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無光,無風沉悶。
馬德輝聽說丈母娘病了,眼前,妻子又哭著張口要銀子,真不知所措,心里可犯愁了,喃喃地說道:“誒!這逢年過節真煩人。我就那么一點點俸祿,既要孝敬爹娘,養家糊口,還要往戴坤和向來香那些狗官家里送禮,唉!這過的是什么日子呀?還讓人活不活呀?”
微弱燭火下,馬德輝的妻子馮氏已經是兩眼通紅,滿臉淚流,難過的哭道:“相公,俺娘把俺許配給你,為你生兒育女,服侍公婆,不說俺的功勞,俺娘總有苦勞吧。俺娘病重,難道你擠出一點銀子來給她治病也不行嗎?好歹你也是公差人員,俺娘家全是鄉下人,種田的。”
馬德輝想想也是,從懷中掏出幾錠小碎銀子,遞與馮氏,說道:“罷了,我不當差也罷了,今年不給戴坤戴老賊送禮了,娘子,這點銀子,你全拿去吧。”
馮氏伸手接過幾錠小碎銀,掂量掂量,雖然止住了哭聲,卻仍然發愁的說道:“就這么丁點銀子,哪夠呀?誒!真沒想到,公差人員家里也會這么窮的。還不如去做買賣算了。能不能與你的同僚借點錢來應急呀?”
馬德輝長嘆了一聲,說道:“蔣孝也不富,他上有老,下有小,就靠他那丁點俸祿,難道咱們好意思開口向他借嗎?劉來福四十多歲了,還是光棍一條,咱們更不好意思向他張口了。誒,你讓我向誰開口借錢呀?戴坤會借錢給我嗎?向來香會借錢給我嗎?鄔正道會借錢給我嗎?”
“唉!”馮氏一聲長嘆,知道丈夫所說不假。
在涪城府衙,馬德輝和蔣孝、劉來福算是最友好的了。
其他捕快都是戴坤、向來香、鄔正道的親友。
他們平時都不把馬德輝放在眼里,哪里還會借銀子給馬德輝呢?
這個時候,誰會來敲門呀?
“大人!”馬德輝顫抖著接過幾錠大銀錠,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天啊!我是在做夢嗎?
馮氏感覺難以置信,伸手捏捏自己的臉。
“大人,慢走!”馬德輝拱手相送,激動淚流。
“撲通!”
此時,門響了。
不知石天雨的來意,又見妻子不懂事,心里可焦急了。
是事實!
但是,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
不過,也是良莠不齊,有的人是來騙錢的,拿到錢之后就走了。有的人是來混日子的,好吃懶做,給我辭退了,然后到處說我壞話,罵我是你的小妾。
月夜如水,銀光灑地。
石天雨倒不在乎這些禮節,進來之后,便東瞧西望,抬頭看看,感慨的說道:“馬捕頭,不用客氣了。本官聽蔣孝說你岳母病了,而且,你家境向來也很艱難,過來看看你們一家子,唉!你這房子都這么破了,也真難為你了。”
馮氏出來一看,石天雨眉清目秀,哪像一個大官呀?不由驚呆了,結結巴巴的側身問馬德輝:“這孩子?他?他就是府衙通判石大人嗎?”
平素不打壓馬德輝,便算是菩薩心腸嘍。
身后站著石天雨和蔣孝、賀蘭敏月。
“咚!”
賀蘭敏月說道:“民心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看來,咱家公子,很快就要當知府嘍。”
蔣孝連忙搶身在前,給石天雨開門。
石天雨連忙扶起馮氏,說道:“大嫂,馬德輝直接歸本官管轄,如果本官將來能干出一番政績來,也有他的功勞。夜了,你們休息吧。”
馮氏回過神來,跪在石天雨跟前,泣聲說道:“民女謝過石大人救命之恩!民女無以為報,給你磕頭了。”說罷,給石天雨磕起頭來。
石天雨抬頭望著那一輪明月,感慨萬千,但沒答話。
走了幾步,又側身伸手,捏了捏賀蘭敏月的俏臉蛋,說道:“你的七間武館辦的如何?有沒有派些弟子出去?”
