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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太上道袍加我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夢境通上古?我真不是古代道祖

  “瑯琊市的天眼系統檢測到了一個檔案中的人臉,是那個陸煊。”

  坂田重工總部,一則消息被向上逐層傳遞,最終擺在了一位大董事的面前。

  他看了半晌,冷冷道:

  “匯報給董事長,看董事長怎么處理。”

  說著,這位大董事側目,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近日坂田重工發展的各種信息,全部都是負面的。

  坂田重工下屬的一千多家各種企業,短短幾天時間,關停或被收購了近一半,其中許多都還是涉及到基礎民生的重中之重。

連帶著籠罩在坂田重工之上的人道氣運,都流逝了大半  想起最近幾日修行速度的暴跌,這位大董事的神色更加冷冽了幾分。

  夢中。

  上古歲月。

  端坐在蒲團上,靜靜喝茶、靜靜參悟道理玄妙的陸煊聽見門外傳來的聲音,先是一愣,旋即猛然起身!

  他大步走至門邊,一把拉開的厚重大門,伴隨刺目陽光照射進來,門外景象一覽無余。

  當先是一個威嚴的中年人,身著肅穆黑衣,在往后則是八十一甲和上百騎著戰馬的軍士,個個身上都滿是鐵血殺伐之氣,還有一方黑龍旗迎風獵獵!

  “閣下說”陸煊并未因眼前人身上恐怖的氣機而悸動,只是急促發問:“張陵?”

  秦穆公看見眼前如此年輕的少年,也是微微怔了怔,但旋即拱手道:

  “陸子!”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

  “受張兄所托,特來傳話。”

  陸煊連忙側身做引,邀這位不知來歷的中年人進守藏室后,他便是關上大門,回到蒲團上盤坐。

  中年人亦盤坐而下。

  “敢問閣下是?”陸煊保持沉穩,心頭雖有不好的預感,但并未慌亂。

  中年人深吸了一口氣,凝聲道:

  “秦國國君,嬴任好。”

  陸煊神色微變,秦國當代國君?

  秦穆公??

  他分明記得清楚,張師兄所去的齊國就是在和秦國征戰,戰火甚至綿延到了極為偏僻的遂地,以至于這段時間都沒有張師兄的來信.

  心思轉動間,陸煊保持警惕,盯著眼前這位中年人,問道:

  “原來是秦穆公,不知我家師兄要尊下傳什么話?”

  “師兄?”

  秦穆公有些錯愕,但旋即恢復了正常,閉眼片刻,輕聲道:

  “張兄讓我告訴陸子一句話,他入輪回歷劫去了,讓陸子勿要掛念,另外”

  說著,他攤開手,手中浮現出一枚玉盒。

  秦穆公將玉盒推上前,道:

  “張兄還說,這枚蟠桃沒辦法和陸子一起吃了,托我帶給陸子,讓陸子您自行服用。”

  說話間,他抬起頭打量身前這位新誕的當世大德。

  這位陸子此刻并未說話,只是怔怔的看著玉盒,一動不動。

  半晌過去,秦穆公輕輕嘆了口氣,試探性的開口:

  “陸子?”

  陸煊回過神來,接過玉盒,并未打開,只是放在手中摩挲。

  那日張師兄傳來的信上的確說了,尋到了一枚蟠桃,等他揚名歸來后,與自己一起分吃。

  現在,張師兄的名未曾響徹洛陽,人也沒回來,來的只有這玉盒,還有玉盒中的蟠桃。

  良久的死寂過后,陸煊輕聲發問:

  “輪回歷劫.是什么意思?我家師兄人呢?此刻在何處,在何方?”

  秦穆公陷入了沉默。

  半晌,他輕聲道:

  “身軀應該已被分食,頭顱則是掛在掛在齊國大旗之上。”

  這一聲如同大雷,炸響在陸煊腦海,將他整個人都給炸懵了。

分食頭顱掛于齊旗之上  少年身軀微微搖晃,肉眼可見的汗毛一根根的豎直了起來。

  “為何.”

  他低著頭,極為艱難的發問:

  “為何會如此?”

