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墩遂飛身離馬,凌空拔刀抽劍。
其左手握著鋸齒金刀,右手握著鋒利黑劍,凌空劈向“嘟嘟”,刺向“嘟嘟”。
但是,“嘟嘟”側身一閃,又左盾砸,右戟劃,震開張士墩的刀劍。
接著,“嘟嘟”策馬旋風般的掠過,不停留與之交鋒。
張士墩凌空旋轉身子,正要再次凌空撲向“嘟嘟”之時,“明月”卻忽然從山林里飛竄而出,握著苗刀,縱身而起,撲向張士墩。
張士墩看到“明月”也是一條狗,而且體形比“嘟嘟”要小,不由一陣心頭氣苦。
前面那條狗不理會自己,也就算了。
現在,“明月”竟然也敢來欺負自己。
張士墩不由怒罵道:“老子劈了你,今晚打生鍋,烹了你,吃宵夜。”
“明月”以牙還牙,“汪汪”的怒吼怒懟張士墩,意思是你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算什么屁呀?
老娘當你是一堆臭狗屎而已。
哼!像你這樣的臭狗屎,老娘還拉不出來吶!
張士墩遂刀劍同施,剛柔相濟,陰陽相輔,其黑劍對著“明月”猛砍猛斫。
其金刀刺挑削洗,全走單劍的輕靈路子,如此刀成劍,劍成刀,奇幻無方。
“明月”初時握刀與之對決,真的甚是吃力。
幸好多次吃了“神丹”之后,內功深厚,不懼對方的刀劍震蕩。
但也只能揮刀疾舞一招“夜戰八方”使出,以此護住身子。
之后就是不停的旋轉身子,不停握刀揮舞。
就只是一招“夜戰八方”循環使出,艱難的與張士墩對決了十幾招。
“嘟嘟”策馬如飛,率先沖入敵陣,左盾砸,右戟掃,疾舞狠劈。
叛軍兵馬,紛紛人頭落地,紛紛馬頭翻滾,其他叛軍將士急忙遠遠躲開。
韓玉昌率部緊跟,雖然身后不斷的有騎兵戰死慘死,但是,仍然勇猛沖鋒,緊緊的跟著“嘟嘟”,始終的保持與“嘟嘟”的三丈左右的距離。
此時,韓玉昌追上駱無招,大吼一聲:“你祖宗回來了。”
遂左刀掃,右刀劃。
駱無招被迫舉起屠龍刀應戰,握刀左劈右劃。
錚錚!如此格擋開了韓玉昌之雙刀。
但韓玉昌又是左刀劃來,右刀掃來。
駱無招急忙揮刀格擋。
韓玉昌忽然一刀朝他馬脖子削去。
“砰砰!”
駱無招的戰馬立即慘亡倒地濺血。
駱有招也被拋的由馬脖子上滑下戰馬來。
隨后而來的明軍騎兵一起縱馬踐踏過去。
駱無招瞬間被踏成了肉泥。
“嘟嘟”握戟左掃右劈,金盾橫砸。
其周邊的叛軍兵士紛紛慘叫著倒在地上,濺起陣陣血花。
韓兆宗發現情況不妙,這敵狗仿佛是專門來實施“斬首行動”的,仿佛是專門奔著茅塞開去的,急忙側頭對茅塞開說道:“茅公子,您快回軍營,那狗不一般,快跑!快跑!末將來擋住它。”
茅塞開此時也感覺不妙了,趕緊掉轉馬頭就跑,回中軍帳里躲起來要緊,保命要緊。
韓兆宗飛身離馬,揮舞一雙枯干的猶如雞爪一般似的雙手,凌空抓向“嘟嘟”。
豈料,“嘟嘟”的右側馬鞍旁,“雅韻”忽然翻身而起,握著苗刀斬向韓兆宗的一雙手腕。
錚錚!“雅韻”的苗刀猶如劈在鋼板上一樣,火星迸濺,這才意識到對方刀槍不入,混身如鐵似鋼,遂借對方反彈之力,騰空而起,握刀又下劈,與韓兆宗激烈廝殺起來。
此時,“嘟嘟”策馬追上茅塞開,手起戟落,一戟斬在他的馬臀上。
茅塞開頓時馬倒人翻,摔落在地上,摔的頭破血流。
頓時,無數叛軍將士策馬前來救駕。
“嘟嘟”卻并非前來砍殺茅塞開的,也不認識茅塞開,只是看到眾多的叛軍將士集聚在茅塞開的身旁,這才策馬狂奔過來嚇嚇茅塞開的。
而它執行的任務,便是要讓叛軍混亂起來,好讓石天雨飄移叛軍的投石車等等輜重。
所以,“嘟嘟”仍然策馬如飛,揮盾砸,握戟一招“橫掃千軍”使出,環劃數十下。
