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錚!
此時,幾聲金戈鳴響,震耳欲聾。
沈蓁蓁驟然一驚,驀然握劍轉身,發現那個青袍椎髻的,年約四旬的,一張臉,紅里透紫的道士,竟然正在握劍的偷襲她。
幸好,煒彤握著“雪飲刀”飛身而來,搶先甩出幾粒赤紅的礫石,彈歪了那道士的劍。
不然,沈蓁蓁就要被那賊道士一劍穿心而過了。
沈蓁蓁頓時混身冷汗滲冒,感覺自己又一次顧頭不顧腚了。
誒!得學會總結啊!誒!老娘真是得意忘形了。
這可不行,會丟了性命的!
嗯!以后不能再這樣了,身入虎穴之時,得時時兼顧身前跟后,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煒彤一把礫石擊歪了那道士的劍之后,又怒喝道:“賊道士,你為何要如此卑鄙,如此偷襲一個小姑娘?哼!真不是東西!枉你修道多年,竟然如此不堪,如此失德缺德。我呸!”
那賊道士攻勢一發,便是綿連不絕,其長劍猶如怪龍攪海,瘋虎出山,雖然其劍身忽然被煒彤的礫石彈歪,但是,瞬間又握劍而上,撲向沈蓁蓁,刺向沈蓁蓁,掃向沈蓁蓁。
沈蓁蓁怒罵道:“賊道士,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連本姑娘也敢惹!哼!你如此有眼無珠,本姑娘就剁了你喂狗。”而此時,煒彤也已經握著“雪飲刀”飛奔過來,其寶刀擺動,冷風四吹。
廳堂里,十六枝巨燭,頓時光焰搖顫,其火舌均是吐出去一尺來長,亮光瞬間變成了陰森森的藍色火焰。煒彤的“雪飲刀”炫露出手,便以刀作劍,施展“奪命十三劍”劍法之中的“劍出封喉”、“回風奪月”、“青峰割面”等等數招使出。
其刀芒仿佛是寒風之中挾著千萬枝銀針霜刃。
剎那間,煒彤手中的“雪飲刀”就讓那賊道士瞬間透體生涼。
沈蓁蓁又握著藍玉寶劍而來,配合煒彤,夾擊那賊道士,如此以二打一,瞬間就占了上風。
而關鍵是煒彤使用的是“奪命十三劍”,但是,她手中所握的卻是“雪飲刀”,如此以刀當劍,又讓那賊道士猝不及防,防不勝防,出乎意料。
那賊道士握劍接了十余招之后,不禁暗暗心驚。
其在沈蓁蓁的“滄浪劍法”和煒彤以刀作劍的“奪命十三劍”的刀光劍影之中,頓時搖搖欲倒。
其額角上,已經冷汗直淋,遂猛提丹田真氣,縱身飛出,拼盡全力,掌劈沈蓁蓁,劍擊煒彤,風隨掌起,燈顫復明。
賊道士這一掌聚合了他全身內功真氣,勁道奇猛。
沈蓁蓁頓時冷風刮臉,身子急忙疾退數步,避免為敵所傷。
賊道士一掌得勢,又膽氣頓壯起來,遂又劍擊沈蓁蓁,掌劈煒彤。
但是,沈蓁蓁閃身避開敵之兇猛攻勢,卻瞬間疾退又疾進,握劍又飛撲而來,連續施展“推濤作浪”、“風吹浪打”、“趁波逐浪”、“劈風斬浪”、“無風起浪”等等數招狠攻那賊道士。
