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月如鉤,筑玉樓第七十一章:先把老的打了,從源頭上解決麻煩端起酒杯,陸煊抿了一口,微微點頭。
嗯,味道還算不錯。
而一旁,好奇心極為嚴重的陳雪忍不住了,一邊喝酒,一邊問道:
“陸小哥,你和胖老板說的都是些什么怎么奇奇怪怪的?”
陸煊輕聲笑了笑:
“我與酒館老板是故人,曾經相識,關系也還算不錯。”
“是么?”陳雪小聲嘀咕:“那,那胖老板為啥說他怕你這張臉”
一旁,陳旺笑著敲了敲陳雪腦袋,道:
“行了,別亂打聽,好好喝你的酒!”
“喔!”陳雪縮了縮腦袋,乖巧照做,陳旺、陳山兩人也很快將這一插曲拋至腦后,四個人都隨意的閑談了起來。
陳雪喝了一大口酒,打了個酒嗝,滿足道:
“陸小哥畢業了有什么打算不?我是想要進聯邦,看看以后有沒有機會混個一官半職什么的”
“我么?”陸煊想了想,逗樂似的笑道:“我也準備進聯邦,不過我啊是想要將財團這一制度取消掉,還天下一個清凈。”
喝酒的三人神色一滯。
片刻,陳旺連忙四顧,確定沒人注意這邊后,方才松了口氣:
“小陸,這種話可不能再亂說了,即便咱們是在酒館,在隨意談天說地的地方一個不好,或許會招來大禍!”
陸煊見狀,只是平和的笑了笑,并沒有過多的解釋。
四人又談笑了一會,估摸時間差不多了,陳旺起身道:
“唔,褚老他們應該回來了,先回去看看?”
陸煊瞥了一眼吧臺處忙忙碌碌的朱大爺,微微頷首,留了一道神念駐守在酒館后,便隨著陳旺三人走了出去,朝著之前那棟三層小樓行去。
才走至小樓門口,便已可以聽見其中的談論聲,褚老等人果然已經回來。
“褚老,要不還是回東海市里破境吧?這兒畢竟是在血煞之地,而回了市里,那些家伙就算發現,總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在城市內襲殺。”
“我反而不這般認為,我覺得褚老就在此地破境最好,有仙人血煞之氣擾動,即便突破有些動靜,但也不會太大,可以躲過那些家伙的視線。”
陸煊若有所思,因果牽動之下,也明白了過來,這便是自己的‘劫數’所在。
褚霜天于自己有恩,而此時卻也遇劫,為償恩情,為償因果,屬于褚霜天的劫數便要自己去替他擋但真要說起來,褚老終究只是大宗師,所面對的敵撐死了是天人,哪怕層層牽扯下來,最終可以引動地仙,但是嘛 只能說,因果劫還是太過死板了,真就按照五劫地仙的層次來牽動劫難。
他有些失笑,卻也不以為意,對自己來說,這因果劫本就是當作度假和探望故人的。
等了卻此劫,估摸時間上也差不多,該去春秋歲月騎牛傳道,該去看看那位還未成長起來的始皇帝了。
思緒轉動間,陸煊想起了墜于泰山山頂的九龍拉棺,若有所思。
而此時,陳旺三人也聽到了樓里的交談,神色都凝重了些許,不過并沒有說什么,只是推門而入。
“老陳回來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褚霜天哈哈笑道:
“伱可得幫我說說老武和老薛,在我這兒叨叨個沒完沒了”
“你這是什么話?”被稱為老武的大宗師憤憤道:“我們這不是在給你這老東西出謀劃策么?”
“是是是”褚霜天失笑。
陳雪、陳山都恭敬的朝著三位老人做了一個禮:
“見過褚老、武老、薛老。”
“行了,說了多少次了,別搞這么多繁文縟禮咦?”
褚霜天聲音驟止,看著跟在陳家三人身后的那個熟悉少年,神色猛地一怔。
老武和老薛有些詫異,亦朝著陸煊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前者疑惑問道:
“這位是?”
