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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一聲仲父驚天下,老嚴社死,渡化玄黃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浩浩玄黑龍旗已至山上。

  ‘咚!咚!咚!’

  如同長龍一般的黑甲卒步伐整齊,同起同落,共振之下,如同重鼓擂響,驚天動地!

  天上云霧繚繞,各種慶云、祥瑞不絕,有人道運勢如同華蓋,遮天蔽日十萬里!

  陸煊凝視著天穹上的人道運勢,臉上浮現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萬份人道大勢,千二百份在自己身上,而三千份則已匯聚于小政身上.三千份!

  十倍于當初的周天子,甚至可以和整個最鼎盛時期的周朝媲美!

  “好,好啊.”陸煊輕聲感慨。

  “什么?”站在一旁的王之瑤疑惑側目,旋即道:“那帝輦中,便是始皇陛下了么?”

  說著,王之瑤、張繼豐連同劉邦和嚴煌都忍不住走上前,站在山道邊,凝視自山下緩緩而來的大軍,目炫神馳。

  這一幕景太驚人,太過于瑰麗,十萬黑甲軍卒步履齊齊,當先的帝輦和并行的車架都纏繞祥瑞與慶云,

  天上異象紛呈,大勢華蓋翻滾,起落間,有雷鳴!

  有同樣遠道而來觀泰山封禪的人走近,是一個壯漢,身上氣血極為沉重,洶涌浩蕩。

  壯漢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

  “大丈夫,當如是。”

  “是啊。”站在他身旁的劉邦呆呆的點了點頭,凝視著正在逐漸靠近的帝輦,心頭悸動:

  “掃六合,平八荒,行一統.此方為大丈夫!”

  嚴煌、張繼豐與王之瑤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他們三個感觸極深,尤其是嚴煌,

  他見過星空長城的偉岸,明白‘始皇帝’這三個字的厚重,

  而如今或能得見那座庇護祖星數千年的長城的締造者,或能得見整篇歷史中亦站在最顯眼位置的萬古一帝,心情亦隨之波瀾壯闊!

  一旁,劉邦咽了口唾沫,目光炯炯,旋而側目看向壯漢:

  “敢問兄臺大名?”

  “項籍,字羽。”

  “某是劉邦,字季。”

  嚴煌三人驚愕側目,而劉邦和項羽都不再言,只是凝視著那帝輦漸近。

  海潮般的威與勢翻滾涌來,王之瑤和張繼豐都不自主的低下了頭,就連有大品修為的嚴煌亦垂首,

  但他余光看見,側邊的壯漢還在昂首,僅有筑玉樓層次修為的劉邦亦未躬身,目光仍舊炯炯。

  “不愧是開漢之君,不愧是西楚霸王。”垂首的嚴煌于心頭默念。

  就在幾人各自心潮澎湃的時候,他們身后不遠處的農田上。

  “你看到了什么?”

  老農凝視著漸近的帝輦與十萬黑甲,輕聲發問。

  帶著青銅面具的青年則是回答道:

  “老師,我看見了一個波瀾壯闊的時代將啟,看到了一個黃金盛世,看到了.一場大劫。”

  “你尚未入此劫,此時轉身離去,當不染塵埃。”老農道。

  陸煊笑了笑,并未回答,而是說道:

  “老師,您了解我的。”

  老農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你可想好了?以‘玄黃’的身份入此劫,不可穿戴道袍道冠,亦不可在明面上動用人圣大位,且這一次,即便伱面對大羅,吾也不會再相助。”

  “我想好了。”

  陸煊認真的點了點頭,拄著鋤頭:

  “這一場大劫,貫穿萬年,我將執棋落子,薪火相傳,以秦舉兵,以人伐天。”

  “前方無路。”老農輕聲道:“老師可以告訴你,我能看見結局,注定慘敗.至少這一次,注定慘敗。”

  “老師,我知道的,但小政已注定走上這一條路,我為他指的路,我又如何能避呢?”

  陸煊笑了笑:

  “而且您說,這一次注定慘敗.那下一次呢?下下次呢?失敗不過是在積蓄底蘊,有志者,事竟成。”

  頓了頓,他又輕聲道:

  “再說了,太上一脈,遇劫入劫,遇難不避.您教的我。”

  老農臉上笑意更濃:

  “善。”

  他想了想,又道:

  “大善。”

  陸煊臉上亦浮現出笑容來,但被青銅面具所遮蔽。

  某個道宮中,跛腳道人微笑自語:

  “有我的性子,輸了又何妨呢?”