馮氏呆呆地站在一旁,還以為是在夢幻中,自有生以來,只見過公差人員送銀子給上司,卻沒見過上司給下屬送銀子的。今兒怎么啦?太陽從西邊出來的?
馮氏激動的向石天雨連連躬身道謝,感動的說道:“好,好!一定!一定!大人,慢走!”
得在大明天下多布些密探哦。
蔣孝見馬德輝怔怔地望著石天雨,搶身上前,低聲說道:“馬兄,還不快快讓石大人進去坐坐呀?”馬德輝恍然大悟,連忙閃身一邊,躬身說道:“哦,哦,石大人,里面請!”
馬德輝不耐煩的說道:“夫人,什么這孩子呀?快給石大人行禮。”
夫婦倆相對無言,相擁坐在床頭,絲毫沒有貪歡的念頭,為錢發愁,為生活所發愁。
蔣孝伸手拍拍馬德輝的肩膀,又從馬德輝手里拿起幾錠銀錠,放到馮氏手中,說道:“石大人是谷香的青天大老爺,咱們以前只是聽說,這陣子是親眼見到了。石大人不僅是來看望你們的,也去了劉老哥家里看望了劉老哥。”
卻也無奈,只好起身去開門。
意思是問,天地會的擴建如何呀?
走出馬家不遠,張慧看到蔣孝離去,便對石天雨笑道:“公子,你真有法子,恩威并濟,讓慧兒大開眼界。”
哎呀,會疼的,不是在做夢。
馬德輝心頭煩躁,沒好氣地說道:“誰呀?格老子的,這么夜了,還敲啥子門呀?”
敲門的是提著燈籠的張慧。
“石大人!”馬德輝聞言,心頭一陣溫暖,梗咽的難以言表。
賀蘭敏月邊走邊稟報幾間武館的情況,說道:“公子,放心吧,這幾個月,在涪城,我已經打出了名聲,前來拜師學藝的人越來越多。
石天雨走了兩步,又回頭說道:“哦,馬大嫂,你能否出面張羅一下,給劉來福介紹一個老伴,至于禮金,不用犯愁,我來承擔。少年夫妻老來伴,劉來福年紀不小了,一個人生活,孤苦零仃的,得給他找個伴。”
石天雨從腰間的鹿皮袋里,掏出兩錠大銀錠,塞給馬德輝,又動情的說道:“馬德輝,看你房子便知,你是一名清廉的好捕快,不容易啊!來,先拿幾只銀錠去幫補家用,治好你岳母的病要緊啊!以后,本官來幫你們改善生活。”
石天雨、張慧、賀蘭敏月和蔣孝遂魚貫而入。
但是,馬德輝打開房門一看,卻驚叫了一聲:“喲!石,石大人呀?這,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
“夫人,快出來泡茶,石大人來了,快!快!”馬德輝關好門,連忙叫喊妻子出來。
有的人是來潛伏的,暗中鼓動一些人和我作對,被我打的斷手斷腳,扔到城外去了。也有一些人是真心拜我為師的,我觀察兩個月,挑選了些人,撒出去了。”
石天雨說道:“很好!在江湖上,我到處被人追殺,只能在官場上擠了。但是,我遲早也是要當大將軍的,遲早也是統兵一方的。我需要多一些探子,算了,你懂的。”
原本想說我需要情報,需要各種消息。
但是,因為這是石天雨和賀蘭敏月的暫時的秘密,便不再說了。
有些事情,也不能讓張慧知道。
張慧實在太善良了。
善良到有些迂腐。
張慧妙目濕潤,心頭也是一陣感慨,側身說道:“公子,慧兒永遠也不會離開你的。武館的事,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嗎?我現在只是負責私塾的幾十名學子。”
石天雨考察張慧多時,感覺差不多可以安排張慧進天地會了,便對張慧說道:“慧兒,你可不可以從此聽敏月的吩咐和安排呀?”
