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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轎杠抬三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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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伴峰沿著青石板路往巷子里走,逐光團無界營的巢穴,就在巷子深處一座宅院里。

  這條巷子不是平地,是一條陡坡,一溜臺階向上,尋常人走著還挺吃力。

  在葉松橋,這樣的坡路比比皆是,幾乎每個巷子口都能看見轎夫,轎夫的數量比黃包車夫還多,這地方還有句俗語,總被轎夫掛在嘴邊:“轎杠抬三抬,福運滾滾來。”

  一名轎夫上前搭話:“坐轎不?”

  李伴峰微微搖頭。

  轎夫皺眉道:“坐不坐,給句話,看不起人是怎地?”

  李伴峰看了轎夫一眼,面帶笑容道:“不坐。”

  轎夫還要糾纏,李伴峰目露寒光。

  見這情形,轎夫沒再多問,低著頭去別處招攬生意。

  李伴峰回頭看了這轎夫一眼,心里加了幾分防備,不是因為轎夫態度惡劣,而是因為這轎夫看見他了。

  宅修有不被留意的天賦,正常來講,這名轎夫應該忽視李伴峰,但也有意外情況。

  巷子里眼下沒有其他行人,不排除一種可能,這名轎夫太想做生意,始終盯著這條巷子,見人就打招呼。

  被人忽視不是隱身,在對方高度專注的情況下,是有一定幾率能夠留意到李伴峰的。

  當然,也不能排除另一種可能,這名轎夫修為不低,他在這里,負責給無界營望風。

  按理說,望風的說話不該這么沖,也不該這么扎眼,但多加小心總是沒錯。

  離宅院還有百十來米,李伴峰碰了碰耳邊的牽絲耳環。

  等了十幾秒鐘,耳環回應一句:“爺,沒動靜。”

  怎么可能沒動靜?

  難道大白天,無界營的巢穴里不留人?

  可能是牽絲耳環沒發現。

  莫索諾夫說過,逐光團無界營里都是精英,這里邊有能躲過牽絲耳環的高手,也在情理之中。

  李伴峰回了隨身居,拿出來一幅畫,用金屋藏嬌之技做出來一個美人。

  這張美人圖,李伴峰下了功夫,把鐘擺教的西洋畫技和洪瑩教的水墨畫技,融為了一體,畫面寫實,也有意境,美人逼真,還很有靈氣。

  唯一的缺憾是,李伴峰只畫出了半張臉,剩下半張臉,得用頭發遮起來。

  平時自己在家看著,這半臉美人還挺好看的,突然拿到街上去,稍微有那么點嚇人。

  無妨,只要沒風,不把頭發吹起來,應該看不出破綻。

  李伴峰站在街邊,看著半臉美人悄悄潛入了宅邸,隨即放開了對美人的控制。

  他還記得眠修的技法特點,對傳力技法有反制能力,無界營里可能也有眠修,最好慎重一些。

  五分鐘后,半臉美人走了回來,按住左臉上的頭發,沖著李伴峰搖了搖頭。

  宅子里確實沒人。

  從當前的情況來看,應該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消息有誤,無界營的巢穴不在這。

  李伴峰對葉松橋這個地方并不了解,很多線索是依靠羅正南的部下打探來的,而羅正南對逐光團這個組織了解的并不多,消息有誤,也很正常,這里很可能只是一座沒人居住的空宅。

  可半臉美人朝著李伴峰伸出了手,白皙的手心干干凈凈。

  這是在告訴李伴峰,她在屋子里沒有發現灰塵。

  這不是空宅,近期有人居住,可人都哪去了?

  那就再想想第二種可能,無界營傾巢而出,去執行某項任務。

  這種狀況發生的幾率不高,無論多么緊急的任務,總不至于連一個留守之人都騰不出來。

  第三種可能,無界營收到某種消息,躲出去了。

  這是故意躲著我么?

  李七在征服者餐廳滅了逐光團一個營,他們躲著李七也是正常的。

  可問題是,他們怎么知道李七來了葉松橋?

  李伴峰想了想和自己一起來的這些人,有陸家人,也有何家人,成分稍微有點復雜,這當中會不會有人當了內鬼?