  他目光陡然深邃,勾勒誅戮陷絕,撥弄諸界沉浮:

  “大善。”

  一旁,瞎眼道人斜著眼睛:

  “輸都能被你說的這般堂皇?怎么,還在怪我,還忘不了封神歲月?那段歲月所化的棋我都給你了。”

  頓了頓,他又道:

  “不過你還是自求多福吧,小煊以玄黃之名,行于秦,執棋于手,太上遲早會發現不對。”

  跛腳道人撇了撇嘴,不屑道:

  “那又如何?太上還真能把我另外一條腿也打斷不成?我怕他?”

  “你說這話的時候能不能別縮脖子?”

  “咳咳,條件反射罷了,你應當知道的,我可不怕太上。”

  “那你敢當面說嗎?”

  “喔,不敢。”

  就在某兩位道人密謀坑害另一個道人的時候。

  泰山上。

  血海起,旋而收束,著玄甲披戰袍的武安君踏云而下,執禮拜于帝輦。

  十萬黑甲長龍腳步一頓。

  帝輦有淡淡的威嚴聲傳了出來:

  “武安君怎在此地?”

  “追捕那尋釁之大品來此,他躲入泰山,擒不得。”

  “哦?”

  一言一談間,不遠處,山道邊駐足觀禮的幾人都是一驚。

  “武安君”項羽死死的盯著那身著玄甲的男子,心臟勃勃跳動,目炫神馳。

  王之瑤和張繼豐亦都瞪大了眼睛,武安君白起,他們怎會不知?

  倒是劉邦有些疑惑開口:

  “追捕大品仙人.這山上除了我們還有別人在嗎?上仙你怎么看?”

  說著,他略顯恭敬的朝著嚴煌投去目光,后者哭喪著臉:

  “我怎么看?我跑著看!”

  話音落下,他拔腿就跑,但才騰空,便被浩浩人道運勢給壓落了下來,定在原地。

  十萬黑甲再次踏步,帝輦緩緩而至,停于山道上,跟隨在帝輦旁的武安君摩拳擦掌,死死的盯著嚴煌,

  張繼豐和王之瑤都咽了口唾沫,汗毛豎直,雖未被氣機鎖定,但仍在顫栗。

  “跑啊?怎么不跑了?”武安君笑瞇瞇的開口。

  劉邦、項羽默默的朝旁邊挪了挪,離嚴煌遠了一些,而后者則哭喪著臉:

  “山野閑人,沖撞始皇陛下,望陛下恕罪”

  帝輦中傳出威嚴聲:

  “你就是十日前跑來朕的皇宮尋釁的大品?”

  項羽、劉邦齊齊側目,看向嚴煌的眼中都浮現出驚嘆之色,親赴秦皇宮尋釁??

  好膽量,好氣魄!

  劉邦縮了縮脖子,心頭感慨:不愧是上仙!

  而王之瑤和張繼豐則都冷汗淋漓,至于嚴煌,他臉上哭喪之色更盛:

  “閉關久了,腦子不靈醒,一時不查,絕非故意尋釁”

  “是么?”

  帝輦中端坐的中年人抬起眼瞼,平靜側目:

  “朕今日封禪,便先.”

  話未落盡,戛然而止。

  中年人目光透過戰戰兢兢的嚴煌四人與那目光炯炯的項羽,瞧見了后頭田地上,戴著青銅面具的青年,目光自其身上一略而過,旋而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老農。

  “這是.”

  中年人猛地一怔,老李?

  不對!

  始皇帝瞪大了雙眼,真是那位!!

那,那戴著青銅面具的人  中年人心頭浮現出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測來,心臟勃勃跳動。

  而此時,

嚴煌腦門上大汗淋漓,心頭叫苦不迭,得,這下撞見正主了  旋而,他們看見身著九龍玄袍,頭戴十二冕冠的中年人自帝輦上走下,

  十萬黑甲與那威名赫赫的武安君同時做拜禮:

  “陛下!!”

  聲齊若重鼓,叫天上諸般異象翻滾不休!

  嚴煌大汗淋漓,劉邦死命低著頭、弓著腰,就連項羽都垂了垂腦袋,

  至于王之瑤和張繼豐,兩人大腦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身著九龍玄袍的中年人,只覺得很不真實,這,這就是傳說中的始皇帝么?

