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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八景宮燈,姐‘弟’相逢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那是.什么?”

  這是陸煊最后一個念頭。

  絕美女子占據了他一切的視線,可以看見媧皇失去生息,自無窮深邃處一墜而下,

  這一個恍惚中,陸煊似乎看見了很多很多,看到了一切,可結果又都是朦朧的、模糊不清的,

  就恍若霧里看花。

  他看到很多幕閃回的景象,有媧皇捏土造人,行開天辟地以來最大造化之景,

  也有媧皇補天之狀,補的不僅僅只是破碎的蒼穹,還有概念意義上的老天爺。

  最后一幕也最為深刻,媧皇哀嘆:

  “走錯了一步啊”

  然后,便是與媧皇最后一眼的對視中,那大片大片的、無窮無盡的絢爛超脫光華,轟然撞來。

  陸煊眼睛一翻,身子一軟,視線驟暗,啪的一聲昏在了這處昏暗的小巷中。

  泰山,半山腰。

  “老祖宗。”

  諸葛一族的大長老恭敬做禮:

  “科儀已成,正在嘗試與東岳大帝溝通中,但對方明顯很抗拒.另外,一年一度的開山門之時到了,但現下很特殊,要不要延緩?”

  白發滄桑、暮氣沉沉、死兆已現的諸葛尚搖了搖頭,

  他雙眼晦暗,艱難的起身:

  “開山門照舊,招收一批天賦卓絕者,傳下修行法,更卓絕者則授予武侯天書。”

  頓了頓,諸葛尚盤著手中的兩枚核桃,緩緩道:

  “諸葛一脈,不朽都活不過三千年,存在斷代滅絕的可能,我爺爺著下的這一部天書,卻絕不能失傳,開山門,無論如何也必須舉行。”

  “知道了,老祖宗。”大長老再執一禮,眼中浮現出擔憂之色,輕聲道:

  “老祖宗,仙庭、佛土齊齊生變,武當那邊傳來消息,妖國變的很不安分。”

  頓了頓,他繼續敘述:

  “妖國一直對咱們虎視眈眈,想要借您來卜算出崆峒圣地的下落,我感覺那邊快要有大動作了,咱們要不要避一避?”

  諸葛尚蹙眉,渾濁的雙眼中再度綻放起玄妙光彩,

  半晌過去,他沉凝道:

  “是有些麻煩了,混亂天數中,我窺見到一種可能、一角未來,就在這一段時間,有至強生靈自妖國而來。”

  大長老色變,看著老祖宗眼眸中又淌出的血淚,膽戰心驚:

  “那,那我等該.”

  “不可撤離泰山。”

  諸葛尚堅定道:

  “爺爺將我封住之前,告訴過我,無論如何也要守在泰山,等候一人.”

  緩了緩,他輕吐濁氣:

  “我去面見東岳大帝和山頂那棺槨,準備布置殺陣。”

  大長老默默點頭,但還是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老祖宗,到底是何異寶,竟要,竟要我諸葛一族,以命相鎮?”

  “一盞燈。”

  “燈?”

  “嗯。”諸葛尚輕嘆:“你可知,我諸葛一脈,緣何有三千歲壽數之大限?”

  大長老搖了搖頭。

  諸葛尚輕聲解釋道:

  “當年,爺爺為抗天地仙神鬼佛妖,以三盞主燈,四盞輔燈,七十二小燈,燒去自身身家性命,燒去后世無窮子孫之壽數。”

  “終是以七星改命,燃放絢爛光,上打天穹,中扶人族,下罰九幽,東擊古仙,北殺陰鬼,西斬佛陀,南鎮群妖。”

  諸葛尚面孔浮現出追憶之色,似在感慨,似在恍惚:

  “那是我見過最絕之景啊”

  大長老聽的目眩神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打天穹,罰九幽,擊古仙,殺陰鬼,斬佛陀,鎮群妖,扶人族!

  諸葛尚吐出胸腔中的一口悶氣,低著眉眼:

  “可惜了,到底是棋差一著,未畢全功.而后,七十二小燈盡熄,四盞輔燈歸去,

  三盞主燈中,其二物歸原主,這剩下一盞,等候某位大前輩來取的,便是”

  “八景宮燈。”

  “或也可稱為,地燈。”

  聞言,大長老臉上浮現出茫然之色:

  “何為地燈?”

  “說不清,道不明。”

  諸葛尚搖頭:

  “玉虛琉璃燈為天燈,八景宮燈為地燈,靈柩燈為人燈,三燈匯聚,天地異變,也是靠著此三燈為主,四燈為輔,爺爺才有了呵退八方,呵退道果之能啊.”

  “可惜也僅一呵,而后性命斷絕,魂飛魄散。”

  “道道果?”

  大長老咀嚼著這一個詞匯,眼中浮現出茫然之色。

  何為道果?

  老祖宗口中的大前輩,又是誰?

  他看了看諸葛尚臉上的疲憊之色,終究沒有繼續發問,執禮而拜,道:

  “老祖宗,我先去準備開山門之事了。”

  “去吧,去吧。”

  待到大長老退去后,諸葛尚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靜沉許久。

  他捋了捋已顯出干枯的長須,感慨自語:

  “余下十二年壽數,恐怕是再看不見三燈齊聚的妙景了啊.惜哉,惜哉!”

  梧桐市。

  “老徐回來了?醫院怎么說?”

  正在收拾行李的鐘慕華擔憂發問,一旁剛剛年滿十八歲的鐘小雨也投來目光。

  四十來歲模樣的鐘紅山懷抱著一個看起來兩三歲模樣的奶娃,搖頭嘆息:

  “第一醫院也去過了,還是無果,檢查不出任何問題來,但這孩子就是不醒.”