如此,又把那賊道士嚇得冷汗直冒,又把那賊道士氣得七孔生煙。
那賊道士趕緊握劍瘋舞,沉掌胸前,不時的劍中夾掌,掌中夾劍,不時的以兇猛的掌力震歪沈蓁蓁的劍尖。沈蓁蓁知道自己現在的內功已經暴增百倍以上。
所以,沈蓁蓁也打上癮了,完全無視賊道士什么的掌中夾劍,劍中夾掌。
但今夜經歷了兩次遇險,沈蓁蓁也因此慎重穩重起來。
不過,沈蓁蓁雖然已經成為石夫人,但畢竟也是小姑娘,年僅十六歲,乃是新鮮出爐不到一個月的美少婦,故此,她對世事均是非常好奇的。
于是,沈蓁蓁遂又繼續施展“滄浪劍法”之中的“作浪興風”、“大風大浪”、“隨波逐浪”等等狠招,點刺捅敲向那賊道士的“印堂”、“曲澤”、“曲池”、“天樞”、“中脘”等等大穴。
而煒彤則是握刀當劍,施展“奪命十三劍”劍法之中的“青峰割面”、“挫腕彈劍”、“弓身望月”等等招數,側翼旁攻猛攻那賊道士。
那賊道士衣袖飄風,卷絞拍打沈蓁蓁的劍,又握劍施展“靈虛劍法”,內勁外吐,撥拍掃劃,與煒彤的“雪飲刀”不停的“錚錚”的觸碰起來。而且,那賊道士所握的乃是普通的青鋼劍,竟然還沒有被煒彤的寶刀削斷,可見這賊道士功力之渾厚。
就在此時,鹿鳴、夭夭、美玉等等三美,均是握著隕鐵劍飛奔而來,加入戰團,均是施展“奪命十三劍”,如此配合沈蓁蓁和煒彤,著著進擊那賊道士。
如此合五美之內功及精妙劍法,賊道士再也受不了,驚了!怕了!恐懼了!顫抖了!
如此,諸劍難免再次觸碰起來。
又是“錚錚”數聲金戈鳴響,那賊道士身子一震,驀然血氣翻涌,雙耳雷鳴。
咔嚓!那賊道士之劍,也瞬間被煒彤的“雪飲刀”削斷,人也被震退了七八步。
尚未站穩腳跟,那賊道士又被沈蓁蓁以狂風暴雨般似的連刺了十八劍。
頓時,那賊道士連聲慘叫,衣衫血紅。
不過,那賊道士雖然渾身劍孔,渾身是血,但是,功力深厚,受傷不重,并未當場栽倒。
煒彤旋即握刀而上,再次施展“奪命十三劍”劍法之中的“青峰割面”、“挫腕彈劍”、“流光轉逝”、“弒神滅佛”等等招數,著著搶攻,又飛速的向那賊道士進擊了七招。
賊道士握著半截殘劍,瘋舞起來。
鹿鳴、夭夭、美玉三美也是越打越有經驗,遂都施展“奪命十三劍”,以攻代守,步步緊逼,寸寸迫進。煒彤和沈蓁蓁二美,頓時如虎添翼。
沈蓁蓁之劍光瞬間猶如驚濤裂岸。
而煒彤之“雪飲刀”宛如風卷雷鳴般似的電射而落。
鹿鳴、夭夭、美玉等等三美的隕鐵劍之光華異常,仿佛皆是昏暗夜空之中的數道長虹。
而沈蓁蓁的藍玉寶劍,光芒碧綠,甚是耀眼。
剎那間,在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五美的一陣急攻狠擊之下,那賊道士頓時眼花繚亂,握著半截劍格擋困難,呼吸困難,進退艱難,此時心里真是后悔死了,真不該去惹“沈公子”啊!
誒,這個“沈公子”是誰呀?
她的姐妹也真她姥姥的多!
