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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章踩著寧拙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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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老、孫老,且勿惱怒,聽我解釋。」黑市中的灰袍修士抱拳,連連致歉O

  上一次,孫靈瞳在余禾野的介紹下,和這位灰袍修士進行了第一筆交易,當時就將他販賣的所有魂魄都包圓了。

  不止如此,孫靈瞳還向灰袍修士訂購了秦德的魂魄。

  秦德雖是儒修,卻走了魔道,被關押在誅邪堂的云牢中已經多年。熬不過去,身死道消也十分正常。

  當時,灰袍修士開價五十萬中品靈石。孫靈瞳不僅答應下來,還給了兩枚鬼道金丹既作定金又作威懾。

  灰袍修士:「我是誠心想做這門生意的,孫老。」

  「但是自從上次分別,我去往誅邪堂,嘗試操作,竟發現秦德的看管變得十分嚴苛!」

  「真是奇了怪了。這家伙在最近十幾年里,幾乎無人問津,怎么會忽然得到重視」?」

  孫靈瞳面沉如水。

  期待落空,自然讓他心情不好。

  他對秦德一直很感興趣,尤其是他創造的《圣人大盜經》,讓孫靈瞳當時就心靈觸動,感覺會是自己的一場機緣。

  所以,孫靈瞳不惜高價收購秦德魂魄,給寧拙用了,不僅能讓寧拙獲得儒修的經驗、記憶,還能獲得《圣人大盜經》,等若一舉兩得、一箭雙雕、贏上加贏。

  孫靈瞳盯著灰袍修士:「我管你這些情況?這筆生意沒做成,你得賠我錢!

  灰袍修士深深嘆息,從懷中取出那兩枚鬼道金丹,自光留戀不舍,但終究還是將其放回到孫靈瞳的手中。

  孫靈瞳先驗貨,確認無誤,才收起兩枚鬼道金丹。

  灰袍修士見他驗貨的手段接連使出了五六個,手段熟練至極,立即嗅到了黑市同行的味道,心底漸生不妙之感。

  下一刻,孫靈瞳對他冷笑:「這賬不對吧?」

  灰袍修士心底咯噔一下:「兩枚金丹,如數奉還,怎么不對?」

  孫靈瞳呵呵冷笑:「你當我不知道黑市的規矩?你開出高價,我都一口答應,還都沒還價。現在,你告訴我生意黃了,耽誤我了這么長時間,這筆賬你不要賠得么?」

  孫靈瞳可不只是「黑市同行」,他在火柿仙城掌管黑市,對這里面的門道很清楚。

  黑市中,長期賣家的名聲和信譽是極其重要的,甚至比命還重要!