  很難說。

  鐵門堡有逐光團的教眾,這件事李伴峰和吳永超都不知曉。

  陸家大宅有兩個支掛加入了逐光團,這件事連段少霞都不清楚,逐光團的教眾覆蓋面極廣,隱蔽性極好,這也是他們最難纏的特點。

  如果身邊人真出了內鬼,這個人會是誰?

  李伴峰回了何玉秀的宅邸,靠著宅修不引人注意的特質,認真觀察著每一個隨行人員。

  快到黃昏時,葉松橋關防使鄭思義來到宅邸,請李伴峰吃飯,何玉秀笑道:“就請老七一個,這是沒看起我?”

  鄭思義連連擺手:“何小姐,別誤會,我請李先生去,是有些男人間的私事要商量。”

  “男人間的事,我還不能聽么?”

  “不是說不能聽,是讓你聽見了,我覺得害臊,等把這事兒商量完了,我單獨擺酒請何小姐,到時候還盼著何小姐能賞光。”鄭思義說話風趣,面子也給足了,何玉秀沒再計較,把消息給了李伴峰。

  李伴峰不認識鄭思義,雖說對方態度真誠,他還是做足了防備才去赴宴。

  吃飯的地方選在煙云樓,這是葉松橋最出名的酒樓,緊靠煙云湖,每到夜晚,從樓上向湖面望去,霧氣升騰之間,有如青煙,直連天上云朵,是葉松橋一大奇景。

  到了包廂,鄭思義規規矩矩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想請李七吃飯的不是他,等在包廂里邊的是廖子輝。

  “廖總使?”李伴峰一笑,“你什么時候來的葉松橋?該不是專門找我來的吧?”

  廖子輝笑道:“原本還有別的事兒要辦,現在就剩你的事兒了,李老弟,先坐,咱們邊吃邊聊。”

  煙云樓的招牌菜,都是煙云湖的特產,魚、蟹、蝦、鱉,桌上都有,席面非常豐盛。

  客套兩句,廖子輝說起了正事:“李老弟,這次來葉松橋,是為了逐光團的事情吧?”

  老廖這消息還真靈通。

  他想做什么?

  見李七不說話,廖子輝接著說道:“在綠水城,滅了逐光團一個營,老弟你出手真是夠狠。”

  李七一笑:“這事讓你難做了?”

  廖子輝端起了酒杯:“咱們倆之前有不少過節,以后磕磕絆絆也在所難免,別的事情先拋開不講,這杯酒我敬你,這件事我謝伱。”

  李七眨眨眼睛,沒太明白廖子輝的意思:“你謝我什么?”

  “這群鳥人是我一塊心病,也是普羅州一大隱患,普羅州無論如何都不能落在他們手里,我不方便做的事,你幫我做了,所以必須謝你。”說完,廖子輝舉杯一飲而盡。

  李伴峰也把酒喝了,難得兩人在一件事上能達成共識。

  放下酒杯,廖子輝問道:“老弟,這次來葉松橋,有收獲么?”

  李七搖頭道:“我撲了個空。”

  廖子輝又倒了一杯酒:“實話實說老弟,我就是為這事來的,因為在葉松橋這,我也撲了個空,

  為什么咱倆都撲了個空,這里邊有說法,我不方便做的事,你幫我做了,現在你不方便做的事,我也得幫你做了。”

  李七實在覺得費解:“這話我實在聽不明白。”

  廖子輝搖頭道:“你肯定聽不明白,因為連我自己都說不明白,你只管等我消息,這事出在我身上,我必須給個交代。”

  兩人又喝了一杯,廖子輝問了一句:“老弟,你知道無界營是逐光團的精英么?”

  “這我知道。”

  “你知道這群精英為什么要來葉松橋么?”

  這事李伴峰可真就不知道了,就連莫索諾夫都不知道其中緣故。

  廖子輝道:“這事我可下功夫查過,葉松橋這地方不一般,你在這有生意么?”

  李七搖搖頭。

  廖子輝道:“不光你沒有,陸家和楚家在這都沒生意,馬家在這有一點買賣,可始終不成氣候,葉松橋的生意,九成以上都在何家手里攥著。”

  何家在葉松橋的生意確實不少,從衣食住行到玩樂消遣,葉松橋大小買賣,何玉秀都得看上一遍。

  這地方的生意為什么都歸了何家,是因為別人看不上么?

