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對,你只需要承認你是CIA,然后表明你的任務目標即可。”
“那弗蘭克.”
“所有人都要讓步,他會把這些事情埋在肚子里,你呢,就是一個把事情給執行錯了的特工,CIA有時候確實會有這種失誤。”
大廈門口,獨眼的羅林斯聽完這一切后眉頭緊皺:“那我的政治生涯”
“嘿,羅林斯。”肥頭大耳的議員拍了拍他,“已經完蛋了——已經完蛋了,懂嗎?
但你最起碼不會進監獄,沒準還能卷土重來呢,開心點,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還能在外面溜達,這還不好嗎?”
羅林斯呆楞著在警衛的護送下走了進去。
弗蘭克則在不遠處,坐在輪椅上死死盯著那個家伙。
“.你確定要我這么做嗎?我和我的家人”
事情一件一件來處理。
這里沒有人有任何疑問,直到被標注的黑幫面包車出現。
“當然不是就這么簡單,不過都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你還想回去做他們的狗?”
還是說你打算和他們認慫退休?那樣的話我也不介意。”
但現在不一樣了,黑幫只是打手。
作為NYPD的局長,喬治斯泰西警長當然出現在了聽證會現場——
這是一場聽證會,表面上是面向國會議員,但實際上是面向全社會。
弗蘭克看向里爾:“就這么簡單?”
里爾在他身后,整了整衣服:
一場特殊的聽證會在華盛頓舉行。
所有人都以為事情要按他們的構想發展。
所有涉事人員依次進場。
沒有黑幫能拿出這么恐怖的改造人技術,要是真能拿出這些東西,他們直接入駐金融市場參加資本游戲不香嗎?
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已經達成暫時的和解,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到這個地方,視頻都還是清晰的,可以從ctOS中觀測到這些車子是從什么地方出現的。
巨型的環形會議廳中,大屏幕上播放著發生在紐約奧斯本大廈前的演講。
弗蘭克聽到這反而笑了:“那你還真是兩邊都不虧。”
肆無忌憚的黑幫讓一些年紀大的人想起了上個世紀的幾次經濟崩潰,在那段日子里,黑幫都可以控制一整個城市。
里爾和不遠處的州長打了個招呼,一邊對弗蘭克說道:“你不覺得伱的一身本事用在保護自己家人身上會更合適嗎?
“放心,為什么要滅口?為了讓秘密被帶進墳墓里,不過秘密一旦公開滅口又有什么價值?
只會讓真相的含金量更上一層樓。”
如果弗蘭克打算認慫,他肯定會虧,最少也是小虧。
里爾只是聳了聳肩,但他并不覺得兩邊他都不虧。
以這場襲擊為起始點,發生的各種事情都太過匪夷所思,這場聽證會實質上將面向全球。
喬治開始陳述關于這一部分出現的黑幫和相應的處理。
“.NYPD已經清剿這些犯罪分子出現的窩點,但這些有組織的罪犯明顯訓練有素,我們沒法找到更多的證人和線索。”
坐席上,一位議員緊皺眉頭,舉手示意:“你是說,一群黑幫訓練有序,沒有給警察留下任何線索。”
“是的。”喬治沒有任何表情變化,點頭表示肯定,“他們很專業,考慮到這起事件中出現的人員,我認為這并不是無法想象的。”
為什么這么說呢?
因為心安安保逮到了一個CIA特工。
這個心安安保就是心魔幫轉正的稱呼。
馬丁站起微微致意,看向被告席:那里是賽博科技的CEO哈倫賴克,以及前CIA特工威廉羅林斯。
兩個猥瑣的西裝男,哈倫低著頭,害怕到了極點,而羅林斯依然維持著冷峻——
不過要是用心的話,能夠從他的眼中讀出焦慮。
這是一場不該發生的聽證會,有太多人不應該在這種場合下接受問詢。
在野黨真是瘋了。
但轉念一想,他們的過火行為在對方看來又何嘗不是瘋了呢?
好在他知道自己會離開,就算政治生涯遭到打擊.
最起碼不會被清算。
又一位議員開口:“有報告稱,你們認為這是CIA特工?但CIA數據庫中并沒有這號人物。”
喬治攤手:“你看,這就是我們說他們是專業人士的原因,但非常幸運,我們有其他方面的情報佐證.”
“咳咳。”又一位議員開口,“斯泰西警長,在你繼續開口前,我想提醒你,這次聽證會很重要,你要保證每一句話都屬實且合適。”
喬治看向這位議員,他其實并不清楚里面的門門道道 NYPD和市政之間的溝通是政治,國會的溝通也是政治,但二者之間隔得太遠。
所以他只按照里爾給他的建議:全部說實話。
不過就在他想繼續開口解釋時,羅林斯開口了。
“.是的,我是一名CIA特工,我雇傭了賽博科技針對那邊的賣國賊實施清理。
我們聯合了多個情報部門發現了卡斯特在國外的不法行動,并參與了紐約市活躍的黑幫行動。
在紐森州長演講當天,他企圖雇傭黑幫刺殺州長,受境外勢力委托。”
現場嘩然,這種故事聽上去簡直離譜,但完全符合他們對情報部門的想象:
畢竟顛覆運動不就是這樣匪夷所思嗎?
