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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四章 本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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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么快就復原了?」李伴峰驚駭的看著身邊的貨郎。

  「差不多吧。」貨郎沒推貨車,但步履生風,看樣子已經恢復了不少。

  李伴峰回頭看了看地界上的大火:「剛才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貨郎的語氣中帶著些惋惜,「老徐也真是,一把火燒個干干凈凈,雖說那莊子和田地都是假的,但留在地面上,做個掩飾不也挺好?」

  李伴峰費解的看著貨郎:「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張萬隆破解了鎖修藥粉,

  這事兒你不著急么?」

  貨郎點頭道:「我挺替他著急的,他這還不能算完全破解,那地方鎖了七成,漏出來三成,老徐要是再回來一趟,肯定能看出破綻,到時候張萬隆在劫難逃。」

  李伴峰更覺得費解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貨郎道:「我幫他把剩下的三成鎖上了,讓老徐暫時看不出來。」

  李伴峰知道貨郎說的事情都很關鍵,但他說的表述讓李伴峰有些聽不明白。

  貨郎一招手,他的貨車來到了面前,

  他拿了兩塊坐墊,一邊一個,招呼李伴峰上車。

  兩人坐在車上,車子呀吱呀往前走,李伴峰問貨郎:「有人正在破解道門的入門藥粉,你不擔心么?」

  貨郎點頭道:「擔心,難說他會把藥粉用在什么地方,他要是弄出來一堆賭修、毒修、病修、火修、蟲修,事情就麻煩了。」

  「那你為什么不阻止他?」

  貨郎拿了瓶汽水給李伴峰:「因為不能因為擔心,就什么都不讓他做,這樣的奇才并不多見。」

  他自己也開了瓶汽水,喝了一口,贊嘆道:「汽水窯的汽水就是好喝,最開始研究這種汽水的人,是個廚修,他不琢磨食材,專門琢磨香精,他的師父當時恨死他了,不充許別人提起這個徒弟,

  后來汽水窯的汽水賣的實在火爆,我就給他這徒弟封了個廚修魁首,他的師父自此來開始恨我,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提起貨郎,

  老徐也犯這個毛病,他也是個奇才,金修一門的大小技法都是他創造出來的,但耕修這一塊,他一直守著他祖師那套規矩,

  倒不是說他祖師做的東西不對,也不能說他不該傳承這些道門手段,可耕修這么多年沒什么變化,也導致了這個道門正在慢慢衰落。」

  李伴峰喝了一口汽水,揉了揉鼻子,汽很足,滋味確實是好:「你是想讓張萬隆給耕修帶來一些變化?」

  貨郎點頭道:「必須要給想去改變的人一個機會。」

  「可他在研究藥粉配置的方法,這是在動搖普羅州的根本。」

  貨郎咕嚕咕嚕把一瓶汽水喝干了,把瓶子放回了貨柜里:「不是說我的東西就一定不能改變,因為我做出來的東西也不可能都是對的,就算現在是對的,將來也未必是對的,

  我去了張方隆的竹林,張方隆沒有十根筋的鐵筋竹子,他用的是八根、九根和十三根的,這樣的藥粉做出來有些不倫不類,但正是不倫不類的藥粉才能帶來變化,

  如果藥粉不能變化,普羅州的道門就不能變化,內州、外州都在變,如果普羅州不變,又靠什么生存?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伴峰給了貨郎一支煙:「假如說他真做出了貽害無窮的藥粉,又該怎么處理?」

  「肯定是我去處理,干得起,咱得賠得起,哪有穩賺不賠的生意?」貨郎點著了煙,把火柴遞給了李伴峰,「刀勞鬼就有可能貽害無窮,但我還是把崔提克留下來了,不就是這個道理么,

  但說起刀勞鬼,這事兒你也脫不開,我聽崔提克說,刀勞鬼變成今天這個模樣,是你們共同的研究結果。」

  李伴峰怒道:「他是這么說的?這個不知羞恥的死洋鬼子!」

  貨郎示意李伴峰平靜一些:「你既然下了本錢,賠賠賺賺都得扛得住,現在刀勞鬼那邊可能出了變數,是什么緣故,你應該已經想到了。」

  是的,李伴峰想到了,這個緣故出在了張萬隆身上。

  李伴峰連連搖頭道:「這是崔提克一個人的生意!」

  「你看,你又急!」貨郎笑道,「這個生意不虧,這個變化目前還能接受。」

  李伴峰道:「那鎖修的變化也能接受么?你在歲荒原提起過,鎖修大成之后才能鎖住一塊地界,

  如果真是張萬隆破解了鎖修藥粉,他是如何在短期內修到大成的?」

  貨郎連連點頭:「兄弟,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目前想到兩種可能,一種比較容易理解,那就是張萬隆研究出來的藥粉不純,導致修行順序不對,讓他在較低的層次,學到了不完整的高層技法。」

  這個確實好理解,可張萬隆的運氣也太好了,他把藥粉做錯了,結果學到了高等技法,怎么會有便宜的事情?