咔嚓!斷脖之聲,頓時不絕于耳的響起。
其畫戟上的月牙刀便削飛了叛軍將士的諸多頭顱。
接著,“嘟嘟”又掉轉馬頭,策馬沖鋒而跑。
但“嘟嘟”仍然是左盾砸,右戟掃,寶馬踢,迅速殺出一條血路。
“雅韻”趁機躍上“嘟嘟”的白龍馬,借戰馬沖擊之力,一刀擋開張士墩的刀。
正與張士墩廝殺的“明月”,也趁機揮刀擋開張士墩的劍,跳到“嘟嘟”的寶馬上,乘馬沖殺而去。
三狗一馬,迅速殺到韓玉昌及其騎兵附近。
它們一陣迅猛砍殺,又解開了韓玉昌之圍,并率領所剩下不多的騎兵,迅速沖出了叛軍重圍。
天空之中,石天雨看到叛軍忙著追殺“嘟嘟”、“明月”、“雅韻”以及韓玉昌等等諸將士,便把握機會,將叛軍的沖鋒戰車、拋石車、投石車、馬鈞連弩、弓箭及部分馬匹飄移到系統空間里。
接著,石天雨又飄身而下,遁地而行,來到叛軍的后軍大營,將這里的行軍鍋、錢糧、醫藥以及枯柴、馬匹、馬料、兵器、弓箭,包括隨行軍醫、馬夫等等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里。
天下將亂,石天雨太需要這些戰馬輜重了。
如此,也為石天雨未來之征戰而節省了一大筆費用的支出。
隨后,石天雨浮出地面,雙足一點,騰空而起,飛到西方亮的身旁,讓西方亮、雪鐵龍、巋辛龍將一箱箱的手雷扔到地面上。
西方亮、雪鐵龍和巋辛龍隨即凌空飄飛,繞著圈子,撒落手雷。
然后,他們又都反手扯斷背部的繩索,讓各自背部上的三箱手雷也散落下來。
爾后,石天雨俯沖而下,便是一把把超級巨型的火焰刀削向地面。
轟!頓時,無數撒落在地面上的手雷爆炸起來,炸得叛軍血肉橫飛,戰馬慘嘶而倒。
手雷爆炸,引燃了地面上的黑泉水。
頓時,無數叛軍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火光映紅天際。
慘叫哀嚎之聲,撕裂夜空。
尸臭味飄出二十里遠。
石天雨又騰空飛起,雙臂一張,攬過雪鐵龍、西方亮、巋辛龍回歸系統空間里,將雪鐵龍幾個人送回十四號儲物柜里,又從系統空間大花園里飄移過來一百壇上等好酒,贈送給西方亮幾個人,便又飄飛而去,飄飛而出。
巴州城的殘墻上,阿托汀施展“拍影功”,與“玄冥二老”狠拼狠斗。
阿托汀拍出無數微型的有形掌影,但是,均被“玄冥二老”合力擊散擊碎。
雙方殺的難分難解。
阿笨達施展“大手印”,剛猛揮拍出陣陣兇悍的掌力。
但是,乾剛、乾坤師兄弟倆也施展所修煉成功的七成的“龍象般若功”,與阿笨達以攻對攻,雙方剛猛的掌力,震得塵埃飛揚。
阿笨達也與乾剛、乾坤殺的難分勝負。
奧美拉康施展“七修指”,以指當刀,非刀似刀,遠勝于刀。
其指刀飄忽不定,忽東忽西,令人防不勝防。
幸好,乾元、乾武、乾文師兄弟三人也各自把“龍象般若功”修煉到了六成。
師兄弟三人與奧美拉康也是殺的天昏地暗,不分勝負。
余力、岑戰把握機會,率部沖上破破爛爛的城墻,握刀高舉,又異口同聲的吶喊:“黃沙百戰穿金甲,石郎妙計安天下。降者生,抗者死。黃沙百戰穿金甲,石郎妙計安天下。降者生,抗者死。”阿托汀但聽如此吶喊聲響起,感覺不妙,又急攻不下“玄冥二老”,遂無心戀戰,轉身飄飛而去。
阿笨達、奧美拉康見狀,也只好跳出戰圈,飄身而去。
巴州城外的三里、四里、五里許,燃起了熊熊之火,映紅了夜空,映紅了天地。
叛軍數萬人渾身著火,撕心裂肺般的哀嚎之聲響徹云霄。
茅塞開也被燒死在軍營里。
張士墩、韓兆宗因為率部追擊和攔截“嘟嘟”、“明月”、“敏敏”、“雅韻”,倒是逃脫一劫。
但是,他們率部南下逃往成都之時,卻遭遇楊廷的伏擊。
嗖嗖!