  才掃清六合行大一統的中年人,勢若烈火烹油,僅僅一縷氣機泄露,便使幾人都如墜冰窖。

  旋而,在武安君不解的目光中,中年人踏步上前,每近一步,嚴煌臉上哭喪之色更盛一分,

  等到其走至近前,嚴煌忍不住了:

  “始皇陛下.”

  然而,中年人卻并未搭理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略過幾人,走至那處茅草屋旁的田地。

  天穹云端之上,人影綽綽,諸仙諸神屹立,都在俯瞰泰山。

  太白金星捋了捋長須,疑惑道:

  “這位在做什么?”

  肥頭大耳的天蓬元帥迷惑搖頭,看向一旁,恭問道:

  “李天王,您怎么看?”

  李靖皺眉,亦搖了搖頭:

  “我怎知道.太白,你看那老農,是不是有些眼熟?”

  “我瞅瞅。”太白落下目光,驚異道:“還真有些眼熟.”

  話音未落,兩仙猛地一個恍惚,那種眼熟的感覺卻是散去了。

  一旁,滿身琉璃光輝的清凈古佛漫步而來,發問道:

  “兩位,若嬴政當真不告祭仙佛,當如何?”

  有些恍惚的二仙回過神來,齊齊搖頭,李靖道:

  “暫且先再看看吧”

  說著,他又將目光投向泰山。

  泰山上,田地中。

  中年人盯著臉上戴有青銅面具的青年,他能看到對方的眼睛,在那雙眼睛中,他看到了.欣慰?

  沒錯,就是欣慰!

  中年人一顫。

  而此時,在嚴煌等人茫然懵逼的目光中,

  戴著青銅面具的青年做了一個禮,溫聲道:

  “草民玄黃,見過始皇陛下。”

  玄黃?

  天上仙佛皺了皺眉頭,好大的名字,這凡人怎敢如此隨意取名?

而中年人則是哆嗦著嘴唇,玄黃?難道不是義父祖嗎  他看著青年眼中的欣慰,那種如同自己看待扶蘇的眼神.絕對是!

  可為什么義父祖戴著面具,改名為玄黃??

  是不想暴露身份么?

既然如此  在死一般的沉默中,

  嬴政深吸了一口氣,當著無數人無數仙的面,忽而執禮。

  “仲父,您原來隱居在泰山。”

  話落的瞬間,遠在咸陽主持大局的秦穆公忽覺背后一寒,狐疑四顧,卻無所得。

  “怎的覺得有不好的預感”他嘟囔道,順著先天靈覺的警醒嘗試推算,卻發現自己與政兒的輩分因果忽生混亂狀,勃然大怒:

  “何方宵小在算計”

  話未落,秦穆公恍惚間看見一個盤踞在無窮高處,手捧玉如意,周身幽幽暗暗的道人,

  道人生著獨眼,眼中是諸世諸界的一切因與果,

  旋即,混亂的因果被理順,秦穆公驚醒,再次推算,卻無有所得,一切都很正常,仿佛之前的因果混亂只是錯覺。

  “方才那是.”他驚疑不定了起來。

  泰山這邊。

  先是死寂,旋而,云端上,仙官神吏都有些嘩然。

  “仲父?”太白金星錯愕,嘗試推算,但卻被厚重的人道運勢所阻攔,當即迷惑道:

  “這始皇帝何時多出了一個仲父?”

  李靖皺了皺眉頭,呼來千里眼和順風耳,問道:

  “你們可知此事?”

  兩仙先是苦笑,旋即千里眼恭敬做禮:

  “回李天王的話,始皇身上的人道運勢之厚重,可媲美者唯有古之三皇五帝,我的眼睛和順風耳的耳朵,都被遮蔽,偶爾才能窺見一些東西,故此不知這個玄黃的來頭。”

  一旁,身染清凈,體若琉璃的古佛睜眼,淡淡道:

  “有點意思,不過也不是什么變數,這玄黃身上無有人道運勢,倒是無足輕重,不過看起來始皇帝對其很敬重”

  說著,他微微一笑:

  “這般一來,吾倒是有了點想法。”

  便當仙佛議論時,泰山上。

  張繼豐、王之瑤都瞠目結舌,劉邦項羽瞳孔驟縮,

  十萬黑甲呼吸急促,武安君猛然起身,嚴煌則是一個趔趄,呆呆的張大了嘴巴。

  仲.仲父??

  誰是仲父?誰是誰的仲父???