賀蘭敏月不由一怔。
真是很難得,能聽到石天雨說這樣的話。
而石天雨為什么可以如此信任賀蘭敏月,反而對張慧需要考察多時呢?
那是因為張慧進入了雪山派學藝幾年。
這幾年,張慧會不會有什么變化?
雪山派會不會對張慧進行洗腦?
現在,張慧從雪山派出師后,已經有一年多了。
一年多里,張慧與石天雨相依相伴,感情至深,患難與共,一起歷經了頗多的生死劫難。
所以,可以徹底放心張慧了。
張慧爽快的說道:“可以呀,公子說什么,慧兒便做什么。”石天雨說道:“那行,你以后就當敏月的助手,培養一些學子,并輸送到武館去。有些事情,敏月往后會慢慢的跟你說。但是,得守秘密。你跟著敏月,主要是負責一個組織的內務,比如,財務和兵器,后勤保障等等。”
張慧說道:“那是肯定的,也是必須的。不過,公子提到后勤保障,是不是要把敏月的數千弟子軍事化呢?為將來做準備嗎?將來,天下必亂嗎?”
之前,看到石天雨采購了那么多的戰略糧食和果蔬儲備,便對石天雨有了一些猜測。
也經常聽石天雨提起天下將亂,天下必亂之類的話語。
石天雨點了點頭。
三人回到破爛石府。
涼月如水,銀光灑遍小院的每一個角落。
石天雨讓張慧去燒水泡茶。
賀蘭敏月低聲說道:“張慧不是做大事的人,能讓她加入天地會嗎?她能當副總舵主嗎?”
石天雨低聲答道:“你再觀察觀察。不著急,但是,張慧給你輸送一些弟子給你,這倒是好事。你有些識字的弟子,以后可以幫你擬草文書文案。不必什么事情都要你親自來辦。那樣,你會累死的。再說,也不一定就讓張慧當什么副總舵主,當個香主也行嘛。你的天地會,以后太龐大了,總是需要有人幫你打理內務的。得有個親信,幫你看著錢糧。”
賀蘭敏月感覺有道理,便和石天雨一起坐下來。
此時,張慧和郭先光、安印其夫婦端茶出來。
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
在午夜的涪城街上傳來,打破了夜的寂靜。
石天雨趕緊起身,走出府門外,側頭對跟著過來的賀蘭敏月說道:“發生什么事情了?會不會與你的武館有關?這么夜了,不可能有人來踢館吧?”
賀蘭敏月、安印其夫婦等人凝神而聽,頓時緊張起來。
安印其說道:“好像是來咱們府上的。”
果然內功深厚,聽力極佳,還能聽聲辨別方向。
不過,總體是好心,是為石天雨出謀劃策的。
石天雨心里更加確信“安印其”是化名的遁世高人。
很有可能,安印其便是“鐵掌”吳忠。
張慧過來,側身問石天雨:“公子,不會又要發生什么事情了吧?”
石天雨神定氣閑的笑道:“怕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打架嘛,我從來未怕過。除了夜姬水母和那些神仙,其他人敢來惹我,就是一堆骨灰。哼!”
府外馬蹄聲響,幾匹馬忽然又被勒停了。
“唰!”
張慧仍然是很緊張的拔出劍來。
“大人,慧兒!”
此時,院門開了,卻是唐關、宋子青二人進來了。
張慧驚喜的說道:“我還以為是什么賊人來了吶。”
趕緊收劍入鞘,伸手拍拍胸,提在咽喉的心,這才放下了來。
石天雨激動的說道:“哦,原來是你們來了。”
也是一陣驚喜。
郭先光上前為唐關他們牽馬,把馬匹拴在樹上。
宋子青走過來,躬身對石天雨說道:“大人,唐兄弟想慧兒了,所以拉著我,一起趕過來了。”
石天雨笑道:“哦!應該,月圓人也圓!”
