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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八章 魁首(本章核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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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賒刀人被李伴峰困在了界線之中,李伴峰帶著影子直接沖了上去。

  他不知道這么強悍的刃修為什么會出現在荒途鎮,也不知道這地方為什么這么重要。

  但有一點,李伴峰很清楚,今天只要還有一分勝算,就不能讓賒刀人占據這座客棧。

  這賒刀人給圣人做事,讓他占據了客棧,就有可能占據荒途鎮。

  讓圣人占據了荒途鎮,這里就成了下一個賤人崗!

  李伴峰知道這個刃修的戰力在他之上,但雙方在界線之中交手,李伴峰開啟了高枕無憂,他就這界線里的主人,所有手段全都占優勢。

  賒刀人則處處受制,按照他自己的估算,技法的威力只有三成,身手能發揮五成,而交手過程中消耗,比平時多了一倍。

  他并不慌亂,與宅修在家門口交手,這是必須要付出的代價,賒刀人非常清楚。

  李伴峰仗著旅修的速度,帶著影子和賒刀人廝殺,可即便占了這么大便宜,李伴峰依舊沒有放倒這個賒刀人。

  他速度不比李伴峰慢,幾度交鋒,無論先手后手,相持片刻,他總能搶在前邊。

  他戰法也不比李伴峰少,刃修能遠能近,而且能以少打多,賒刀人和伴峰丙廝殺,刃修的手段隨時還能照顧到李伴峰本尊。

  在作戰經驗上,兩人就無法比較了,賒刀人高出了一大截,李伴峰什么時間想搏殺,什么時間想用技法,他全都看的一清二楚。

  最難對付的是他那一筐刀子,伴峰丙拿著鐮刀,和他那把剔骨刀打了許久,被戳了十幾個窟窿,身子上下到處透光。

  那把鐮刀也不含糊,一把刀和伴峰子和伴峰丑兩個影子打的有來有回這還是仗著伴峰子宅修底子好,能扛得住。

  最可恨的是那把菜刀,貼在賒刀人身上,能打能防,李伴峰幾次近身,

  都被這把菜刀給逼退了。

  伴峰乙在旁邊看著,忍不住搖頭,老甲這戰術明顯不對。

  以為在界線里邊,仗著宅修的優勢,就和人家搏殺?

  刃修是干什么的?

  那是搏殺高手,武修都未必占得到便宜,你和他這么打能不吃虧么?

  伴峰乙看準機會,一腳踏破萬川踩了出去。

  賒刀人早就留意到了伴峰乙,看他一抬腳,就知道要用踏破萬川,稍微閃展,就把技法躲過去了。

  李伴峰背對伴峰乙,沒能避開,衣衫碎裂,后背血污一片。

  伴峰乙干笑一聲:「我不是這么想的。」

  李伴峰回頭咬牙道:「這賬你給我記下!」

  趁著李伴峰受傷,賒刀人砍倒了一片影子,眼看要沖到界線邊緣。

  只要沖出界線,他有的是辦法要了李伴峰的命。

  幾張桌子來到面前,攔住了賒刀人的去路,賒刀人清楚,這是旅修技斷徑開路。

  客棧里的破木頭桌子,怎么可能攔得住他,賒刀人揮起手臂,一刀斬了下去,桌子迅速閃身,躲開一刀,然后復位,繼續擋路。

  賒刀人愣住了,客棧的桌子怎么會這么有靈性?

  難道又是宅修技?

  這些桌子上有李伴峰最擅長的技法,家珍自數。

  賒刀人也確實想到了家珍自數,一開始他覺得不合情理,這個技法不該用的這么快。

  可轉念一想,李伴峰能在這客棧里用出宅修界線,就證明這里和他宅子離得很近,甚至就是他的宅子,這些桌椅板凳很可能就是他的家具,

  這是他想差了。

  李伴峰家珍自數之技用的夠快,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這技法他學的確實是好,二是因為這些桌椅痛恨這位賒刀人,兩人交手之間,客棧里一大半的桌椅被這賒刀人砍壞了。

  縱使被家珍自數之技灌注了靈性,這些桌子也不可能攔住賒刀人,可就靠著這片刻延誤,伴峰子拼了命抱住賒刀人,一群影子連拖帶拽,把賒刀人又給拽回來了。

  這下損失不小,賒刀人從頭到腳,滿身都是利刃,影子都受了重創。

  伴峰乙趁機從賒刀人的視線中消失,回身注視著賒刀人的身影。

  等等,賒刀人哪去了?