  說著,他再又嘆了口氣。

  這小奶娃,是他們于一處小巷中撿到的,躺在一灘雨水中,裹著小道袍,昏迷不醒。

  這一個月來,夫妻二人也算跑遍了梧桐市內大大小小的醫院,結果卻都查不出任何問題,這奶娃,也一直未曾醒來。

  鐘小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

  “要不去瑯琊市那邊,讓爺爺看一看?”

  “多半也無用。”鐘慕華搖頭:“你爺爺和你爹一樣,都是天人,伱老爹看不出問題,醫院也檢查不出問題,你爺爺恐怕也沒有辦法”

  頓了頓,這個看起來頗為貴氣的婦人蹙眉道:

  “既然路遇,那便是緣,我們將要遠行,但也不好將這孩子直接棄之不顧”

  鐘小雨又插嘴道:

  “可以一起帶著去泰山圣地呀,那里的大前輩們定能看出來問題的。”

  鐘紅山沉思了片刻,點頭道:

  “也是個辦法,這一次泰山圣地大開山門,既為收徒,也為救濟,圣地內的前輩定會看診一番這孩子,那就這么定了。”

  “好。”

  鐘慕華頷首,旋即側目輕呵道:

  “小雨,快些收拾好,今天可就得出門的你這死丫頭,帶那么多糖炒板栗做什?”

  鐘小雨塞了一大包板栗進行李,頗為不好意思:

  “媽,我這不是怕萬一真入了泰山圣地,很多年不能下山,買不了板栗咯”

  “你這丫頭!”

  鐘慕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有些無奈,卻也沒有再說什么。

  自從十三年前那次離奇旅游后,這丫頭就愛上了糖炒板栗.

  想著,鐘慕華略微有些恍惚了起來,又想起十三年前的事情,自梧桐市出發,乘坐那浮空車,本是去崆峒山脈一游,

  誰想到只是在山脈邊緣的小鎮借宿一晚上,就遇到了這般多的事情.

時隔十三年,她還清晰記得,那小鎮就叫做茍仙鎮  此時鐘小雨又往行李里頭塞了兩大包糖炒板栗,似也想起了十多年前的經歷,

  她有些遺憾開口:

  “可惜,后來買的這么多板栗,都沒有小時候,那個嚴姐姐給的好吃哩說起來,老媽,你說嚴姐姐現在怎么樣了?”

  鐘慕華回過神來,笑罵道:

  “行了,這可用不了你操心,那位以前可是龍雀科技的大小姐哩.”

  “我知道呀。”

  鐘小雨撇了撇嘴,道:

  “我就是有些感慨嘛,那時候我才四五歲吧.”

  母女倆隨意閑聊了幾句,很快便在鐘紅山的催促下收拾完畢。

  “我來抱我來抱!”

  鐘小雨從老爹手中接過幼童,看著懷里這個昏睡的小奶娃,她伸手在奶娃柔軟稚嫩的臉蛋上掐了一掐,

  旋即,鐘小雨驚奇道:

  “哎,這個小弟弟面相上看,還真有幾分當年那個大哥哥的模樣哎.”

  “行了,準備出門了!”

  鐘慕華瞪了她一眼,警告道:

  “小雨,切記禍從口出,不要亂說話,你口中那位是陸子,上古圣人!”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

  “記住,還是那句話,不要和任何人說,我們曾在十三年前與陸子同游過,即便是泰山圣地的大人物也不要說!免得.”

  “知道了知道了!”

  鐘小雨撇嘴,抱著小奶娃埋怨道:

  “這話您說了沒有一百次,也得有八十次了”

  鐘慕華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也不再多說,一家三口抱著個小奶娃便出了門。

  天地大變后,東南西北各自衍生出四塊新的磅礴陸地來,每一塊的面積都不必祖星要小,

  而原本的祖星陸塊也發生了大變動,如今梧桐市距離泰山反而比以前還更遙遠了一些。

  不過也還好,天地復蘇,祖星化作天圓地方,天穹之外再難涉足,

  曾經的星艦都改造成客運,在搭乘星艦的前提下,僅僅三日時間,鐘小雨三人一娃便已抵達了傳說中的泰山圣地。

  客運星艦于泰山山腳不遠處的大西市緩緩停落,

  鐘小雨抱著依舊昏睡的瓷娃娃,眺望遠處通天徹地的神山,忍不住發出感慨:

  “真壯觀哎.”

  “你爸爸我啊曾經來過一次泰山。”

  一旁,鐘紅山亦是輕聲感慨:

  “那時候你才五六歲,自那什么茍仙鎮之行過去了沒多久,泰山發生異變,我跟著老爺子遠遠趕來,結果還沒來得及靠近.”

  他想起那次驚險遭遇,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吐了口濁氣:

  “那時候的泰山,雖也宏偉,但尚不至此,兩年前天地大復蘇后,我估摸這泰山得大了幾百倍吧”

  鐘小雨抱著奶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余光一撇,驚愕道:

  “哎哎哎!老爸老媽,你們看那.”

  鐘紅山、鐘慕華下意識的瞧了過去,看見一個和鐘小雨懷中奶娃模樣差不多的小女孩,要大一些,約莫三四歲的樣子,邁著八字步,正昂首闊步的走來。

  小女孩走停至鐘小雨身前,昂起頭,睜著烏溜溜的眼珠子:

  “大姐姐,我幺弟他怎么了?”

  說著,陸念好奇的伸長了脖子,近距離盯著鐘小雨懷里的小奶娃,看著與自己極為相似的眉眼,凝視因果,彼此的確有極深厚的血脈牽扯.

  她心頭發出了一聲哀嘆,老媽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這要是那素未謀面的老爸歸來了的話.

  陸念滿心憂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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