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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喪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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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小虎聽得楊少華與譚若鳳有私情之事,連楊有才也知道了,心想連錦衣衛都知道這件丑事,肯定是天下武林中人都知道這件丑事了,當真是感覺顏面無存,不由心頭氣苦,仰天大吼:“天啊,什么世道呀?”

  頓時,心酸心疼,淚如雨下。

  如果能搶到石天雨的錢,還能補償自己的心靈創傷。

  可能還能治好自己的心靈創傷。

  但是,五年過去了,毛也沒有搶到啊!

  楊小虎感覺自己太悲慘了。

  牛鎮武和無癡大師趕緊過來勸說楊小虎。

  但是,楊小虎卻如瘋了一般的推開牛鎮武和無癡大師,怒吼道:“都怪你們倆無能!哼!”

  吼罷,又仰天嚎啕大哭起來。

  牛鎮武和無癡大師頓時尷尬無比,不知所措。

  真是太沒面子了。

  五年來,一直幫著楊小虎,沒想到得到的回報,卻是楊小虎對他們倆的一聲怒吼。

  誒!真是踏上一條不歸路啊!

  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都怪貧道一時起了貪念,才弄的今天無家可歸啊!

  誒!都怪貧僧胡涂,出家人怎么可以貪財呢?

  誒!貪財之路是一條絕路啊!

  何必多見狀,心頭一陣感慨,說道:“貧道想發點財,怎么就這么難呀?”

  慨嘆之余,又懷疑內部有鬼。

  于是,又氣呼呼的說道:“楊有才那妖孽果然與石魔是一伙的,他們真是遙相呼應呀!唉,怎么咱們武林中人的行動就全然在楊有才的掌控之中呢?莫非咱們之中有奸細呀?”

  熊百通老淚縱橫,傷感之余,又請龔寒玉北上聯絡楊少華等人來川,說道:“龔大俠,請你北上,聯絡老夫徒兒少華暨一幫武林小將到川中來,老夫不走了,就留在川中,等到一眾后輩,再想法子去滅那石魔。”

  無真子感覺熊百通的提議很好,遂贊道:“對,熊莊主所言極是,雖說石魔尚不知去向,但他在川任職,他總會回川的,咱們就以逸待勞,守株待兔,在此守著石魔回川。

  這次,一定要滅了石魔。

  不然,咱們在江湖上,再也沒有顏面立足了。”

  何必多但聞此言,心里暗罵無真子:你這白頭翁,在江湖上,早就沒有顏面了。嘿嘿!你去死吧,這么大年紀了,還這么貪財,白活了八十多歲。

  趙劍清聞言,卻是反對這個計劃,說道:“熊莊主,老夫以為不可以留在川中,現在石魔下落不明,恐怕是他在耍什么花招,恐怕會有陷阱。

  別忘了,石魔每次都有楊有才那妖孽相助的。

  所以,咱們還是先回中原,召集天下英雄聲討石魔為好。

  再者,咱們也不能放過龍泉山莊的梅仲秋呀!

  這老不死,上次在開封府郊無名山之戰中,竟然勾結官兵,殺了無數的武林中人。

  也許寶藏已經被梅仲秋取走,否則,梅仲秋哪會那么富呀?他就是挖開那個洞口,取走了寶藏之后,還引江湖中人掉進他的伏擊圈里。

  只要殺了天下武林中人,梅仲秋保護他的巨額財產,也就更安全了。”

  真是異想天開,可能也為財而瘋了。

  鐘萬旺贊成趙劍清的提議,很穩重的說道:“趙賢弟所言極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一定要聚集更多的人馬,千萬別落單啊!不然,給石魔一把火焰刀燒了,連骨灰都會被風吹散的,恐怕譚若鳳譚姑娘也是已經慘死于石魔的火焰刀之下了。不然,為何總是不見譚姑娘呢?”