  賒刀人的身形輪廓還在客棧里四下穿梭,但他速度太快,伴峰乙鎖定不了他。

  伴峰乙轉眼看向了李伴峰,他想商量一下戰術。

  正和賒刀人專心交戰的李伴峰渾身一哆嗦,伴峰乙趕緊挪開了視線,要是李伴峰被走馬觀花給炸了,兩人梁子就大了。

  技法確實不好施展,但只要還在界線之內,優勢就在李伴峰手上,影子圍攻之下,賒刀人受了不少傷,有些傷處已經見到了骨頭。

  傷勢倒還不打緊,擺在賒刀人面前的嚴峻問題是,對面這人的影子越來越多了。

  「你這是不是宅修技形影相吊?」賒刀人廝殺之間還不忘了問一句。

  伴峰乙替李伴峰解釋了一句:「不是宅修技,是影修技,這個叫做形影相隨!」

  說話間,伴峰乙身軀扭轉,四肢蜷縮,鉆進了地下,開始偷襲賒刀人的影子。

  經過這段觀察,伴峰乙發現賒刀人的身法幾乎沒有破綻,但他對影子照顧的并不周全。

  這是正常的舉動,沒有人在戰的時候會過多留意自己的影子,但這對伴峰乙而言是可趁之機。

  賒刀人見有影子在地面游移,立刻拉開了和伴峰乙的距離,他對影修技也做了應對,但這個應對就有點粗糙了。

  他躲開了伴峰乙,但卻靠近了伴峰丑和伴峰寅。

  李伴峰和伴峰丑換了位置,宅修有被忽視的天賦,云上四層的宅修混在影子當中,賒刀人第一時間竟然沒能察覺。

  等他發現了李伴峰,為時已晚,李伴峰用鐮刀鉤住了他的肩膀,伴峰乙在地上控制住了賒刀人的影子。

  賒刀人還想掙扎,李伴峰沒給機會,他和伴峰乙兩下交錯,咔吧一聲,

  扭斷了賒刀人的臂骨。

  賒刀人轉動肩膀,想把手臂掙脫出來,唐刀迅速出手,貼著肩膀,把賒刀人的右臂砍斷了。

  賒刀人渾身一顫,這下傷的不輕。

  眼下局面不利,他得先擺脫李伴峰,他左手揮著菜刀,砍斷了伴峰乙,

  化解了形影相隨之技,右手的斷臂之處,長出一條刺刀,一刀砍斷了追擊上來的伴峰丙。

  地上斷臂化作三把樸刀,一把樸刀劈開了伴峰子,剩下兩把樸刀劈向了李伴峰。

  這兩把刀速度太快,角度太刁,李伴峰不好躲閃,放映機猛然閃光,用凋零之技,先收了一把樸刀。

  鐘擺跳了出來,用念修技,迫使另一把樸刀轉向。

  還剩一把樸刀,突然沒了蹤跡。

  賒刀人一皺眉,這刀哪去了?