山林里,忽然射出一陣箭雨,落地著火。
火帶竟然延綿數里之長,百米之寬,瞬間將張士墩、韓兆宗所部將士燒著了。
張士墩、韓兆宗嚇得趕緊飛身離馬,飛身而逃。
再往南逃出半里左右,魏雪妍、何仙姑握劍和揮舞拂塵攔住了張士墩、韓兆宗兩人。
張士墩遂施展“陰陽倒亂刀法”,左刀右劍的撲向魏雪妍。
魏雪妍握劍施展百家劍技,以攻對攻張士墩。
韓兆宗舞動“雞足功”,十爪如鉤的撲向何仙姑。
何仙姑見韓兆宗一雙手爪枯干的猶如雞爪一樣,便知對方修煉的乃是“雞足功”,于是,何仙姑揮動拂塵,與之游斗起來,也不急于取勝,能拖住韓兆宗就行。
心里也知道,待會必定會有其他高手過來援救自己。
尤其是石天雨肯定放心不下魏雪妍的。
心想至此,何仙姑遂心雄膽壯起來。
她的拂塵乃是長兵器,揮舞起來,三丈方圓之內都在她的拂塵烏絲之勢籠罩之下。
但是,韓兆宗十指猶如鋼爪一般,不怕刀劍砍削,更不懼何仙姑的拂塵絲掃,反而在不時的與何仙姑的拂塵絲觸碰之中,發出“錚錚”金鐵鳴響之聲。
兩人也是以攻對攻。
三招之后,韓兆宗冒險欺身疾進,如此反客為主。
其十爪抓摟撓勾,猛攻狠攻,殺得何仙姑只有招架之力,毫無還手之功。
半炷香的時刻過去,何仙姑的處境越來越危險了。
忽然,何仙姑一個疏神,對方一縷勁風掃來。
何仙姑頭上的一支玉簪,已經被韓兆宗的五爪擊落。
何仙姑氣得柳眉倒豎,憤怒交集,遂反手拔劍,左拂塵右鐵劍,豁出命似的,狠狠的攻擊韓兆宗。其劍法奇詭,一旦要拼命,招招都是殺手。
如此,韓兆宗反而有了顧忌,其十招之中,倒是用了七招防守。
不過,何仙姑雖然暫時挽回頹勢,但是,其劍不時的觸碰韓兆宗的一雙“雞爪”,“錚錚”作響。
其如鐵似鋼的“雞爪”,反而震得何仙姑虎口發疼,手臂發麻。
何仙姑又是心里暗暗叫苦。
韓兆宗瞬間看出端倪。
其心里打定主意,只待耗盡了何仙姑的氣力之后,自然便可以震飛何仙姑手中之劍,奪取何仙姑的拂塵,又見何仙姑長得美貌。
于是,韓兆宗心里還打起了歪主意,遂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并又著著進攻,其雙爪刁卡擠靠,手起足落,足落手起,時而肘頂肩撞,時而欺身疾進,劈打捆肘。
何仙姑頓時又手忙腳亂,渾身是汗,著著遇險,不時驚叫起來。
但是,此時,魏雪妍也無法營救何仙姑。
因為魏雪妍也被張士墩的左刀右劍困住了。
魏雪妍心頭暗暗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那張士墩見攔自己的人竟然是魏雪妍,心頭大喜。
其原本是想逃跑的,現在不想逃跑了,既想借此機會得到魏雪妍,也想著只要拿下魏雪妍,便可以將功贖罪,返回成都之后,可以圓滿的向和音大師交差。
于是,張士墩遂施展“陰陽倒亂刀法”,左刀右劍的撲向魏雪妍。
其左刀輕靈,其右劍挾重風而來,刀作劍使,劍作刀用。
如此怪異招式以及渾厚的內功反震反彈,真讓魏雪妍瞬間難以適應。
魏雪妍未知虛實,不敢硬接,身形一晃,閃過一邊。
張士墩握刀舞劍,指東打西,倏然變了方向,來點魏雪妍之穴道。
魏雪妍衣袖一帶,將張士墩的刀輕輕的帶過一邊,閃避開對方的劍。
而她則是握劍一招“蒼龍出海”使出。
錚!瞬間雙劍相觸,火星飛濺。
剎那間,兩人皆是虎口發疼,手臂發麻。
兩人的劍都差點脫手而飛。
魏雪妍沒想到敵方竟然如此高武,心里暗暗叫苦,遂打起十二分精神,與張士墩游斗起來,盡量的不去觸碰張士墩的刀劍。
