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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女媧秘聞,大羅之下,無不可殺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始皇元年,秦始皇赴泰山封禪,路遇仲父玄黃。

  封禪臺上,始皇言,當以德配人而非以德配天,當告祭三皇五帝、先賢往圣而非告祭蒼天大地、仙佛鬼神。

  仙人怒,有雷聲陣陣,暴雨驟落,狂風呼嚎,兵戈交鳴,烈火騰燒,有靈山藥師琉璃光如來親臨,信手斬大秦一萬又八千年國運,降怒火,引劫數。

  始皇仲父玄黃,踏天而上,伸手撫佛頂,斷絕長生路,藥師琉璃光如來入滅,入滅前痛哭流涕,追悔莫及。

  始皇遂鑄傳國之玉璽,上書‘受命于人,既壽永昌’,振人道之大運,削仙佛之氣數!

  泰山。

  封禪已畢,始皇回朝,十萬黑甲相隨,武安君在側,劉邦、嚴煌、張繼豐、王之瑤亦跟從。

  待到大軍離去后,泰山又恢復了本來的安寂。

  茅草屋。

  陸煊舉著鋤頭,一下又一下的刨鋤田地,每一縷陽光依舊如同一方大日,數百煌煌大日橫壓在他身上,卻沒了之前的沉重感與撕裂感。

  “這”他有些錯愕,老農自茅草屋中走出,笑道:“汝之根基已在過去補全,卻也用不著這等手段了。”

  話音落下,陸煊只覺得渾身一輕,陽光重新變成了普普通通的陽光,手中鋤頭也化作普普通通的鋤頭。

  他好奇問道:

  “老師,這什么時候補全的?”

  老農笑了笑:

  “你三師伯見藥師佛闖入你記憶,順手摘了三分之一的佛身,替你鞏固了根基,如此伱倒是可以想方設法謀劃成就不朽的滔天科儀了。”

  陸煊眼睛一亮,放下鋤頭,求知欲爆發,又問道:

  “老師,我不需要探究朝天闕層次的極境了嗎?”

  “朝天闕這一步,所謂天闕,實則便是自身道路,朝天闕,朝天闕,朝得天闕,明悟大道你早就明晰自身道路了,不是么?”

  “原來如此。”陸煊恍然大悟,又好奇道:“邁入不朽必須要科儀嗎?學生身具千二百人道運勢,感覺似乎隨時可走入不朽.”

  “不可。”

  老農神色肅穆了些許,輕聲道:

  “不朽,凝聚不朽金身,分上、中、下三品,以人道運勢或尋常科儀成就不朽,僅可凝聚下品不朽金身,最次。”

  陸煊眼睛一亮:

  “敢問老師,中品與上品該如何成就?”

  “中品者,行波及整個人間或天界、九幽的科儀,便可成。”

  “上品者,難度再增,科儀當席卷整個大天地,且映照諸天萬界,締造一場大歲月篇章,引領一次大勢,方可成就古來上品者,寥寥。”

  陸煊若有所思,再度發問:

  “敢問老師,此三品間,又有何差異?”

  “下品,身軀不朽,壽命不盡;中品,血脈不絕,真靈不滅;至于上品.”

  老農神色微微一肅:

  “證上品不朽,便可得一個弱化版的道果特征,不死。”

  陸煊瞳孔收縮,沒說話,側耳傾聽,老農亦繼續道:

  “便是世間猶有道果之下生靈知汝真名,知汝事跡,哪怕魂飛魄散、真靈絕滅,亦會自代代傳唱中,自歷史中走出.此為大秘,非成上品者與道果,盡皆不知。”

  陸煊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要諸天萬界有道果之下的生靈知道真名,甚至只需要知道一點事跡,便等同不死??

  這還是弱化版的道果特征???

  他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問道:

  “那老師,世上道果之下,身具上品金身者,都有誰?”

  “原本其實也有一百余位,但現在還剩雙手之數,譬如瑤池王母,譬如鎮元子,譬如孫悟空”

  “孫悟空?”陸煊神色一動。

  “你知那潑猴?”老農輕笑:“那潑猴看似莽撞,實則亦有謀斷,在天界大鬧天宮,在九幽胡攪蠻纏,又在人間行西行之舉,且其事跡映照諸天萬界,終成大科儀,得上品不朽。”

  頓了頓,他擺手道:

  “不過那潑猴運道占據了九成九的因素,適逢幾位道果互相妥協,這才造就了他,不然以那潑猴當時的大品之軀,怎能行鬧天宮、亂九幽之舉?”