  手套在李伴峰身后跳了幾下,把樸刀制服了。

  「好法寶!」賒刀人贊嘆一聲。

  轉眼之間,伴峰乙、伴峰丙、伴峰子全都一分為二站了起來,默默看著賒刀人。

  賒刀人笑了笑:「后生啊,你怎么有這么好的運氣,宅旅在你這里能雙修,你居然還會天合之技,

  你這樣的人,本該有一番功業,可惜你惹錯了人,你以為有個天合之技就沒人能治你,我讓你看看我是怎么化解這技法的。」

  李伴峰沒心情聽他多說,帶著影子接著廝殺。

  賒刀人一邊支應,一邊拿了把剃刀出來,三兩下間把自已頭發都刮干凈了。

  他把頭發往屋子里一甩,一根頭發穿過了伴峰丙的身體,伴峰丙的胳膊斷了一條。

  「不好!」伴峰丙驚呼一聲,一片發絲隨即穿過身體,伴峰丙被切成了一地碎屑。

  李伴峰帶著六個影子圍攻賒刀人,發絲繞著影子如疾風般旋轉,伴峰丁和伴峰丑閃避不及,身軀被切碎。

  李伴峰長嘯一聲,借娘子聲修技發出刺耳銳鳴。

  賒刀人受了干擾,反應稍有遲鈍,李伴峰趁機偷襲,不想一絡頭發搶先一步,鉆進了李伴峰的衣裳。

  伴峰子立刻與李伴峰交換了位置,眨眼之間,伴峰子身軀斷成了好幾節。

  李伴峰剛剛站穩,卻見影子一個接一個被切成了碎屑,等發絲全部落地,除了伴峰子和伴峰乙能勉強復原,剩下的影子全都被切碎了。

  大量的意識集中在李伴峰的腦海里,都在反饋一個信號,這些影子在短期內無法恢復。

  賒刀人就這么硬打,用刃修技硬砍,愣是把李伴峰的天合之技給化解了。

  更不妙的是,李伴峰一直維持著形影相吊之技、高枕無憂之技、展土開疆之技、關門閉戶之技,眼下消耗非常大,快支撐不住了。

  虛弱的伴峰子壓低聲音道:「發絲落地,他牽不起來,子曰,他也到了強弩之末。」

  伴峰子還真沒說錯,賒刀人的消耗過甚,維持不住頭發上的技法,他也不想在和李伴峰在界線里交手,他知道宅修在界線里恢復的很快,多僵持一會,他還要吃虧。

  可他還是沒能走出界線,桌子、椅子、盤子、碟子,合成了一面墻,遍體鱗傷的伴峰乙,用斷徑開路文把他攔住了。

  賒刀人回過頭,看著李伴峰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放你一條生路,你自己看不出來?」

  李伴峰笑著走向了賒刀人:「你剛才答應賒給我一把刀,刀在哪呢?」

  ‘那么想要刀是吧?」賒刀人砍了李伴峰一刀,想趁著李伴峰躲閃,先沖出界線。

  哪怕到了現在,他依然堅信自己有很多辦法能殺了李伴峰,但在界線里纏斗是最不明智的。

  可沒想到,李伴峰沒有躲閃,直接扛了他這一刀,與此同時,他拿著唐刀砍回了賒刀人一刀。

  李伴峰心里也很清楚,讓賒刀人走出界線的那一刻,他大概率會沒命,

  甚至都沒有退回隨身居的機會。

  賒刀人一個跟跎,差點沒站穩,回身再砍李伴峰一刀。

  李伴峰還是不躲,拿著鐮刀又砍回去一刀。

  雙方你來我往,就這么對著砍。

  砍了片刻,賒刀人感覺不對。

  他意識到自己陷入了不該有的瘋狂。

  這是宅修的地界,宅修恢復的更快,這么瘋瘋癲癲對砍,他肯定不占便宜。

  賒刀人堪堪躲過李伴峰一刀,左手搶起菜刀,要斬殺李伴峰。

  賒刀人從左膀到左肋,一并掉在了地上。

  這不是被砍的,賒刀人感覺有人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一大塊。

  「你這什么技法?」賒刀人茫然的看著李伴峰。

  「五馬分尸,你聽過沒?」李伴峰雙眼血紅,朝著賒刀人一直笑。

  賒刀人的傷口露著內臟,內臟里長出十幾把長短不一的刀子。

  這么做代價很大,但不這么做不行。

  賒刀人不知道李伴峰是什么來歷,但他知道必須得盡快殺了這瘋子,這瘋子手段太多,磨耗越久對他越不利。

  李伴峰就要磨耗下去,耗到他支撐不住,再想辦法把他拖進宅子。

  戰術非常清晰,李伴峰也執行的非常到位,下一步他準備用深宅大院借一些戰力,不管是娘子還是洪瑩,借來一分戰力,就多一分勝算。

  李伴峰著鐮刀和唐刀還準備接著廝殺,一陣惡寒襲來,鐮刀差點掉在地上。

  「他娘的,這哪來個宅修?拿界線刮了我一下!」一個兩米多高的禿頭壯漢,進了客棧,穿過界線時,他好像踩到了一顆釘子。

  很疼,但也就疼了那么一下。

  從過界線的一下來判斷,這男子的體不在賒刀男之下。

  賒刀人看向了那男子:「你怎么才來?」

  壯漢笑道:「事兒沒談妥,我怎么來,陪你們白耍么?」

  你們?

  他們還有其他人?

  壯漢和賒刀男一起看向了李伴峰。

  李伴峰神情有些茫然。

  現在怎么打?