  「另一種不好理解的呢?」

  貨郎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這種狀況:「你在歲荒原看到姚信了吧?」

  李伴峰點頭道:「看到了,那地方那么關鍵,我肯定得等他來了才能走。」

  貨郎又問:「姚信跟你說起鐵骨漢的事情了么?」

  「說起了,五百個鐵骨漢,所向披靡。」

  貨郎點頭道:「一人抵擋千軍萬馬,和千軍萬馬抵擋一人,都是了不起的手段,你覺得呢?」

  李伴峰想了很久:「千軍萬馬抵擋一人,有什么了不起?」

  貨郎突然看向了天空:「我家里有事情。」

  李伴峰也看向了天空:「什么事情。」

  貨郎低下頭道:「兄弟,咱們商量一下,一會你下車,回你自己房子里,十分鐘后再出來。」

  李伴峰一驚:「為什么要這樣,出了什么事?」

  貨郎語氣神秘的說道:「兄弟,我不想讓你知道我家在哪。」

  李伴峰怒道:「你就這么防備著我么?我們的手足之情難道不真誠么?」

  貨郎擺擺手道:「兄弟之情是真誠的,但是我這個房子是木頭做的,被燒了,可能就救不回來了。」

  李伴峰再次抬頭看天:「還有木頭房子,你到底有多少房子?」

  貨郎勸道:「房子確實不少,可也不禁燒,你先別往上看了,剛才跟你說的事情,你要記住,變化是必須要有的,但往哪個方向變化,你必須要弄清楚,要知道有些本錢太大,可能扛不住。”

  李伴峰下了貨車,回了隨身居,等了十分鐘后再出來,貨郎早就沒了蹤影,

  變化必須要有,但要弄清楚方向。

  李伴峰朝著賤人崗的方向望了過去。

  賤人崗,敬德村,一頭沒了眼珠的黑熊,慢悠悠從一座民宅里走了出來。

  眼窩里流著膿汁,但這并不代表他看不見,只是他眼睛里呈現的圖像不太一樣。

  它覺得有東西在靠近,但暫時分辨不出那人在什么位置。

  黑熊用后肢站了起來,在原地轉了半圈,一只刀勞鬼猛然跳了起來,砍了黑熊的腦袋。

  沒了腦袋的黑熊抓住了刀勞鬼,兩臂一分把刀勞鬼撕成了兩半。

  兩半刀勞鬼接著和黑熊撕扯,短粗的手臂嵌入了黑熊的皮肉。

  李伴峰在旁邊看著,他沒想到刀勞鬼的身體已經強韌到了這種程度。

  雙方還在廝殺,農田里鉆出來一片刀勞鬼加入了戰斗。

  他們互相撕咬,碎爛的肢體四下翻飛。

  李伴峰不知道他們為了什么戰斗,應該不是為了食物,血肉滿地,沒有一只刀勞鬼停下來進食。

  打了一個多鐘頭,戰斗終于結束,一群刀勞鬼贏了,他們從地上撿起了些碎爛的殘骸,走到了山上。

  李伴峰跟著殘骸一路走,遇到了很多刀勞鬼,也遇到了很多場戰斗,最終在一座山洞之中,找到了崔提克。

  「我的朋友,我就知道你會想起我,我就知道你會為我提供幫助!」崔提克盛情接待了李伴峰。

  李伴峰問崔提克:「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崔提克解釋道:「你知道我有了兩塊領地,一塊是德頌崖,雖然那地方已經寸草不生,但還需要保持一定程度的人氣,

  除此之外還有榮枯山,那里是我最珍惜的土地,因為那是我們友誼的象征,

  我在那里兢兢業業的耕耘,這就導致了我對刀鬼嶺的管理有些疏忽,因而產生了一些預料之外的變數,也正是因為這些變數,引發了一定程度的混亂。

  李伴峰坐在崔提克對面,很嚴肅的說道:「當你用復雜的方式來講述一個簡單的狀況時,這就暴露了一個問題,你剛才說的內容都不關鍵。」

  崔提克低著頭道:「我是外國人,對你們的語言不是太熟悉。」

  「那就說點你熟悉的,刀勞鬼為什么打起來了?」

  崔提克道:「因為一部分刀勞鬼追隨了我的師兄。」

  「方普賢?」李伴峰想了想,「我記得你跟我說過,萬普賢不是成神了么?,

  崔提克點頭道:「他在成神的路上好像有了新的感悟,從而進化出了新的能力!」

  李伴峰看著崔提克。

  崔提克竭力直視著李伴峰。

  「老崔,跟我說實話,是萬晉賢自己進化了,還是有別的什么緣故?」

  崔提克平靜的回答道:「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我的師兄有很強的神性...」

  「告辭。」李伴峰起身要走。

  崔提克上前攔住了他:「是這樣的,我通過一個偶然的渠道,弄到了一些藥粉,我想通過這些藥粉,來增強刀勞鬼的戰力。」

  「哪個道門的藥粉?」

  「武修的。」

  李伴峰點頭道:「這還有點實話的樣子。」

  崔提克拉住李伴峰道:「我們之間的友誼,一直都非常的純粹,我不會對你有任何隱瞞。」

  「你從哪拿到的藥粉?」

  崔提克道:「我從豪門和貴族手上買了些存貨———”