而張士墩握劍一收即發,又是橫掃過來。
而其左刀忽然以刀當刀,又是甚為怪異的一招使出。
魏雪妍有些眼花繚亂,揚手而起,衣袖里射出一把帶衣鏢,而且銀光閃閃,鏢中夾針,猶如似冰雹亂落,帶著刺耳的嘯聲,射向張士墩。
張士墩急忙把刀劍舞的風雨不透,護身全身,只聽得一陣“叮叮當當”之聲響起,不絕于耳。
魏雪妍借機縱身握劍而刺,劍光點點,猶如狂風掃葉。
張士墩怒罵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哼!”
遂左刀抹挑,右劍圈轉,以此破解魏雪妍之辣招。
兩人如此各出奇招,又以攻對攻起來。
漸漸的,魏雪妍發現了對方的這套刀法劍法的端倪破綻。
不過,張士墩乃是高武之人,內功深厚。
魏雪妍想要在二三十招以內破其刀法劍也很難。
兩人均是滴溜溜的旋轉身子,以快打快,以繞打繞。
刀影翻飛,劍花錯落,兩人殺的難分難解。
三十招一過,魏雪妍倏然一招“明駝千里”使出,飛身撲上,劍鋒直刺到張士墩的臉門。
張士墩身形一擰,恰似陀螺疾轉,以此避開這記辣招。
魏雪妍如影隨形,一劍刺向張士墩背后的“風府穴”。
張士墩反手一刀,“錚”的一聲,彈開魏雪妍的劍,又旋轉身子,使出“迎風掃柳”連環三劍的絕技,將魏雪妍這一招凌厲的劍法解開。
但是,張士墩也不敢再輕敵,不敢再對魏雪妍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換了念頭,只想盡快斬殺魏雪妍,以此出逃,保命為上。
張士墩擔心時辰一過,魏雪妍援兵一到,自己將會死無葬身之地。
于是,張士墩凝神聚氣,左刀右劍,彼此呼應,虛實相生,再無破綻可尋。
其武功路數和正常的刀法恰恰相反,一會兒刀走輕靈,劍勢凝重。
一會兒握刀狠砍狠掃,猶如狂風暴雨,而劍勢輕靈,飄忽不定。
魏雪妍握劍格擋,身子騰挪閃展。
張士墩的快刀斫出了數十刀,卻還是沒有一刀斫得著魏雪妍。
往往看起來就要斫中魏雪妍了,但又還是給她閃開了。
張士墩刀法倏然又是一變,左手刀一起,自左至右,劃了一道圓弧。
其右劍則是自右至左,也劃了一道圓弧。
兩道弧形合成了一個圓圈,登時把魏雪妍裹在當中。
魏雪妍頓時感覺很是吃力,握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卻仍是不能突圍。
張士墩刀劍合璧,一個個刀光劍光織成的圓圈猶如波浪一般似的層層推進,圈子越縮越小。
魏雪妍應付起來,越來越是吃力。
圈子一小,魏雪妍的輕功身法也就無從施展。
如此,魏雪妍但聞何仙姑不時的驚叫聲,只能暗暗叫苦,而無法支援何仙姑。
阿托汀慌亂之中,往東逃竄,卻被邵奇聰攔住去路。
邵奇聰遂以“化血刀”對付阿托汀的“拍影功”。
阿托汀兇猛的拍出密集的一只只有形掌影。
邵奇聰以氣化刀,削出一把把的化血刀,其掌心如墨,腥味撲鼻,刀削刀劈,震碎了無數的微型而密集的有形掌影。兩人均是以快打快,以狠對狠,暫時廝殺的難分難解。
阿笨達往西逃竄,卻被東方曉攔住去路。
東方曉施展“光明拳”,舉金色臂,屈五輪指,對付阿笨達的“大手印”。
兩人都是內外兼收,都是剛猛拳掌,打的樹搖枝落,塵埃飛揚,狂風呼嘯。
奧美拉康往北逃,卻被慕容勝攔住去路。