  楊小虎伸手掏掏鼻也,仰天長嘯:“石魔,我一定會為譚若鳳報仇雪恨的。你等著,老子必殺你,必將你碎尸萬段。”

  鐘萬旺的嘴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好吧!”熊百通艱難地答應下來。

  因為鐘萬旺已經開口說話,熊百通也就無法再堅持了。

  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烈日炎炎,忽然間卻是狂風大作,烏云密布。

  天幕上劃過一道道閃電,雷聲轟隆。

  何必多見武林之中兩位領軍人物都說要回中原,又見天氣變了,急急道了一聲:“要下雨了,咱們快上馬,快走。”便率先策馬上路。

  眾武林中人只好策馬緊跟,先回中原去了。

  石天雨去哪里了呢?

  朗朗明月,天空明鏡如水,沒有一絲云。

  涪城戴府的前庭里,戴坤、向來香、鄔正道等人圍著一張石桌在納涼,各人手里搖著芭蕉扇,不時的扇扇蚊子。

  鄔正道伸了自己一記耳光,竟然打死了一只蚊子,看看手掌心的一滴血,然后又仰天怒吼道:“石天雨,你這狗雜碎,竟然敢來咬老子,老子拍死你,打死你。哼!你就是一只蚊子,你有什么能耐敢搶老子的通判之職?我呸!”

  吼罷,又朝自己的手掌心的那滴血吐了一口唾沫。

  哈哈哈哈!

  戴坤、向來香和路海等人被逗的捧腹大笑起來。

  鄔正道把手掌的唾沫抹在褲子上,又說道:“想不到石天雨那小雜碎到了京都之后,不僅沒事,反而又高升了。格老子的,咱們整石天雨一次,他就高升一次。什么世道呀?再修理石天雨的話,恐怕石天雨也會高升到九千歲去了。”

  不明所以,甚是憤怒,吐出一團蔥蒜味。

  向來香卻不當一回事,冷笑著說道:“石天雨高升了又能如何呀?他只是布司府一個議議事的右參議,一點權力也沒有,別說管咱們,就是下面的小知縣,他也管不了。右參議算個屁,安子午那老烏龜還是左參議吶!”

  路海罵罵咧咧地送上情報,說道:“聽聞送石天雨那小雜碎回川任職的張元芳已經代石天雨向呂大人告假,據說石天雨回江南老家探望他的老不死去了。想來石天雨這小雜碎也知道當個右參議的職務,肯定是索然無味的,所以干脆告假,至今沒有回川。”

  鄔正道疑神疑鬼的說道:“說不定石天雨那小雜碎找他恩師梁來興跑官去了。”

  向來香斷然否定了鄔正道的猜測,說道:“不可能,石天雨那小雜碎現在有皇后撐腰,不可能去求梁來興的。梁來興現在也只是一個小參議,跟石天雨一樣,連屁都不是。”

  戴坤沒有再說話,也無心聽向來香等人胡說八道,而是靜靜的端坐著,心里想著自己未來的仕途。暗道:老夫都當知府八年了,八年的正四品呀,怎么呂大人就不舉薦老夫升官呢?石天雨參加科考之后才幾年呀?便官升至從二品,位列朝廷的文武百官之列了。

  唉,苦!老夫苦啊!

  但愿我家意兒嫁入呂家之后,呂大人能保舉老夫步步高升啊!我家意兒這么漂亮,呂源若不舉薦老夫步步高升,老夫就讓意兒休了你們呂家的兒子。

  各人都有煩心事。

  正如魏雪妍給石天雨介紹情況時所說的那樣,戴坤就是一個官迷兼財迷,除此之外,沒有別的喜好。只娶韓鳳凰一妻,從來不納妾。

  別人以為戴坤是個好男人,殊不知戴坤只想當官和斂財。

  他每天的心思,就是想著怎么樣來步步高升,怎么樣來撈點錢。

  所以,才不會考慮其他方面的事情。

  向來香胡說八道一會,說的唇干舌燥,呷了一口茶,腦海里浮現出韓玉鳳那豐盈誘人的身段,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心里暗道:那死劉叢,看得韓玉鳳那么緊,讓老夫一絲機會也沒有。

  格老子的,老夫至今還沒摸過韓玉鳳的手吶!

  心想至此,便拱手對戴坤說道:“戴大人,現今通判之位給國子監來的王朝占了,咱們是不是得想個法子弄個知縣給鄔經歷當當呀?畢竟咱們三人才是好兄弟,可不能虧了好兄弟啊!”