又過了一招,那賊道士稍不留神,脖子一疼,眼前一黑。
咔嚓!其脖子被煒彤一刀削斷,人頭飛甩出三丈多遠。
其兀身濺血而倒,砰然作響。
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諸美隨即握刀執劍,撲向正在與戴氏三姐妹、燕婉廝殺的紅臉判官。
那紅臉判官看到那賊道士和李坤被斬殺,李卓趴在地上佯死,不由也給沈蓁蓁、鹿鳴、煒彤等等諸美嚇到了,頓時渾身冷汗滲冒,衣衫汗濕,手足冰涼,臉色泛青,眼神恐懼起來。
他握著一對判官筆,遂猛攻武技較為低拙的內功相對較淺的戴玉季,試圖從戴玉季這個方向撕開一個缺口,然后趕緊逃跑。
但是,燕婉的功力發作了,瞬間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不再溫婉可人,而是目露兇光。
其潛能已經因為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諸美接二連三的斬殺敵人,而驀然精神大振。
此時,燕婉在其精氣神極度提振的情況下,其內功仿佛瞬間暴增百倍以上,遂迅捷的施展“奪命十三劍”劍法之中的“劍出封喉”、“回風奪月”、“流光轉逝”等等六招使出。
在其渾厚內功的支撐下,其手中之唐刀,快如飛輪轉軸一般似的。
錚錚!紅臉判官頓時眼花繚亂,握著一對判官筆,手忙腳亂的亂格亂擋亂揮起來。
戴玉環原本就是頗有心計之人。
借此機會,戴玉環就地蹲身,握著唐刀,狠刺紅臉判官的“梁丘”、“足三里”等等穴道和經脈。
如此,讓那紅臉判官又活蹦亂跳起來。
此時,煒彤握著“雪飲刀”飛掠而來,橫刀削過。
咔嚓!紅臉判官頓時人頭落地,其兀身濺血,砰然而倒。
這棟房子的廝殺聲,吶喊聲,金戈鳴響聲,已經驚動了城中最大的一棟城堡里的人。
大洪教總舵的正副教主和長老,頓時就被驚動了。
其總舵的無數弟子,也被驚動了,紛紛吶喊著提刀握劍拎槍執戟的圍殺而來。
其傳功長老龐仁慈,握著一把金背刀而來,跑進這處廳堂里,發現遍地死尸,不由甚是氣惱,便怒吼一聲:“爾等何人?為何襲擊敝教弟子?”
其一聲虎吼,握刀一招“力劈華山”使出,朝身子堪堪落地的煒彤,就當頭砍下。
沈蓁蓁握劍一招“隨波逐浪”使出,替煒彤格擋如此兇猛的一刀。
“錚”的一聲響起,擋開龐仁慈的金背刀。
沈蓁蓁頓時虎口發疼,手臂發麻,不由驚叫一聲:“勁敵啊!姐妹們,一起上!”
其藍玉寶劍差點脫手而飛,身子也被震得歪歪斜斜,立足不穩。
但是人聰明,此時也不講什么單打獨斗的什么江湖臭規矩,反而向往抱團作戰,如此殺敵更快,也無危險,心里也開始萌芽了團隊精神。
燕婉初試身手,初露鋒芒,已經殺的性起,殺的高興,殺的激動起來。
她又握劍施展“奪命十三劍”劍法之中的“低首落靴”、“退步返燕”、“流光轉逝”、“弒神滅佛”等等招式,刺向龐仁慈,斬向龐仁慈,掃向龐仁慈。
龐仁慈見敵方人多,雖然都是漂亮的小姑娘,但是,這些漂亮的小姑娘,都在廝殺之中,個個都是兇猛如虎啊!于是,龐仁慈遂長嘯一聲,握刀格擋,彈開燕婉之劍,凌空而起,衣袖一甩,打出了三只飛環,又借勢向燕婉下擊一招“蒼鷹攫燕”,極是兇悍,欲要在瞬間置燕婉于死地。
戴氏三姐妹,此時也精神振奮起來,終于也敢于迎敵,也敢于與敵廝殺了。
她們各自掏出一把礫石,朝龐仁慈的三只飛環甩出。
錚錚!霎時間,環跌石碎!