于是,奧美拉康施展“七修指”,以指甲當刀,運足“五絕神功”,對付慕容勝的“嫁衣神功”以及無敵神拳和鐵劍。寇延明見狀,沒自己什么事,便握劍跑開,凌空飄飛,去尋找魏雪妍的下落,生怕魏雪妍不敵叛軍逃出來的高武之人而慘死。
寇延明來到,發現魏雪妍果然有危險,驚叫一聲:“公主,小心!末將來遲,對不起!請閃開,讓末將來取此賊狗頭。”想要替下魏雪妍。
魏雪妍卻讓寇延明去先救何仙姑。
寇延明無奈的撲向韓兆宗,替下嬌喘吁吁的何仙姑,手握雙劍,施展“兩儀劍法”,激戰韓兆宗的“雞足功”。韓兆宗張牙舞爪,神情恐怖,搭抓摟勾,兇猛進擊。
寇延明冷笑一聲:“就憑你這只死瘦雞?哼!”
其“兩儀劍法”施展開來,雙劍配合舞起,其左劍大開大闔,勢道雄渾。
其右劍飄忽不定,劍尖上幻出點點寒星。
韓兆宗雖然眼花繚亂,但是,仗著渾身刀槍不入,卻也不懼,仍然著著進攻,欺身疾進。
兩人的劍爪不時觸碰,“錚錚”作響,火星迸濺。
十余招一過,韓兆宗的皮膚開始有了裂痕。
寇延明雖然一下子無法殺死韓兆宗,但是,寇延明的內功遠比韓兆宗深厚,握的又是劍,不停的握劍擊在韓兆宗的手臂上,斬在韓兆宗的手爪上。
雖然沒有即時斬斷削斷韓兆宗的手臂手爪,但是,也震裂了韓兆宗的皮膚。
韓兆宗心里暗暗叫苦起來,但是,要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他已經被寇延明的雙劍之劍圈圈圍起來了。
石天雨飛身殺敵一會,飄飛向巴州城,又順勢將“嘟嘟”、“明月”、“敏敏”、“雅韻”以及馬匹兵器,還有韓玉昌及其兩千多名騎兵等等飄移到系統空間里。
不然,韓玉昌及其兩千多名騎兵,還有“嘟嘟”等等神犬,無法穿越三里寬的火帶和熊熊大火。
石天雨又飄飛至城墻上,將“嘟嘟”等等神犬、韓玉昌及其兩千多名騎兵等等飄移下來,會合余力、岑戰等等數千將士,沖過護城河,收編那些逃出火災區域的,跑到城池外不遠的叛軍,竟然也因此收編了叛軍兩萬余人。
三里之外,燒死叛軍三萬多人。
石天雨見叛軍再也無人出來抵擋,感覺巴州城完全安全了,便飄飛而去,四處尋找魏雪妍之下落,并向魏雪妍“千里傳音”,關問魏雪妍現在在哪里?
但是,魏雪妍此時揮汗如雨,被張士墩死死的圈在其刀圈劍圈之中。
因此,魏雪妍無法回話,不過,也有劍刀碰擊之聲遠遠的微弱傳來。
耳邊聽到石天雨的聲音,魏雪妍頓時精神大振,瞬間仿佛功力暴增,柳眉一聳,手中的白云寶劍已經是閃電般的攻出了三招,沖破了張士墩的劍圈和刀圈。張士墩不由大吃一驚,但也只是以為自己剛才只是掉以輕心而已,遂運足全身功力,快刀如電,緩劍挑撩。
但是,魏雪妍忽然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冷笑道:“瞎了你的狗眼了吧?竟然敢與本公主作對!哼,你如此有眼無珠,廢了也罷了!”驀然功力暴增百倍,運劍如風。
“錚”的一聲,魏雪妍之劍便震飛了張士墩的手中刀。
而其劍光起處,隨即血花飛濺。
張士墩的一顆眼珠已經給魏雪妍刺中,仰天倒在地上,疼得殺豬般似的慘叫起來。
魏雪妍又是“唰唰”幾劍使出。
咔嚓!張士墩頓時被魏雪妍砍成數段,再也不會殺豬般的慘叫了。
石天雨從魏雪妍身后閃出,俯身撿起張士墩的刀劍,扔到系統空間里。
這兩把刀劍,倒是極為上乘的刀劍,扔之可惜。
魏雪妍剛才之所以忽然功力暴增百倍,乃是因為石天雨無聲無息,飄飛而來,蹲在魏雪妍身后,一掌按在魏雪妍的后心上,運功“隔山打牛”。
如此,張士墩如何是魏雪妍之對手?
