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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道果見我如見青天,佛母賠罪,四分天下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說起來,小煊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上似乎累了,放下了八卦爐,看著鼻青臉腫的兩個道人,含笑發問。

  “好問題。”跛腳道人有氣無力,癱在混沌氣中,翻了個白眼,道:

  “所鑄之器,再加上他自身證二次大羅,似乎激發了什么,讓小煊發生了一次徹頭徹尾的蛻變”

  一旁瞎眼道人揉了揉腫脹的面龐,亦道:

  “大概是一種全新的超脫特征,小煊雖然是大羅,雖然依舊處于歲月時光之中,但卻涉足到尋常道果無法涉足的領域,那是.”

  “未來。”太上替他回答,一邊摩挲著八卦爐,一邊若有所思的開口:

  “未來不定,一切都在變,道果都無法涉足。”

  “大羅若成至高,存在于已發生的歲月時光中每一個剎那。”

  “若證古老者,跳出古史,即便元始你回到開天辟地之前,拒絕開天,不再創世,古老者也不會因為歲月熄滅而死去。”

  “而得道者,則占據一切過往和現在,收束部分未來,將自身與未來所,但”

  太上目光深邃,平靜開口:

  “但小煊還要超過得道者,他尚不能做到收束未來這一得道者特征,卻可以做到.占據部分未來。”

  瞎眼道人與跛腳道人臉上都浮現出沉凝之色,

  后者輕嘆:

  “占據部分未來,而又唯有得道者方可觸及屬于未發生之未來的領域,故此.”

  瞎眼道人接過話茬,目光炯炯:

  “故此,于小煊來說,得道者之下,哪怕是面對古老者,只要未提前具備得道者特征,未收束部分未來,那小煊便是可”

  “先天不敗。”

  漢末。

  “那便試試,又如何呢?”

  虛實交接之地,佛母悍然出手,大指擊向整篇古史,將陸煊囊括其中,逃無可逃!

  恐怖殺機臨體,指未至,陸煊便已然開始破碎了,大羅與道果之間的差距,

  甚至要比大羅與筑玉樓之間的差距還要來的大!

  陸煊大口咳血,直面驚天大指,凝視指紋間沉浮著的無量佛音世,

  頭頂蒼天冕都劇烈搖晃了,可他卻依舊未色變,只是輕笑:

  “佛母,當真能斬貧道么?”

  話落,指落。

  ‘咚!’

  道果大指點在陸煊頭上,蒼天冕浮現出細密裂紋,旋即墜在了虛無處,而陸煊呢?

  他開始消散,開始破滅,鴻鈞道人自歲月長河中被抹去了,徹底不存!

  一切歸于寂。

  “死死了?”

  仙母咽了口唾沫,心生后怕之感,更驚悸于道果之所能,

  自己完全不是對手的鴻鈞道人,在佛母面前,卻如同可笑的玩具,一點就碎,一碰就滅!

  佛母淡淡的收回指頭,神色平緩:

  “試了,你死了,又如何?”

  他看著飄零在虛無中的殘破道袍和破裂蒼天冕,輕輕一笑。

  此時此刻,混沌之中,妖祖、菩提古佛也將目光投來,前者微微蹙眉,似乎很不愉,但到底還是沒有說什么,

  菩提古佛則是含笑道:

  “這鴻鈞道人來歷神秘,雖然在虛實碰撞的現世,為汝之盟友,但那到底只是一種可能,并不注定,如今造成諸多麻煩,斬滅了去,卻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吾知曉。”妖祖淡淡道:“只是可惜了一個天縱奇才罷了.嗯?”

  妖祖和菩提古佛察覺到沒對,歲月在泛起漣漪,復又落目,看向鴻鈞道人身死道消之處!

  帶著仙母正欲離去,正欲去處理太上玄清與玄黃之事的彌勒佛母也頓步了,

  他似有所覺,詫異回頭。

  在虛無之處,鴻鈞道人好端端的立在那里,理了理頭頂冠冕,含笑道:

  “古老者么?很厲害,不過.也就那樣吧。”

  仙母瞪大了雙眼,彌勒佛母亦陡然色變,眼中浮現出錯愕之色,旋即再度悍然出手!

  “沒死?這怎么可能?”

  這一次,佛母真正動用全力,一只手掌囊括無限大千,囊括多元大宙,囊括諸世諸界!

  萬界生靈心頭都生出驚悚之感,似乎末日將臨了,

  而事實上,末日也的確降臨!

  諸天萬界都在彌勒佛母的一掌之下,轟然崩塌,確保其中可能潛藏著的每一個鴻鈞道人之他我都死絕,

  甚至歲月長河都在佛母這一掌下,掀起驚濤駭浪,搖搖欲墜!