雙方均是無傷無損。
夭夭、美玉、鹿鳴各握著隕鐵劍,飛身掠起,三劍齊展,均是朝空猛打。
霎時間,三劍烏光迭起,分別襲擊龐仁慈之“神藏”、“天突”、“大巨”等等要穴。
龐仁慈人在半空之中,遇此險境,連忙挫腰吸氣。
其右手刀一招“分花拂柳”使出,以此蕩開諸美三劍。
戴玉環又就地打滾,驀然刀光打閃,以唐刀之三尺冷鋒掃向龐仁慈之雙腿。
煒彤矮身握著雪飲刀,猛掃狠削龐仁慈之中盤。
沈蓁蓁握劍飛身而起,施展武當派的絕學輕功“梯云縱”,凌空飄移,握劍專攻龐仁慈之腦顱。
其綠光閃處,冷氣森森。
其劍攻擊龐仁慈腦顱之時,其身子也不停的凌空瞬移又繞飛,并且握劍不停的襲擾龐仁慈,再度將龐仁慈氣得七孔生煙,血壓狂飆。沒辦法,沈蓁蓁從小到大就是這么調皮的。
夭夭、美玉、鹿鳴、燕婉、戴氏三姐妹瞬間又各握刀劍合圍過來。
頓時,刀光炫耀,劍光晃眼,觸目心驚,也讓龐仁慈膽顫心寒。
龐仁慈遂衣袖飛甩,又打出道道飛環。
但其飛環已經無用,夭夭、鹿鳴、燕婉等等諸美已經形成了合力,已經學會了團隊作戰,皆都已經具有了團隊精神,皆都是情同手足,情同姐妹,情似同胞。
她們也皆都知道龐仁慈在命懸一時之時,一定會打出道道暗器的。
故此,即便是不太聰明的戴氏三姐妹,此時也已經自覺的握著三把唐刀,專門負責格擋龐仁慈之暗器,并不時的向龐仁慈甩出礫石。
而夭夭、鹿鳴、美玉等等三美則是專門從側翼配合攻擊龐仁慈。
沈蓁蓁、煒彤、燕婉則是各握刀劍,正面強攻龐仁慈。
如此,龐仁慈的武功雖高,內功也是非常的渾厚,但眾美在形成合力之后,內功更是強勁如山若海,她們的劍影刀光仿佛皆是銀蛇匹練,罩刺捅掃抹向龐仁慈。
尤其是沈蓁蓁的藍玉寶劍之綠光,很好辨認方向。
但是,又有煒彤的“雪飲刀”之寒光道道相隨。
更有燕婉的唐刀之冷光混夾其中。
如此,龐仁慈堪堪分辨出誰是沈蓁蓁時,煒彤的“雪飲刀”和燕婉的唐刀又揮舞而至,這兩道銀光又讓龐仁慈眼花繚亂起來。
七八招一過,龐仁慈即便是掌中夾刀,刀中夾鏢,也已經處于極度艱難的困境之中。
其握刀虎舞風響,又一領刀鋒,正想搶攻幾下,撕開一個缺口。
忽然間,感覺身后強風襲背,便側閃縱身一躍,但不防徽音、淑慎又凌空飛掠而來。
徽音、淑慎各握著隕鐵劍,烏光閃閃,混夾著沈蓁蓁凌空瞬移繞飛并握劍削砍劃捅而來的道道綠光,悍狠的侵襲龐仁慈。
龐仁慈稍一眼花。
咔嚓!
煒彤、戴氏三姐妹、燕婉的“雪飲刀”和唐刀,將龐仁慈絞剪成數十段。
砰砰!龐仁慈的數十段殘尸分摔四方,砰砰作響。
其連腦顱都被五美的寶刀利刃絞剪而碎了。而就在龐仁慈與沈蓁蓁、煒彤、燕婉等等諸美激烈廝殺之時,躺在地上佯死的李卓悄然起身,又趕緊的跑去總舵大屋報訊了。
此時,大洪教執法長老胡謙接報之后,跑進這處廳堂來,當即手舞一條丈余長短,形如手臂般似的粗細,通身閃動著黑漆光華的奇形兵刃,飛身朝夭夭、鹿鳴、燕婉等等諸美攻擊而來。
而大洪教的掌教長老陶奔,手握著一根“千年蛇藤杖”,挾著股股勁風,從破屋頂上旋身而下,迎面敲向沈蓁蓁,掃向煒彤,斫向戴玉環,捅向淑慎,劃向美玉,砸向徽音。
沈蓁蓁冷哼一聲,丁點不懼。
而且,她是越打越有勁,又自恃姐妹眾多,所以,根本就不把這些在江湖上叱咤風云的武林頂級高武敵人放在眼里。
此時,沈蓁蓁握著藍玉寶劍,施展重新綻放異彩的“滄浪劍法”,舞起道道綠虹,挾著陣陣凌厲劍風,投入到陶奔的“蛇藤杖”圈之中。