此時,魏雪妍坐倒在地上,嬌喘吁吁,又呵氣吐香的說道:“今晚,送我回仙居里去住,我想泡澡沖浪。這幾天,累死了,都沒有洗過澡。”
石天雨笑道:“好!不過,我們得先回城,檢查城防情況,看看還有沒有叛軍逃跑。”
魏雪妍柔情的說道:“嗯!”
石天雨遂橫臂摟過魏雪妍,飄飛回城。
此時,寇延明也已經斬殺韓兆宗,隨后,和何仙姑一起回城。但是,東方曉、慕容勝、邵奇聰卻沒有攔住阿托汀、阿笨達和奧美拉康三個人,均是垂頭喪氣的回城。
石天雨和魏雪妍回城檢查情況,
楊廷已經率部穿越零零星星的火區,進入城中,喝令眾將士打掃戰場,清理雜物。
朱祥、童格、宋子青、秦正方組織百姓,熱烈迎接明軍入城,紛紛歡呼:“黃沙百戰穿金甲,石郎妙計安天下。”菊萍也已經率部給眾將士做好了飯菜。
石天雨悄然拽下一百壇好酒,讓眾將士吃飽喝足。
此戰,收編降軍兩萬余人,燒死叛軍三萬多人。
石天雨任命朱祥為保寧府知府,宋子青為同知,童格為通判,秦正方任推官兼任游擊將軍。
讓楊廷將兵馬交與秦正方統領指揮。
又讓楊廷率少數親兵回陜西去,繼續募集兵馬,并出任漢中總兵,準備入滇作戰。
至于所需要的錢糧,請到漢中,請求何四海給予支持。楊廷頓時激動萬分,熱淚盈眶,拜謝石天雨提攜之恩,便興高采烈的率領少數親兵,策馬而去。
石天雨署理公務完畢,便領著魏雪妍、菊萍、何仙姑到系統空間的十三號儲物柜里。
魏雪妍、何仙姑、菊萍三美分別去泡澡沖浪了。
石天雨卻不敢停留在系統空間。
因為離開京都之前,在朱由校面前承諾過,兩個月內,平定叛亂。
現在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天了。得在一個月內,平定川中之亂。
于是,石天雨回到城里,讓東方曉、寇延明領騎兵一百人,暫時前往劍閣關,助力呂初生鎮守劍閣關。又讓“玄冥二老”暫時留在巴州,配合朱祥、秦正方鎮守巴州。讓“五乾”、余力、岑戰等等集結所剩下的錦衣衛六千騎兵,即刻啟程,虛張聲勢的奔赴南安孤城。
但是,要繞過南安孤城,佯奪成都,也嚇嚇南安孤城外圍的鐘萬強、趙劍清,令此二賊坐臥不安,寢食難安。稍后,石某將趕赴南安,直接解南安孤城之圍。
眾將士頓時為石天雨此計拍手叫絕。
接著,石天雨又將慕容勝、“嘟嘟”、“明月”、“敏敏”、“雅韻”、“白龍馬”、韓玉昌及其兩千多兵馬全部飄移到系統空間里的二號儲物柜的三號庭院里。
讓韓玉昌與劉艷、劉芬歡度蜜月。
讓慕容勝及兩千多名騎兵好好休息。
安排好一切,石天雨遂馬不停蹄的飄飛而去,前往涪城。
涪城。
此時,卻真的出事了。
和音大師的徒弟盧方林奉命率部而來,沿水路南下,效仿呂蒙,白衣渡江,夜襲涪城。
今天,正是諸水龍和錢啟蘭成親的大好日子。
眾官差和眾將全都參加了諸水龍的盛大婚禮。
因為錢有余有錢,也難得自己的妹妹錢啟蘭攀上太子少保、三省巡撫、天下兵馬總籌糧官、龍庭大將軍石天雨的岳父諸水龍。故此,錢有余拿出三萬兩銀子來舉辦婚禮。
恰好,錢有余家里的仆役、丫鬟今天又從賀蘭敏月等等諸位夫人那里采購了大量的果蔬和各種肉類,錢府便大宴賓朋,歡迎全城百姓能夠來參加婚宴的,全來參加婚宴。
