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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破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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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孫靈瞳的提議,曾積德卻是緩緩搖頭,

  「不妥。」

  「我此次來行盜,不過是盜取忘川河的一些寶材而已,屬于趁虛而入,占點便宜。」

  「畫皮羅剎卻是奔著阻礙忘川府君道途去的。」

  「我們若是幫助她脫困,即便是用來給自己打掩護,也是不妥當的。這很容易就會被忘川府君當做是同一伙人。」

  「阻礙他的道途,無疑是結下死仇,終其一生都極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曾積德神識傳念回來,語重心長地指點道:「我們不空門乃是超級大派,雖是以盜為主,也不懼怕得罪一府一國,但也要看到重大利益才行。」

  「單憑我們所獲,怎能讓我們和忘川府君結下死仇呢?太虧了,不值得!」

  孫靈瞳心中暗道:「果然。」

  曾積德的反應,沒有出乎他之前預料。

  若是他之前強求,很可能此時已經和曾積德分道揚了。

  「只是」

  「小拙才是陽間蒼天醞釀的氣數之子,是對忘川府君的最大人劫。」

  「曾老你這一次幫我,就是幫了小拙。不管成功失敗,在忘川府君看來,你就是和我們一路的啊。」

  曾積德被蒙在鼓里,還不想得罪了忘川府君,其實已經得罪死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

  孫靈瞳不過區區筑基修為,曾積德怎么也不會想到,會有兩個筑基小修膽大包天到去阻礙忘川府君的道途。

  這和螞蟻去挑畔大象,又有什么區別?

  孫靈瞳眉頭緊皺,故意為難道:「可是,如果我們不借助畫皮羅剎,那該怎么逃脫這里?」

  曾積德只當他是憂心自家性命,神識傳念,笑罵一聲:「小子,你現在害怕了?當初什么都不知道,就闖蕩忘情渡口的勁頭呢?」

  「這畫皮羅剎,我是不會出手相助的。」

  「此女乃是魔修,十分殘忍,喜歡殘害無辜,剝皮制寶。尤其是每一次用人皮等等,制作畫皮時,都會極盡折磨之能事,讓恐懼、怨氣等等深深滲透到人皮之中,以此來做到畫皮的活靈活現。」

  「我看不慣這人!」

  「說起來,忘川仙城卻是導人向善,給魂修、鬼修一個重新再來,改頭換面的機會。」

  「比起畫皮羅剎,我對忘川仙城的好感會更多點。」

  不空門并非魔道門派,而是邪派。

  邪派中人,往往是亦正亦邪,總體介于正道、魔道之間,不受常俗約束。

  「順其自然、順其自然—」孫靈瞳心中提醒自己,表面上則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這魔修如此殘忍,搞不好我們把她救出來,她恩將仇報,率先對付我們呢!」

  曾積德一邊繼續閉目調息,一邊安慰道:「放心,我既然能帶你潛行進來,便能帶你出去!」

  「我只是剛剛和那金牌對撞了一記,受了重傷。」

  「休養完畢,實力恢復,安全離開這里,不成問題!」

  孫靈瞳感到好奇:「金牌?那是什么?」

  曾積德不吝指點道:「那是國器之一,用一次就少一個,屬于消耗品。顯然,剛剛我們觸發了忘川府君在這里的布置,引得其中一塊金牌飛來。」

  「此中蘊含的國力非同小可,幸虧無人主持若是忘川府君本體在這里,親自動手,我恐怕就要被一擊打死了!」

  曾積德心有余悸,也并不在意在后輩面前暴露出自己的狼狐。

  「好了,有什么問題,等我們離開這里,到安全的地方再說吧。」

  曾積德全力調養。

  孫靈瞳暗中焦急,但也無可奈何,只能「順其自然」,乖乖聽令。

  曾積德休整了半柱香的時間,緩緩睜開雙眼。

  他的傷勢已經基本恢復好了。

  「唉,還是用了一顆化神級別的丹藥。」曾積德不過是元嬰期,沒有高一層次的療傷良丹,不可能這么快就得到恢復。

  這期間,孫靈瞳不知盤桓了多少念頭。

  有好幾次,他都差點忍不住,想要自己動手,去破壞法陣,把畫皮羅剎放出來。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選擇相信佛醫·孟瑤音對他關照的話。

  要順其自然!

