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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膠著的戰況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炮火弧線

  王忠根本不知道自己把人家軍部的湯鍋給揚了,還給對方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震撼。

  他在關注海軍對岸即將發生的短兵相接。

  海軍的那首內河炮艇看到這么多坦克上來,又直接開回港里躲起來了。

  東岸這邊的機槍陣地開火了,曳光彈直接越過敵人坦克頭頂,在它們后面落下。

  本來敵人的步兵就被迫擊炮阻斷了一波,現在又遇到超越射擊,直接被遮蔽了。

  海軍步兵們卻沒有急著上,而是趴在防波堤上,等待坦克靠近。

  當敵人坦克推進到河邊不到十米的距離,第一批海軍步兵跳起來,一個飛撲就接近到了能扔燃燒瓶的距離。

  王忠從首都弄來的新式燃燒瓶不需要先點火,直接拉開蓋子就會自燃。

  情況危急的時候這東西甚至能直接扔,反正摔碎了里邊的白磷也會自燃。

  白磷的光仿佛鬼火,一團團鬼火被扔到了敵人坦克上,碎成一片片的火海。

  被點燃的坦克直接停下,坦克手剛探頭就被海軍步兵的沖鋒槍掃倒。

  一眨眼的時間就有七八輛坦克被點燃,而距離河堤較遠的坦克直接停下了,用機槍試圖把海軍步兵逼回去。

  就在這時候,一輛敵軍坦克從渡口方向沖下河堤,一半的履帶被河水淹沒。

  他調轉炮口,用同軸機槍沿著河堤掃射。

  馬上有好多名海軍步兵被打倒,剩下的海步全被釘死在地上。

  王忠拿起放在旁邊的安特產無線電,大聲呼叫:“422號!422號!”

  瓦西里:“還是用繳獲的吧,我調好頻率了,給。”

  王忠拿過麥克風:“422號!”

  “將軍!”回應馬上就來了,是現在暫時頂替王忠位置的亞歷山大·葉菲莫維奇。

  “把開進河里的那輛四號干掉!”

  然后王忠就看到422號坦克一路開到了橋的引橋盡頭,居高臨下瞄準。

  亞歷山大的炮術一如既往,命中!

  那輛四號的炮塔頂蓋直接鉆出火舌,長長的火舌噴了有一米多高。它里面的成員全跑出來,各個身上帶火。

  但是車剛好在水里,所以他們直接往水里一趟就能滅火。

  然而被壓制的海軍步兵沒有放過他們,沖鋒槍的子彈劈頭蓋臉的掃過來,在水里打出一排排漣漪。

  很快敵人的坦克手就沒影了——估計被身上的裝備帶著沉底了。只有擴散開的血紅表明了他們的結局。

  敵人坦克開始調轉炮口,和422號對射。可惜這個距離敵人根本穿透不了T34的正面——還是擺了角度的正面。

  這時候瓦西里驚呼:“橋頭堡!”

  王忠趕忙轉移注意力,果然看見敵人的步兵已經接近了橋頭堡。

  “火力覆蓋!炸死他們,別讓他們進入碉堡!”

  王忠剛剛喊完,巴甫洛夫就說:“我已經下令了。”

  話音剛落呼嘯聲就傳來。

  這就是防守方的優勢,所有的參數都測算好了,說覆蓋就覆蓋,重炮炮彈甚至能落在陣地前一百米。

  電話鈴突然響了,巴甫洛夫接起來:“師部。我知道了,這種事情就不用打電話過來了。”

  巴甫洛夫放下聽筒,看王忠正盯著他,便說道:“橋頭堡,說炸得好。”

  王忠:“橋頭堡的指揮官是……”

  “這次補充上來的新人。”

  這次近衛一師基本補滿了人員,因為王忠巨大的聲望,很多軍官都迫切的想要調入近衛一師。

  王忠:“新人啊。那可以理解。”

  波波夫來到觀察窗邊,看向外面:“奇怪,敵人把我們這邊火力點都用煙霧蓋起來了,然后坦克沖到了河邊,這是打算干啥呢?他們也過不了河啊。”

  話音剛落,一種怪模怪樣的坦克出現了。

  看起來像是四號坦克戴了個高帽子。

  王忠:“潛渡坦克,那些坦克是潛渡坦克!他們打算從渡口強行通過!”

  波波夫瞇著眼:“那就是開戰最初時刻前線報告的從水里出現的坦克嗎?那玩意真能從水里過來嗎?”

  王忠:“現在是枯水期,雖然海軍說挖深了河道,誰知道呢。告訴東岸的步兵部隊部隊準備接近戰。另外,是時候把我們的‘秘密武器’拿出來了。”

  巴甫洛夫:“你確定要用那玩意嗎?”

  王忠:“我確定,讓他們出發。還有,無線電給我。”

  他從瓦西里手中接過話筒:“422號,讓出鐵軌,讓出鐵軌。我們的‘土姑娘’要見人了。”

  “那玩意要出場了嗎?好,我們讓出鐵軌。”

  王忠看到422號坦克退下了引橋,把鐵軌讓出來。

  巴甫洛夫放下聽筒:“它來了。”

  下一刻,三節平板車開上了鐵路橋,每一節平板車上都停了一輛KV1。

  這是王忠手里僅有的三輛KV1了!