  「你多保重。」李伴峰起身又要走。

  崔提克攔住李伴峰道:「是從張萬隆那里買的,他跟我說是武修的藥粉,我一點都沒有懷疑。」

  「你買了多少?」

  崔提克想想道:「單純從劑量上看,可以理解成一次超大批次的采購,具體的單位,應該用麻袋來算。」

  李伴峰錯愣許久道:「你用麻袋買藥粉?用什么買的?」

  崔提克沉默許久道:「用錢。」

  「你繼續保重。」

  「朋友!」崔提克緊緊抓著李伴峰,「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再說了,我答應過張萬隆,不能把細節說出去。」

  其實他也不用說了,剩下的細節,李伴峰都掌握了,崔提克用植物病毒換取的藥粉。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張萬隆的藥粉,為什么讓刀鬼嶺變成了這樣?

  崔提克給李伴峰沖了一杯茶:「原諒我只能用這么劣質的茶葉來招待你,你也看到了我當前的處境,

  說實話,我很懊惱,我懷疑張萬隆騙了我,他給我的根本就不是武修藥粉,

  我把這些藥粉擦在刀勞鬼身上,刀勞鬼的戰斗力確實在一定程度上變強了,

  可我沒想到這些藥粉沒有被完全吸收,一部分刀勞鬼把藥粉搜集起來,趁著拜祭神靈的時候,把藥粉抹在了萬晉賢身上,

  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我至今還理解不了,或許他們是對萬晉賢太尊敬了,想把最寶貴的東西進獻給他,

  但這個結果是災難性的,萬晉賢出現了變異,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式突破了我的給予他的病灶,他能動,還能打,他帶領一群刀勞鬼正在與我戰斗,而且還占據了一定程度的上風。」

  李伴峰斜眼看著崔提克:「又沒說實話吧?以你今日的修為,萬普賢怎么可能在你這里占據上風?」

  「我也是這么想的,可現實情況不是這樣,他是真正的刀勞鬼,他的思維模式和刀勞鬼完全一致,相比于我這個模仿者,他的優勢要大得多,這就造成追隨他的人,數量要超過我,

  這不只是現狀,還是一個趨勢,追隨他的人會越來越多,朋友,你應該明白越來越多的概念。」

  李伴峰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

  崔提克用了張萬隆不倫不類的「武修」藥粉,導致了萬普賢發生了預料之外的變異,也導致了刀鬼嶺當前的混亂,

  但這些都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如果萬晉賢打贏了這場戰爭,刀勞鬼就要失控了。

  李伴峰思索片刻道:「現在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是殺了方普賢。」

  崔提克滿臉期待的看著李伴峰:「這不是我擅長的。

  李伴峰回望著崔提克:「你看著我做什么?我為什么要幫你做這種事?」

  「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這是整個普羅州的困境,你知道刀勞鬼失控的后果是什么。」

  李伴峰淡然一笑:「這話你和貨郎說去。」

  崔提克急了:「你真想讓貨郎來解決這件事情么?這是你的真實想法么?讓我們共同付出的努力和心血付諸東流么?”

  李伴峰走到了山洞門口,回頭看著崔提克道:「換個表述。」

  崔提克認真說道:「幫我一把,我會報答你的。」

  這個表述,讓李伴峰多少滿意了一些。

  李伴峰拿出了一份契據:「我幫你做了萬普賢,你以后要幫我做一件事,具體是什么事情,我到時候會通知你,但你無權拒絕。」

  「這太荒唐了,」崔提克搖頭道,「如果你真心想要完成一場交易,就必須要對交易條件做出最基本的限制,這是最起碼的誠意!”