  無數人茫然四顧,唯有帝輦旁那古樸車架中的老人似猜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

  此時,卻見那戴著青銅面具的青年含笑開口:

  “是啊,我在泰山隱居許多年了,沒能親眼看見你橫掃六合,卻是我的不是了。”

  陸煊順水推舟,又道:

  “不過倒是可以親眼看著你于此封禪,已是極好極好。”

  “仲父.”

  這位一口氣掃滅天下諸侯國的萬古一帝眼睛泛紅,

  他哆嗦著嘴唇:

  “仲父,您.”

  “在泰山呆久了,也想出去看看了。”陸煊笑吟吟的開口:“去做你該做的事情,封禪后,我去咸陽尋你。”

  嬴政眼睛猛地一亮,心跳略微加快,雖然他不明白義父祖為何要如此,但知道其中必有緣由,也知道天上仙佛都在矚目此地,不能被看出什么端倪。

  當即,嬴政深吸了一口氣,再執一禮:

  “政,懇請仲父共赴封禪臺!”

  “可。”陸煊微笑頷首,當即便與嬴政并肩,朝著帝輦走去。

  走至嚴煌等人身側的時候,陸煊腳步一頓,心頭生出惡趣味,看向一臉癡呆的老嚴,笑著道:

  “倒是多謝嚴仙長這些日子指導我修行了。”

  指導修行??

  嬴政猛然側目,看向嚴煌的目光有些驚疑不定了起來,

  后者老臉騰的一紅,雖然不知這位玄黃到底是何方神圣,怎的搖身一變就成了始皇帝的仲父,

  但一想到自己這幾日的言與行,什么開修行路,贈仙緣,或可窺見長生門.

  他腳趾忍不住摳緊,地面崩裂出一道細微的裂縫來。

陸煊神色古怪了起來,這可是泰山,當世頂尖神山之一,砂石泥土要比仙金神鐵還堅硬  不愧是老嚴!

  忍不住笑了笑后,陸煊側目道:

  “這位嚴仙長是我的故人。”

  嬴政回過神來,略一思索,旋而笑道:

  “這般看來,先前倒是朕誤會了,仙人可愿赴朝堂任職?”

  老嚴眼皮子一抽,心頭又是歡喜,又是想要鉆入地底下去,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陛下相邀請,怎敢拒絕?”

  說著,他看向戴著青銅面具的神秘青年,干笑了兩聲:

  “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

  陸煊連忙擺手,這到底是未來老丈人,當即笑道:

  “嚴仙長不必如此封禪后,至咸陽再議。”

  “是。”嚴煌連忙做禮。

  陸煊頷首,隨著嬴政并肩前行,拒絕了同乘帝輦的邀請,笑道:

  “那不是有一處車架么?”

  一旁,懵逼中的武安君回過神來,先是怪異的打量了兩眼這戴著面具的青年,旋而道:

  “車架中是陛下的貴.”

  “既是陛下仲父,能與吾同乘,榮幸之至。”車架里傳來蒼老的聲音,天上一些仙佛都投來目光,旋即發出驚疑聲。

  “這個車架里坐著誰?”太白皺了皺眉頭:“看不透。”

  “應當是嬴政的后手?”李靖凝神道:“他應當知道,今日很難善了,定然有做準備。”

  就在仙佛交談時,陸煊微笑,登上了那古樸車架。

  旋而,帝輦與車架再次緩行,十萬黑甲重新踏步,于嚴煌等人呆呆的凝視下,朝著山頂的封禪臺行去。

  等到帝輦和十萬黑甲遠去后,

  王之瑤和張繼豐后知后覺的對視了一眼,依舊有些愣神,前者咽了口唾沫,呆呆道:

  “這算是不識真人嗎?”

  “算。”張繼豐苦笑,旋而神色凝重了起來,近乎驚嘆:“始皇帝的仲父.”

  他實在無法將始皇帝的仲父與那鋤地的青年聯系在一起,前后差距太大,顯得極為不真實。

  沉默了半晌,項羽最先回過神來,一臉若有所思道:

  “吾先去山頂觀禮,諸位可要同行?”

  頓了頓,他看向還在發呆的嚴煌:

  “這位.嚴仙長?”

  嚴煌嘴角一抽,地面又崩開一道細密裂紋,看的項羽眼睛發亮:

  “這位嚴仙長果然修為不俗,泰山堅石,更勝仙金神鐵,嚴仙長不見跺腳,便使石面崩裂.”