  贏是不要想了。

  脫身的幾率似乎也沒了。

  伴峰乙在李伴峰耳邊說道:「老甲,一會我和伴峰子拖住他們兩個,你拼命往隨身居里跑,無論如何都要跑回去。」

  「你們拿什么拖住他?」

  「別管我們怎么拖住,不用想著把我們收回來,也別管鑰匙能不能藏住,你得想辦法活著回去。」

  「我回去了,你們怎么辦?」

  伴峰子道:「子曰,別管我們怎么辦,你活著,給我們報仇。”

  話音落地,伴峰乙沖向了壯漢,伴峰子沖向了賒刀人。

  壯漢一揮手,剛剛碰到伴峰乙,伴峰乙直接飛出去了。

  伴峰子剛剛沖到賒刀人近前,被壯漢一腳端到了墻上。

  飛在半空的伴峰乙,視線拼命鎖定壯漢。

  壯漢中了伴峰乙的走馬觀花,可并沒受到太大傷害,只是臉上多了一道淤青。

  「還特娘挺疼。」壯漢擦了擦臉,來抓李伴峰。

  他速度不快,李伴峰閃身躲過,正要伺機反攻,賒刀人的菜刀砍了過來鐮刀架住菜刀,一口刀橫在了李伴峰脖子上。

  賒刀人雙手拍擊,他要操控刀砍掉李伴峰的腦袋,

  唐刀頂開了刀,柴刀砍向了李伴峰的胸口,

  李伴峰躲過了柴刀,忽覺頭頂劇痛,壯漢的手掌,扣在了李伴峰腦袋上。

  這是兩人的戰術,李伴峰被賒刀人逼到了壯漢的手上。

  壯漢笑道:「我有個技法,叫拔蘿卜,捏住腦袋,往左邊一擰,再往右邊一轉,就能把人頭拔下來,好久沒用了,我想試試。」

  賒刀人催促道:「別廢話,趕緊弄死他。」

  壯漢一皺眉,對賒刀人道:「我救了你,你對我說話最好客氣些,你仔細看看這人的衣看,他可能是個有用人物,要是能抓個活的,圣上肯定有賞。」

  賒刀人怒道:「沒時間了,趕緊做正事!」

  「耽擱不了正事,」壯漢轉臉問李伴峰,「你是不是李七?」

  李伴峰不作聲,扳住壯漢的手腕,奮力拖拽,他用了歸心似箭,想把壯漢拖進宅子。

  不行。

  拖不動。

  壯漢的力量太大,李伴峰動不了。

  手套跳了出來,想偷壯漢的手筋。

  要是能把他手筋抽了,李伴峰還真有脫身的機會。

  可這壯漢的手筋盤的太緊,手套抽了兩次,沒抽動。

  壯漢大手一揮,手套被打出老遠,趴在了地上。

  判官筆去刺壯漢的手腕,被賒刀人發現,剔骨尖刀和兩把彎刀圍住了判官筆,打在了一起。

  酒葫蘆和老茶壺一并跳出來,一個灑酒,一個噴茶,灑了壯漢一臉。

  壯漢伸手擦了擦,茶和酒在他身上都不奏效。

  唐刀砍過了三刀,出不了刀鞘,鐮刀在壯漢身上不停劈砍,連印子都留不下。

  伴峰子想和李伴峰互換位置,試了兩次,沒能成功,

  李伴峰體能耗盡了,伴峰子也快支撐不住了。

  放映機從李伴峰身后升起,強光閃爍,讓壯漢眨了一下眼晴。

  手套掙扎起身,跳上去戳中了壯漢的眼晴。

  壯漢左眼流出了鮮血。

  他一拳打飛了手套:「哪來這么多零碎,我跟你也玩膩了,再問你一次,你是不是李七。」

  李伴峰還是不說話。

  賒刀人準備出刀了:「我跟你說了,別瞎耽誤功夫,一會誤了正事,我看你怎么交代。」

  壯漢攔住賒刀人:「你不能動手,這是我抓到的人,這功勞不能讓你搶了。」

  賒刀人怒道:「那你就趕緊把他腦袋摘下來,回去再慢慢辨認。’

  壯漢點點頭:「也行吧,一顆人頭也值不少。’

