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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個奇怪傳統的開端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炮火弧線

  王忠確定敵人撤退了,便對著無線電喊:“停火!停火!節省炮彈!”

  喊話的同時他拿起被大炮開火震落炮塔頂上的樹枝,扔向旁邊注意力全在敵人身上的傳令兵。

  傳令兵被砸了一哆嗦,扭頭茫然的看著王忠。

  王總:“停火啊!讓所有人坦克停火!”

  “哦!”傳令兵這才沿著交通壕飛奔而去。

  足足用了兩分鐘,30輛T34才完全停火。

  也不知道敵人煙霧遮蔽之后那幫人在打啥。

  王忠繼續對傳令兵說:“命令步兵營,推進!要看俘虜的軍銜,抓上尉以上的俘虜,特別是有參謀臂章的,有副官緞帶的,帶公文包的,帶地圖包的。”

  傳令兵:“那上尉以下的俘虜呢?”

  王忠第一反應是:“敵人英勇戰斗,無人投降,我們要紀念敵人這種奮戰精神,給他們立一塊碑。”

“是!”傳令兵轉身就跑  “等一下!”王忠叫住他。

  如果要留下敵人的軍官,那以后影響不好。而且忘了誰說過,如果自己不留俘虜,以后反攻階段碰到自己部隊的敵人都會死戰到底。

  在一秒的沉默后,王忠改口道:“剛剛關于俘虜的命令不算。上尉以下的敵人,打傷他們的胳膊,確保他們三個月內不能投入戰斗。然后讓他們向敵人方向走。”

  傳令兵點點頭,轉身走了。

  雖然不屠殺俘虜,但是臨151師現在的狀況肯定沒空管俘虜,那不如利用俘虜給敵人錯誤的情報。

  王忠:“命令各坦克,轟發動機,讓發動機響一點!”

  于是整個伏擊陣地響起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仿佛有一個坦克軍在開進。

  菲利波夫帶著自己的排接近堆滿坦克和車輛殘骸的公路。

  是的,菲利波夫已經升排長了,但這也不算破格提拔,畢竟他們作為軍校學員,本來畢業了就是準尉排長,現在算提前上崗。

  菲利波夫的排除了各班班長其他全是新兵蛋子,之前行軍的時候就掉隊了七八個,不知道這會兒第一次看到死掉的敵人,會不會整什么幺蛾子。

  這讓菲利波夫提心吊膽的。

  帶著全排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公路后,菲利波夫下令:“散開,別擠在一起!忘記訓練的時候我怎么說的嗎?擠在一起反而容易死,機槍最喜歡打聚團的!

  “你一個人行動,反而人家機槍不舍得對你潑水。”

  其實菲利波夫這說的還是安特軍的觀念,安特軍彈藥一直不是很充足,需要節省。

  換了某支軍隊,就算敵人只有一個人,也要全排傾瀉火力,機槍步槍一起上。

  看著手下的新兵散開后,菲利波夫率先上了大路。

  目力所及到處是普洛森軍的尸體,停在路上的坦克有的還在冒煙。

  傳令的騎兵沿著大路跑來:“將軍命令,抓上尉以上的軍官做俘虜,軍銜不夠的打傷手臂,讓他們往回跑。有敵人的傷兵讓他們自己抬著往回走!”

  菲利波夫:“你們聽到了!謝苗,帶伱的班去檢查坦克,不要往里面看,掀開艙蓋扔手雷進去就行了。”

  叫謝苗的上士立刻帶著自己的班沖向坦克。

  菲利波夫還在嚷嚷:“把敵人的武器先下了,敵人的手榴彈做工非常好,比我們的有效!還有他們的沖鋒槍是好東西,你看我拿著就不換了,和托卡列夫剛好互補。”

  說著菲利波夫還專門調整了一下肩上掛著的MP沖鋒槍的位置,放到適合拉起來就射擊的地方。

  這時候另一個經歷過洛克托夫戰斗的老兵對菲利波夫喊:“菲利波夫,這伙人軍裝不太一樣啊!他們是不是普洛森皇帝的近衛軍啊?”

  “有可能。”菲利波夫說著拉了拉自己的防雨斗篷,這是安特這邊近衛步兵的標志。

  這時候負責檢查坦克的謝苗上士喊:“扔手雷了!別被嚇到!”

  話音剛落就傳來一聲悶響,敵人編號235的坦克艙門里噴出一口煙。

  謝苗上士跳下車,帶著人奔向下一輛。

  這時候,菲利波夫看到自己麾下的新兵阿列克謝站在敵人尸體面前,一副正在感悟生活的樣子。

  他便上去問:“阿廖沙,想什么呢?”

  “排長!沒什么,我就在懷疑,戰爭是這么簡單愜意的事情嗎?”

  菲利波夫:“我們在洛克托夫剛打退敵人第一波進攻的時候也這么想。當時將軍閣下一輪精準的炮擊,敵人就完全崩潰了。我們當時覺得明天就可以進攻普洛森尼亞。”

  阿列克謝:“后來呢?”