“路上遇見的,叫做陸煊,也是來仙坑探寶的,就一起招呼上來,和老褚似乎也有舊。”陳王爽快回答,看向神色錯愕的褚老,發問:
“怎么了老褚,至于這么驚訝么?”
“陸”
褚霜天并未回應,只是猛然站起了身,神色肅穆的拱了拱手:
“陸小友,許久不見了。”
陸煊笑著頷首:
“褚老,是得有半年時間沒見了,時間真快吶”
褚霜天連忙點頭應和,看的一旁的幾人都有些懵逼、錯愕。
他們不知道、不認識,但褚霜天可是曉得的,眼前這位陸小友最開始展露非凡天資的時候,他就嘗試過拉攏,
但沒過多久,便得知了這位陸小友斬妖族天驕,持刀指向天人、地仙的恐怖行徑 最關鍵的是,有傳言說,這位陸小友和龍雀科技的長公主關系不淺!
褚霜天神色微微悸動,在三位大宗師和陳家兄妹驚愕的目光中,朝著陸煊做了一個禮:
“陸小友應當是不會沖著仙坑來的,此行是?”
陸煊平和的笑了笑,還一禮,道:
“正巧路過,因果牽連之下,遇見了陳大宗師三人,得知褚老在此地,便特來見故人。”
他說的是實話,陳家三人鬼使神差的朝著自己發出邀請,便是因果劫在作祟,五劫地仙層次的因果想要影響到筑玉樓小修,實在是太簡單了。
而樓里幾人聽的卻有些懵逼,因果牽連這話是他們能說出來的嘛?
不對,因果這種層次的東西,和自己等人是能扯上關系的嘛??
陳旺甩了甩腦袋,將雜亂思緒拋了出去,有些錯愕問道:
“老褚,你和這位小這位陸小先生,看來頗有淵源?我起先聽陸小先生的言辭,還以為是你碰巧施恩來著”
褚霜天眼皮跳了跳,也不好明說,便苦笑道:
“什么施恩,只是過去我為了拉攏陸小友,特地前去拜訪過,有一面之緣”
他很坦率,也不避諱遮掩什么,說出的話卻叫幾人都錯愕不已。
為了拉攏而特地拜訪??
陳雪以一副‘果然如此’的目光看向陸煊,這陸小哥看來還真是了不得的天驕,
看褚老的態度,陸小哥甚至有可能真的是能與王之瑤、張繼豐等怪物媲美的人物!
而一旁,武姓、薛姓兩位大宗師的神色也鄭重了起來,
褚霜天則是連忙做引,道:
“都坐下說話,坐下說話”
陸煊笑吟吟的落座,也不在意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只是笑問道:
“方才在門外,聽見褚老您似乎最近有些麻煩?是遇到了些什么事么?”
褚霜天愣了一愣,有些猶豫:
“這”
顯然是不太愿意說。
而一旁的老武見狀,眼珠子一轉,當即大大咧咧的開口:
“害,說來也是老褚自己招惹的禍事,幾個月前東海市曾有不少大人物匯聚,一些大人物的子嗣、后輩作亂,老褚看不過眼,非要去管,結果被打成重傷不說,還得罪了其中幾位。”
頓了頓,他唉聲嘆氣道:
“結果呢,也不知道具體是哪位大人物,忽然想起了老褚來,都沒親自動手,三兩句話,便遣來一尊天人而老褚又突破在即,這不,就跑來仙坑了!”
陸煊靜靜的聽著,微微垂了垂眼瞼:
“唔,是這樁事啊那天人此刻何在?”
他語氣有些不善了起來,當初東海市的事情他是在墓里清算了一波人的,卻不想還有遺留,
陸煊本性靈光微顫,道生一自主洞察,也逐漸明晰,那所謂大人物忽然想起褚老來,也是因果劫所致,為的就是牽扯到自己身上來 那自個兒還真得感謝感謝這因果劫!
褚霜天神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瞪了一眼武姓的大宗師,旋即道:
“陸小友,你可切莫要沖動了,是我當時不小心沖撞了一位聯邦議員的嫡子,估計別人也只是忽然想起,我躲一躲,過段時間就忘了”
“聯邦議員的子嗣?”陸煊垂了垂眼瞼,淡淡道:“原來如此養而不教,是為過,當罰之,那議員何名何姓?”