一切都是真的,并不虛假。
但是,這也是給叛軍挖的一個巨坑。
王彪僅剩下的一個心腹潛留在涪城里,見狀便“飛鴿傳書”給王彪。
王彪此前已經猜測到這是一個巨大的陷阱,也已經向徐關稟報過,還氣得徐關仰天吐血。
但為奪權故,王彪便也將情報“飛鴿傳書”給盧方林知道。
盧方林原本計劃也是如此偷襲涪城,獲悉情報之后,心頭更是大喜,遂命眾將士加緊劃船南下涪城。竟然挑選三千將士,準備攀爬上城墻。
命令其他兩萬多人稍后萬箭齊發,準備一舉拿下涪城,給石天雨予以重拳一擊。
也為這二十多天來屢屢遭到石天雨神出鬼沒一般打擊的叛軍挽回些顏面,以此提振士氣。
岳父諸水龍續弦,石天雨自然是要支持的,總不能讓諸水龍老是打光棍吧。
但也擔心會出現上次傅星舉辦婚禮所出現的丟失成都的情形。
所以,石天雨讓諸位夫人采購物資到涪城去販賣,順便將諸位夫人留在了涪城。
當然,這個計策也有提前與劉叢、諸水龍溝通過的,得給原本膽小的劉叢壯壯膽子。
今晚,在新城區的城墻上巡視的“哆哆”和“詩語”被叛軍將士偷襲的情況驚動了。
狗的嗅覺是最靈敏的。
“哆哆”和“詩語”隨即汪汪吠叫起來。
盧方林率領諸多高武之人,飛身上了城墻,吩咐親兵,甩下鉤繩,便隨施展“大迦葉氣罩”神功,施展“五虎斷門刀刀法”,疾如利箭般的撲向諸水龍。
諸水龍有好女婿撐腰,今天自然喝醉了。
而且,他已經是和錢啟蘭入洞房陶醉之后,才出來,才到城墻上巡視防務的。
再加上好女兒諸莉莉也在身邊,所以,丁點也不懼,也不擔心什么叛軍偷襲。
諸莉莉拔劍而出,握劍而上,替父殺敵,很有孝心。
而且,此時諸莉莉的武功已經遠勝于其父數十倍。
諸莉莉握劍而上,但覺對方的刀風極是凌厲兇狠,仿佛是狂風暴雨一般似的,便握劍護身,也舞得風雨不透,卻兀自感覺對方的刀冷氣森森,寒光耀眼。
盧方林那口明晃晃的刀尖,好像隨時要在諸莉莉的身上捅個透明窟窿似的。
瞬息之間,刀劍觸碰,錚錚作響,兩人皆是虎口發疼,手臂發麻,各退數步,又疾進而上。
盧方林握刀一招“三羊開泰”使出,連環三刀。
諸莉莉先是握劍護身,隨后劍光一閃,一招之內,連刺盧方林的九處穴道。
而且,其劍鋒還斜削盧方林之膝蓋,以此迫退了盧方林。諸莉莉正想握劍反攻,驀見對方身子有一個氣罩撐起,便又不急于反攻,遂以防守為主,偶爾進擊。
盧方林弟弟盧方剛施展“大迦葉氣罩”神功,施展“五虎斷門刀法”,握刀撲向背手散步似的劉叢,卻被汪靜握著“寒月寶刀”以及施展“打狗棒法”攔住。
劉叢自從任涪城知府以來,涪城在石天雨強有力的支持下,錢糧充足,劉叢又大權在握,身邊也沒有同知,沒有通判,沒有推官,凡事一人說了算。
所以,心雄膽壯起來。
也知道今晚有石天雨的諸多高武夫人出戰。
故此,為鼓舞士氣,劉叢竟然在獲悉諸水龍洞房花燭夜之后還跑到城墻上去巡視,便也攜帶夫人韓玉鳳和兒子劉洪德而來。此刻,劉叢一副很瀟灑的閑庭信步的樣子。
此舉確實很讓眾將士感動,也讓城墻上的明軍士氣大振。
