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森軍,第二裝甲集群司令部,8月3日二三三零時。
克魯澤代理師長進入司令部的時候,裝甲集群司令海因茨·威廉·馮·毛奇正在研究地圖。
克魯澤代理師長立正敬禮:“司令官閣下!”
“嗯,放松一點。”毛奇抬了下右手就算回禮了,“喊你坐桶車(就是德軍的吉普,專有名詞)過來,是為了了解一下你師今天的遭遇。路上辛苦了。”
克魯澤維持著立正姿勢:“為皇帝陛下服務!”
與其說是航空炸彈,不如說更像是一顆手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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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奇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那這到底如何達成的?這位白馬將軍之前也有擊斃——呃,讓倫道夫上將犧牲的實績。”
“但好像是一種非常先進,而且復雜的掩體。我們的坦克掩體,一般就是挖一個正方形的坑,讓坦克開進去,他們的掩體比這復雜得多,需要的土工作業也多得多。
毛奇咋舌:“專門打換裝前出偵查的師長?”
毛奇總結道:“所以,我們面對的是一個絕頂聰明、狡猾的防御戰專家?”
毛奇頓了頓,繼續說:“明天第十六裝甲師會加入你們。另外軍團屬的炮兵也會向你們那邊運動,預計明晚會抵達作戰區域。
“這個不用說了,交給統帥部科學部門去研究好了。在你來之前,集群的參謀們更加傾向于是機緣巧合,那位白馬將軍可能是通過布陣,或者別的什么蛛絲馬跡,推測出那可能有個大人物。”
克魯澤:“如果是這樣,為什么不轟炸參謀部呢?這解釋不通啊。在進攻之前,我師所有排以上軍官都集中起來開會,那時候一輪炮彈落下來,我師直接癱瘓。”
毛奇:“飛機?夜間嗎?空軍不是說夜間轟炸機還在實驗,安特人怎么弄出來的?”
“如果不是安特坦克手的射擊技術過于拉胯,我們的損失可能還要上一個臺階。”
參謀長搖搖頭。
克魯澤想了想說:“他好像指揮部隊挖了一種很奇怪的掩體,我們的步兵上去正要查看這種掩體,敵人的炮火覆蓋就來了,所以沒看仔細。
“是的,因為……皇帝希望你們表現出色。畢竟你們是阿斯加德騎士團。”
司令部里的眾人疑惑的抬頭。
毛奇快步來到窗邊,正好看見一架雙翼機從司令部上空飛過,并且扔下來什么東西。
“好好。”毛奇揮了揮手,“說說看,今天怎么回事?先說那位威廉·迪特里希師長怎么重傷的?他不是在波西米亞戰役和加洛林戰役中都表現出色的驍將嗎?怎么到了安特就破功了?”
“我們的坦克掩體甚至可以讓坦克手們自己挖,如果裝備了推土鏟的話用坦克推一下就好了。
毛奇和參謀長對視了一眼,問道:“他難道不應該是個莽夫嗎?畢竟他曾經一路莽到了倫道夫將軍跟前。”
參謀長看起來也是一臉茫然。
克魯澤:“這些部隊……都由我來指揮嗎?”
“是的,掩體。這種掩體非常難發現,就算坦克開炮了也是如此,甚至射擊產生的煙塵本身就會遮擋視線,干擾我們的射擊。
參謀長抬起頭,看著其他人。
整個司令部陷入了寂靜,仿佛連隔壁文書部門用打字機的聲音都減小了。
毛奇:“派出老舊的雙翼機執行轟炸任務,就只是為了讓我們睡不好覺?這是什么奇葩戰法?”
克魯澤咧嘴笑了,領章上拿著閃電的宙斯反射著電燈的光。
“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安特人。”
毛奇一臉困惑:“什么玩意?”
這時候,防空警報忽然響了起來。
掛上電話后,參謀長說:“部隊聽到了飛機的聲音經過頭頂,所有人都聽到了,而且確定是向我們來的。”
克魯澤猶豫了一下,說:“還有巫毒儀式……”
毛奇嚴肅的確認道:“掩體嗎?”
那東西落在院子里,下一刻就爆炸了。
這時候外面傳來爆炸聲。
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三:六零零零::六c七 “不,他絕不是莽夫。他伏擊了我們,而且在我們斯圖卡轟炸之前撤走了大部分的坦克和步兵,還在我們的步兵壓上去之后用炮火覆蓋了陣地。這分明是一個狡猾的防御戰專家的做法!”
毛奇質問道:“怎么回事?”