  單從生意的角度來講,還真讓人看不上。

  廖子輝舉了個例子:“葉松橋盛產木材,可這的木材不便宜,刨去運費,還剩多少利潤?

  我算過,只有不到半成,稍微有點變數,這買賣就算做賠了,

  普羅州產木材的地方可不少,別地方的利潤至少有三成,可何家為什么非得抱著葉松不放?”

  李七道:“因為葉松橋的木材品質好?”

  廖子輝道:“葉松橋的松木,品質確實不錯,可也沒好到無可替代的程度,而且葉松橋的木材生意都在何家手里攥著,

  何家從來沒壓過價錢,他壟斷了這的生意,卻沒有操控過利潤,這里邊是不是有說道?”

  葉松橋的情況確實特殊,何玉秀已經對這里的生意失去了興趣。

  可之前何家為什么在這經營了這么久?難道何家對這塊地界有特殊感情?

  李伴峰問:“葉松橋一直是這個狀況?”

  廖子輝搖搖頭:“這事兒我調查過,二十年前,葉松橋的木材價格要比現在低得多,來這做木材生意至少有三成利,

  可何海欽插手葉松橋的生意之后,行市變了,他通過高價收購,把當地的木材價格給抬起來了,

  本錢抬高了,他轉手又開始低價出售,把自己的利錢給壓沒了,把其他家族的生意也給擠兌黃了,

  也就是說何海欽下了血本,硬是造出了這么一攤子不賺錢的生意,他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李七思量片刻道:“為了沒人和他爭。”

  廖子輝點點頭:“說的沒錯,既然無利可圖,大部分也確實不愿意和他爭,但陸東良來爭了,

  陸東良在葉松橋和何海欽斗了整整三年,當時的陸東良底子沒有何海欽厚,家產搭進去不少,最終也沒能斗過何海欽,兩人之間的梁子,也就這么結下了,

  就這么一攤子不賺錢的生意,為什么值得這兩人爭個頭破血流?”

  李七捏著下巴道:“因為這有好東西。”

  廖子輝道:“準確來說,是因為這里有好機緣,李老弟,你可聽說一句話,轎杠抬三抬,福運滾滾來。”

  李七點頭道:“聽過,轎夫常說這句。”

  廖子輝道:“我一開始也把這個當成了轎夫說的吉祥話,可調查了很長時間,我才知道,這句話里藏著一個機密,

  在葉松橋,藏著特殊的機緣,一個人如果被地頭神看中,就能遇到三次機緣,實力就會被抬高三次,又叫被抬了三次轎子,

  第一次抬轎子,是抬高修為,在葉松橋修行一年,抵得上三年,

  第二次抬轎子,是抬高層次,五層修者遇到機緣,直接晉升六層,甚至能升到七層,省了二十年光陰,

  第三次抬轎子,是抬高位格,據說能把地皮修者抬到云上,

  李老弟,你現在該明白,何海欽為什么非要拿住葉松橋這塊地界了吧?”

  這當然能明白。

  這誘惑太大了,都比得上玄生紅蓮了。

  李七把事情前后串起來一想:“陸東良和何海欽的爭斗,也是為了這份機緣?”

  廖子輝點頭道:“我把當年陸東良在葉松橋的種種經歷整理了一下,他和何海欽打的頭破血流,和當地的名媛也打的翻來覆去,

  陸春瑩,就是陸東良那個時候留下的,陸東良是個貪色的人,可他不是什么人都找,他專找有根基有年月的家族,從他們那里打探消息,搜尋地頭神的下落。”

  說話間,廖子輝拿了一份資料給李伴峰:“老弟,這就是陸東良當年在葉松橋接觸過的家族,

  葉松橋的機密,何玉秀應該還不知道,她和你關系要好,估計也不會對你有太多防備,

  這份好機緣,就留給兄弟你了,為逐光團這事兒,這算我一份謝禮,為咱們之前的梁子,這算我一份賠禮,

  兄弟你還年輕,想不想要葉松橋這份機緣,看你自己心意,但請你務必在葉松橋多待兩天,無界營的事情,我必須得給你個交代。”

  李伴峰道:“到底是什么交代?”