  曾積德不再盤坐,站起身來,再次一手將孫靈瞳拎起來。

  盜術一一影遁。

  一老一小再次化作一團黑影,如水般遁出陣法空間,回到城主府中。

  城主府仍舊戒備森嚴。

  但曾積德實力恢復了很多,不再像之前那般窘迫了。

  正如他保證的那樣,片刻后,他成功地帶著孫靈瞳離開了城主府。

  兩人出現在一條巷弄中。

  孫靈瞳此刻已經不再把希望放在曾積德的身上:「或許,接下來還需我單獨行動。曾老不是接下來的關鍵人物了。」

  曾積德自然不知道孫靈瞳的真正心思,得意地道:「怎樣?小輩,老夫沒有騙你吧?」

  孫靈瞳立即對曾積德豎起大拇指,拍了好幾個馬屁。

  曾積德大笑了幾聲,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小子有點言不由衷,夸贊流于表面,有些敷衍了。」

  孫靈瞳嘻嘻一笑:「晚輩對前輩你的手段,是極為佩服的。但—”

  曾積德:「但什么?」

  孫靈瞳撓了撓頭:「但是嘛,我總覺得此次偷盜不過癮呢。」

  孫靈瞳只是有感而發,結果這無心的真誠之言,卻讓曾積德頓時愣在原地,

  孫靈瞳疑惑:「前輩?前輩?」

  曾積德的臉色卻沉了下來,眉頭緊鎖,凝視城主府的方向,臉上流露出羞惱之色:「好,好一個忘川府君。」

  他拍了拍孫靈瞳的肩膀:「小子,和你同行還真不錯。多虧你的提醒,我險些中了忘川府君的計謀了!」

  孫靈瞳更加疑惑:「啊?」

  曾積德咬牙,對著城主府的方向冷哼一聲,再道:「小子,敢不敢再和我進一遭城主府,把這里盜個底朝天?」

  孫靈瞳沒有想到曾積德的態度,有這樣的急劇轉變。

  他連忙點頭:「那這太好了!」

  曾積德哈哈大笑:「小子,你區區筑基小修,這膽量比我還大。」

  孫靈瞳連忙拱手恭維道:「這不是有曾老您在嘛,換做我一個人,此刻擔保滾得遠遠的。」

  能被自已欣賞的后輩如此信任,更讓曾積德感到開懷。

  他哈哈一笑,一把抓住孫靈瞳的手臂,再度影遁,潛入到了城主府中去。

  祭臺戰場。

  羅思和地煞濁穢神纏斗不休,處境艱難。

  寧拙則懸浮在忘川支流之前,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費盡心力,將冰棺推進了支流當中,也在最開始的時候,凍結住了河面。

  但伴隨著忘川府君本體的驚醒,讓寧拙的計劃直接折載沉沙。

  忘川府君手持著一把珠串,在手指間不斷捻動,憑此操控著忘川支流的運動,

  若是孫靈瞳在此,就可一眼認出珠串上,有不少忘川渦眼。每一顆渦眼都是飽滿的法器級!

  這種天然法器往往功能單一,但卻針對。

  人造的法寶都不可能影響忘川河這種程度,但忘川渦眼這樣的法器,就能輕松做到。

  本質上,它們就是忘川河孕育而出,是一體的。

  忘川府君全身氣息澎湃洶涌,維持著法術,操控著支流,將冰棺吞入支流內部最中心的地方。

  在這里,形成一個渦流,困住冰棺。

  冰棺的寒氣不斷外溢,將支流凍結起來。但渦流不斷旋轉,將冰塊甩出去,將水流吸引過來。

  而冰塊甩到支流外,又被忘川府君的法術影響,迅速化為水流,

  依靠著這種方法,忘川府君將冰棺包裹進去,和寧拙遠遠隔絕開來。

  同時面對兩位化神級,一頓讓寧拙如墜冰窟。

  這還怎么打?

  雙方的差距著實太大了!

  但最初的茫然失措很快消失,寧拙眼底精芒閃現:「忘川府君本體——似乎是很虛弱的。」

  若非如此,忘川府君早就飛出忘川支流,將寧拙斬殺了。

  但他卻仍舊坐鎮支流當中,就連處理冰棺,都是采用消磨的戰術。一時間,對支流外的寧拙無法再出手。

  「忘川府君如此虛弱,我能趁機強渡忘川支流嗎?」

  寧拙搖頭,打消了這個大膽的念頭。

  忘川支流的內部不斷結冰,外部滾滾蕩蕩,水浪滔天。寧拙若強渡,必然第一時間被卷進去,

  屆時忘川府君很可能趁機下手,讓寧拙溺河而亡!