煒彤則是越打越精神,忽然也感悟到石天雨讓她們這些嬌滴滴的美娘子出戰,是為了鍛煉她們的膽識和提升她們的武學修為,也讓她們在一場場血戰之中形成合力,懂得什么叫作情同手足,情同姐妹,生死相依。估計,以前,咱家相公也是如此培養敏月姐姐、如菲姐姐和智兒姐姐的。
一番廝殺,一番感悟之后,煒彤心里暗暗感激石天雨,感慨自己嫁了一個好相公。
她握著“雪飲刀”,勇猛的從側翼攻擊陶奔。
剎那間,其“雪飲刀”白光亂閃,霞氣耀目,仿似千萬片雪花凌空飛舞。
燕婉則是越打越有勁,握著唐刀,以刀作劍,施展“奪命十三劍”,在已經完全激發出來的內功潛能的支撐下,竟然劍招狂發,猶如冰雹驟雨滿天灑下。
其每一刀,全都用上十成勁力,招招狠絕,式式辛辣。
其刀勢猶如波翻浪涌一般似的朝胡謙席卷而去。
更重要的是,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諸美在連番惡戰之后,均都把“龍元”神丹化為渾厚內功的潛能激發出來了,均都是越打越有勁,越打越是內力渾厚起來。
所以,戴氏三姐妹、燕婉在消除初戰之恐懼之后,均是越打越有感悟,越打越是歡喜,也都終于明白了,只有不停的與敵廝殺,自己的內功潛能才會完全激發出來。
不然,那些“千年蛇妖肉”、“千年獅妖骨”、“千年虎妖腦”、“龍元湯”、“血菩提”、“逆乾坤”全都白吃白喝了。呵呵!原來,有廝殺,才有進步。呵呵!真好!
陶奔的“千年蛇藤杖”,乃是采自于西域冰層之中的老蛇藤,在其渾厚內功的支撐下,此蛇杖可柔可剛,而且,也不畏寶刃之鋒利。
兼之,其本身功力深厚無比,又在舍命力拼之下,其“千年蛇藤杖”仿佛攪海怪蛟之兇猛,繞身活蛇那般毒辣。如此,陶奔揮舞著“千年蛇藤杖”,帶著呼呼勁風與沈蓁蓁、煒彤等等諸美狠斗起來,頓時,數丈之內,皆是杖影如山。
夭夭加入戰團,配合煒彤、沈蓁蓁、燕婉三美,以隕鐵劍之三尺霜鋒,帶著陣陣烏芒冷電,乘虛抵隙,招招狠辣,式式追魂的從側翼攻擊陶奔。
胡謙之軟鞭功夫,也已經有二三十年的深厚底蘊,雖然不如陶奔的“千年蛇藤杖”那般凌厲,但是,胡謙處處乘虛進擊,巧攻巧打,仍令鹿鳴、淑慎、徽音等等三美不得不全神應付。
戴氏姐妹三人、美玉等等四美改為配合攻擊胡謙。
頓時,大廳堂里,金光耀眼,銀光如虹,白光道道,烏光閃閃,均是隱挾風雷之聲。
沈蓁蓁、煒彤、燕婉等等諸美連殺數匪,已經積攢了殺敵經驗,均都不再害怕,反而精誠團結,勇猛進擊,合力圍攻胡謙和陶奔兩賊。
原本想來看個究竟的,進來之后想殺沈蓁蓁等等諸美的胡謙和陶奔,此時反而陷入沈蓁蓁、煒彤、燕婉等等諸美的合圍之中,均是暗暗叫苦,均都心里甚是后悔不該如此冒進。
誒!怎料這些漂亮的小姑娘如此不好惹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呀?
是七月十四嗎?
誒!壞了!壞了!壞事了!
此時,室外的廝殺,也已經白熱化了。
教主俞晃,副教主徐繚、張典,掌糧長老羅布,均是率眾而來,也看到那禿頂仿如和尚一般似的那個老漢以及那個董傕,正在被“嘟嘟”耍猴戲,不由均是氣得七孔生煙。
感覺大洪教今夜實在太沒有面子了。
于是,羅布大吼一聲:“何方賊子,膽敢如此襲擾敝教總舵?”