  心想只要把鄔正道從府衙里推出去,便可以聯合鄔正道薦舉劉叢晉級,然后自己就可以挾恩圖報的和韓玉鳳那個了。

  鄔正道聞言,從石天雨那攤子事之中回過神來,哭喪著臉的跪到戴坤跟前,哀求道:“大人,為通判一事,小吏幾乎傾家蕩產了,求大人幫幫忙,給小吏挪個好位子吧。”

  戴坤為通判之位,收了鄔正道不少銀子,此時只好扶起鄔正道,說道:“鄔經歷,這次通判之位失手,不是本官沒有幫你,而是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那王朝原本是國子監司業,與凌鋒一樣,都是魏九千歲的干兒子。唉,起來吧,本府一定想法子讓你出任知縣的,放心吧。”

  好言相慰,再許諾言。

  希望鄔正道能送些銀子來。

  至于鄔正道現在家里到底還有沒有錢,戴坤不管。

  反正要讓戴坤出面辦事,就得先收錢。

  鄔正道起身,感激涕零的說道:“謝謝戴大人!”

  向來香隨即也向戴坤拱手道謝。

  然后,向來香和鄔正道告辭而去,各打著如意算盤,屁顛屁顛的離開了戴府。

  月朦朧,情朦朧,愛朦朧。

  戴如意房間的窗口正好對著前庭的那棵大榕樹。

  耳聽戴坤、向來香等人的聊天,心頭又是一陣思潮起伏。

  站立在紗窗前,眼前又浮現起了石天雨的身影,心道:石天雨不僅沒事,謠言也破了,這證明石天雨確實是一個正人君子,萬歲爺還加封了石天雨。

  只是以后,我再也不能見上石天雨一面了。

  往后,石天雨就在成都的布司府里當差了。

  哦,不!我若是嫁給呂公子,我還是能見到石天雨的。

  但是,我嫁人了,見到石天雨,又能如何呢?

  以前,石天雨來我府上,我還曾經討厭他。

  月余不見,我卻總想著石天雨,難道我真的是愛上石天雨了嗎?

  唉,都怪那死向來香老是在我面前提起石天雨。

  害的我總是想著石天雨。

  夏日炎炎。

  夷陵城中,盡管夜深了,但街頭仍有一些乘涼的百姓,燥熱令他們難以入眠。

  洪興鏢局的后院里。

  安啟其夫婦正和謝海庭、成了才、安志君商議安兒之事。

  楊櫻手拿芭蕉扇,一邊扇涼,一邊憂慮地說道:“怎么辦呀?好久都沒有見過安兒了,安兒現在情況到底如何呀?怎么江湖上,沒有丁點安兒的消息呢?誒,老身真是想念安兒,這死丫頭,也不來封信!誒!”

  成了才建議說:“師母,讓小師弟和師妹成親算了,好轉移小師妹的情緒。我的這小師妹呀,乃是性情中人,想啥就是啥,性格太率真了,容易得罪人。天下武林中人為了石天雨的藏寶圖,經常把我的小師妹和石天雨聯系在一起,這可苦了我的這個小師妹。”

  其實,成了才是至今還對安兒不死心。

  至今還為情所困。

  當然,這只是成了才心生毒計,故意這么說的。

  只要師父師母行動起來,便可以見到安兒了。

  只要見到安兒,便有機會得到安兒。

  成了才心想:就算安兒嫁給了石天雨,成某也要得到安兒。

  不然,此生白活了。

  我的小師妹,豈能讓別的男人來占便宜。

  安志君聞言,心頭大喜,激動萬分,滿臉喜氣,感激地看了成了才一眼,還真以為成了才是為他著想,為安兒這個小師妹著想。

  安啟其不語,心里早已經明白:安兒愛的并不是她三個師兄之中的任何一個,而是深愛著那個背負天下武林人士罵名的又獲得涪城轄區內百姓擁護的石天雨。

  而且,對于上次何必多和無真子等人深夜前來暗殺驚雷門師徒的舉動還心有余悸。

  有時候,安啟其也是想不通:安兒怎么會喜歡背負天下武林中人罵名的石天雨呢?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安兒瘋了嗎?這丫頭,真不懂事,真不識趣。

  故此,安啟其時而怕安兒給洪興鏢局帶來禍害,時而又想到自己堂堂一個門派的掌門人,洪興鏢局的掌舵人,如此怕事,心里又隱隱難過。

  就在此時,忽然有仆人過來稟報:安兒姑娘回來了。安兒姑娘回娘家探親來了。

  “什么?”