  看起來奇怪、諷刺,但真就這么一回事。

  邪修、魔道之間很難信任,而信任是生意的基礎。只做一筆買賣另說,但想要做長期生意,就得維護自己的招牌。

  灰袍修士在黑市做了很久的生意了,他對自己的口碑自然是相當維護的。

  面對孫靈瞳的索賠,他立即壓低聲音,語氣兇狠地道:「呵呵,我還在想,這是不是你故意設的局,來坑我的呢。」

  「怎么這個秦德忽然在這個時段被嚴苛看管起來?!」

  孫靈瞳冷笑一聲:「你想要賴賬?你確定?」

  「你只要點頭,我現在就大嚎一聲,把你搞砸抵賴的事情,直接宣揚出來。」

  「當然,不只是如此。我還會在外流傳這些消息!」

  「你看著吧,不把你生意搞黃,我就不姓孫!」

  灰袍修士也冷哼一聲:「我從不用真面貌示人,大不了我避開這陣風頭,換個身份再來賣貨!」

  孫靈瞳:「呵呵,你可想好了?那我喊了啊!」

  灰袍修士見孫靈瞳真的張大嘴巴,心弦緊繃到了極點,終于堅持不住:「且慢,且慢。」

  他泄氣一般:「你開個價吧,要我賠多少。事先說一聲,你要是獅子大開口,那我寧愿重起爐灶!」

  孫靈瞳談判起來,也相當老道,取得暫時的勝利卻沒有繼續硬逼:「我想知道,有關秦德的事情,別跟我扯其他的,說點別人不知道的干貨。」

  灰袍修士微微一愣,重新打量了眼前修士,忽然明白對方是真的想要做成這個生意的。

  他的情緒頓時緩和許多,重述了相關情報,比之前更加詳細、真實。

  他抱怨道:「我花了不少錢,嘗試疏通關系,結果卻絕望地發現:原來是最上頭下的令!」

  孫靈瞳驚詫了一下,確認道:「誅邪堂堂主鐘悼?」

  灰袍修士點頭:「正是如此!」

  「據說,儒修群體的首領端木章,和鐘悼乃是好友。」

  「我猜想,有可能是因為這層關系,讓儒修群體聽到了什么風聲,結果影響到了堂主鐘悼,讓他這么做的。」

  說到這里,他又看向孫靈瞳。

  孫靈瞳冷哼一聲:「不要用懷疑的目光打量我,我怎么可能泄露這場交易?」

  他眉頭緊皺,深嘆一聲,不知道鐘悼搞的什么鬼。這種情況下,要想拿取秦德魂魄,幾乎是天方夜譚了。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此次變化來源于最近一次的八峰議事,和白紙仙城緊密相關。

  「你什么時候能夠搞到秦德的魂魄?」孫靈瞳問。

  灰袍修士奇怪:「你這么想要?」

  孫靈瞳:「準確地說,儒修的魂魄都想要。但你這里不是只有秦德一個選項么?」

  灰袍修士頓時警惕起來:「我雖然在黑市做生意,但都買賣的邪魔修士的魂魄,算得上替天衛道。」

  「就算你出再多錢財,我也不會殺良冒功,犯下罪行。」

  「這里可是萬象宗,是飛云國最大的名門正派!」

  孫靈瞳擺手:「行了行了,定金我先收回,但你要繼續關注秦德。」

  「你攤上的所有的魂魄,我都收了。」

  「秦德的生意,我還是想做的。」

  灰袍修士連忙點頭:「我也如此,我也如此。」

  孫靈瞳兩次收購,都將他兜售的魂魄包圓了,這明顯是大主顧。

  有關秦德魂魄的生意,更是高達五十萬中品靈石。他當然也不想錯過這場大生意。

  孫靈瞳順勢道:「賠償金我可以不要了。」

  「但我們需要簽訂神契,確保最基本的信任。」

  灰袍修士頓時陷入猶豫當中:「這個————」

  「我從未和任何買家訂什么神契,再說,黑市的規矩————」

  他還未說完,就被孫靈瞳直接揮斷:「別扯這些沒用的。簽了神契,我們才能繼續做生意,否則免談。」

  灰袍修士咬牙,在心底掙扎了幾下,終究點頭:「好吧!」

  不久后,孫靈瞳帶著一堆魂魄,從黑市悄然離開。

  目前在萬象宗總山門內,寧拙無法離場,最大且穩定的采購魂魄的渠道,就是灰袍修士了。

  這一次簽訂神契,等若是穩住了這個渠道。

  「我的《圣人大盜經》的事情可以先放一邊,小拙需要魂魄,越多越好,可不能斷供了。」

  「至于你————呵呵,簽訂了神契還想隱藏多久?」

  「我早晚將你的真相挖出來!」

  庭院內,茶香裊裊。

  褚玄圭、松濤生正與南宮芷相談甚歡。

  南宮芷外表模樣約三十歲,是一位女儒修。她青絲如瀑,穿天青色襦裙,行動間有書卷氣,也透著干練。

  松濤生輕搖折扇,將初步擬定的試煉方案娓娓道來:「————此次興云小試,我意不以擂臺爭鋒為主。當設數道關卡,由我輩儒修主持,同時進行。每一關,皆展示一種特色紙張的煉制之法,并提供足量材料,輔助闖關修士嘗試造紙。最終,以在規定時日內,制造出的紙張種類、數量、品質綜合評定,最優者奪魁。」