董傕和那老漢自然熟悉羅布之絕殺招“奪命毒砂”暗器,遂急忙飛身閃退,而“嘟嘟”聞聲辨功,但聽羅布如此大喝,已經感覺不妙,遂反手拔刀,握刀在手。
而羅布飛身而來,凌空右手朝“嘟嘟”一揚,冷風起處,手中涌出陣陣黑色濃煙罩向“嘟嘟”。
“嘟嘟”大吼一聲:“什么東西?”
如此一聲驚天動地的“獅子吼”,震得那些黑色濃煙反而飄向羅布。
羅布剛剛飛身落地,便被“嘟嘟”的一聲“獅子吼”震得飄飛而起。
而以“嘟嘟”之渾厚功力,完全不懼什么毒煙毒砂毒霧。
瞬息之間,其握刀斜劈橫掃又由下往上而劃。被“嘟嘟”雄渾的內力,并在其渾厚內功支撐下的重達一百二十斤的“鴻鳴”寶刀,此時則不亞于萬斤之重。
咔嚓!剎那間,羅布被“嘟嘟”一刀劈成兩半。
羅布的身子,也從褲檔至腦顱被“嘟嘟”握刀削開。
羅布的兩半尸體,被“嘟嘟”一刀切的整整齊齊的,左右皆勻,半寸不差,斤兩不缺,各倒一邊,血水外濺。
砰砰!而俞晃、徐繚、張典等等身邊的,以及包圍了“嘟嘟”的大洪教的蝦兵蟹將,還有那和尚似的老漢以及那個虛偽若善的董傕,紛紛七孔流血,紛紛眼前發黑,紛紛撲倒在地上。
他們均是莫名其妙的慘死于“嘟嘟”的“獅吼功”之下。
附近的房子都劇烈的搖晃起來,部分房屋瞬間倒塌,砸死砸傷了俞晃等等不少人的家眷。
“轟轟隆隆”的房屋倒塌聲和陣陣慘叫聲混合的傳送天地,刺人耳鼓,揪人心肺。
俞晃見狀,暴跳如雷,驀然拔劍,雙足一點,凌空握劍撲向“嘟嘟”。
其“潑墨披麻劍法”施展開來,劍招一氣呵成,極其連貫,而且均是數十招劍法合而為一,并且每一招均有殺著,繁復無比,身劍難辨。
“嘟嘟”瞬間眼花繚亂,急忙握刀揮舞護身,其一把厚重的“鴻鳴”寶刀在其手中,舞的潑水不入。
又不時的冷哼一聲,其“驚目劫”神功應念而生,以眼神發力,懾人心魂。
但是,因為俞晃身法和劍法均是極快,快到無法形容,快到無法分清什么是俞晃之身,什么是俞晃之劍,故此,“嘟嘟”的“驚目劫”神功也無法秒殺俞晃。
不過,“嘟嘟”雖然無法對準俞晃冷哼,但是,俞晃的極速快劍卻瞬間冰冷覆霜,仿佛是千年玄冰之寒氣在侵蝕著俞晃的手掌和手腕手臂,也能夠瞬間造成俞晃氣血不暢。
其血液流動之時,忽然有些冷凝。
徐繚和張典見狀,明白“嘟嘟”乃是超極品高武之人,便各自拔劍,一起使出“周公劍法”,撲向“嘟嘟”,均想要盡快的絞殺“嘟嘟”。
但是,電光石火之間,賀蘭敏月凌空飄身而下,凌空拔出“火麟劍”,其烙鐵般赤紅似的劍身,晃動猶如一團火球,瞬間籠罩向徐繚,籠罩向徐繚的長劍,都是力甩萬鈞。
而賀蘭敏月左掌揮動,向張典削出一把把極其細微的火焰刀并重迭著一只只有形掌影。
其火焰刀越是細微,便越是密密麻麻,猶如漫天蝗蟲一般似的籠罩向張典。
張典無奈的收劍回撤,舞劍護身。
其劍與無數的火焰刀和有形掌影觸碰,“錚錚”作響。
霎時間,火星迸濺四彈。
剎那間,張典虎口發疼,手臂發麻,氣血不暢,心肺震感強烈,血腥上涌至咽喉,不由心頭大駭。但是,賀蘭敏月喝了那么多的“龍元骨湯”,吃了那么多的“血菩提”和“逆乾坤”神丹,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其功力在原有基礎上又已經暴增百倍以上,兼之,其手中所握的“火麟劍”又在給賀蘭敏月加持內力。如此,現在的賀蘭敏月之內功深厚程度,已經渾厚到無與倫比,無法形容。