  “什么什么?”

  頓時,洪興鏢局滿門都在驚愕的反問那個仆人。

  無不瞪圓了眼珠,張大了嘴巴。

  怎么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了呢?

  怎么我們說話就那么邪門呢?

  “師父,師母,師兄們,我回來看您們了。呵呵!”

  此時,安兒穿著淺綠色的長裙,秀發上斜簪著一朵新摘的白芙蓉,挽著一支碧玉七寶玲瓏簪,身材豐盈,渾身乃香味,款款走來,美極了。

  安啟其夫婦及幾個徒弟,頓時瞠目結舌的望著安兒,感覺安兒太漂亮了,比以前更漂亮了,簡直有些像做夢似的怔怔的望著安兒。

  安兒剛生完孩子一個多月,也派人喬裝,護送母親回江南,準備喬遷新居。

  母女倆也分頭行動,母親回江南做準備,女兒到夷陵來請客。

  故此,安兒便乘坐石天雨的飛機,趕來夷陵洪興鏢局,邀請師門到江南去,參加母親的喬遷新居之喜宴。

  明天一早,安兒還得趕回“仙界”去。

  剛生兒子石瑞濤僅僅一個月。

  兒子石瑞濤還沒有斷乃。

  所以,時時刻刻都讓安兒好生牽掛兒子石瑞濤。

  故此,安兒也沒帶任何行李,但是,身上有的是銀票。

  因為安兒現在已經是一位貴夫人了,不缺錢。

  所以,安兒進來就叫嚷嚷的,小跑而來,握住了楊櫻的手,但瞬間又松開楊櫻的手。

  楊櫻這才反應過來,驚喜的說道:“安兒?真的是安兒?可想死師母了。安兒,你怎么胖了?哦,你真香!”

  剛想問安兒是不是剛生完孩子呀?

  不然,怎么會渾身乃香味呢?

  楊櫻可是過來人。

  知道這味道是剛生完孩子的少婦的特有味道。

  但是,楊櫻瞬間又懵了,因為收到了重禮。

  安兒之所以忽然松開楊櫻的手,乃是從懷中掏出一張千兩的銀票,塞給楊櫻,笑道:“師母,小小心意,請笑納。這是和恒連鎖銀號的通兌銀票,小小心意,一千兩銀子,孝敬師父師母的。徒兒這次來,是專門過來邀請師門中人到江南去作客,參加我娘的喬遷新居之喜宴啊!呵呵!”

  雖然當了母親,但還是小辣椒,快言快語,風風火火的。

  “哈哈!小師妹回來嘍,真好!”

  謝海庭、成了才、安志君等等師兄弟這才反應過來,甚是高興,甚是激動,哈哈大笑起來,真想擁抱安兒。

  但是,不敢,畢竟男女授受不親。

  安啟其眼含熱淚,連聲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安兒,你吃晚飯了嗎?”

  見到安兒,安啟其真是既高興,又害怕。

  高興的是安兒回來看師門中人,出手又那么大方,一千兩銀子啊,夠洪興鏢局的人吃好幾年吶。害怕的是,怕安兒出現在洪興鏢局,又讓洪興鏢局惹來江湖仇殺。

  膽小和膽大,都是天生的。

  安啟其天生就這么膽小,沒辦法。

  安兒側身,朝安啟其欠欠身,說道:“回舅舅,孩兒吃過飯了。咱們聊聊天就行,我明兒一早得回家去。”沒說剛生完孩子才一個月。

  因為知道丈夫石天雨的處境不佳,江湖中人仍然在仇殺石天雨,沒必要惹來新麻煩。

  如果說自己生小孩了,可能那些為財而瘋的江湖中人,又會盯著安兒之子了。

  畢竟,當母親了,思想更成熟些,已經學會了為兒子著想,學會了為兒子考慮了。

  楊櫻接過銀票,看看面額,果然是一千兩銀子的銀票,不由激動萬分的說道:“有個漂亮的女徒弟真好!出手真大方!咱們呀,從此再也不用有沒有走鏢的生意犯愁嘍!呵呵!”