  李伴峰搖頭道:「我沒誠意,這樣的條件你接受么?」

  「這太過分了,」崔提克嘆口氣道,「我接受。」

  李伴峰拿出了契紙,寫了契書。

  崔提克畫了地圖,制定了戰術。

  「萬晉賢大部分時間住在圣賢峰上的神廟里,在他身邊有三百多名刀勞鬼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我可以混在刀勞鬼之中,利用病灶放倒這三百名守衛,給你創造一擊必殺的機會。」

  李伴峰看了看地圖,又看了看崔提克:「如果你有辦法放倒這些守衛,為什么不直接放倒萬晉賢?在對方失去人數優勢的情況下,你沒有怕他的道理。」

  崔提克道:「這正是我要說的,萬普賢的身上發生了很多變化,因為他本身是非常出色的病修,我很難用病修的方法在短期內擊敗他如果換一些簡單粗暴的手段,也很困難,比如說我砍掉了他的頭,他不會立刻死去,這一方面是因為他擁有了刀勞鬼強悍的體魄,而他掉落的腦袋,會變成某種液態混合物,然后重新被他吸收到身體里。」

  李伴峰這回明白了:「你說的液態混合物,就是膿汁吧?」

  崔提克思索一會道:「不是太準確,還有其他的復雜成分在里邊,包括他的大量腦組織。」

  李伴峰對這些復雜成分倒不是太關心,他關心的是對手的身份:「這到底是萬晉賢還是綠花子?」

  崔提克很真誠的回答道:「這是方普賢,我把祖師爺保護的很好,暫時沒有落在他的手上,

  但問題是祖師爺兼修了武修,導致他身體出現了不可思議的變化,所以我懷疑武修和病修之間存在某種聯系,

  張萬隆的武修藥粉有很大的問題,但這種聯系,是真實存在的。”

  李伴峰驚駭的看著崔提克。

  他現在明白了刀勞鬼的體魄為什么變得如此強悍,也明白了為什么刀勞鬼的范圍在不斷擴大。

  「你不光在研究刀勞鬼,也不光在研究病修,你還在研究不同道門結合之后的變化?」李伴峰認真的問崔提克,「消滅全人類的目標,是不是離你越來越近了?」

  崔提克醞釀了一下措辭:「其實我覺得,這始終都是我們共同努力———”

  「別再說這種話,」李伴峰打斷了崔提克,「改變總要有代價,這就是本錢對么?」

  崔提克這次確實沒聽懂:「你們的語言有些復雜,這里是不是有什么隱喻?」

  「沒有隱喻,都是表面上的意思,」李伴峰深切感受到了抉擇的艱難,「這個本錢,有點太大了。」

  崔提克多少明白了李伴峰的意思:「你可以限制我,我們之間有契書,而且不止你一個人能限制我,還有貨郎不是么?

  朋友,我們應該往好處想一想,我是個有理智的人,我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可萬晉賢不是那樣的人,選擇我,總比選擇他要好得多。」

  李伴峰回憶了一下和萬普賢的種種過往:「我對他也不是很熟,你能不能說說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是我最好的謀士,有他在的時候,無論做什么事情,我心里都很踏實,

  如果沒有他,我們也拿不到這塊地界。」何家慶在一片戈壁之中,挖出了一片契書。

  大頭問:「這就是陸東良留給自己的契書?」

  何家慶點點頭:「陸東良不想去內州,盡管他和內州人來往密切,但他想走的道路還是強取位格,直接晉升云上,

  這也是他急著要紅蓮的原因,他想要品相一流的丹藥,幫他完成普升,當他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紅蓮上的時候,萬晉賢把握住了機會,唆使陸東俊要了他的命。」

  何家慶拿著契書,看向了遠處:「其實陸東良對陸東俊不錯,翻過那座山,

  還有一片新地,這是陸東良給陸東俊準備的,今天要是運氣好,估計還能找到一份契書。」

  大頭想了想之前看到的舊報紙:「報紙上說,陸家和楚家為了共同開辟一塊方圓十里的新地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可我沒想到陸東良手上居然就有整塊的新地,而且還不止一塊。」

  何家慶笑了:「報紙上說,楚少強死在了那場開荒里,我后來去調查,以為楚少強死在了關防廳手上,

  可等楚少強真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一點都不意外,真相這種東西,對這個世界來說都太奢侈了!」

  他把契書交到了大頭手上:「陸東良和陸東俊的地界,加上下落不明背無雙,三塊地界連在一起,也是不小的地盤這里沒有太好的資源,畢竟這里只是備選方案,比之前選取的地界差了很多,

  但這里足夠隱蔽,也算難能可貴的優勢,周圍還有幾個地頭神,要么老邁不堪,要么戰力不足,稍加謀劃,咱們都能把契書收到囊中,后續的事情,無非就是尋找合適的開荒人。」

  大頭不想壞了何家慶的興致,但有些事他必須實話實說:「這些契書,都只有一半。」

  何家慶從容笑道:「剩下的一半,我去拿,我知道朝歌這次做足了防備,但我還是要把契書拿回來,放心吧,我讓你做地頭神,絕不會讓你受內州的擺布。」

  大頭點點頭,割破了手掌,撒了血,接管了陸東良的新地。

  何家慶環顧四周,面帶笑容道:「或許有那么點曲折,但只要不死心,咱們就接著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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