  嚴煌一口氣堵在胸口,轉移話題:

  “再不登頂,封禪恐怕都開始了!”

  眾人都回過神來,朝著山頂趕去。

  等他們也離開后,似被所有人下意識的忽略的老農笑了笑,扛著鋤頭,悠哉游哉的返回了茅草屋。

  東海。

  兩道身影接連碰撞,每一次相接,都掀起大波瀾,破碎長空。

  “汝到底是何方妖孽!”三壇海會大神手持乾坤圈,腳踏風火輪,瞪眼呵問。

  哪吒翻了個白眼:

  “你才是妖孽不對,你不是妖孽。”

  說著,他亦持乾坤圈,再度與三壇海會大神交手,于這東海之畔掀起驚濤駭浪。

  兩人越戰越勇,打到東海極深處,此地已絕仙蹤。

  交戰間,忽見九天之云驟然下垂,東海之水浩浩而起,立于海面,與云相接,呈現盛景。

  “這是.”三壇海會大神罷手,驚疑不定。

  哪吒則是有些懷念道:

  “這是秦始皇在泰山開始封禪了,八方起異象,九天之云下垂,四海之水皆立,真龍吟,鳳凰鳴,麒麟出”

  頓了頓,他嘿嘿一笑,看向‘過去’的自己,問道:

  “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三壇海會大神警惕道。

  哪吒意味深長:

  “這意味著,天數將要短暫混亂,無法推算推演,也沒有仙會關注我們,都跑去看泰山了”

  說著,他氣息暴漲,乾坤圈擲出,大威顯化。

  三壇海會大神大吃一驚,想要抵擋,卻一個照面便被乾坤圈給敲暈了過去。

  哪吒撇撇嘴,嘟囔道:

  “以前的我怎么這么弱?”

他多經歷了十來萬年歲月,多經歷了幾次大劫,此時無論是神通術法還是境界,早就超越了這個時候的自己  將昏迷的三壇海會大神鎮壓進自身竅穴后,哪吒嘿嘿一笑:

  “現在我可以回天庭了”

  說著,他身形一晃,朝著泰山的方向疾馳而去。

  此時此刻,泰山。

  封禪臺周圍,鼓聲擂動,號角震天,十萬黑甲為儀仗。

  古樸車架上,陸煊側目:

  “孔圣人,那在下就先下去觀禮了。”

  孔仲尼輕輕點頭:

  “玄先生,請去。”

  說著,他默默的執了一個弟子禮。

  不言而喻,心照不宣。

  陸煊笑了笑,走下車架,站在封禪臺前,注視著嬴政步步登臨封禪臺,每踩上一處臺階,便生出萬千異象。

  他心頭生出見證歷史的感覺,卻又忽然恍悟,自己便是歷史。

  與此同時,天上。

  天蓬元帥小心翼翼發問:

  “李天王,現在我們.”

  “先不急。”李靖眉頭緊縮,看向一旁的古佛,恭敬做禮,問道:

  “現在當如何?”

  藥師王佛睜開雙眼,沉思了半晌,淡淡道:

  “先再看看,不過卻不能只是干等著嬴政很尊敬那個玄黃,你們說,我若將之度化,可有幫助?”

  度化?

  李靖一愣,遲疑道:

  “這很難吧,他在嬴政身邊,而嬴政人道大勢滔天.”

  “用笨法子就是了。”藥師王佛淡定道。

  “笨法子?什么是笨法子?”

  “便是不用梵音佛法度化,而是將吾之一絲意志潛入其精神,后將其心靈里最美好記憶中的人替換成吾的本相,這也是一種度化方法。”

  藥師王佛笑了笑:

  “雖然這法子繁瑣且笨拙,但勝在悄無聲息,且不需要進入其心靈大海、精神世界,不起波瀾。”

  說罷,他伸手一點,一絲真靈夾雜著精神意志悄無聲息的飄下,鉆入那個戴著面具的青年腦顱中去。

  “成矣。”藥師王佛淡淡道。

  而與此同時。

  陸煊心生警兆,察覺到有劫難降臨,眼前忽然恍惚,不自覺的回想起自身過往的記憶。

  一篇篇記憶飛速略過,最終定格,自身亦不自主的沉浸在了其中。

  “阿彌陀佛。”

  佛號聲響起,恍惚中,陸煊抬起頭,看見了小時候的自己。

  小時候的自己,正在守藏室中燒火做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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