現在,賀蘭敏月的動作,也已經極速到猶如“潑墨披麻劍法”一般似的迅捷。
此時,賀蘭敏月一邊握劍刺抹捅削向徐繚,一邊又不停的揮掌向張典揮拍而去。
一陣陣密密麻麻的,猶如漫天蝗蟲一般似的火焰刀重迭著一只只有形掌影籠罩向張典,削向張典,割向張典,砍向張典,燒向張典,直向張典。
錚錚!哎呀!張典再揮劍格擋幾下,虎口震裂,手臂震斷,長劍脫手而飛,連聲慘叫。
咔嚓!忽然,張典渾身著火,渾身裂碎而亡。
其尸體竟然被無數的火焰刀碎尸萬段。
徐繚在賀蘭敏月強勁到無法形容的渾厚內功的壓制下,在賀蘭敏月所握“火麟劍”所散發的,仿佛是高達一千攝氏度的高溫輾壓下,瞬間就呼吸困難,衣衫著火,皮膚焦灼。
徐繚抵擋不到兩招,便喘不過氣來,驀然看到張典被火焰刀和拍影功碎尸萬段的散碎而亡,又嚇了一跳,瞬間被賀蘭敏月之“火麟劍”捅中心窩。
徐繚也瞬間渾身散架而裂而亡。
其血水也瞬間被蒸發而干。
賀蘭敏月斬殺徐繚和張典之后,又飄身而起,目光透過那處大廳堂的破屋頂,如此觀看沈蓁蓁等等諸美殺敵。剛才,賀蘭敏月也是如此觀戰的。
只要“嘟嘟”和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諸美沒有生命危險,賀蘭敏月是絕對不會出手的。
得讓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諸美擁有團隊精神,學會抱團作戰,學會與敵廝殺,學會周全謀思,學會在與敵廝殺過程之中泛發智慧,積攢殺敵經驗。
尤其是要讓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諸美懂得相互配合,相互掩護,相互保護,激發潛能,提升武學修為,提升武學境界。
此時,廳堂之內的胡謙、陶奔兩人,已經被沈蓁蓁、煒彤、鹿鳴等等諸美逼的都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此時,沈蓁蓁與煒彤互視一眼,故意心神一分的樣子,劍招略慢,以此誘敵。
陶奔果然中計,見此情狀,趨勢一招“搬山填海”使出,其“千年蛇藤杖”兇猛的不停的舉捅向凌空瞬移繞飛的沈蓁蓁。
煒彤奮盡全力,內勁貫于刀尖,把握機會,兇猛的襲擊陶奔,其“雪飲刀”瞬間向陶奔疾舞“青峰割面”、“弓身望月”、“流光轉逝”、“弒神滅佛”等等數招。
陶奔嚇出一身冷汗,急忙回收“蛇藤杖”,展杖護身。
但是,陶奔一招失錯,諸美的刀劍都已經近身,將其“蛇藤杖”絞進刀影劍圈之中。
沈蓁蓁飄身而下,猛吐內勁,其藍玉寶劍投入刀影劍圈之中,貼著陶奔的“蛇藤杖”,一震一彈。陶奔的“蛇藤杖”,頓時被彈飛而起。
其他諸美之刀劍,粘在陶奔的前胸和后心上。
而煒彤握刀銀光閃爍而來,旋風般的縱掠而過。
咔嚓!陶奔的脖子即時被削斷,人頭飛甩,撞到墻角落去了。
其兀身濺血,砰然而倒。
沈蓁蓁和煒彤等等諸美又過來,一起夾擊胡謙。
胡謙揮舞軟鞭,橫里一邊。
但是,其軟鞭枝被煒彤之“雪飲刀”一削兩斷。
沈蓁蓁其趁勢霜鋒一沉,攻擊胡謙之下盤。
鹿鳴、夭夭、淑慎皆是握著隕鐵劍朝胡謙迎面劈下。
胡謙頓時嚇得孤魂離體,仰天倒臥。
而戴氏三姐妹各握唐刀,下斬橫劃。
霜鋒過處,黑衣血染。
美玉、徽音、燕婉各握刀劍捅截而下。
咔嚓!胡謙閃無可閃,避無可避,又被諸美斬殺,瞬間尸首分家,一顆頭顱在地上滾來滾去。
“喔哦!呵呵!”