陸煊并不打算在這上面耗費太多的時間,他是來訪故人的,不是來處理這些瑣碎麻煩的,而因果劫很不講道理,一定會讓自己和那位所謂議員對上。
但因果雖不講道理,卻也會盡量的合理陸煊沒猜錯的話,按照本來因果劫的發展順序,應當是自己替褚霜天擋下天人,然后引來背后的議員之子,最后引來那議員,最最后爆發地仙之戰,此便是自身的第一樁因果劫 太麻煩了,不如直接將這議員給處理掉,方便又快捷。
而此時,陸煊平淡的語氣讓在場眾人神色又都一變,遲鈍如陳山,也反應過來,這陸小哥怕是不太對勁!
說話明明平和,但口氣卻大的嚇人!
教子無方,當罰?
半晌的沉寂過后。
褚霜天斟酌開口:
“陸小友,一位議員,便意味著地仙層次的人物,且在聯邦中擔任要職,關系網錯綜復雜,往往與各個財團都有牽連”
一旁的三位大宗師和陳雪、陳山都噤聲,靜靜的聽,意識到眼前這個少年來頭恐怕比想象中還要大!
但,但他不是東海人士么?
一尊地仙要知道,仙坑中葬著的便是地仙尸骸,亦散落著地仙遺寶,這就引來無數修行者前赴后繼,甚至在此結下大營,且營地還有向小城市演化的趨勢!
死的地仙尚且如此,更遑論一尊活著的,且還身居聯邦要職的地仙??
想著,薛姓的大宗師有些坐不住了,咳嗽了兩聲:
“這位我姑且也喚陸小友吧,陸小友且還小心隔墻有耳,在背后如此談論一位議員,若是被聽了去的話麻煩恐怕就大了!”
很顯然,他并不認為眼前少年當真有那般通天能為 罰地仙?還是聯邦議員?
這實在太扯!
陸煊面對他的話語,卻只是笑了笑,并未走出什么解釋,而是平靜的看向褚老,道:
“褚老是在顧及什么嗎?”
褚霜天臉上浮現苦笑,攤了攤手,坦然道:
“陸小友所說的,實在太過于驚世駭俗,老朽我自然是知道陸小友的氣魄的,但正因如此,才擔憂懼怕。”
一旁,陳雪有些迷糊了起來,她夢寐以求著考入聯邦,能當個一官半職便是人生無憾,而一位地仙議員,便站在聯邦體制的頂端,僅次于大議長 聯想到之前酒館內這位陸小哥和胖老板的奇怪談話,陳雪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心頭有預感,
這位陸小哥恐怕不是在說什么大話喲!
而此時,褚老深吸了一口氣,又坦然道:
“陸小友當初在東海市的所作所為,老朽也有所耳聞,但正因如此,才不愿讓陸小友牽扯進來。”
頓了頓,他繼續道:
“畢竟就老朽自己的話,最多被天人斃命罷了,甚至大概率能逃得性命,可若是為此牽扯了陸小友,卻是老朽我的不是了。”
褚霜天說的隱晦,但陸煊還是聽明白了,有些啞然失笑。
知道褚老是怕自己如同那日在東海市一般,不管不顧,拔刀指著地仙 正想要回應的時候,忽然。
‘叮鈴鈴!’
陸煊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歉意的朝著都有些懵逼的眾人笑了笑,接起電話來。
“小陸小陸!”
電話那頭,小嚴明顯嘴里塞著不少零食,說話都含糊不清:
“我老爸讓我給你說,大議長想要拜訪你來著,問你什么時候有空!”
“我么?在東海市訪完故人的吧。”
“那成對了,我爹讓我把大議長電話發給你來著我等會吃完紅薯就給你發過來!”
“行!”陸煊爽快應聲,輕飄飄的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屋里的眾人都滿臉錯愕、茫然。
他們都是修行者,耳力能稱的上驚人,自然,自然是聽到了電話里兩人的談論的。
大議長什么大議長?
某個地方小議會?
他們都不敢往那位身上去想,這太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