當然,不可能所有人都相信就對了。
一位議員皺著眉頭發問:“你的意思是說,卡斯特上尉接受了境外勢力委托實施刺殺恕我直言,這實在是太”
“但這就是我們掌握的情報。”
羅林斯一口咬定。
按照上面人給他的劇本,這最終會被認為是他的工作失誤。
弗蘭克會據理力爭,然后他“驚奇”發現自己的錯誤,最終在證據和證言相互對比的過程中,稀里糊涂地結束。
最終呢,針對州長的刺殺也會被認為是境外勢力所為 話又說回來,州長和在野黨又有什么理由認為那是針對他的呢?
沒有的事情。
政治的事情,不需要搞那么清楚,只需要看利益,而利益,已經完成交換了,他們只是在演戲。
演給普羅大眾。
他看向弗蘭克,現在輪到他了。
議員們也看向弗蘭克,又一位負責問詢的議員開口:“這件事似乎涉及到情報機密.但考慮到事件影響之大,我猜莓國群眾需要知道真相。
所以卡斯特上尉,對于羅林斯上校的指控,你有什么想說的?”
弗蘭克坐在輪椅上,狀態很差。
當天他完全是莽著一股勁干掉了大量槍手,子彈擊中了他的胸口、脊柱和后背,總體來說情況雖然不至死,但后續影響很嚴重。
他的憤怒溢于言表,身上穿著一套軍裝,上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勛章。
弗蘭克一言不發,從身上解下這些勛章。
這一動作讓在場的人員開始議論紛紛。
又一位肥頭大耳的議員忽然說到:“卡斯特上尉,你是一位莓國士兵,國家感謝你的貢獻,但記住你的身份。
現在告訴我們真相是怎么樣的?我們不會冤枉好人,但也不會放過壞人,你只需要說實話。”
弗蘭克抬起頭來,用一雙冷酷的眼睛注視著他,生生把這位議員給看毛了:
他抓起四個紫色綬帶的心形勛章:“這是紫星勛章,為了這四枚勛章,我被子彈打中過7次,差點在被地雷炸翻的車子中悶死。”
然后他又展示出三個綬帶藍白紅交錯的金色五角星勛章:“這是銀星勛章,為了獲得這些榮譽,我在戰場上干掉了超過100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這是海軍十字勛章,為了它,我在水里和岸邊交錯前行,持續作戰超過30天,之后差點死在水里。”
“這是榮譽勛章,在沒有火力掩護的情況下,一個人救出了46名被俘戰友,4個飛行員。”
“所有授勛都可以找到,如果你們關注新聞,你們甚至可能見過我和總統握手——不是現在這個總統。”
所有人都在等他講完,只剩下翻頁的聲音。
就像那個肥頭大耳的議員說的那樣,弗蘭克是個士兵。
而且他還是個功勛卓越的士兵,這重身份值得,而且也沒人會去在這種場合不尊重。
“我的一生都在為莓國軍隊服務,我懷疑過我的所作所為,但最終我選擇服從,因為我是一個士兵。”
弗蘭克把所有勛章放了下來,指向羅林斯:“而我最后一次任務,是在阿夫漢針對平民實施綁架,在他的指示下,我甚至殺了一個當地警察,他只有26歲,平民。”
現場鴉雀無聲,連翻頁也停止了。
弗蘭克說的是如此之快,如此直接.
但是其內容,不亞于放了一枚核彈!
羅林斯也臉色鐵青:這家伙瘋了!
他是殺了幾個當地的警察和平民,但這些事情弗蘭克本身也有參與!
而且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片刻的安靜后,現場炸開了鍋!
負責導播的人也臉色大變,但很快他就收到了消息:繼續播。
那咋辦呢?
他就是個播片的。
他可不知道,那些真正應該給他發布指令的人,全都在辦公室里紅著臉咆哮:關掉!!!
在布魯姆公司中,斯凱正在憋紅著臉與全世界的媒體公司抗爭——
這個大新聞幾乎就要把互聯網擠爆了!
她基本上在黑入全世界,將信息進行有序分流!
當然,不全是她一個人在控制。
里爾坐在席位上,面無表情地掃蕩著失去了佐拉的互聯網,確保這里的影像能夠完整擴散到外界。
他感覺到有一個網絡實體勉強算是有能力對抗他,可惜那個實體也在看戲。
里爾微微轉過頭,看到另一邊的聽眾席上,一個經常上新聞的家伙也看著他。
托尼斯塔克。
里爾又轉過頭來,看向席位上的議員、官員和軍官,而他們也看向了自己。
那你們要怎么做呢?
里爾換了個姿勢,敲起了二郎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