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著和小秘書訂的是兩間單人房,不過sweet姐和小助理從妮,為了方便交流,她們訂的是雙人套房。
這才8點半左右,陳著和小秘書也沒有著急返回自己房間,而是先到套房里坐一坐。
剛刷卡打開門,陳著立刻嗅到一股清幽的淡香味。
好像不管是什么地方,愛干凈的女孩子住下了,空氣中總散發著一股好聞的氣息。
陳著來到沙發上坐下,茶幾上擺著兩臺筆記本電腦,還有一些資料和學校里的課本。
“還帶過來復習啊?”
陳著調侃道:“你倆不會也和黃柏涵牟佳雯一樣,最后可能要掛科吧。”
“我不好說,但微微應該不會。”
從妮笑著說道:“舒院長也給微微開了特權,只要她按時回去考試,怎么都不會掛科。”
“啊?”
陳著呆了呆。
這不是我陳某人才有的特權嗎?
老舒你怎么回事?
我居然不是嶺院的唯一?
舒原可是“整個嶺院”的院長,而不是“某一個人”的院長,sweet姐的成就雖然比不上陳著,但在大學校園里也是相當輝煌了。
要是沒有陳著的存在,甚至她就是嶺院最亮眼的那顆明星,而且顏值出眾,氣質卓越,簡直是學校對外宣傳的頂級名片。
其實,校領導們不知道的是,如果沒有陳著,宋時微并不會有這般成績。
她甚至還要被困在原生家庭的枷鎖里許久許久……
“過來坐。”
陳著微笑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讓sweet姐坐到這里。
感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宋時微沒有拒絕,而是先彎腰打開冰箱,問道:“你們要喝什么?”
“可樂!”
小秘書馬上說道:“外面下著雪,房間里打著暖氣,然后喝著冰可樂,我果然是會享受的!”
“咖啡吧。”
小助理說道:“我晚上還得背書,刺激一下自己。”
宋時微從冰箱里拿出可樂和咖啡,然后又抽出兩瓶常溫的礦泉水,遞給了陳著。
“我也想喝冰的。”
陳著聳聳肩膀。
“你喝礦泉水”
宋時微在陳主任身邊坐下,然后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膝蓋。
小秘書仰頭灌了一口冰爽的可樂,甜絲絲的味道在嗓子眼漾開。
她瞅著外面的飛雪,不禁在想,要是弦妹兒在,她會怎么說呢?
老板說,我要喝冰可樂。
弦妹兒大概會說,那我陪你喝冰的芬達,咱倆到時一起胃痛,鵝鵝鵝……
世間的愛,果然是有萬千種模樣。
四個人圍坐說著閑話,空調暖風呼呼的吹著,拂在臉上帶來綿綿的燥意,像是對著壁爐的火苗,莫名有種“綠蟻新醅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的感覺。
時間慢慢流逝,房間也逐漸安靜,最后只剩下陳著和宋時微兩個人。
小秘書和小助理,她們都識趣的去隔壁房間背書了。
陳著伸出手,輕輕攬了一下宋時微的肩膀。
宋校花沒有躲閃,順著這股溫柔的力道,將頭靠在了男朋友的肩上。
暖黃的燈光像融化后的蜜糖,緩緩在兩人之間流淌。
雖未說話。
但,勝過萬語千言。
過了一會兒,陳著主動打破沉寂,因為他怕自己又忘記了:“你當初為什么不來首都讀大學啊?”
“嗯……因為媽媽。”
懷中的sweet姐聲音很輕,像在訴說一個珍藏的秘密:“高中時她的狀態比現在要差很多,我不想留她一個人在廣州,整天對著空蕩蕩的大房子。”
“果然是這樣。”
陳著大概能猜到這個答案,但他還是假裝吃醋:“哼!我一直以為是為我留下呢。”
“你才沒有那樣想。”
宋時微有點臉紅,不管當初班級里緋聞傳的怎么樣,實際情況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的。
高中畢業時,兩人都沒有確定關系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所思?”
房間里又沒別人,于是狗男人耍起了無賴,也飆起了演技:“我真是那樣認為的,晚上還偷偷高興了許久,結果你現在告訴不是,難過的我想哭……”
宋時微被擰的沒辦法,只能說道:“那我下次為你留下。”
狗男人心頭一動:“這可是你說的。”
“嗯?”
宋時微仰起臉,溫柔明亮的眸光中有些疑惑,男朋友的這個回答,好像是在提前約定什么。
狗男人卻好像沒事人一樣,岔到了其他問題上:“你覺得易小姐怎么樣?”
宋時微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兩下,倒也沒有追問下去,或許他只是無意間的一句回答而已吧。
“我覺得……”
宋時微想了想說道:“易小姐不是很喜歡我。”
“哈?”
這個回答倒是出乎陳著的意料:“為什么?在豆網科技那里,感覺她還挺中意你的。”
“我也不清楚。”
宋時微光滑的臉蛋,在男朋友衣襟上柔軟地蹭了蹭:“就是有這樣一種感覺。”
“那我明天去探望她爺爺,你不會生氣吧。”
陳著問道。
“不會”
宋時微乖寶寶一樣的搖頭。
她沒有把這個需要哄著才能相處的姑娘,當成所謂的“威脅”,或許在她心里,只有那抹熾烈的晚霞,才能泛起波瀾。
陳著笑了笑,他對格格確實沒有涉獵之心。
不過,格格要是知道自己居然沒被當回事,估計會氣爆炸。
外間的雪還在簌簌落下,房間里暖意融融。
陳著早已脫去厚重的棉衣,宋時微只是拉開了羽絨服的拉鏈。
但她里面穿著一件貼身的羊絨毛衣,柔軟的布料順著身體曲線流淌,在胸口勾勒出一道驚心動魄的誘人弧度,像是雪后初晴時溫柔的山脈。
陳著余光瞄到,突然當會計了,記記賬賬的。
在荷爾蒙的作用下,他干脆把sweet姐往懷里揉了揉,低頭在耳畔說道:“要不……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
宋時微已經感覺到氛圍不對了。
但是除了最后那一關,任何第一次都已經給了他,現在也不知道該不該逃。
再說現在要逃,身體已經軟軟的沒有力氣,她能感覺到有一只手掀開了羊絨毛衣,沿著腰肢在往上游走。
“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天就飄著……”
驟響的電話聲,打破了旖旎的氣氛。
原來十點半了,丈母娘總是恰到好處的“保護”女兒。
宋時微嗔怪的看了一眼狗男人,拉了拉衣服的下擺,然后深呼吸幾下,這才接通電話。
“怎么這么晚才接?”
陸教授不滿混著擔憂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
陳著笑笑,陸教授本質上還是太愛女兒了,他拿起礦泉水喝灌了一口,但是被嗆得輕咳一聲。
沒想到陸教授聽力還是蠻好的。
晚上、出差的閨女、酒店的房間,突然出現男人的聲音。
陸教授愣了一下,即刻發出尖銳的爆鳴:“誰在你旁邊?快報警!”
sweet姐好像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干脆小臉一嘟,把手機往狗男人懷里一塞。
看這意思,讓他自己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