  頓時,滿門都大笑起來,甚是開心,甚是激動。

  又有錢嘍,還能見到安兒。

  見到安兒就有錢,真好!

  楊櫻激動一會,便把銀票塞給安其啟,又對眾人說道:“你們爺們聊,我和安兒回房里去拉拉話。”說罷,便牽手安兒回房去了。

  謝海庭癡癡的望著安兒美麗的倩影,心頭一陣失落,坐了一會,便也回房歇息去了。

  安志君的心也黯淡下來了,低下頭,心里一陣陣長嘆,便回歸自己的臥室里。

  如此,庭院里,便僅剩下成了才陪伴師父安啟其了。

  師徒二人,一陣沉默。

  兩個大男人,也沒啥好聊的。

  忽然一陣涼風吹來,安啟其叫嚷嚷一句:“哇,來風了,舒服。才兒,好了,夜了,去睡吧。”

  說罷,便也手持芭蕉扇回房去了。

  星星猶如鑲嵌在夜幕上的藍寶石,美麗而又誘惑,令人懷思遐想。

  成了才黯然神傷的回房。

  不見安兒還好,只是幻想一下安兒現在怎么樣了。

  但是,看到安兒來了,而且,安兒更加漂亮迷人了,成了才的心情也越來越復雜,竟然萌生了一條毒計。

  因為洪興鏢局原本也不富,現在還屬于租人家的小宅院居住的,所以,成了才與安志君共居一室。沒有富余的房間。

  成了才默然回房,打開房門。

  安志君聽到房門聲響,便側身說道:“師兄,早點睡吧,明兒一早,陪安兒妹妹吃早餐去,她明天一早可是要回江南的。”誤會安兒所說的回家便是回江南。

  其實,安兒所說的回家是回“仙界”。

  成了才笑道:“小師妹既然來了,就不要讓她走了唄。”

  安志君不語,可沒有這個把握,也知道安兒的性格很辣,自己可不是安兒的對手。

  而且,現在安兒那么有錢,出手就是一千兩銀子,安志君哪里還敢對安兒有什么非分之想呀?

  成了才見狀,便又問安志君,說道:“師弟,你的看法如何呀?要不要留住小師妹呀?”

  安志君仍然不語,也沒法說什么。

  此時,成了才已經心生毒計,佯裝關切的對安志君說道:“師弟,師兄最疼你了,也知道你最愛小師妹。你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不似大師兄那么虛偽,他自己愛著小師妹,卻怕被同門師兄弟搶去了,竟然忍心把小師妹推給那臭名昭著的石天雨。”

  如此一番話,說得安志君熱淚盈眶。

  安志君伸出手來,緊緊地握著成了才的手,感激地說道:“三師兄,咱們師門,就你對小弟最好了。你有何辦法促成小弟與師妹的好事呀?”

  心弦被撥動,便彈響起了對愛情的向往。

  成了才隨即俯耳低語,為安志君獻上一條毒計,低聲說道:“有啊!師兄肯定是有好計策呀!這女人啊,一旦和哪個男人那個了,她就會死心塌地跟著哪個男人。待會,小師妹睡著了,趁夜深人靜,你想法進入她房中,和她那個。”

  安志君聞言,頓時臉熱心跳,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三師兄,這不好吧?這不是光明正大之舉!”但是,卻忽然感覺身體很難受。

  細細想來,也覺得成了才的話雖然有些道理,卻不光明正大。

  這不等于強行霸占安兒嗎?

  身為驚雷劍門的少掌門,洪興鏢局的少總鏢頭,怎么能做出這樣卑劣無恥的事情來呢?

  成了才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繼續誤導安志君,說道:“師弟,不要害怕,事情發生了,難道師父師母會說出去嗎?你是他們的愛子,師母也想你娶咱們的小師妹的,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你要真做成了,大伙都會為你高興的!”

  安志君的心是癢癢的,也好想碰碰女人,很想知道女人的身體到底是什么樣子的?

