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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離婚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都重生了誰考公務員啊

  廣州上海都是國際性大都市,來往的航班幾乎是24小時不間斷的。

  陳著做了決定就不會后悔,他和宋時微六點左右到的白云機場,并且直接買了七點的航班。

  經過一系列的安檢,兩人最終坐上了飛機。

  周圍都是陌生人,吵吵嚷嚷的放著行李,誰也不認識誰,陳著干脆就像正常情侶一樣,越過扶手,自然而然的握住宋時微的小手。

  宋時微沒有抗拒,只是抬起澄澈的眼眸,輕輕看了下陳著,然后就任由他握著了。

  當飛機轟鳴著沖上云霄,因為巨大的慣性,所有乘客身板都被迫后仰在座椅上,感受著腳下離地面越來越遠。

  于是,冰冰涼的手指因為飛行中的顛簸,在陳著掌心或深或淺的劃過。

  如同一個人,在另一個人的生命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劃痕。

  “你昨晚沒睡好,現在休息下吧。”

  當飛機進入穩定的平流層,陳著給sweet姐一個建議,并且把胳膊向她那邊移了一點。

  宋時微有些驚訝。

  “我沒在你家安裝攝像頭。”

  陳著笑著解釋道:“你昨晚和陸教授發生爭論,能睡好才怪呢。”

  宋時微這才醒悟,原來是男朋友的合理推測。

  陳著真的很聰明,和他在一起,心情不知不覺就會很放松,而且事業上也有共同話題。

  就連這一次的“私奔”,壓根沒有想象中那樣驚世駭俗,平靜的就好像兩人是去上海旅游一樣。

  人在安全感充盈的情況下,心理和生理上的疲憊感就會逐漸蔓延。

  陳著正在翻著飛機上的雜志,突然覺得肩膀一重,繼而嗅到了一股好聞的發絲幽香。

  “還是睡著了。”

  陳著微微一笑,把胳膊盡量舒展開來,讓宋時微枕的更舒服一點。

  就在這兩人關機“私奔”的時候,住在廣州珠江帝景的陸教授,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閨女回家。

  “六點半的時候不接電話,七點的時候不接電話,七點一刻也不接電話,七點半直接手機關機了。”

  陸曼“咚咚咚”走到書房門口,皺著眉頭對里面的丈夫說道:“微微到底要做什么?眼里還有這個家嗎?”

  宋作民正在電腦上“斗地主”,聽到妻子的責怪,心里冷笑一聲。

  這個家不要也罷!

  你那窒息的控制欲,孩子產生逆反心理也是正常的。

  閨女能忍到今天才“反抗”,她已經是很給你這個當媽的面子了。

  “只是去爬個山而已。”

  宋作民不以為然的說道:“又不是沒有爬過,再說還有陳著在身邊,有什么好擔心的,你就別催了吧。”

  老宋以為閨女和陳著為了反抗壓迫,兩人去“報復性爬山”了。

  越是不允許我們過生日,我們偏偏就一起過,能拿我怎么樣?

  宋作民甚至還覺得很有趣。

  閨女平時看著清冷淡泊,陳著成熟理智,沒想到兩人居然也能有慪氣的一面。

  “這樣挺好,年輕人不要老氣橫秋的,偶爾耍耍脾氣才對得起自己19歲的年紀嘛。”

  宋作民心里想著。

  這時,電腦里傳來一聲“你牌打的也太好了吧!”

  “你還在打牌?!”

  陸曼本來只是過來抱怨一下,站在她的視角,閨女也應該是和陳著去白云山慶生了。

  七點半正式爬坡,為了不被電話打擾,這才關了手機。

  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其他可能。

  但是丈夫這種“不重視還有心思打牌”的反應,讓陸教授心里的怒氣值瞬間拉滿。

  “宋作民,微微戀愛這種大事你能不能和我站在統一戰線?”

  “閨女現在敢違逆我的意思,這和你平時對這段感情的縱容是分不開的!”

  “陳著條件真的不行,你能不能讓我給閨女介紹幾個更好的男生,前后對比一下。”

  陸教授把今晚的煩躁情緒,一股腦都推到丈夫身上。

  “我為什么要和你統一戰線?”

  閨女沒在家,宋作民也不需要顧忌什么了。

  他今天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這才用打牌來排解情緒,現在又被打斷,所以一點不客氣的回道:

  “我不反對閨女認識更優秀的男生,但是這一切要看她自己的意愿。不過你所謂的那些優質男生,其實都是草包,包括你的那些外甥外甥女。”

  “宋作民,請你禮貌一點,那是我娘家親戚!”

  “不管是誰家的親戚,我只是實話實說。項小慧她老公讀書讀傻了吧,居然我在面前抨擊國內的金融政策,紙上談兵真是太可笑了!”

  “宋作民,我第二次提醒,請你學會尊重人。”

  “有什么好尊重的呢?我最反感這種美西方教育,遠看是海上指引方向的燈塔,近看才知道是海盜的火把。對于這些利益集團,只能選擇合作,誰完全相信誰就是傻子!”

  “呵呵,我終于知道中信證券萎靡不振的原因了,有你這樣帶著偏見的領導,這是必然的結局。”

  不用顧忌閨女,夫妻倆這次吵起來可真是互相挖對方心窩子了。

  相伴幾十載,互相最了解對方的弱點了,說出去的話都帶著真傷,基本上刀刀都是暴擊。

  兩個保姆聽得心驚膽顫,在廚房里大氣都不敢多喘。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話趕話已經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陸曼突然傳來一道不可遏制的聲音:

  “好,離就離,但微微要歸我!”

  緊接著傳來宋作民的回應:“閨女19歲了,法律上她有自主選擇的權利,你給她建造的是一座監獄,她為什么還要繼續在里面坐牢?”

  “離婚?”

  兩個保姆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驚訝和震撼。

  廣州到上海是兩個小時的航班,大概在八點半左右,當飛機播報里響起悅耳的聲音: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將于30分鐘后虹橋國際機場,地面溫度為9攝氏度……十里洋場煙花地,風云際會黃浦江……

  陳著知道快到了,看了眼舷窗外面,腳下的城市燈光繁如棋盤,縱橫交錯,漫界無邊。

  如果說,山是地質年代里極其緩慢的浪花。

  那上海,就是改革年代里最璀璨的那顆寶石。

  沒有之一。

  廣州少了摩登氣息,首都又太過嚴肅,深圳則太新了。

  只有上海,才是中國對外展示經濟快速發展的成績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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