  鴻鈞道人再次被打滅,甚至從根源概念上被擦除,

  整個人就如同正被橡皮擦涂抹著的簡筆畫一般,一點一點的被擦除在虛無中,因果都斷絕!

  “這下.死了吧?”

  佛母冷酷的屹立在諸世諸界和無限多元、無限大千的廢墟之上,正欲逆轉光陰,重鑄萬界之時。

  “僅僅如此么?”

  鴻鈞道人含笑道。

  “還沒死??”

  這下,彌勒佛母真的嚇到了,悚然一驚,就連靜觀此地的妖祖、菩提古佛也都錯愕,

  后者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瞳孔微縮:

  “那是.”

  與此同時,

  心頭驚悚的佛母猙獰,猛然張開大嘴:

  “汝莫非為不死之道的象征?好,那吾便吞了你,讓伱化為吾的一部分,恒永鎮壓!”

  鴻鈞道人連同他的所有過往、所有他我、所有因果,被佛母一口吞入了腹中!

  “好玄奇的道。”

  陸煊重新自虛無中浮現,驚訝開口:

  “吾在你腹中,看到了彌勒佛祖,不過已然死去,被一口長劍斬滅了難怪你叫做佛母。”

  佛母大駭,連退九步,自諸世廢墟的這頭退到了那頭,

  鴻鈞道人含笑,緊隨其后:

  “佛母何不繼續試試?”

  這一尊古老者毛骨悚然,一次次出手,一次次將鴻鈞道人打滅,可鴻鈞道人又一次次的自虛無中浮現,甚至開始反擊!

  “讓我看看,古老者到底偉岸至何等地步?”

  陸煊自語,平平無奇的一拳擊出,錨定時空,將立身在歲月之外而不可觸及的彌勒佛母打中!

  ‘咚!’

  拳頭正中佛母臉頰,毫發無損。

  “汝怎還可觸及于吾??”

  佛母更懵了,施展百般手段,將整個諸天萬界都徹底犁毀了十次,

  可鴻鈞道人依舊無傷,屹立原處!

  一次次斬伐之下,他到底發現了端倪。

  “每一次破滅,汝是自.未來歸來??”

  佛母悚然,再度將鴻鈞道人斬滅了,拼命瞪大雙眼,死死盯視,終于看見!

  整篇古史中的鴻鈞道人都死去了,

  而后,他自古老者所無法觸及到的,未曾發生的未來走回,自某一種未來的可能中降臨,回到當下!

  “超脫特征!”

  佛母、妖祖、太一、菩提古佛等,異口同聲!

  站在諸界廢墟之上,

  陸煊含笑,正了正頭頂的蒼天冕:

  “佛母,可還欲繼續試試?”

  說著,他嘗試出拳,擊向自身所能占據的,一切可能的未來中的每一個佛母!

  但無論何種手段,都無法傷害到彌勒佛母,

  即便全力催動造化玉碟,也只是讓佛母皮膚龜裂,淌出一滴血,僅此而已!

  而后,未來映照現在,彌勒佛母的額間,真的裂開,真的淌血了!

  這一尊古老者徹底驚愕,眼前之人還是大羅么??

  超出尋常道果層面的能為,甚至以大羅之身,令自己受創了,盡管只是一道剎那愈合的裂紋,只是淌下一滴道果之血,

  但這要比一個剛剛修行,還在吐納精氣的武者砍傷了一尊大羅都要離譜!

這等手段  “夠了!”

  有威嚴聲自歲月長河之上落下,無窮無盡的大法力掃過,破滅的諸世諸界歲月倒轉,重新繁盛,

  旋即,威嚴女聲繼續道:

  “彌勒,賠罪。”

  “大人!!”佛母瞪大了額雙眼,露出不可思議之色,賠罪??

  一尊古老者,一尊道果,向大羅賠罪?!

  他罕見的忿怒,洶洶的想要將鴻鈞道人再度打滅,

  可陸煊這一次卻直接走入了某個未來,凝視著震怒的佛母,慢條斯理道:

  “我便站在此處,汝卻永遠無法觸及,恰似蚍蜉耗盡一生,也無法觸及那巍峨青天!”

  靜觀此地的太一眉頭跳動,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

  而彌勒佛母則氣悶至極,眼皮狂跳,以至于怒火攻心,一口沉浮諸界實景的道果血噴出!

  妖祖微怒之聲再度蕩下:

  “彌勒,汝欲抗旨?”

  彌勒佛母沉默了許久,最終運轉法門,進入太上忘情之境,摒棄所有思緒,整個人冰冰冷冷,如天似道。

  這個狀態下的佛母直接垂眸拱手:

  “道友,吾之莽撞,還望見諒。”

  他直呼陸煊為道友,旋即毫不猶豫的自虛無中抓出一寶,奉送而上:

  “還望道友持吾此寶,息怒平火。”

  妖祖的聲音適時傳來:

  “鴻鈞道友,可否諒解?”