盧方剛握刀風馳電逐一般似的急攻汪靜一會,但都被汪靜以刀當棒,施展打狗棒法之中的“壓扁狗背”這一招化解,其寒月寶刀冷氣森森,刀身倏然伸出,刀尖搭在盧方剛的鐵刀刀身上,無論盧方剛使用什么招式,汪靜皆以此招以四兩撥千斤之理化解。
而汪靜雖然已經生了兩個兒子,但是,多年的養尊處優生活,讓她依然美貌如畫,身穿一件鵝黃并鑲金邊的束腰長裙,豐姿奇秀,一米七一的絕妙身段更是突顯的神韻獨超,高貴清華,宛若芙蓉初初綻放。
盧方剛不認識汪靜,但見自己被如此曼妙美貌姑娘一招破解了十幾招,不由感覺顏面有失,氣得七孔生煙,遂又握刀使出更加兇狠的一招“玄鳥劃砂”,以刀作劍,斜劃橫掃,忽然刀尖疾刺汪靜咽喉。
此時的汪靜何等高武,身手何等矯捷,焉會讓他得逞?
其刀尖一顫,便是一招“惡狗攔路”使出,以刀當棒,舉刀橫在身前,待敵刀鋒刺到,側抖旁纏,順勢借力向外斜甩,將敵刀身掠在一旁。
盧方剛一刀捅空,便握刀連施“彎弓射雕”、“金雞啄粟”、“龍頂奪珠”如此連環三招,對著汪靜又是一陣狠攻猛攻急攻。
汪靜冷哼一聲,握刀施展一招“斜打狗背”使出,刀身幌動,以綿綿不絕之勢,擊敵面頰,繼而又是一招“撥狗朝天”使出,刀身伸出,將敵鐵刀前端挑甩上來。
接著,又施展一招“獒口奪杖”使出,驀然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取敵雙目,同時左足忽然翻起,踏住對方鐵刀的刀身。
又握刀變招為“棒打狗頭”,以極其迅猛之勢,向敵頭頂劈去。
咔嚓!盧方剛縱然有大迦葉氣罩神功護體,奈何寒月寶刀削鐵如泥,寒氣冷凝血液。
如此,盧方剛被汪靜刀劈兩半,兩半殘尸,各倒一邊,砰砰作響,但無血濺。
因為盧方剛的血已經被寒月寶刀冷凝成冰塊了。
譚若鳳手握八卦金刀,施展“八卦游身刀法”,與盧方木游斗起來。陡然間,只見刀花朵朵,耀眼生纈,四面八方都是譚若鳳美麗的倩影。
盧方木竟然接戰艱難,瞬間接連用了六七種身法,這才避開了譚若鳳的刀刀狠砍猛削,遂抖擻精神,使盡本事,刀法一展,登時如影隨形,反將譚若鳳罩在刀光圈內。
譚若鳳退攻為守,身子騰挪閃展,繼而半守半攻,九招一過,驀然一招殺手絕招“龍飛九天”使出,刀光瞬間矯若游龍,凌厲無比,猶如雨打風欺,還不時的揮掌拍去,每一掌都暗藏柔勁,掌心似乎還另有一股黏粘之力,將盧方木的大迦葉氣罩黏粘起一些小水泡似的小氣圈。
盧方木的拳腳及鐵刀竟然漸漸施展不開來,心頭不由一凜,連忙凝神靜氣,默運玄功,以金剛猛撲的掌力,想要破解對方的柔勁,但忽然聽到“卜”的一聲響起,其大迦葉氣罩被譚若鳳的掌勢柔勁所黏粘而破。
霎時間,譚若鳳握刀施展“天雨刀法”之中的絕殺招“指天劃地”使出,握刀指東打西,指南打北,指前打后,指頭削足,指上抹上。
咔嚓!盧方木一陣眼花繚亂,失去了大迦葉氣罩的護身,稍不留神,脖子一疼,頭顱被譚若鳳一刀削飛,跌出三丈多遠,兀身濺血,被譚若鳳抬起美長腿一踹,盧方木之殘尸跌入涪陵江之中,濺起陣陣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