  “無界營的巢穴,你找的沒錯,他們來到葉松橋,也是為了找機緣,可既然地方找對了,時機也對了,為什么你我都沒能找到這幫鳥人?”

  李伴峰道:“因為有人走漏了消息。”

  “所以這事兒,我得給你個交代,也得給我自己個交代,明天你多留意一下報紙,”廖子輝從懷里拿出一份路引,交給了李七,

  “這是一份不計時間,不限次數的路引,在普羅州,能拿到這份路引的人,一只手數得過來,我送你了。”

  李伴峰拿過路引,掃了一眼:“廖總使,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怎么給我這么多好東西?難不成你真要退休了?”

  “退休還早,”廖子輝又倒了一杯酒,“我這是展現誠意,和你合作的誠意,李老弟,逐光團這事兒咱們必須合作,要不普羅州就完了,等把這些王八羔子收拾干凈,咱倆接著再掐。”

  回到隨身居,李伴峰拿著廖子輝給他的資料,仔細翻閱了一遍。

  陸東良在葉松橋三年,欠的風流債可真是不少,這些和他接觸過的家族也確實掌握了一些關于地頭神的信息,有不少信息都被廖子輝收錄在了資料當中。

  廖子輝整理這些東西做什么?

  按照李伴峰掌握的消息,廖子輝不是暗能者,他沒有修為。

  但修為本身不可見,廖子輝要是真想隱藏實力,一般人也很難察覺。

  聽燈泡說,廖子輝最大的心愿,就是在普羅州圓滿退休。

  假如說他有修為,還一直藏著,是不是有可能在退休之后,朝著云上爭一回?

  他把這些資料交給了我,如果我能把抬轎子這條路走通了,今后應該還能幫他一次。

  說實話,葉松橋這三次機緣確實很誘人,尤其是第三次機緣,直接抬高層次,李伴峰躍升云上的計劃,就直接可以付諸實踐了。

  可這信息是真的么?

  就廖子輝整理的資料來看,大部分內容都是傳說,各家的傳說彼此還有大量的矛盾之處,這些資料的可信度有多高,價值有多大,讓李伴峰深感懷疑。

  “娘子,你聽說過葉松橋的地頭神么?”

  “寶貝相公,葉松橋這地方,小奴聽說過,據說那里景色不錯,但這的地頭神,小奴當真不知曉。”

  娘子不知道,洪瑩更不知道,她都沒聽說過葉松橋這地方。

  酒葫蘆似乎有些印象:“我好像聽姚老提過一次,具體怎么說的我忘了,只記得好像有一句抬三抬。”

  李伴峰道:“轎杠抬三抬,福運滾滾來。”

  酒葫蘆想了片刻,晃了晃身子:“好像是這句。”

  姚老也提過這句俗語,看來傳言是真的。

  得想辦法找到這位地頭神。

  第二天一清早,李伴峰先去了煙云湖,在廖子輝提供的資料里,關于地頭神的住處有十幾種說法,其中認可度最高的說法,是在煙云湖底。

  煙云湖底該怎么找呢?

  一頭扎進水里,在湖底找一圈?

  以李伴峰當前的修為,倒是也能做到。

  可地頭神的住處是在明面上擺著,還是在某個特殊的地方藏著?

  思量片刻,李伴峰放棄了下湖的想法。

  因為這個湖,何海欽下過,陸東良下過,廖子輝大概率也下過。

  他怎么知道這些人下過湖?

  地頭神在湖底的這個說法,流傳度太高,不止陸東良知道,何海欽肯定也知道,他們肯定會去找,可他們兩個都沒找到這位地頭神,如果真的找到了,他們應該在葉松橋晉升云上。

  那為什么這多人都說地頭神住在煙云湖底?

  其實這事兒不難理解,只要站在遠處看看,就能看出端倪。

  煙云湖上長年有霧氣籠罩,從外表上看,是個仙氣十足的地方,從街上叫幾個人問問地頭神在哪,估計十個人有八個會想到這座湖,傳說應該就是這么來的。

  回頭再仔細審視這份資料,其他十幾處地點是真的么?

  如果這當中有一處地點是真的,廖子輝憑著職務之便,也該找到了。

  這些資料等于給李伴峰做了個排除法,這上邊提到的地方基本不用考慮。

  廖子輝的調查結果不能用了,還有誰的結果能用?