諸美各自握劍提刀,蹦跳起來,歡呼起來。
欣喜之時,激動之際,又都淚奔,均是梨花帶雨,嬌俏動人。
著實太激動了,今夜斬殺之人,全是高武之匪啊!
凌空之中的賀蘭敏月也是舒心一笑,又望向地面上的“嘟嘟”。此時,在“嘟嘟”不停的使用“驚目劫”神功的干擾下,俞晃的“潑墨披麻劍法”,已經漸漸的緩慢下來。
雖然其身之前旋轉極快,但是,總會撞到“嘟嘟”的“驚目劫”神功的。
如此,俞晃也不時的渾身會起冰霜,不時的血液被冷凝,不時的氣血不暢。
其護體神功不時的泛發,不時的融化渾身冰霜,但又不停的面臨著“嘟嘟”的“鴻鳴”寶刀的重擊。
故此,俞晃功力大耗,心里暗暗叫苦,縱橫江湖大半生,沒想到今夜卻遇到如此超極品高武之人。誒,行得夜路多,終于遇到鬼了。誒!常在河邊走,今夜鞋也濕了。誒!
此時,“嘟嘟”握刀施展“天雨刀法”之中的“天羅地網”這招絕殺招,將俞晃籠罩在其刀光之內,封堵俞晃出路退路逃生之路,而“嘟嘟”又仍然不停的對著俞晃冷哼一聲。
俞晃氣得七孔生煙,血壓狂飆,但是很無奈。
其不停的渾身冰霜驟起,又不停的被其護體神功融化。
如此大耗俞晃之功力。
而“嘟嘟”之渾厚內力卻無窮無盡,不竭不衰,一邊握刀對著俞晃狠砍猛削,一邊不停的使用“驚目劫”神功,以眼神發力,懾人心魂,不停的冷凝俞晃之血液,如此大幅度的消耗俞晃之功力。
待俞晃身法越來越慢之時,“嘟嘟”握刀回環出手,換為一招“指天劃地”使出。
頓時,其刀影光密如幕,勢挾風雷,瞬間指南打北,指東打西,指天劃地,指頭削足,指腹抹脖。咔嚓!俞晃終于功力耗盡,渾身冰霜,再也難以融化。
其身法劍勢又慢下來,堪堪被“嘟嘟”一刀扁中腦顱。
俞晃頓時顱碎身殘,砰然而倒,死無全尸,血流一灘。
“好!”石天雨將大洪教的無法估量之多的錢糧兵器,都飄移到系統空間大花園的糧庫、金庫、武庫之后,又恰到好處的從地面下浮到地面上來,翹指稱贊了“嘟嘟”一句,便將“嘟嘟”和“義冰”、“義泛”及其妻妾,還有賀蘭敏月、沈蓁蓁、鹿鳴、煒彤等等諸美飄移回到系統空間。
石天雨“天遁傳音”給賀蘭敏月,讓賀蘭敏月知會眾人先去沐浴更衣,稍后一起喝飲“龍元骨”湯,便施展“縱意登仙步”,凌空飄飛,連夜飛往巴圖部落的首府鶴碧城。
即將要穿越到水滸的英雄世界里,得提前安排好一切,必須讓眾多妻妾和子女,都衣食無憂,都安全,包括冰月王朝和巴圖部落的版圖也無后顧之憂。
不能因為自己去執行芙蓉仙子的任務一趟,再回來之時,什么都丟失了。
也得對得起諸位夫人對自己的深情厚意,絕不辜負她們的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