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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遍辭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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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家戰堂。

  支脈成員寧向前一臉怒容:“二位家老,我不服!”

  “平白無故地撤銷我戰堂執事之職,這不合家族的規矩!”

  兩位家老微微一笑,其中一人道:“寧向前,稍安勿躁。家族豈會隨意剝奪你執事之職呢?”

  “按照家族規矩,戰堂執事要以戰力為優。為了確保人員精良,執事職位歷來有限,采取淘汰之策。后進者想要擔任,就必須挑戰前人,用實打實的戰力,奪取執事的位置。“

  “但沒有人向我挑戰啊!”

  “我連一次交手都沒有,就被奪了執事的職務!看來,主脈是記恨我昨日相助那寧拙了呢!”

  家老淡笑:“寧向前,你誤會我們了,我們其實是為你著想,擔心你戰敗受傷。養傷太耽誤事了。”

  寧向前呵呵一笑:“我還未打,你們就認定我戰敗簡直豈有此理。到底是誰看上了我的執事之位?”

  “我一定要打過才甘休。否則,我絕不相讓,定要鬧到祖宗祠堂里去。”

  一聽到宗族祠堂,兩位家老的臉色都沉下來。

  其中一人冷哼一聲:“為了芝麻大點的事情,就要鬧到祠堂,身為后人,不顧祖宗清靜,著實不孝。”

  “寧向前,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了,就讓你知道你的對手是誰!”

  說著,家老以目光示意一旁的下屬。

  下屬退下,很快就帶回來一人。

  這人身材相當單薄,面容俊秀,一頭飄逸的白發,一對白眉,青年模樣。

  但寧向前看到此人,頓時神色一變,失聲道:“寧輕悄?”

  寧輕悄揚起眉頭,對寧向前冷笑:“你該感謝兩位家老,這一切都是為你好,乖乖卸任,給大家都節省點時間。”

  寧向前捏緊雙拳,面露怒色。

  寧輕悄乃是筑基修為,具備天資霜降無聲。

  如果是寧小慧,乃是寧家煉氣修士中的唯一招牌,那么寧輕悄便是寧家筑基修士中的天才之一。

  寧向前咬牙道:“好好好,主脈拿一位天才來擠兌我,讓我喪失執事之位,真是大手筆。”

  寧輕悄冷笑:”天真,你昨日幫襯寧拙,叫喊得最大聲,就該有這樣的覺悟了,你當鬧著玩呢?“

  “麻溜一點,給我快滾!”

  寧向前仰頭哈哈一笑,怒火攻心,讓他做出了不理智的決策:“滾?怎么可能。”

  “來來來,我要和你交手!”

  “我倒要看看,你這個成名已久的天才有什么資格如此囂張。“

  戰斗從一開始就喪失了懸念。

  寧輕悄占據絕對優勢,全城壓著寧向前痛揍。

  “別打死了!”

  家老在一旁觀戰,看到渾身是血的寧向前,忍不住出聲提醒。

  “切,沒意思!”

  寧輕悄及時收手,將寧向前打倒在地。

  寧輕悄走到寧向前身前,用腳踩著后者的頭:“現在感覺如何?”

  “這真的是為你好的,可惜你不識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

  “呸!”

  寧向前掙扎無果,向寧輕悄吐出一口血。

  寧輕悄雙眼閃過一抹寒光,腳下微微用力,將寧向前踩昏過去。

  “來人,把這支脈的垃圾給我抬下去。”

  幾乎與此同時,符堂中。

  家老手指著劣質符箓,對寧向國道:“這是你負責的,你最好有一個完美的解釋。否則……”

  寧向國微微一笑:“解釋?我不需要解釋!”

  他從懷中取出一份信箋,遞給家老:“這符堂執事的差事,我不做了!”

  家老一愣,繼而神色緩和,深深嘆息:“向國,誰讓你是支脈中人呢?昨日又出聲相助了那寧拙!”

  “唉,我為你不值啊!”

  “那寧拙得了一筆極其豐厚的獎賞。而你呢?卻弄丟了奮斗近十年,才得到的執事之位!”

  寧向國搖頭:“如果重來一次,就算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我也會這么做的!”

  “告辭!”

  說完,他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寧向國離開的背影,家老的面色變得極差。

  寧向國、寧向前不只是他們兩人,非常多的執事被主脈找上,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被高層辭退。

  消息傳遍全族。

  還在為昨天祠堂之勝而倍感振奮的支脈族人們,像是遭受到了當頭一棒,剛剛提聚起來的心氣又散亂開來。

  人心一散,說什么的都有了。

  “早叫你不要去,不要去,現在好了,執事之位給丟了!”

  “主脈欺人太甚,今日罷免,驅趕的執事,統統都是我支脈的,明顯是為昨日之事報復啊!”

  “關鍵是他們有理有據,按照家族規矩行事,我們無法反駁!”