  但是,思前想后,還是覺得不妥,便又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說道:“可是,小師妹心愛的人不是小弟,若小師妹忽然醒來,小弟以后怎么面對她呀?如果小師妹大聲嚷嚷起來,鏢局的人都醒來了,小弟和雙親的臉又往哪里擱呀?”

  本性丁點也不壞。

  就是太單純了。

  成了才冷笑一聲:“小師弟,你也太膽小了吧?男人膽小,成不了大事的。若是這點事,你都辦不成,你將來還怎么能成就一番事業呀?”

  安志君聞言,羞愧的低下了頭。

  成了才見狀,得意的笑了,胸有成竹的端出全盤計劃,低聲說道:“小師弟,三師兄最疼你了,早就為你準備好了暈睡藥了。

  你把藥沾水后灑在一柱香上,悄然伸指戳穿小師妹臥室的紗窗,小心點燃迷香,稍后一會,你就潛入她房中去,等她醒來,你們倆早就木已成舟了。

  我告訴你,這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感情是喝出來的,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是哭出來的,男人與女人之間的感情是睡出來的。”

  安志君但聞此言,頓時目瞪口呆。

  成了才又為安志君壯膽,低聲說道:“就算屆時,小師妹大聲嚷嚷,你不會說是她引誘你的嗎?到時候,師兄再為你作證,你不就什么事情也沒有了嗎?怕啥呢?一個大男人,還怕一個小女人呀?真是的!你還是不是男人呀?”

  安志君聽得目眩頭暈,又迷茫地問:“師兄,你真的會為小弟作證嗎?”

  成了才伸手拍拍胸,繼續鼓勵安志君,說道:“那當然了,三師兄最疼你了。主意是三師兄出的,如有何事,全由三師兄擔當。你怕什么?”

  安志君點了點頭,頓時心雄膽壯,說道:“三師兄,謝謝您!此事若成,小弟愿意鞍前馬后的侍候三師兄一輩子。”

  真的被成了才感動的熱淚盈眶,又伸出手來,緊緊地握住成了才的手,一個勁兒的搖晃起來。

  成了才伸手拍拍安志君的肩膀,又繼續給安志君壯膽,說道:“小師弟,此事宜早不宜遲,去吧。師兄給你把風去。”

  安志君徹底心動,馬上動身,悄然來到祠堂里拿香,然后又閃身進入廚房,把暈睡藥泡水一下,淋在幾柱香上,又放在火炕上烘干,便直撲安兒的閨房。

  安兒的閨房即是安兒原來在洪興鏢局住過的小臥室。

  雖然安兒后來嫁人了,但是,楊櫻除了會給這間臥室收拾一下,打掃一下衛生,對里面的陳設,從來都沒有動過的,對這個女徒弟疼愛之極。

  安志君用手指沾上口水,輕輕的戳穿紙紗窗,偷眼看去。

  房里面,黑漆漆的。

  安志君大喜過望,悄然點燃迷香,對著紗窗小孔,用手扇風,把香煙扇送進房里去。

  約把迷香燃燒了一半,安志君料想可以了,便熄滅那柱香,故意在安兒的窗口下咳嗽了一下。

  房內沒有任何動靜。

  安志君心道:三師兄說的沒錯,這迷香果然湊效!

  頓時喜出望外,欣喜之下,全身發熱。

  便悄然掀開安兒的紗窗門,飛躍而入,又輕輕的把窗門放下。

  房內沒有亮燈,漆黑一團,煙味嗆鼻。

  安志君用手在鼻孔口扇了扇,扇開煙味,然后摒住呼吸,躡手躡腳的前來尋找床沿。

  “砰嚓!”

  但是,安志君一不小心,身子卻撞到一張桌子上,不由嚇了一大跳,連忙后退,嘴巴張開,吸入了一口濃煙。

  “咣!”又不小心撞倒了一張凳子。

  畢竟,做賊心虛。

  安志君嚇得差點叫出聲來,心口怦怦直跳,大口大口的喘氣。

  臥室里的迷煙全被安志君吸進肺部了。

  如此,安志君的身子搖搖晃晃起來,感覺不妙,但是,已經腳步輕浮,渾身無力了。

  身子再搖晃幾下,便摔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此時,又有一個人影,掀開紗窗,飛躍進來,打著火折子,點燃燭火。