  何海欽也失敗了,貌似能有實際進展的,可能只有逐光團的無界營。

  無界營又去哪了?

  在葉松橋轉了一天,到了晚上,李伴峰路過巷子口,遇到個報童,買了份報紙。

  葉松橋的報館是為數不多沒被何家壟斷的生意,這家報館是凌家開的,李伴峰大致掃了一眼新聞,在頭版右下角找到一則消息。

  葉松橋車站出了事故,一名列車員和兩名站務人員被火車撞死了。

  這新聞有些奇怪。

  李伴峰沒怎么和站務人員交過手,但列車員的實力,他是知道的,把李伴峰從車上捅下去,就需要一桿子,這怎么會被火車撞死了?擋不住火車,至少躲得過吧。

  新聞內容很簡潔,事故原因基本沒寫,只是簡單介紹了善后處置。

  李伴峰收了報紙,想起了廖子輝說過的一番話。

  為什么我來到葉松橋,會撲空了。

  他要給我個交代。

  李伴峰眉梢一挑,明白了這里的用意。

  內鬼不是出在我這,出在了火車站。

  李七坐火車,每次都是用匿名的路引和車票,但還是有站務人員和列車員查到了李七的行程,并且把消息報告給了無界營。

  征服者餐廳事件剛剛過去,無界營知道李七在針對逐光團,得知李七來到葉松橋,他們選擇了立刻轉移。

  這就讓李七和廖子輝都撲了個空,火車站出現了內鬼,這幾名內鬼很可能就是逐光團成員,這是廖子輝無論如何都無法容忍的,也就他所說的,他要給自己一個交代,也要給李七一個交代。

  而今死于事故的三個人,就是廖子輝送來的一份交代,他想在鏟除逐光團這件事上,和李七有更多合作。

  李七對廖子輝從來都沒有好印象,但這次的合作,貌似可以接受。

  收了報紙,李伴峰正打算回宅邸,一名轎夫在旁問道:“老板,坐轎么?”

  李伴峰回頭看了一眼,轎夫不是在跟他說話,是跟另一名男子說話。

  這種事情時常發生,李伴峰是高層宅修,經常被人忽視。

  可有一個轎夫好像沒忽視他。

  “轎杠抬三抬,福運滾滾來。”另一名轎夫扶著男子上了轎子,兩人抬著男子沿著階梯走進了巷子。

  轎夫都是成對出現的,一個人沒法抬轎子。

  可那天遇到的轎夫,就一個人。

  有沒有可能他就是葉松橋的地頭神?

  這么巧么?就這么被我遇到了?

  仔細想想這事兒也不算巧。

  李伴峰當時是去找無界營,無界營來葉松橋,是為了找抬轎子的機緣,也就是為了找葉松橋的地頭神。

  他們的巢穴肯定不是隨便選的,之前也肯定經過調查,那處地點很可能和地頭神的住處非常近。

  再加上趨吉避兇的基礎,讓我在合適的時機遇到了那名轎夫,而那名轎夫就是機緣所在,就是葉松橋的地頭神。

  想到此,李伴峰趕緊去了昨天經過的巷子,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那么走運,再次遇到之前那位轎夫,但很有可能會查到一些線索。

  沒想到到了巷子口,他還真就遇到了那位轎夫。

  轎夫沒精打采坐在轎子旁邊,李伴峰上前打了個招呼:“等活呢?”

  轎夫看了李伴峰一眼:“你說呢?不等活,難不成還等死?”

  李伴峰指了指坡道:“抬我上去,多少錢。”

  轎夫笑道:“多少錢你看著給呀,我管你要十萬大洋,你給得起么?”

  李伴峰問道:“你就一個人抬?”

  轎夫皺眉道:“這叫什么話?一個人那叫背,兩個人那叫抬,你不識數么?”

  李伴峰保持著笑容,可有那么一股怒意,不受控制的涌了上來。

  隨著怒意上涌,李伴峰突然感覺到一陣危險在迫近。

  轎夫微笑的看著李伴峰:“轎杠抬三抬,福運滾滾來,你是來找我的?”

  李伴峰問道:“你是抬轎子的?”

  轎夫起身道:“我是抬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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