“哈哈!”宋子青大笑起來。
唐關和張慧二人均是滿臉通紅。
眾人走入廳堂。
賀蘭敏月是冷艷美人,便先去休息,向來甚少與唐關等人說話。
此時,更是連招呼也沒打,便轉身而去了。
張慧指著唐關和宋子青給安印其夫婦介紹,說道:“大叔,大嬸,這位是谷香縣鐵冶所的頭兒唐關,這位是谷香鹽批所的頭兒宋子青。”
安印其夫婦連忙躬身向唐關和宋子青二人行禮。
李以玉說道:“哦,原來是唐老爺和宋老爺,聽慧兒姑娘說起過你們。”
張慧又說道:“老人家,去休息吧,慧兒來泡茶。”
讓安印其夫婦退下。
有些事,有些話,不便讓安印其夫婦知道。
“慧兒,我幫你。”唐關抓住機會,接近張慧。
一人洗杯,一人燒水倒茶。
宋子青隨即向石天雨稟報深夜而來的緣由,說道:“石大人,端午節將至,朱主薄讓咱們代表他們,向石大人問安,祝大人和慧兒、敏月姑娘節日快樂。他們知道大人清廉而不收禮,特意領咱們一幫弟兄,給你們做了一袋棕子,聊表心意。”說罷,從肩上取下包袱,遞與石天雨。
石天雨接過,放在桌子上,笑道:“哈哈!好!”
然后回房,拎出一箱銀錠遞與宋子青,說道:“弟兄們辛苦了,怎么慰勞一幫弟兄,你和朱主薄酌定吧。”
“謝謝!”宋子青接過,心頭一陣激動。
石天雨坐下來,又關切地問起谷香的情況:“谷香現在如何?凌鋒與單無雙會欺負你們嗎?”
宋子青躬身答道:“凌鋒倒是沒有去更改石大人的既定政策,但是很霸道,縣衙的一文錢開支也需要他親筆審批。單無雙氣的整天罵娘,不時拿弟兄們出氣,但是弟兄們遵照你的教誨,也不與單無雙爭吵。”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凌鋒以前在國子監是跑腿的,難得弄個縣令來當當,自然把權力看的很重。好了,端午將至,你們多派人手巡城,不要鬧出事情來。希望你們也把官兒當大,光宗耀祖。”小小年紀,卻語重心長,好似長者訓晚輩。
宋子青連忙起身,又抱拳拱手,躬身說道:“卑職連夜回去,一定不讓大人失望。”
晴朗的夜空,像一條藍色的地毯鋪在上面。
石天雨擺擺手,說道:“那也不用這么急,明兒吃了午飯再走吧,谷香還有陳彪和潘棟等兄弟。你和唐關今晚在此將就擠擠。這里的石府,可是平民房子。”
宋子青復又落坐,感慨地說道:“大人,咱們弟兄跟隨你出生入死,哪還會去理會這些居所怎么樣的呀?”
此時,張慧過來,說道:“來來來,到院子來品茶!”燒好水,和唐關一起拿茶具出來了。
四人隨即走到院子坐下,品著好茶,聊些往事,說說現狀,皆是頗有些感觸。
畢竟,在谷香的經歷,是讓他們這些人終生都難忘的。
月亮似是亭亭玉立的美少女,俏立于天空之中,散發出皎潔的柔光。
此時,宋子青呷了一口茶,神情忽變,低聲說道:“大人,卑職有話想說,不知當講不當講?”
石天雨經過的風險多,現在根本再無畏難事,淡定的說道:“說啊,咱們關起門來,可是親兄弟呀!”宋子青卻吞吞吐吐的說道:“大人,其實咱們此來,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就是!”