  「但冰棺已失,我該如何破解渡河難題?」

  寧拙眉頭緊鎖,感到相當的為難。

  這個難題,他險些破解掉了。但關鍵答案冰棺已經丟失,忘川府君本體的及時蘇醒,讓寧拙功虧一簧!

  寧拙咬牙,急速思索,卻想不出什么對策。

  他下意識撫摸機關戒指,后者仍舊安安靜靜。

  寧拙心頭再往下一沉,之前的猜想文浮現心頭。

  他立即改變念頭,心中默念自己強渡忘川支流,然后是返身回去,協助羅思,和地煞濁穢神打近身戰機關戒指一片死寂。

  「果然,戒指上的天資被壓制住了。」

  「這種情況是從踏足黑云戰場時,就開始的么?」

  冰棺這個答案落入敵手,機關戒指也不在能夠給寧拙提示。

  機關戒指幫助寧拙良多,這讓大頭少年不禁心生慌亂,忍不住想到:「事不可為,難道要撤?」

  他動搖了。

  但只是一瞬間,這種動搖就被他扼殺!

  「我娘、老大他們還在另一路,他們寄希望于我,我怎能在這里掉鏈子呢?」

  「陽間氣數將我送到這個舞臺上,定然不是要來送我去死的。」

  「既然忘川府君能夠將冰棺暫時扣押,壓制住陽間天數對他的討伐。那我也一定能做出改變,

  創造出更多機會。」

  「這是一項艱巨的挑戰!」

  寧拙想到這里,嘴角卻微翹,斗志觸底反彈,不斷向上升。

  這種困境,他一點兒都不陌生。

  當初在火柿仙城,在熔巖仙宮,不就是這般么?

  斗志堅定讓寧拙再次冷靜下來,開始思索如何破局。

  「鬼潮漫涌白紙危,孤鴻銜燭破天帷。客星應照文樞北,萬象燈明劫自摧。」他再次暗中念叨起這首言詩。

  「客星應照文樞北他咀嚼著這一句。

  按照詩詞順序,前一句「孤鴻銜燭破天帷」已然應驗。那么接下來的這句「客星應照文樞北」,就該是破解的答案才是。

  對于這句詩,寧拙早有了頭緒。

  他在白紙仙城的時候,還特意將天鬼化生奉劫禮的祭文,交給溫軟玉這位儒修解讀。

  寧拙不只是獲得了解讀的答案,還有溫軟玉的許多資助!

  「這詩映照之事,就是破陣。」

  「也就是說,接下來破開此處的大陣,才是正途?」

  「這是什么陣?陣腳、陣眼在哪里?陣心又在何處?」

  寧拙對此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他遙望祭臺,心中猜想:「祭臺顯然是核心,恐怕就是陣心?」

  但即便猜想正確,也是無用的。

  他要踏破祭臺,就得先渡過忘川支流,這就形成了一個死結。

  他又環顧四周。

  這片漆黑的戰場,四面八方都被漫漫地煞之氣包裹,形成雄厚壁障。

  寧拙神海中一道靈光閃現:「難道說,我們其實該退出去,再次正面黑云戰場上的那處大陣?」

  他感覺這個答案很可能是正確的,但又遙望羅思的方向,不禁猶豫起來。

  忘川府君的耳畔盡是濤濤水聲。

  「陰九燭乃我生平最大敵!」忘川府君心中胃嘆。

  寒淵冰棺燭封印了冥蛟剪,即便忘川府君本體出手,也只能不斷消磨,距離破解尚有一段距離。

  皆因寒淵冰棺燭并不是單純的冰屬,而是火行逆反水行,再增添陰屬,達成的冰屬。

  這是陰九燭的看家本領之一,若是很好破解,他也枉為一府之君了。

  「奪回冥蛟剪,什么事情都好辦!」忘川府君不斷捻動珠串。

  咔嘧咔唻·—·

  細微的聲響中,幾顆忘川渦眼的表面出現了裂縫。

  忘川府君展現出了強勢,但實則狀態極為糟糕,即便是出手操控支流,也幾乎都依賴于手中珠串,甚至提供不了多少法力支持,以至于珠串一直在消耗自身底蘊。

  寧拙洞察得沒錯,這種狀態下的忘川府君,戰力相當堪憂,留守在忘川支流中才算是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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