克魯澤立刻說:“絕對沒有這種可能,憲兵已經把我們駐扎區域所有可能通風報信的潛在敵對分子都殺光了。”
再次掛上電話后,參謀長報告:“觀察到六架雙翼機,以超低空進入我們上空,并且扔下了仿佛手雷的小炸彈,總共造成的六人死亡,11人受傷。”
毛奇托著下巴陷入思考,而集群參謀長則說:“可是拉伯維爾給的情報表明,他只是個——倒數第一畢業的紈绔。”
“倫道夫那次倒是可以理解,”集群參謀長說,“白馬將軍的座車沖到了倫道夫少將的司令部跟前,這完全是倫道夫過于冒進的結果。加洛林戰役的那位明星將軍,好像也很喜歡坐著坦克沖在最前面啊。”
集群參謀長說:“有間諜報信?”
參謀長接起來:“是司令部。什么?什么?好的,知道了。”
“威廉師長打算親自偵查敵情,所以他和一名擔任后備位置的坦克排長換了衣服,搭乘排長車前出。然后……就被敵人的炮群用72枚重炮炮彈打上了,那個坦克排也只剩下一輛完好的坦克。”
然后電話又響了,參謀長立刻接起來:“司令部。多少架?為什么防空炮沒有開火?超低空?知道了。”
“我們?”克魯澤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詞,“梅詩金公爵的部隊被粉碎了?”
“那他就是個例外!”克魯澤篤定的說,“今天我們的進攻吃了大虧!而我,和我所有的軍官都相信,他們根本沒有用上全部的兵力!”
“不知道。安特人對戰爭藝術的理解和我們不太一樣。”參謀長頓了頓,又說,“除非,他們以后每天晚上都來這么一次。這樣的話就會給我們的士兵造成非常大的心理壓力,連睡覺都不踏實。”
毛奇:“那位年輕的埃爾文啊,他猛沖猛打的精神得到陛下的贊賞后,年輕的將軍們好像都很喜歡往前沖。”
克洛澤繃緊臉龐:“他是個狡猾卑鄙,但是又非常細心的家伙。他肯定仔細考察過戰場,知道我們會在什么地方設置后勤節點。他的炮擊雖然只是摸獎性質,但確實炸死了我們四十多名經驗豐富的士兵,他們當時正在喝咖啡!
毛奇:“狡猾的防御戰專家啊,但是安特軍中,裝甲軍官都崇尚進攻,在卡斯蒂利亞他們甚至會用坦克沖擊我們的反坦克炮陣地,就像一群豪豬,狂沖人類的箭陣然后橫尸曠野。”
毛奇搖搖頭:“為將者,應該把握全局啊。說回你們今天的遭遇,關于威廉師長受傷一事,還有什么補充的嗎?”
克魯澤:“這像是倒數第一能打出來的結果嗎?我拒絕接受被一個倒數第一打敗!不對,進攻計劃不是我制定的,我拒絕相信威廉·迪特里希少將的計劃會被一個倒數第一完克!絕不!”
毛奇:“炸吃飯的地方么,這讓我想起塹壕戰中互相炸廁所的往事。這種事情習慣就好。他還有什么特點嗎?”
“我馬上去了解。”一名參謀立刻離開了司令部。
“沒有。實際上他們也構筑了大量的工事,相當的棘手。所以集群才準備繞過堅固的筑壘地域,要從伱們正面借道完成合圍。”
毛奇皺眉,最終還是沒有評價憲兵的行動,而是接著話題說:“間諜的話,不太可能和前線一個師長保持聯絡,諜報組織為了保密一般不會有這么扁平化的結構。
時間就在眾人困惑中走了五分鐘。
毛奇說完頓了頓,換了個話題:“你對‘白馬將軍’的觀感如何?”
毛奇搖搖頭,再次轉向克魯澤:“總之,明天由你組織下一次進攻,不要再被什么白馬將軍得逞了!你可是帝國軍事學院第一名畢業的高材生!雖然你沒有打過仗。
他剛走,電話鈴就響了。
“另外,第八航空軍也會竭盡所能支援你們的行動。”
“他們的掩體可能需要動員大量的勞工和工兵部隊挖掘很久。”
參謀長挑了挑眉毛,低頭重新閱讀拉伯維爾送來的情報:“等一下!這里還有一行拉伯維爾自己的評價。‘考慮到倒數第二是安特帝國皇太子,不排除阿列克謝·康斯坦丁諾維奇·羅科索夫主動控制分數的可能性。’”
毛奇沉默了幾秒才問:“這樣的空襲有什么意義?”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我們的坦克手還在檢修坦克,沒有去吃飯!不然我們會白白損失一個營的精銳坦克手!”
“要抓住這次機會!我想皇帝陛下也是如此期待的!”
克魯澤高呼:“不負陛下厚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