  “后來我們當中有一半的人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菲利波夫說,“或者說,變成了將軍旗幟上的色彩。”

  阿列克謝張大嘴,像是缺氧的金魚。

  不遠處謝苗上士喊:“扔手雷了,別……”

  突然,一名普洛森坦克兵從坦克里探出頭,用手里的沖鋒槍打倒要往艙門里扔手雷的新兵。

  手雷直接掉到了謝苗上士腳邊,他只來得罵了句“蘇卡”,就被炸翻在地上,斷腿高高的飛起。

  普洛森坦克手在炮塔上端著沖鋒槍,對著離得最近的謝苗班掃射,一下子打倒了三個新兵。

  菲利波夫排的新兵都愣住了,老兵已經趴下。

  菲利波夫自己半跪著,端起沖鋒槍。

  說時遲那時快,阿列克謝開火了。

  托卡列夫半自動第一發沒打中,打在了炮塔的邊緣擦出一串火花。

  敵人坦克手馬上調轉槍口,這時候托卡列夫的第二發來了,貫穿了他的肩膀。

  阿列克謝大喊著,不斷開火,一直清空了托卡列夫的彈夾。

  其實后面幾發全都打飛了,打在了坦克后面的樹上。

  失去生命的敵人直接在重力的作用下滑進坦克里面。

  阿列克謝還在喊,拼命扣扳機,也不管根本沒有子彈激發。

  菲利波夫掏出手雷,拉弦投擲一氣呵成,拖著煙屁股的“小飛棍”落進了坦克的艙蓋。

  一聲悶響,坦克不動彈了。

  阿列克謝跪倒在地上,整個人向側面癱倒。

  菲利波夫還以為他中彈了,趕忙過來查看情況:“你傷哪兒了?你還好嗎?”

  粗略的檢查后,菲利波夫發現這貨沒中槍,好得很。但是他倒在地上,跟個蔫了的茄子一樣。

  菲利波夫也不管他,跑向謝苗的班:“醫療兵!醫療兵!護士!”

  “來了來了!”穿著軍裝的女護士飛奔過來,摸謝苗上士的脖子,搖搖頭,轉向下一個。

  把傷員交給護士后,菲利波夫回到阿列克謝身邊,發現他正痛苦的捂著肚子。

  “你怎么了,列兵?”菲利波夫問。

  “我肚子……在抽筋,我感覺不到我的腿,我是不是要死了?”

  菲利波夫抓住阿列克謝的肩膀把他拽起來:“不!你還好好的!你只是太緊張了!站起來!”

  然而并沒有卵用,新兵阿里克謝就像一攤爛泥,倒在菲利波夫的身上,說話還帶著哭腔:“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菲利波夫又勸了兩句,沒辦法,大喊:“教士!教士呢!”

  教士們處理這種情況都是專業的,找他們準沒錯。

  可是菲利波夫喊了半天沒回應。

  這時候,他忽然有了個主意。

  他一把扔開新兵阿列克謝——后者直接就癱倒在地上,仿佛一灘爛泥。

  菲利波夫沖上敵人的坦克,爬進去把剛剛拿沖鋒槍打了大家一個措手不及的那個坦克手拽出來,一路拖著到了新兵阿列克謝跟前。

  接著菲利波夫再次拉起新兵,強迫他看向那坦克手:“看清楚了,這是你打倒的敵人!”

  新兵阿列克謝停止了悲鳴,凝視著敵人:“我打倒的?”

  菲利波夫:“現在我作為排長,命令你,對著他的褲子尿尿!”

  新兵阿列克謝都愣住了:“什么?為什么?”

  “我告訴你為什么!”菲利波夫說話的同時,悄悄減少了對新兵阿列克謝的支撐,“我們的師長羅科索夫少將很勇敢對不對?你要不知道他有多勇敢,你就去問坦克部隊的人,問原來23坦克軍的那些老家伙,他們會告訴你,因為BT坦克炮塔只有兩個人,將軍指揮他們的時候直接站在車外面,一邊冒著槍林彈雨指揮一邊用車頂機槍屠殺普洛森人!”

  新兵阿列克謝露出憧憬的表情:“我聽說過!可是這和讓我尿……”

  “你知道他原來是什么樣的人嗎?你去問問原第三后阿穆爾團的老兵,他們都知道的!開戰前將軍是個慫蛋,所有人都不想跟著他上前線。后來開戰了,普洛森的坦克一炮打過來,將軍就嚇尿了!”

  新兵阿列克謝更奇怪了:“我知道啊……但是這不妨礙他現在是勇敢無畏的將軍閣下啊?”

  “你還不明白嗎?”菲利波夫說,“那一尿,將軍把過去膽怯的自己給尿走了!這叫知恥而后勇!你現在也是個慫蛋,但是你打死了一個敵人!現在你只要像將軍那樣,就妥了!”

  菲利波夫指著敵人:“尿!對著他的褲子!你在猶豫什么?剛剛你明明就要尿自己的褲子了不是嗎?”

  新兵阿列克謝擠出一個字:“是。”

  “那還猶豫什么?”

  新兵阿列克謝一咬牙,呲到了敵人身上。

  等他完事,菲利波夫拉開距離:“你現在還胃痛嗎?”

  “誒?這……”

  菲利波夫:“你看看你的腳,還軟嗎?”

  “真的耶!我……我感覺真的變勇敢了!”

  其他人面面相覷。

  “等一下,我想起來了,”有人喊,“這個敵人是我打死的!他是我的!”

  “拉倒吧你,這明顯是機槍打的,你的托卡列夫能打這么大的眼?我覺得這邊這個是我尿的不對,是我打的,我要呲他!”

  “那我來這個!”

  這時候連隊的教士終于來了,然后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景象:“等一下!你們在干什么呢?”

  他說話的時候捂住鼻子,因為太騷了。

  菲利波夫:“我們在進行給新兵壯膽的儀式!”

  教士看了看敵人的尸體,懂了。

  教士:“你們……先收集武器再尿啊,現在這個武器,現在誰用這些臟了的武器啊?誰尿的誰收集誰清洗誰使用!懂嗎?還不快動起來!”

  這天晚上,近衛31團1營1連隨連教士在日志上寫:“我原本以為關于將軍黑歷史的傳聞,會削弱我部凝聚力,現在看來完全是多慮了。實際上這些黑歷史,以奇妙的方式(劃掉)以扯淡的方式,增強了將軍的威信,這非常值得深入研究。”

  我保證這是最后一次尿褲梗(認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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