  秦穆公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到頭來,只吐出兩個字:

  “節哀。”

  又過去了很久很久,直至檀香都燒盡,直至熱茶漸涼。

  少年猛然抬頭,眼眶通紅。

  “還請尊下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從頭至尾。”

  秦穆公躊躇了片刻,并未拒絕,只是講述道:

  “齊國轉去討伐遂國,我們秦國又和遂國有盟約,我便親自帶軍趕赴遂地迎擊齊軍。”

  “但齊軍強盛,有天上仙人相助,勢如破竹。”

  “而后,齊桓公以遂民抵抗,損失慘重為由,下令屠城,張兄質問無果,后反出齊國。”

  “我與張兄并肩,攜秦軍與遂軍共抗齊國,依舊敗,齊國連下百城,連屠百城,血流漂櫓,浮尸何止萬萬之數再而后,秦軍敗退,離開遂地。”

  “而張兄卻并未跟著離開,只身趕赴齊地,殺穿齊軍,與齊桓公死戰,我趕赴而至,本能勝,然天上仙神再度插足,降下大罰.”

  “最后.”

  秦穆公捏緊了雙手:

  “張兄將玉盒托付給我,讓我帶話給陸子,自己則是.”

  陸煊閉上了雙眼。

  恰逢此時,守藏室的大門被敲響,侍女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感受著屋內沉凝的氣氛,輕聲細語道:

  “大人,您讓我注意張陵的消息,方才已有相關的情報送至神鳥閣,我給帶來了。”

  陸煊招手,那一卷竹簡落入手中,而侍女則是悄悄退了出去。

  他雙手微微顫抖著,打開竹簡,逐字閱讀。

  齊地大將張陵,反出齊國,并秦穆公一道,戰齊桓公三日,有仙神自天上來,共齊桓公而斬張陵于臨淄。

  臨淄,是齊國國都。

  小心翼翼的將竹簡收了起來,陸煊靜靜的摩挲著玉盒,似對著秦穆公發話,又似在自語:

  “老師好像說過,師兄此去之后,會輪回歷劫,百世方歸。”

  秦穆公微微一愣。

  而陸煊則是繼續道:

  “輪回,可親自踏入,也可死后再入,我原本以為張師兄會在名揚天下后親自入輪回,沒想到卻落了這么個下場.”

  “雖然結果是注定的,張師兄注定要奔赴輪回而去,但是我這個做師弟的,不能有仇而不報。”

  秦穆公張嘴,剛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背脊卻猛然發寒,猛然側目。

  守藏室內,不知何時,已然站著一個老人。

  “老師。”

  秦穆公看見陸子起身,朝著老人一拜而下,心頭更加驚疑不定。

  老師是陸子和張兄的師尊?

  他小心翼翼的打量老人,教出如此兩位弟子的老者在他腦海中卻沒有半點印象,從未聽說過.

  這位老人看起來滿身清凈的味道,一襲長衣,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任何特別.

  就在秦穆公心思百轉千回的時候,老人于蒲團上落座,沒有去看身側的嬴任好,只是注視著少年,道:

  “你入門時,我便說過了,我之一脈,有劫入劫,不避難,不躲災,師門長輩也不會在你們遭災時出手護持。”

  “可是.”少年抬起頭,輕聲發問:“有仙神插足,這不算以大欺小嗎?”

  “不算。”

  老人平靜道:

  “那插足的仙人只是一個不朽罷了,你張師兄已至大品,且以輔齊為滔天儀軌,欲以此邁入不朽層次,遭一個不朽阻殺,算不上以大欺小,且既魂魄真靈未泯,我也不會出手報復。”

  一旁,秦穆公咽了口唾沫,只是一尊不朽罷了.罷了?

  他縮了縮脖子,看向老人的目光中浮現出敬畏來。

  而此時,陸煊抬了抬頭,平靜道:

  “那我可以去報復嗎?老師。”

  “這是伱張師兄自身的劫,你要插足嗎?”老人問道:“他歷劫歸來后,仇苦應當自己去討回來”

  “他是我師兄。”

  陸煊第一次違逆老師的意思,一拜而下,道:

  “師兄之仇,師弟自當承之。”

  “你打不過齊桓公,更打不過那個仙人,甚至你連那個仙人是誰,都不知道。”老人緩緩開口道。

  陸煊繼續俯在地上,一字一頓:

  “對,所以這也是學生的劫數,您說過的,遇劫入劫,不可退避。”

  老人沉默了半晌,起身,道:

  “那你去吧。”

  “多謝老師。”

  陸煊起身,再拜大禮。

  太上此時又道:

  “仇怨不急于一時,這個道理汝應當知曉。”