  用火車頭帶著機動,回避了KV機動力差、行走機構故障多的缺陷。

  平板車本身非常堅固,結構簡單,很難被打壞。

  而脆弱的火車頭被放在了平板車后面,而且是倒過來的,三節平板車之后是裝煤的車廂,然后才是倒過來的火車頭。

  平板車上橋是倒車倒上去的。

  這樣一來最脆弱的火車鍋爐就被保護在最后面,甚至被建筑擋住了,根本就打不到。

  KV開炮了。

  王忠看著火力全開的三輛KV,心想這要是KV2還沒辦法這么玩,KV2那糟糕的配平,怕不是側向開一炮連坦克帶平板車一起翻河里去。

  瓦西里則抱怨:“這土姑娘,把我們的視野全擋住了,看不到渡口的情況了。”

  王忠切了俯瞰視角,得意的想:怎么樣,瓦西里,沒有外掛吃虧了吧?

  這時候,普洛森人的潛渡坦克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悶頭就往渡口沖。

  伴隨的步兵釋放了煙霧進行掩護。

  第一波坦克入水了!

  王忠自己的視野看不到他們了,結果就失去了高亮。但是靠著麾下部隊的視野,能看到通氣管正在水里前進。

  王忠:“下令重炮——”

  電話鈴響了,打斷了王忠的命令。

  接完電話后巴甫洛夫報告:“彼得修士聽到偵察機,也是我們的老熟人了。在高空。”

  王忠嘆了口氣。

  不能用重炮炸潛渡的坦克了。

  只能指望步兵絞肉了。

  波波夫:“讓迫擊炮來?”

  王忠:“不行,迫擊炮沒有延時引信,碰到水面就爆炸了。交給步兵吧。讓我們的小伙子給敵人上一課,告訴他們沒有伴隨的坦克在步兵面前就是菜。”

  剛說完,他就看見走在最前面的通氣管噗的一下消失了。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通氣管,第四個沉了一半停住了,然后卡在原地動不了了。

  然后敵人的坦克手從水里冒出來,大口呼氣,轉身向西岸游去。

  越來越多的坦克手從水里冒出來。

  王忠都愣住了。

  其他人看不到河里的情況,全都在干著急。

  于是王忠和他們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瓦西里發現了這個反差,他來回看著王忠和波波夫。

  然后瓦西里陷入了沉思。

  王忠這時候終于想明白敵人遇到什么事了:海軍深挖了河道,但是現在水量小,帶不走泥沙,所以兩邊又漸漸有淤泥了,但中間還很深。

  普洛森人開一半掉溝里去了。

  要真是這樣那可太樂了。

  這時候東岸這邊的煙霧散了不少,河岸這邊的步兵部隊一看這情況,立刻開始掃射。

  而原本壓到西岸邊準備火力支援的敵軍坦克部隊現在被三輛KV給打傻了,根本沒空管暴露出來的機槍火力點。

  這時候,進攻開始時敵人迫擊炮部隊設置的煙霧已經完全散去,被擋住視線的57毫米反坦克炮開始開火。

  敵人坦克紛紛釋放煙霧——這次不是進攻煙霧,而是用來掩護撤退的煙霧。

  王忠放下望遠鏡:“敵人被打退了……瓦西里你看我干嘛?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瓦西里:“沒有,我只是覺得指揮戰斗的您很帥。”

  涅莉大驚,看向瓦西里。

  王忠也后遠離他一步:“你什么意思?”

  瓦西里:“陳述事實。”

  波波夫:“所以最后敵人那些潛水坦克是怎么被消滅的?”

  王忠這才意識到波波夫看不到。

  “呃,”他斟酌了一下,說,“可能是因為海軍挖深了河道,超過了他們潛渡的深度。”

  普洛森軍,阿斯加德騎士團第一軍軍部。

  “水文資料是錯的!”潛渡坦克部隊指揮官對吉爾艾斯說,“按理我們的潛渡深度完全足夠,但開到中間水直接沒過了通氣管導致發動機熄火。許多忠誠的士兵就這樣被淹死了!”

  吉爾艾斯:“可能是敵人疏浚了河道。那位白馬將軍做了很多準備,不可能沒想到我們會潛渡。他什么都考慮到了,是個可怕的對手。”

  費利茲副官搖頭:“用平板車和重型坦克當裝甲列車,這主意真是糟透了,一點美感都沒有。”

  “但它有效。”吉爾艾斯單手把玩著端頭的玩具錫兵,“我們的敵人所有的行動,都樸實無華并且有效。而且給我們提出了巨大的難題——河面沒有辦法用煙霧封鎖,煙霧彈落到河里會迅速失效。裝甲列車只要在橋上,我們就過不了河。”

  費利茲眉頭緊鎖:“還是繞過這個橋頭堡吧,硬沖真沒必要。”

  吉爾艾斯:“聯絡一下第九集團軍的瓦爾特孟德爾上將,問問他有沒有在下游打開局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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