  陸煊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以大品之身鬧天宮,亂九幽.嗯?

  自己似乎也算鬧過天宮了?

  他笑了笑,好奇問道:

  “那老師,其余百余位得上品不朽金身者,又怎會”

  “許久之前,道果之間無有規矩,彼此都隨意推倒歷史,重演過去,那百余上品不朽金身者,便是在億萬萬次重演的歷史中徹底湮沒。”

  老農呼了口氣:

  “具體姓名和事跡卻是不能告訴你了,不然他們便能歸來,對你來說,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說著,他靠在躺椅上,悠哉游哉的搖起了蒲扇:

  “你那大師兄應該快來了.先說說吧,那塊石碑之下的事情。”

  陸煊神色肅穆了起來,知道重點來了,思索片刻,道:

  “我去到了那處死寂世界,見到了娘娘,還有峭壁上的尸骸和山峰上入滅的佛陀”

  想了想,他干脆的手掌一撫,一方棋盤和一盞幽燈浮現而出,老實開口:

  “這是在那兒的所得,尸骸贈了我棋盤,佛陀贈了我此燈.”

  “嚯喲?”老農瞪大了眼睛,嘖嘖稱奇:“燃燈那小家伙這么大方?將人燈都送給了你?怪哉怪哉”

  他來了興致,又打量了片刻天地棋盤,感慨道:

  “不過對你來說,這棋盤才是好東西用的好,你后續可以提前從桎梏中跳出。”

  陸煊好奇道:

  “桎梏.峭壁上那位贈我棋盤時,也說或可讓我從棋中人成為執棋者.對了老師,到底為何說娘娘不是娘娘?”

  老農臉上笑容散去,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沉凝道:

  “雖然對你來說,了解這些還是太早了,但還是知道一些為好。”

  想了想,老農端了端身,也不含糊,直道:

  “修行八步,這最后一步便是道果,具備種種不可思議之特征,但并不代表道果就是終極。”

  陸煊神色亦肅穆了起來,試探性問道:

  “老師,您的意思是?”

  “道果之上,方為終極,是真正超脫”

  老農搖曳蒲扇,神色肅穆:

  “你可以理解為第九步,那等層次,跳脫出無限世界,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即便是吾也無法用語言去描述,一說就錯,一想就謬,超出了思維可以抵達的極限.”

  陸煊聽的心臟勃勃跳動,超出思維所能抵達的極限,超出想象之外.

  真真正正的超脫,真真正正的全知全能?

  他只覺得嘴巴有些干澀,又問道:

  “那老師,娘娘她是.”

  “如你所想。”老農輕聲道:“媧皇已然超脫了,是開天辟地以來第一個也是目前唯一一個超脫的生靈。”

  “超脫后,媧皇娘娘的身軀遺留在了大天地中,那具軀體已然超出了道果的界限,具備超脫的部分特征,后又自然而然誕生了出了意識和魂靈。”

  陸煊呼吸有些急促,唇干舌燥,瞠目結舌:

  “您是說,娘娘她只是后來在軀殼上誕出的,是.新生兒?”

  “沒錯。”

  老農篤定道:

  “不過神女繼承了媧皇的記憶,你既見過她,當知道其雙眸所觀近于無所不知,但她卻看不到和自己相關的一切,處于魔障中。”

  說著,老農抬了抬眼瞼,輕嘆:

  “而其雖毫無修為,但單憑軀體,便立于先天不敗,超出道果層面的身軀,便是你三師伯都難以劃破,雖非真正超脫之身,但也具備一些超脫特征,雖不是道果對手,但道果也奈何不了她。”

  陸煊陷入了沉默。

  許久過去,他深吸了一口氣,苦笑道: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難怪娘娘言行舉止好似一個孩童,難怪。

  “現在你既知真相,又欲如何?”老農忽然問道。

  陸煊并未思索,也未猶豫,坦然道:

  “一切如常,娘娘她.”