  李伴峰還在奮力撕扯,但他掙脫不開。

  法寶們奮力廝殺,但都救不下來李伴峰。

  凡是靠近壯漢的,都會被瞬間打飛。

  要是老爺子還清醒,還能變通,該有多好。

  壯漢要轉動手腕,他要擰下來李伴峰的腦袋,卻突然泄力了。

  「拔蘿卜,是先往左邊,還是先往右邊?我記不清了。」

  聽到這聲音,賒刀人渾身顫抖。

  抬頭一看,滿身血污的貨郎,蹲在了壯漢的肩膀上。

  壯漢顫抖著聲音道:「咱們是同袍,咱們當初說好的,好聚好散,你答應過的。」

  「是,我答應了,」貨郎點點頭,「可我也說過,你投奔了內州,就別再踏進普羅州一步,這茬兒你沒忘了吧?」

  ‘我就是路過,我馬上就走」壯漢松開了李伴峰,雙手去抓貨郎。

  他抓住了脖子上的貨郎,想把貨郎從身上扯下來,但他扯不動。

  「馬上就走?」貨郎笑了,「晚了。」

  賒刀人沖向了貨郎,李伴峰從背后擒住了賒刀人,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貨郎與壯漢在角力,兩人骨骼咯咯作響。

  僵持許久,貨郎抱著壯漢的腦袋,往左邊一擰,往右邊一轉,把壯漢的腦袋從脖子上擰了下來。

  賒刀人生出滿身利刃,要扎死李伴峰。

  貨郎來到賒刀人近前,抬手住了他腦袋。

  也不知道貨郎用了什么技法,賒刀人動不了了。

  李伴峰面帶笑容,站在了賒刀人面前。

  賒刀人喊道:「你們以多欺少,算什么好漢!」

  李伴峰笑道:「剛才你們兩個打我一個,怎么不說這話?」

  賒刀人想了想,又喊道:「我對你一直沒下死手,我看你是個后生,我沒出全力,我一直讓著你!」

  「是么?」李伴峰點點頭,「我看你歲數大了,我也讓著你,我讓你一只手,我用一只手殺你!」

  賒刀人還想爭辯,李伴峰揮起鐮刀,砍了他腦袋。

  兩顆人頭放在了地上,兩人喘息了許久。

  李伴峰扶起了伴峰子,將他收到了身邊。

  他走到墻角,撿起了手套,收進了懷里。

  他把法寶一件一件收了起來,又想用技法召回伴峰乙。

  試了幾次,李伴峰身子一陣搖晃。

  他召不動了,伴峰乙許久沒有回應。

  貨郎對著自己的影子做了個出門的手勢,他的影子走了,不多時,影子扶著伴峰乙,回到了李伴峰身邊。

  李伴峰收了伴峰乙,收了伴峰子,打開了隨身居,把客棧里碎爛的桌椅板凳,都帶了回去。

  貨郎問道:「這個也要?」

  李伴峰點點頭:「這是我家的寶貝,和我一起殺過敵。”

  搬完了桌椅,李伴峰坐在了地上,摘掉了禮帽,擦了擦頭上的血跡,

  禮帽被那壯漢抓的變形了,李伴峰感覺自己腦袋也變形了。

  貨郎掏出兩支卷煙,一支給了李伴峰,另一支留給了自己。

  李伴峰掏出打火機,給貨郎點上,也給自己點上。

  兩人默默坐著,各自抽了一口。

  李伴峰看了貨郎一眼:「你跑哪去了?」

  貨郎吐了吐煙沫子:「打了一仗,他們人多。」

  李伴峰問道:「贏了么?」

  貨郎點點頭:「贏了。”

  李伴峰又問:「賺了么?」

  貨郎想了想:「反正沒賠。」

  兩人各自抽了口煙,笑了。

  笑了許久,李伴峰問道:「這兩個人是什么人?」

  貨郎指著壯漢道:「這是力修魁首。”

  一門魁首,高不可攀的身份。

  能從他手上死里逃生,也算榮耀李伴峰還不太相信:「真是魁首?”

  貨郎從壯漢身上翻找片刻,找出了一枚銀元,銀元正面刻著兩個字:力修,背面刻著兩個字:魁首。

  「這枚銀元是我親手做的,力修魁首一共做了三枚,他靠自己本身搶來了一枚。」貨郎把銀元收進了口袋,又掏出了一枚銀元。

  「這也是我做的,送你吧。」貨郎把銀元遞給了李伴峰。

  李伴峰拿著銀元看了看,正面寫著宅修,背面寫著魁首。

  他拿著銀元,看了看貨郎。

  貨郎朝著李伴峰微微點頭。

  李伴峰把銀元在手里握了許久,收進了口袋。

  「那個人又是誰?刃修魁首?」李伴峰指向了賒刀人。

  貨郎思索片刻道:「他確實是刃修魁首,但是這個身份不常提起。」

  「魁首都不提起?」李伴峰道,「那他提哪個身份?」

  貨郎道:「刃修祖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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