石天雨神定氣閑的說道:“說嘛,天塌不下來。”
宋子青咬咬牙,終于道出了實情:“縣衙里,有人議論石大人的戶籍是假的,據傳這些消息是從江川傳來的,弟兄們也從江湖上聽到了一些這樣的消息,傳聞鐵扇幫的人已北上東去,發動武林中人查探令尊之下落。”
石天雨笑道:“這肯定是江川縣令方世中放風出去的,也是奉知府戴坤之令如此胡為的。無礙!將來,咱們再收拾這些小人。他們這些人呀,就是下一個韓進。”
張慧提心吊膽的撲到石天雨的大腿上,顫聲問:“公子,怎么辦呀?要不,咱們不當官了,反正咱們有錢,若是能逍遙江湖,隱居山林,開宗立派,多好啊!”
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
之前,張慧對石天雨忽夝有一個富商父親就感覺蹊蹺。
清楚的記得,石天雨收留自己之時已道父母失蹤,因為一匹寶馬引起的誤會而流落江湖。
幾年不見,石天雨就變成了富商之子,還成了同進士?
張慧也因此如如墜迷霧,卻也不便相問。
畢竟石天雨收留收養自己是在做一件大善事。
而石天雨鐵腕整治谷香,也是親眼目睹的。
得百姓擁戴,也是不爭的事實。
然而,今天朝野開始議論起石天雨的戶籍。
這表明這些流言并非空穴來風。
月亮披上薄紗,隱入云端。
唐關連忙勸慰石天雨,說道:“凌知縣沉默不語,但是單無雙經常無聊放風。唉,朱主薄只好領著弟兄們走上街頭走門串戶的為你辯護。”
張慧起身,又對石天雨說道:“公子,官場險惡,咱們離開涪城,過隱居生活,好嗎?”
唐關見狀,怦然心動:假如有一天,我落淚時,慧兒能為我拭淚,我就是死,也可以含笑于九泉之下了。
石天雨仍然淡定的說道:“沒事,大家不要多想。好好歇息去,養精蓄銳,才是最重要的。明天的事,后天就知道了。”說罷,起身而去。
獨自來到前庭,抬起左手中指,打開系統空間,跳進系統大花園里,陪李宮純睡覺要緊。
對石天雨而言,和李宮純快樂陶醉,才是最重要的。
多娶幾門漂亮媳婦,才是最重要的。
張慧、唐關、宋子青三人怔怔地呆立了一會,然后收拾東西,各自回房安歇去了。
系統空間里。
李宮純穿著寬松的睡袍,嬌美動人,看到石天雨含笑而來,卻冷臉相問:“石天雨,你怎么回事呀?我怎么打不開金庫的門呀?砸也砸不爛。”
石天雨好氣又好笑,說道:“你是不是想逃跑呀?想去哪里呀?我用飛行器送你去。反正,我在你身上也過足癮了。”李宮純怒道:“那金庫里的錢呢?”
石天雨含笑說:“全部送給你。說吧,你想去哪里?我即刻送你過去。咱們和平分手。”
李宮純說道:“我要當古墓派的掌門人,然后當移花宮的宮主。不過,我這兩天似乎有點不舒服,會嘔吐。”
石天雨伸手給李宮純把脈,說道:“你有喜了,要當母親了。”
李宮純駭然驚問:“什么?”
瞬間瞪圓了眼珠,張大了櫻桃小嘴。
石天雨松開李宮純,笑道:“好好安胎,不要亂動。當母親,是天下女子的權利,你也不例外。”
李宮純氣惱的罵道:“都怪你,我打死你。”
說罷,就要動手,忽然又止步,又停手。
再毒再辣,也不可能放棄當母親的權利。
這是身為女子的天性。
石天雨又笑道:“好好休息,好好安胎,我們家里的錢,向來傳男不傳女,希望你生個好兒子。如果生個女兒,我保你榮華富貴,但不會給你分錢。”
說罷,轉身而去,前往02號儲物柜看望譚若鳳去了。
李宮純頓時懵了,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動也不會動。
再毒再辣,但心思單純,一心求富貴,一心要掌權,但是,李宮純自己卻被石天雨掌控了。
譚若鳳也快生了,肚子已經疼了好幾次。
看到石天雨來了,幾名丫鬟和仆役都圍上來,向石天雨稟報了情況。
石天雨急忙使用“天遁傳音”,通知湘湘、依依、凡凡等美妾做好接生的準備。
安撫譚若鳳一會,便去03號儲物柜里,把湘湘、依依、凡凡等美妾接到02號儲物柜里來,準備隨時為譚若鳳接生。
接著,石天雨又回到系統空間大花園,對李宮純說道:“大美人,走吧,帶你換個環境居住,利于安胎。”
李宮純放心不下臥室旁側的大金庫,氣呼呼的說道:“那,那些錢呢?被人盜走了怎么辦?”