  原來此人竟然是成了才。

  成了才“哼”了一聲,把安志君從床前拖開。

  又眼望紗帳,依稀看到安兒用被子蒙著頭,毫無動靜。

  既有暈睡藥,自然也有解藥。

  成了才把暈睡藥交給了安志君,目的就是要讓安志君當替罪羊的。

  此時,成了才無聲的邪笑了一下,心想:成某到床榻上去,擺平安兒,爽一把,然后神不知鬼不覺的溜走。

  明兒一早,鏢局的人只會以為是安志君那個了安兒。

  “哈哈!”如此一樂,不知不覺的笑出聲來。

  于是,成了才便猴急的除衣,掀開紗帳,就要跳到床里去。房門外,卻忽然響起了楊櫻的聲音:“安兒,睡了沒有?”

  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猜想安兒也應該沒有睡著,便拉著安啟其起身,提著燈籠來找安兒這位富貴的女徒弟。

  此時,楊櫻看見安兒房中有燈光,便喊了一句。

  成了才嚇了一大跳。

  做賊心虛,情急之中,想回身吹滅燭火,不料一腳絆在安志君的身上。

  “撲通!”

  “哎呀!”

  成了才跌了一個狗吃屎,嘴唇磕在地上,當門牙磕掉了兩顆,整個嘴唇登時紅腫起來。

  兩顆當門牙和血吐出。

  楊櫻不由驚叫一聲:“安兒,發生什么事情了?”

  心系徒兒安全,情急之下,便一腳踹開房門。

  房門被踹開了。

  瞬息之間,安啟其夫婦倆都看到成了才光著身子撲倒在安志君身上的丑態了。

  楊櫻不由又驚叫一聲:“你們?!你們?!”

  氣的都渾身哆嗦起來,結巴起來。

  眼前不堪入目的這一幕,實在太惡心了。

  安啟其也氣的渾身發抖,顫聲怒罵道:“孽徒!”

  看見地上丑惡之態,不由憤然的一把提起成了才。

  “啪啪!”

  就是兩記耳光扇去,又打得成了才牙血直流。

  又一把將成了才推倒在床沿上。

  成了才光著身子,不顧嘴唇疼痛,雙手連忙捂著下面,凄然的跪在安啟其面前,泣聲說道:“師父,徒兒錯了,求師父原諒,徒兒下次不敢了。”

  事情敗露,師父師母又在跟前,嚇得渾身發顫,走也走不了,反抗也無效,只能求饒了。

  “有煙味!”楊櫻忽然又驚叫一聲,被沒散去的迷煙,嗆了一口,覺得有些頭暈,身子搖晃了一下,渾身無力,提不住燈籠,燈籠摔在地上,馬上就著火了。

  “來人哪,救火啊!”楊櫻急忙又大喊了一聲,又吸進一口毒煙。

  如此,身子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來。

  安啟其氣惱之下,呼呼直喘粗氣,更是大口大口吸進迷煙,身子也是一陣搖晃,好在他功力深厚,腦子暈眩之際,急急摒住呼吸,扶住楊櫻。

  成了才情知不妙,正自心慌,不知道師父師母會按哪條門規處罰他?

  抬頭看見安啟其夫婦身子在搖晃,房門外一陣腳步聲又已經響起。

  于是,“三十六計,逃為上策!”

  成了才驀然起身,不顧去拿衣服,一腳蹬在楊櫻的胸腹上,踢得安啟其夫婦同時向后,仰天倒在了地上。

  頓時,兩聲慘叫響起。

  安啟其和楊櫻二人均是后腦磕在地上,當場暈死過去了。

  “師父!”謝海庭聞聲剛好趕到,見狀大吃一驚。

  成了才見大師兄來了,顧不及穿衣服,光著身子,朝窗口飛竄而出,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謝海庭大喝一聲:“來人哪,快去找郎中。”

  顧不及去追兇,營救師父師母要緊。

  伸出雙手,各扶起一人。

  洪興鏢局里,登時大亂,眾鏢師和仆人緊急亮燈。

  仆人們抱手抱腳的抬著安志君。

  謝海庭急急抱起師父安其啟。

  丫鬟們抬起楊櫻急急前往客廳。

  然后,一起為安啟其夫婦后腦止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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