  “學生明白,本應當等到修為大成,但.”陸煊抬起頭,盡管神色平靜,但眼眶卻依舊通紅著。

  “但學生不能看著張師兄的頭顱,掛在旗上,遭受大日暴曬。”

  老人沉默片刻,默默點頭。

  半晌,他身形在虛空中變的淡了,緩緩消融。

  離去前,老人幽幽的丟下幾句話來。

  “孩子,汝既入天人,當可攜令出此守藏室。”

  “此去路途遙遙,非三五日可至,而取回你師兄頭顱后,你欲做什么,我不管。”

  “吾不會告訴你插手的那個西極天庭的仙神來自哪里。”

  “對了,此去齊地,汝可著道袍,戴道冠,以陸子之名,以玄清之名。”

  老人身形徹底消失,聲音則是回蕩在守藏室內。

  “西極天庭嗎?”陸煊將這四個字記載腦海中,朝著老人消失的地方執大禮而拜。

  “多謝老師解惑!”

  虛無中,傳來一聲懊惱:

  “老咯老咯,說漏嘴咯。”

  而后再無聲音傳來。

  陸煊再拜。

  一旁,秦穆公茫然的看著這一幕,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少年直起身后,平靜坐回了蒲團上,行斡旋造化,在秦穆公驚怖的目光中,有一壇酒浮現而出。

  這本不是如今的陸煊可以造化出來的,不過消耗的并非是他的精氣神。

  “多謝老師。”陸煊再道,飲酒入肚。

  先天酒液極其渾厚雄烈,燒的少年滿臉通紅,將眼淚花子都燒了出來。

  “師兄啊”

  他給秦穆公倒上一碗酒,喃喃自語:

  “可惜,還是沒有聽見你的名字響徹洛陽城呢。”

  “沒事,我替你來。”

  說話間,

  陸煊攤手,一襲道袍、一方道冠,浮現于身前。

  道袍叫做太上道袍,道冠叫做太上冠。

  秦穆公默默的將一碗酒喝下肚子,恐怖酒勁沖的他這位大品仙人都頭昏眼花。

  他打了個酒嗝,昏昏沉沉道:

  “陸子若欲去取回張兄頭顱,吾當相隨,然此去路遙,非數日之功.”

  “多謝。”少年輕聲道謝。

  秦穆公又打了一個酒嗝,抬起頭,醉眼朦朧道:

  “無礙,若非張兄相助,吾也死在了那齊地,故此”

  聲音戛然而止。

  他怔怔的看著眼前少年,看著眼前道人。

  道袍加身,道冠置于頭頂,道人身上氣息幽幽,恍若浩浩天穹,又恍若大千浮世,諸界諸天。

  他穿著的好像是道袍道冠,又好像是整個大天地。

  少年理了理衣襟,吐出一口酒氣,打開守藏室的大門,在秦穆公和八十一甲等人驚愕的目光中,步步登天。

  走至天上最高處,他放聲:

  “吾名陸煊,號,太上玄清。”

  雄渾聲在道袍道冠的加持下,化作大道希音,震蕩三千里洛陽城,接引百萬異象浮現,從天地開辟之景到萬物崩塌之相,再至重重宇宙悠悠寰宇,盡沉浮于道人身旁。

  “是陸子!”有百姓拜在地上。

  周天子亦走出明堂,身后攜文武百官,錯愕的看著那個站在天上,站在洛陽城上的道人。

  下一刻,道人繼續吐聲:

  “齊國國君,倒行逆施,屠城過百,有大賢張陵,不忍流血漂櫓,不忍萬民哀嚎,拔劍而出,獨自往齊國都,劍朝齊桓公。”

  “大賢張陵,為萬萬民戰死于齊地,惜哉悲哉!”

  “惜哉悲哉!”

  大道音震動下,方圓萬里,無數人都好像看到了遂地百城皆寂寥的那一幕,看到了一個叫做張陵的人,為萬萬慘死的百姓鳴冤,持劍獨自破齊軍。

  沉默中,有人仰頭嘶聲:

  “大賢張陵,惜哉悲哉!”

  隨后,無數人被大道音所呈現的畫面感染,都落淚,從走卒商販到襤褸乞丐,再到周天子和文武百官,

  都情不自禁的于此刻齊聲。

  “大賢張陵,惜哉悲哉!!”

  張陵之名,響徹了洛陽,旋即如同一陣風,席卷至天下。

  后來,天下皆知,有大賢,名張陵。

  “師兄,你看。”少年站在云端,輕聲道:“你名動天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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