石天雨氣的想笑,但是,忍住了。
側身吩咐丫鬟廚子收拾東西,領著小狗,又牽手李宮純,說道:“你都打不開這金庫的門,誰還能打開這金庫的門呀?放心吧,那些錢都是你的。”
李宮純蹦蹦跳跳的說道:“真的?真的嗎?”
錢才是真愛!
但是,李宮純長的太美了。
這也是她的資本。
石天雨點了點頭,說道:“真的!那些錢,全部都是你的。我也不缺錢,對吧?我哪有騙過你呀?從來都是你騙我。你總想暗殺我。不過,我不怪你。你太美了,我只想你為我生幾個兒子,女兒也一樣。
我沒有重男輕女的觀念,之前對你說的話,都是開玩笑的。我希望,我和你的兒子,女兒,都能像你這么美。”
“呵呵!”李宮純又被哄的心花怒放,滿臉甜笑起來。
石天雨遂牽手李宮純,領著丫鬟仆役和小狗,來到了系統空間大山碧湖深處的07號儲物柜里安居。
頓時,老虎咆哮起來。
野狼出沒。
毒蛇游移。
給足了李宮純驚喜。
李宮純嚇的哇哇叫,雙手死死的摟緊了石天雨。
而那小狗和那些丫鬟仆役,則是司空見慣不怪,安靜的收拾東西,打掃衛生,整理雜物和糧食果蔬。
漸漸的,李宮純平靜下來,發現這周邊的環境挺美的,宛若仙境一般,也發現那些老虎、野狼、箭豬、犀牛、毒蛇等等進不來房子的,只是給了自己驚喜。
李宮純不由甚是喜歡這里的環境。
問問那些丫鬟和仆役為何不怕。
那些丫鬟和仆役都說俺們在仙境生活很久了。
偶爾,公子爺會帶俺們回地面上去接接地氣。
在這里生活挺好的,與世無爭,安享榮華,天天有肉吃,環境又這么美。
每次送我們回家,公子爺都給我們家里人好多錢哦。
李宮純驚愕的反問:“仙界?什么?這里是仙界?”
望向石天雨,卻見石天雨滿臉含笑,悠然品茶,十分愜意。李宮純跑過來,雙手拍打石天雨,嗔罵道:“石天雨,你壞死了,原來你是神仙呀,怪不得你想飛去哪里就能飛去哪里,還說乘坐什么飛行器,原來你像孫悟空那樣,會七十二變的。哼!討厭死了,金庫里的錢也是你變出來騙我的吧?怪不得,金庫只有你才能打開門,而我打不開,也砸不爛。”
石天雨含笑的點了點頭,抱起李宮純,回房睡覺去。
也只有這樣,才能征服李宮純的野。
不然,心思單純又很狠毒的李宮純隨時會暗算他的。
曙光初現。
紅花綠草猶如美少女般的在輕歌曼舞,楚楚動人。
石天雨回到地面上,回到石府,拎著粽子,來到戴府,遠遠看著練劍的戴如意,說道:“戴姑娘,這么早就起來練劍了?身子好了嗎?”
若無其事,似乎不知道四周的流言蜚語。
現在的主要任務,就是要泡到戴如意。
官不官的,無所謂。
反正錢糧無數,三千年都吃不完了。
先泡到戴如意再說,再和戴坤攤牌。
戴如意俊臉艷紅,結結巴巴的說道:“石,石大,石公子,你來了,家父還沒起來吶!”
