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弗:你的判斷是對的,腦魔幫通過錯綜復雜的地下空間,在全城的許多角落都布置了微型發信器。
瑞弗:干擾陣列可以讓發生在某個區域的犯罪事件徹底從ncpd的警務監控系統中消除,只需要干掉所有目擊者,我們會很長時間都沒辦法發現問題。
瑞弗:很多幫派都復活了,而且這段時間里他們活動得越來越頻繁,看起來都想在這場比賽里拔個頭籌,你這計劃可算是比成癮藥還厲害。
瑞弗:這兩天街上更亂了,除了規定的宵禁之外,其他時候每時每刻都有槍戰。
瑞弗:你猜我昨天上街的時候聽到人們怎么說嗎?他們竟然開始感謝那幾個老幫派了。
瑞弗:真是見鬼了。
“蕪湖!”
接近十噸的皮卡在惡土的沙丘上高速行駛,換一輛車來,在這個速度下,懸架估計沒過一分鐘就得報廢掉。
v站在貨廂上,迎面感受著飛揚的塵土——
不錯,開這么一輛車,哪怕打在臉上的是塵土也夠讓人興奮的。
杰克激動地在后座上瘋狂碼字:
傭兵手冊——載具篇:
菜鳥們,記住,世界上只有一種載具是你們需要的:大空間、大馬力、能在充滿深坑的惡土上以80碼.
杰克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碼速表.
又看了一眼,已經到100了!
“mano!”杰克激動地對里爾喊道,“還能再快一點嗎?!”
“再高就不安全了!”
車輛瘋狂扭動的聲音,引擎轟鳴的聲音,車輛磕碰在巖石和不平整地面上的的聲音讓兩人的交談都只能靠吼——
換一輛車子來,這么快的速度在凹凸不平甚至可能還有諸多大坑的惡土上這么走,早就讓車子散架了!
這么想著,車子轟的一下從一個大坑上碾了過去。
厚重的輪胎幾乎是正面砸到坑邊緣,懸掛系統都產生了劇烈波動,換一輛車來,就要落得車毀人亡!
杰克轉過頭去繼續碼字。
.以100碼速度疾馳,還能承載10噸重量,在后備箱塞滿一整車彈藥和裝備,同時防御爆炸物和狙擊的超級皮卡!
什么?你問我去哪里搞這種東西?做夢吧兄弟!哈哈!
“太牛逼啦!”
車子在月光下的惡土疾馳,杰克和v的歡呼聲回蕩在空中。
這輛車就這么開了很久很久,一直到油門線來到中間——
這意味著已經燒掉了80升壓縮氫—醇2燃料,這是一種將一定氫氣使用特殊工藝,溶進特定濃度的醇2溶劑中的特殊航天燃料,密度在90mjkg左右,毫無疑問的超高能燃料。
光油費就來到3000歐,相當于一戶普通夜之城居民兩個月的生活費。
車子停在土丘上,v從副駕駛的窗戶上跳了進來。
這時候,車子的正前方,正好是夜之城——
直沖天際的全息條,林立的摩天大樓,飛過月亮的浮空運輸車。
“呼——”v長長吐了口氣,整個人把腿搭在了副駕駛中控臺上,車子的座位自動往后縮了一些,給她流出舒適的躺下空間。
高級。
“.真美啊,夜之城。”
“是啊,從來沒在這里看過城里,第一次覺得這的城市還挺好看。”
杰克也放下手中未完成的巨作,看向耀眼的夜之城。
五顏六色的光污染好似人們五顏()
六色的夢想,很難評的上是好看還是不好看,就是單純的復雜。
確認一切系統正常后,里爾也抬起了頭來,恰好這時,一艘火箭飛向天空。
再看身旁兩個家伙的表情,里爾笑了:“要是沒錢,你們估計就得在這哭喪著臉罵娘了。”
“怎么說話呢。”v瞥了里爾一眼,“我們這里就你一個負債兩百多萬的。”
杰克嘿嘿一笑,大手拍到里爾的肩膀上:“這輩子真是值了,就差最后一件事了,你們說我該怎么和米斯蒂表白?”
“別!”里爾急忙說到,“這事還沒完呢,這種時候談這事不吉利你不知道?”
什么這單干完就回去表白結婚,這fg都立到天上去了!
“呃”杰克撓了撓腦袋,“這怎么不吉利了,而且我現在就這一個想法。”
大哥也當了,牛逼義體也裝了,好車也開了,賬戶里還躺著50萬。
要是告訴幾年前的他有一天他能來到這一步,沒準幾年前的杰克當場就表示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
不過該說命運奇妙呢,他確實還不能就這樣金盆洗手。
還有里爾的健康問題沒解決呢。
于是他想到這里,戳了戳v:“v,你呢?”
里爾無奈地看了一眼杰克:什么意思,這小子自己立旗不夠還拉著別人立旗。
“我”
v就更沒想法了:這換幾年前來的她,就更對這上百萬存款沒概念了!
不知不覺就變得超級富有。
她和杰克有同一個想法,她想到這里,眼神忽然變得危險起來,看向里爾:“倒不如你說說唄?我怎么感覺你好像根本不著急活命呢?”
“活命.”
里爾想了想,也有些奇怪地感慨。
相比于在亞特蘭大,自己費盡心思搭線賺錢換器官買命,現在的自己,確實不知不覺間沒那么在乎這事了。
“.命,當然要活,不過還是活得精彩比較有吸引力。”
v嘴巴一撇:“好腦殘的說法,聽上去像無良老板忽悠別人說的:你要活得漂亮,買大房子,買好車,裝漂亮義體 然后被忽悠的人就吭哧吭哧打工,能不能說點實在的?”
夜之城每年就靠這個忽悠人移民到這里:無限的可能,自由的選擇。
當然,危險是危險,可是你總不能幻想著躺在床上睡覺,就出人頭地,統治世界吧?
里爾這下也有些拿不準了。
如果說在另一個世界倒還好,他想讓老媽活在一個更好的世界,不知不覺也承載了很多人的希望。
如果說在漫威世界他有接過什么委托,那就是消除人們心中的恐懼,阻止一場戰爭撕裂世界,阻止惡魔在恐懼中誕生。
想著想著,他也躺在了靠椅上,看著五彩斑斕的夜之城。
至于那些活在夜之城的人們,狂躁的街頭小子也好,唯唯諾諾的上班族也好,既然來了這里,就是知道自己出門溜個彎也是可能暴斃的,富貴險中求啊。
他們滿懷夢想來到一座接納任何人的城市,又被別人的夢想擠壓變形,就像這座城市透露出的光污染一樣,幾乎有著光譜上所有的顏色,而且每種顏色都有耀眼的一縷。
掙扎著想要從這顏色的地獄中脫穎而出。
這副景象刺眼、不和諧,但確實獨特,讓人挪不開目光。
這座城市太真實了。
屬于自己的一縷.自己就單純的為了活下去?
可是如果是掙扎在生死存亡邊緣的人,應該不會有眼下這么 愉快的記憶和感受吧?
“可能就是.單純的爽?”
v一下子就湊過來了,臉蛋擋在里爾的視線上,煞有其事地盯著他說到:“原來你已經是賽博精神病了?”
“滾蛋。”
杰克再次嘿嘿一笑,再次拍了拍里爾的肩膀:“mano,你是個聰明人,但這方面你可就沒咱通透了。”
v意味難明地看了里爾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總之別死太早,你還欠我好多錢呢。”
“放心,死不了。”
“最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