  陸煊瞇眼,心頭微動,他此刻還立足在未來的某種可能中,卻被妖祖之聲蕩起的微風,吹起了一絲發梢.

  這妖祖,連道果都不是,卻同樣可以觸及到未來??

  略微思索了片刻,陸煊頷首,自未來走回現世,伸手一招,

  彌勒佛母掌中那泛著五光、絢爛十色的無形無質之物落了過來。

  “嗯?”

  陸煊心頭微微一驚,感知到這件無形無質之寶頗為玄奇,雖無形,但卻囊括一切有形物質,

  將陰陽四象乃至道所生之萬物,都包含在其中!

  好東西!

  不動聲色的收起這呈現五光、絢爛十色的虛幻之物,陸煊臉上這才浮現出笑容:

  “吾與佛母,不過誤會,今已解開。”

  “善。”

  妖祖飄忽的聲音蕩下,再無音訊。

  而混沌中。

  “咳咳.”

  看著劇烈咳嗽的妖祖,菩提古佛微微瞇眼:

  “你這又是何必?汝之法力雖然無限,但動用所有法力,擊穿障壁,卻僅為送一縷清風到未來之中,致使自身都受創何必呢?”

  妖祖疲憊道:

  “此鴻鈞道人神秘異常,當要交好,卻也要叫他心存畏懼,知曉未來之領域,非僅他可涉足!”

  菩提古佛神色古怪:

  “那為何不讓吾出手?得道者收束部分未來,雖遠不如那鴻鈞,但吾至少可將他從未來拽出”

  “哈?”妖祖眼皮一跳,一邊咳嗽,一邊痛心疾首:“閣下何故不早說?”

  “汝也沒問啊?”菩提古佛聳了聳肩膀,旋即將目光又投向了歲月長河,微微瞇眼:

  “只是這下,六道輪回之事,或許又要橫生波折了啊.”

  妖祖蹙眉,抬頭看去,卻見太上玄清和玄黃大帝各自騎牛,各自已趕赴至虛實之間,在談判。

  “佛母,仙母”

  太上玄清冷言:

  “汝等到底意欲何為?”

  仙母不答,而處于太上忘情狀態的佛母則是淡淡道:

  “漢室將末,吾欲取新朝國運,取人道大勢。”

  “哦?”

  其在夔牛身上的玄黃大帝垂了垂眼瞼:

  “人世不許仙佛插手,我定的,佛母還是收起這個想法吧。”

  頓了頓,他淡淡抬頭:

  “畢竟,有我為阻,佛母莫要再圖謀,除非你能斬掉本帝。”

  “還有吾。”太上玄清言簡意駭,悠悠的理了理頭頂的太上道冠,正了正太上道袍。

  饒是此刻絕對冷靜、無七情六欲的佛母都蹙眉了,

  仙母更是眼觀鼻鼻觀心,生怕被這兩位注意到,如同勾陳一般被斬去!

  彌勒佛母退出太上忘情的狀態,冷冽道:

  “兩位,仗著背后之人,便為所欲為么?”

  “然也。”玄清又理了理太上道袍。

  “沒錯。”玄黃把玩著碧游宮。

  佛母神色陰沉,不回話,默默閉眼,似乎在向什么人詢問。

  半晌,他睜眼道:

  “都欲爭人道大勢,如此如何,當下恰有三方,我等各執一方,恰似當年上清執商、玉清執周,分決勝負,定下新朝,如何?”

  三個陸煊都沉吟了片刻,

  太上玄清含笑:

  “倒也并非不可,吾便以太上一脈,執太平道,持劉玄德。”

  玄黃樂道:

  “吾便以上清一脈,執五斗米道,持孫文臺。”

  佛母眼睛微微一亮,三方大氣運者中,曹孟德,本就是運勢最盛.

  他正欲開口,

  卻聽一旁的鴻鈞道人樂道:

  “有意思,都在爭人道大勢么?有趣有趣,也當算上貧道一個才是,曹孟德,吾要了。”

  佛母一口氣險些被喘上來,暗蘊怒氣:

  “那吾呢?”

  鴻鈞道人含笑:

  “四個小家伙,不是還有一個袁紹么?董卓那小家伙不也在你們白蓮教執掌之中?”

  佛母沉默半晌,綻放笑容,抽身離去。

  “便這般定下。”

  他一邊走,一邊冷漠開口:

  “商末封神之劫,或當再現。”

  陸煊凝視他遠去背影,眼神微動,心頭自語:

  “封神,正合我意吶.”

  “只是所封非神,而是執天掌地之人。”

  鴻鈞道人微笑,抽身離去,玄清、玄黃亦是垂眸,乘牛遠離。

  三人皆背道而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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