  想了想,他斟酌著詞匯道:

  “很孤單。”

  老農神色一動,想了想,道:

  “也好,我們無法將神女看作女媧,但你倒還真可以,她的確算是你的母親.以后你會知道。”

  陸煊雖然疑惑,但并未再發問,只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天邊有道人走來,緩緩落下。

  “是你大師兄到了。”老農微笑:“你大師兄道宮有太多人在看,卻不好將你直接帶去,我便將他喚了過來。”

  說話間,一個看起來面相沉穩又古板的道人已落至茅草屋前,朝著老農一絲不茍的做了一禮:

  “師尊。”

  “玄都。”老農輕笑:“小煊,還不來見過你大師兄?”

  陸煊回過神來,朝著古板道人執禮做拜,口稱‘大師兄’,后者也在好奇的打量著他,認真道:

  “這位就是師弟嗎?似換了一副模樣,天數模糊,方才倒未曾認出。”

  說著,他還了一禮,又道:

  “師弟在西極天宮所行之事,大善。”

  “師兄過譽了。”陸煊連忙回應,好奇的打量著自家這位大師兄,看起來很古板,一絲不茍,身上也沒有什么玄妙和異象,似乎普普通通。

  老農此時復又靠在躺椅上,笑吟吟道:

  “玄都,此次喚你前來,除了讓你們師兄弟見見面,卻還有一事。”

  古板道人執禮:

  “恭聽師尊法旨。”

  “你啊你”老農失笑,搖著蒲扇繼續道:“你可知源何始終未證大羅?”

  “因果未消。”玄都淡定道:“但師尊,我雖非大羅,卻也已越過了諸天境,歷八百萬生劫死難,尋常大羅,非我對手,便是四御在前,也不敢擋我一劍。”

  陸煊在一旁聽的有些迷糊,大師兄原來還不是大羅?

  老農此時抬了抬眼瞼,笑罵道:

  “你還志得意滿嗎?你可稱當下無敵,但若真與大羅廝殺,對方走入過去,斬你于弱小時,你能如何?”

  玄都又繼續淡定道:

  “回師尊的話,我弱小之時,尚跟在您身邊游歷,或在八景宮和兜率宮中聽道,誰人敢來斬?”

  老農眼皮子一跳,無奈道:

  “所以你便堅決不愿放下因果?你若放下因果,便可立地大羅,未成大羅便可勝過大羅,于當下無敵,若證大羅”

  “回師尊的話,我乃媧皇娘娘所造化的第一個人族,我若放下生而為人的因,是對媧皇娘娘大不敬。”

  “行。”老農也不再規勸,只是又道:“了卻因果并非要放下人族身份,你也可以攙人族一把,以恩償恩。”

  玄都一愣:

  “師尊,您的意思是?”

  “你師弟欲行人道伐天之事,你可助他,以恩償恩。”

  “是,師尊。”

  一旁的陸煊聽的迷糊,腦袋上冒出了三個問號。

  而老農則是悠然起身:

  “玄都,歷數劫而未殺一仙,汝心性已定,可開殺戒矣,便隨你師弟一并去人間吧,吾替你遮掩天數。”

  “此去人間,汝非玄都,易名改姓。”

  “當為.羅睺。”

  師兄弟倆同時做禮,再抬頭,自身卻都已非在泰山,面前是巍峨大城,人往人來。

  厚重人道運勢在此沉浮,要遠遠勝過當初的洛陽,天穹上偶能去看見龍影翻滾在云霧中,聽見陣陣龍吟!

  “龍族?”陸煊微微瞇眼,來了些興趣,這座大城中有龍族在端坐啊…..

  抬頭看去,大城縱橫數千里,城門匾額上,留有兩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曰為:

  咸陽。

  “師弟。”玄都靜靜道:“師尊讓我助你,你可欲殺誰?斬誰?與吾言說便是。”

  陸煊錯愕,旋即側目,看向身旁的古板師兄。

  大師兄似乎和想象中不一樣,殺性.有些重啊。

  自己這是多出了一個超級打手??

  他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旋而做禮:

  “師兄,以人道伐天,非一日之功,需徐徐圖之。”

  “無礙。”古板道人靜靜而立:“那便徐徐圖之,只是若有要殺之生靈,與吾言說便是。”

  頓了頓,他補充了一句:

  “大羅之下,無不可殺。”

  (還有三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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