  南宮芷微微點頭道:「此正是學以致用」,既能展我儒門技藝,又顯切磋交流之誠。很好,合我胃口。

  她嫣然笑道:「既然端木前輩都開了金口,看重寧拙。小妹我也不能吝嗇。

  我愿取出積蓄此次小試,并親自出面,主持有關天星箋的煉制關卡。」

  褚玄圭與松濤生聞言大喜,同時拱手稱謝。

  南宮芷:「按照二位道友的計劃,接下來要請誰來主持關卡?」

  褚玄圭:「司徒錮。」

  南宮芷眉頭微揚:「司徒道友那邊————恐怕不易。他素來————嗯,不喜張揚。此番要他主持浩然宣關卡,還需貢獻其獨門煉制竅門與珍藏材料,怕是————」

  司徒錮在浩然宣的造詣上無人能出其右,他若不能參與此次興云小試,那么此次興云小試的根基必然會弱上幾分。

  萬象宗內的儒修們,都深知司徒的性子。

  褚玄圭、松濤生兩人早已做好了軟磨硬泡、討價還價的準備。

  他們辭別了南宮芷,來到司徒那處位于山腰的簡樸院落。

  院落的門扉開,司徒先一步迎出。

  他身穿一襲半舊的深褐色儒袍,身形清瘦,面容古板,頜下留著三縷長須。

  「褚道友,松道友!進,快請進!」司徒錮的聲音比平日高了八度,卻是熱情得有些反常。

  他將兩人迎入院內,用靈茶款待。

  松濤生輕咳一聲,斟酌著開口,說出來意。

  司徒撫須道:「既然已得端木章老先生的肯定,那我自然也要出錢出力!」

  他態度熱情,竟是一口答應下來。

  事情順利得令人難以置信。褚玄圭、松濤生兩人又寒暄了幾句,再三表示感謝后,便起身告辭。

  走在回去的路上,松濤生終于忍不住,壓低聲音道:「褚兄,你覺不覺得————司徒道友今日,熱情得有些過頭了?」

  褚玄圭眼眸中精光一閃,沉聲道:「何止是熱情。他答應得太過爽快,眼眸深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閃爍與急切,絕非他平日那般斤斤計較的性情。此事————定有蹊蹺。」

  松濤生嘆息一聲,事情過于順利,讓他警覺起來。

  兩人一合議,都決定說服其他人后,就著手調查此事。

  與此同時。

  司徒回到自己的書房,見到兩位新面孔的儒修。

  上首一人,身著玄色深衣,約莫四五十歲年紀,面容清癯,一雙眼睛深邃如古井,乃是大儒趙寒聲。他氣息沉凝,坐在那里,便如淵渟岳峙,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氣度。

  下首則是一位青年,看來不過二十出頭,身穿月白儒衫,面容俊美非凡,堪稱玉樹臨風。但他眉眼間那份揮之不去的矜傲,卻讓他少了幾分溫潤,多了幾分疏離。他便是趙寒聲的弟子,哪怕在華章國中,也是名揚全國的當代天才—一顧青。

  「二位道友都聽到了,我已經答應參與此次興云小試。」司徒錮面泛微笑。

  語氣稍帶遲疑,他又道:「但恐怕褚玄圭、松濤生二人已覺蹊蹺,隱瞞不了多久。」

  顧青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那笑意中帶著掌控一切的自信。他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呷一口,動作優雅從容:「司徒先生不必憂心,我們本就不打算隱瞞。」

  趙寒聲撫須,聲音平穩,卻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不錯。接下來,我們要主動登門。直接拜訪端木章!司徒道友,不妨同去?」

  司徒錮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顧青帶著微笑,率先起身:「既如此,那我等就先告辭了。」

  司徒錮連忙相送。

  駕云離開的路上,顧青神識傳念,飽含不屑地道:「司徒錮不過如此,行事起來猶猶豫豫,既想要親近我們,還想要保留顏面。如此蛇鼠兩端,如何能成事?」

  趙寒聲:「萬象宗內的儒修群體,也就這些人了。不過對你而言,還是有價值的。」

  顧青:「這倒是。我此次離開家族,游歷天下,正是要積累功績,回到華章國后,沖擊更高的地位和名聲。」

  「從司徒錮口中打探到儒修群體的打算,他們既然想要捧寧拙這個外人,不惜連設數道興云小試。那就別怪我借雞生蛋,直接利用這樣好的機會,正式登場,踩著寧拙一舉揚名了。」

  褚玄圭、松濤生在一處溪邊的垂柳下找到了李觀魚。

  李觀魚不修邊幅,青衫上沾著酒漬,正斜倚著樹干,提著酒葫蘆自斟自飲。

  「李道友,好雅興。」松濤生笑著上前。

  李觀魚聞聲抬頭,迷離的醉眼看到是他們,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是你們啊,來來來,陪李某飲一杯!」

  「李道友,酒稍后再飲。我二人此來,是有要事相商。」褚玄圭將興云小試的設想詳細吐露。

  李觀魚十分爽朗:「聽著有點意思!行,這心火素的關卡,我接了!」

  這是交談最直接便捷的一次。

  褚玄圭正要說話答謝,一道飛信射來,卻是端木章所發。

  「趙寒聲?顧青?原來如此————」褚玄圭恍然大悟,將飛信遞給松濤生。

  松濤生閱覽之后,頓時皺眉:「事情變得麻煩了啊。」

  李觀魚也看了信:「趙寒聲,我聽聞過,乃是華章國有名的大儒,和我們的端木先生比肩。」

  「顧青身份高貴,天資聰穎,少即揚名,是我們儒修真正的天才!」

  「如今情況,他們也要參與此次興云小試?」

  「寧拙————」

  「恐怕不是顧青的對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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