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陳著看的迷迷糊糊的,耳邊老是想起那句“鍋鍋”,感覺自己屬于調戲不成反被調戲了。
俞弦偶爾會換個姿勢,兩條大長腿交叉疊在一起,看著無意識一晃一晃的腳踝,陳著就感覺好像是蕩在自己的心尖上。
有些時候,俞弦無意中散發出來的迷離性感,甚至超過美貌給人的直接沖擊。
好不容易等到這場電影結束,跟著看電影的人群一起下樓,俞弦挽著陳著的胳膊,不明所以的問道:“怎么感覺你老是心不在焉的,電影不好看嗎?”
“還可以吧……”
陳著口是心非的回道,明明是一部來自好萊塢的電影,但他腦子里老是回想著東京熱的內容。
一直走到商場外面,經過晚風一吹,陳著才慢慢的平復下來。
因為不需要趕時間,而且兩個人都想和對方多呆一會,所以就去等了晚班公交。
晚班公交很久才來一輛的,不過俞弦也不是沒有事情做,她掏出手機,興高采烈的說道:“陳主任,我們拍個合影紀念一下。”
“好啊。”
陳著沒有推辭,把臉湊到鏡頭里。
現代人拍照留戀發朋友圈,就和古代詩人走到哪里都要寫詩一樣,反正都是記錄生活。
“喀嚓,喀嚓”
俞弦拍了好多張照片。
哪怕10點多了,夜幕下的一線城市依舊熱鬧繁華,各色燈光將天空染得繽紛閃耀。
不過這些都是照片的背景,鏡頭里陳著和俞弦都面帶笑容,中間是33朵玫瑰,有一種平凡日子下小浪漫的感覺:
在你身邊,你在身邊 沒過多久,公交晃晃悠悠的過來了,車上的人并不像想象中那樣少,有加班到這么晚的,也有來這座城市旅游的,還有就是像陳著他們這樣開心約會的情侶。
就好像每個人腳上各式各樣的鞋子,大家要走不同的人生道路。
座位上,俞弦也拿著手機給自己和陳著拍照,不過因為經常晃動的原因,照片效果遠不如剛才沒上車的時候。
“我把陳主任都拍丑了。”
俞弦很不滿意的說道。
陳著扁扁嘴,心想我又不是男模,肯定會受到光線效果的影響。
再說……
陳著示意把手機拿過來,俞弦沒有猶豫的遞了過去,她連鎖屏密碼都是陳著的生日,手機里沒有什么陳著不能看的東西。
“我教給你一招拍照方式。”
陳著舉起手機,示范著說道:“讓手機和自己臉部的水平線,大概保持在一種45度角的位置,這樣會比較好看。”
“真的嗎?”
俞弦試著拍了兩張,發現這樣確實會讓面部表情變得更加深邃,原來臉大的還會顯小一點。
至于俞弦這種原來是一張精致瓜子臉的,還能呈現出一種明星拍時的立體感。
“陳主任你怎么懂這么多啊?”
俞弦并沒有懷疑,她只是隨口這樣好奇的一問。
陳著面不改色,淡定的回道:“你沒學過幾何嗎,這就是空間數學在現實中的實際應用。”
“哼,我數學很差,伱又不是不知道……”
笨蛋美人魚擺擺,也相信了陳著的解釋。
下了公交車以后,離著俞弦家只有幾步路的距離。
暖色調的路燈下,兩人手牽著手,仿佛連影子都有了羈絆。
到樓下的時候,俞弦依依不舍的說道:“陳主任,我要回去了哦。”
陳著重生以后,好像身體里關于愛情的竅穴被打通了一下,又或者說,他只是把前世琢磨領導的功夫,重新放在對女孩子心思的揣度上。
反正,陳著聽到這句話就知道要做什么動作。
于是,面帶微笑的張開懷抱。
俞弦走近幾步,聽話的把頭靠在陳著肩膀上。
晚風撩起酒紅色的發尾,猶如撥動的弦。
“雖然知道你會辛苦,但是我還是很喜歡很喜歡,你送我回家的感覺。”
俞弦仿佛夢囈似的呢喃道:“陳主任以后可以一直送嗎,我也會對你很好很好的。”
誰能相信,俞弦這樣的女生,她在戀愛中要求就是希望男朋友能夠在約會后送自己回家,而且還會心疼對方太辛苦。
“以后一直送,這不太好吧。”
陳著猶豫著說道。
“為什么喔。”
俞弦不太能理解,風中的聲音還有些小委屈。
“因為……”
陳著輕笑一聲:“幾年以后我希望不是送你回家,而是我們一起回家。”
這句話在2007年的浪漫程度,大概不亞于“我們結婚吧”,就連俞弦這樣敢愛敢恨的性子都有些害羞。
她踮起腳尖在陳著耳邊,帶著溫熱滾燙的鼻息,說道:“陳主任,感覺你現在好會哦,和高中時完全都不一樣呢。”
說完,她才“咚咚咚”的跑進樓棟。
“高中?”
陳著心想高中時我當了兩年半的小透明,還有半年在努力接納重生后的生活。
現在才百分百完全的適應,至于“省直副調”的身份,那只是前世的一個職務。
我只想繼承了這個職務所帶來的經驗、閱歷和能力。
至于約束,我一點都不想要。
陳著回到家以后,雖然客廳的燈關著,但是父母臥室的門縫下還漏出一點光亮。
“陳著嗎?”
毛曉琴喊了一句。
“媽,是我。”
陳著回道。
確定是兒子回來了,毛曉琴才不再言語,轉而對身邊的丈夫說道:“這兩天放假,陳著不是大晚上的出去,就是回家比較遲,他有什么事那么忙?”
“我怎么知道。”
陳培松正在臺燈下看著書:“你也別管那么多,兒子已經回家,你就放心睡覺吧。”
“他不會真的談戀愛確定關系了吧。”
毛曉琴睡不著,又忍不住問道。
“你要是擔心就去問問。”
老陳笑了笑:“看陳著愿不愿意告訴你。”
要是以前的陳著,毛曉琴還真會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下,但是自從知道兒子炒股賺錢而且在學校里那么出色以后,毛太后就有這樣一種感覺:
自己即便問了,也問不出什么。
“你怎么一點都不擔心?”
毛曉琴看著丈夫樂呵呵的模樣,不禁有些來氣。
陳培松覺得心里“有數”,兒子這兩天應該是和川渝那個小丫頭約會去了,畢竟股票賬戶里的錢不能動,他都和我要錢買花呢。
既然是俞弦的話,我有什么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