  “就像寧后軍老大人常說的,我們支脈缺少一位家老。只需要有一位家老,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被排擠辭退的執事,完全可以依附到支脈家老的身邊,而不像現在被打回原形,成為一位普通族人。

  一些丟了執事之后的支脈族人,想找寧有符,寧后軍為他們做主。

  寧有符閉門謝客,寧后軍則接待了他們。

  寧后軍道:“少族長都被拉下馬,主脈這樣的報復,并非完全在意料之外的。”

  “我們可以效仿寧拙,聚眾去宗族祠堂嗎?”

  有族人問、

  寧后軍冷哼一聲:“你們以為宗族祠堂是什么?想被關進地牢嗎?主脈那幫逼崽子正巴不得你們去鬧呢!”

  有人問:“那寧拙為何可以,還能成功?”

  “人家手中掌握著確實的證據,人證物證俱全,就算主脈也無法反駁,你們有嗎?”

  寧后軍瞪眼:“你們有個屁。”

  他手指向求助的族人們:“主脈辭退你們,都找了合適的理由。”

  “誰讓你們平日里手腳都不干凈?現在,被人抓住把柄,搞丟了執事,還好意思來找我。”

  支脈族人們面面相覷。

  有人訴苦道:“老大人,您是不知道。我們支脈過日子,還要修煉,難啊!又有一大家子要養,不以權謀私,如何能有足夠的資糧呢?”

  “像主脈,就算是閑雜人等,終年躺著不動,也從不缺修煉的資源。”

  寧后軍嘆息:“所以,我才會出面親自幫助那寧拙一把。他有天資,成長起來,必然是家老。”

  “只有我們支脈有了家老,才能對主脈稍有抗衡之力啊!”

  有人不屑嗤笑:“老大人,昨天您就是這么勸我,我才去摻和祠堂一事的。但現在依我看,我們幫錯了人。”

  寧后軍:“此言何意?”

  另外一人道:“那寧拙獲得了極其豐厚的獎賞,遠超之前的標準。然而,他卻吝嗇至極,就算是他的堂兄弟開口借用,都被他當場回絕。”

  “這等人同患難容易,共富貴難。我們將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真的是對的嗎?”

  寧后軍冷哼一聲:“不寄托在他身上,難道寄托在爾等身上嗎?”

  “你們有天資馬?:”

  眾人無言!

  有族人主動為寧拙解釋道:“他畢竟才只有十六歲,還年輕。指望他,有你們這樣的覺悟,不太現實吧。”

  寧后軍聽了這番話,反倒是皺起了眉頭。

  因為他回想了昨天的晚宴,宴席上,寧拙的表現讓他印象深刻。

  回轉家宅的路上都很開懷,認為寧拙有天資,也有成熟的心性,是支脈之福。

  但今天,寧拙這樣的表現,讓寧后軍暗中大為失望:“如此吝嗇,如何能聚攏人心,如何能成事?”

  寧后軍心生不安,思索一番,決定提點一下寧拙。

  “來人!”

  他換來一位家仆:“去給寧拙帶去我的口信,我想要他那二兩冰玉酒,作為昨日相助的答謝。速去速回!”

  聽到寧后軍這么吩咐,支脈族人們都表示要留下來,看看寧拙的反應是什么!

  寧拙正檢查著家族的賞賜。

  這一次賞賜之豐,讓他稍感意外。

  “龍卷風車是要緊貼中丹田,催發之后,能在氣海生波,制造出發力龍卷風,能增加發力提煉的速度,且有一定的提純法力的功效。”

  “五行尺握在手中,能迅速將靈力、法力等等劃分五行。本是制造用具,但我現在修行五行氣律訣,用它來分解五行法力,能極大地方便做施法練習。”

  “靜心鐘每一次敲響,都能讓人迅速進入冥想。連續敲響能讓修士冥想不斷深入。”

  “玄冰腰牌是身份腰佩,但佩戴在身時可以聚靈,幫助寧家族人提煉法力。”

  寧拙細心地檢測了這四件法器,沒有發現什么問題。

  保險起見,他還要將這四件法器帶給孫靈瞳看看。

  后者有靈瞳,又是大宗弟子,且執掌過一段時間的黑市,眼界是很廣的。

  不只是法器,丹藥、符箓等等,也是必須要檢測的。

  寧拙將寧曉仁打下來,他和主脈的矛盾就不可調和了。

  主脈給的東西,他一點不敢麻痹大意。

  這時,寧后軍的家仆到了,帶來了寧后軍的索求。

  寧拙聽了,輕輕一嘆:“老大人是在提醒我,散財留人啊。家族主脈區別對待,就是要瓦解我的人望。”

  “替我向寧后軍老大人問好,傳達我的謝意。”

  “我知道老大人是想借助冰玉酒,讓我展示給大家看一看,大家沒有幫錯人。”

  “我并不是一個吝嗇之人。”

  “但我有自己的想法。”

  “冰玉酒不必給了,這份信你帶回去,交予老大人。”

  家仆便帶了信回去。

  寧后軍是皺著眉頭,打開的信。

  他看完之后,眉頭盡展,哈哈大笑:“寧拙寧拙,外拙內秀,我是白擔心了。你們好好看看這信。”

  諸多前執事迅速傳閱,一些人眉目展開,一些人則仍舊遲疑:“這……能行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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