感覺再稱呼石天雨為“石大人”,確實很難了,改口稱呼石天雨為“公子”。
真怕再與石天雨相處下去,抗拒不了那缺堤般的情感。
連忙找借口,想讓石天雨快點離開戴府。
但是,石天雨既然打定主意了,便不會輕易的離開戴府,而是厚著臉皮,說道:“戴姑娘,小生是專程來看望你的。吶,這是小生專門為你做的粽子,請姑娘品嘗一下。”
說罷,打開包袱,把粽子呈在戴如意的面前。
當然也知道戴如意話語的涵義,心里頗不是滋味,但臉不改色。
臉皮也是可以修煉的。
既然決定要在官場走下去,就得在涪城立穩腳跟。
要立穩腳跟,就得討好戴府中人。
戴如意搖了搖頭,說道:“這?!不用,府里的粽子很多。”連忙推辭。
不過,心里卻是一陣感動:石天雨一介貴公子,執掌涪城刑法和治安的堂堂通判大人,為了我,他竟然學做粽子,真不簡單,真讓我感動。
戴如意心里又一陣后悔:石天雨如此為我,我又何必傷他的心呢?
何必剛剛見面,就下逐客令呢?
石天雨耐著性子,厚著臉皮,說道:“姑娘,試試小生的手藝,如果不好吃,就把它扔了,小生回府重新做過,再給姑娘送來。”
立意已決:不管戴府中人給石某何種臉色看,石某都要扛住,無論如何,也得把臉皮修厚。
我若放棄,誰替我堅強?
既然戴坤、向來香和鄔正道不當老子是同僚,那老子就把他們的女兒全泡了,讓他們全當老子的岳父去。哼!
“唉,好!”戴如意心頭感動,再也無法推辭,嘆了一口氣,拿起一個粽子,剝皮后放入嘴里。
石天雨深情款款的問:“戴姑娘,如何?好吃嗎?”
戴如意含笑的點了點頭,說道:“挺好吃的!”
真是香在嘴里,甜在心上。
石天雨又反問一句:“真的嗎?做粽子這件事,小生是不是可以出師了?”
可來勁了,又說道:“以后小生若是沒官當,這輩子就可以靠賣粽子為生了,此生再也不用為生計發愁了。”
戴如意“撲哧”一笑,把嘴里的粽子都笑吐了。
石天雨從懷中掏出一條龍鳳汗巾,遞與戴如意,說道:“姑娘,來,擦擦!”
戴如意驚叫道:“哇!好漂亮的汗巾呀!”
接過一看,這條汗巾呈藍色,圖案是黃龍和彩鳳。
石天雨連忙討好說:“謝謝姑娘稱贊,其實,這是小生送給姑娘的汗巾。姑娘,小生先走了,你拿著粽子。”
不失時機,把竹籃放在戴如意的手中。
戴如意連忙推辭,說道:“不!不不!這汗巾!”
拿起汗巾要還與石天雨。
忽然,身后卻傳來一聲咳嗽。
嚇得戴如意連忙把汗巾收入懷中。
轉身看時,發現戴坤站在大廳門外。
石天雨趁機離開戴如意,上前躬身給戴坤請安,說道:“叔父早安!”
戴坤譏笑道:“賢侄真早啊!”
石天雨仍然躬身說道:“叔父,大清早的,打擾了。小侄是來送粽子的,那是小侄親手做的。叔父,你品嘗品嘗。”
不理會戴坤的嘲弄,又側身指指戴如意手中的粽子。
戴如意心里納悶了:爹稱石天雨為賢侄?石天雨稱爹為叔父?奇了!怪了!爹不是一直與向來香密謀要殺石天雨的嗎?難道爹改變主意,要把我改許配給石天雨嗎?
如此想著,頭腦又亂了,俏臉一陣通紅,胸口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