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天雨佯裝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有氣無力地說道:“尚叔叔是因為救小侄,被北宮博傷害的,飛鷹幫的少幫主游志也打傷了甘二叔、鐘三叔。”
他心想既然北宮博他們對自己那么兇,索性就嫁禍給他們一伙。別人會嫁禍給自己,難道自己就不會給別人嫁禍嗎?不都是爹娘生的嗎?
甘岐聽得有人認識他們,強撐起身,一口氣就說出一大堆話。但他的臉被哆哆踢了一腳,舌頭咬斷,牙齒掉光,嘰哩呱啦的,吐詞不清。
那書生聽得好不費勁,但聽不清他在說什么?不耐煩地吼叫起來:“甘兄,請說人話,好嗎?”
那腰佩長劍的漢子側頭對書生說道:“北宮博從不用兵器,而尚青十指是被刀割斷的,怎么會這樣子呢?梁兄弟,您來看看。”
石天雨又歷經蒼桑,閱盡江湖風險,靈機一動,隨即編一個理由出來說:“北宮博帶了很多人來,剛才要搶俺的狗,還要殺俺,尚叔叔剛好路過,出手救俺,俺嚇得逃跑。北宮博走后,俺又回來,尚叔叔三人便成了這個樣子了。”
那持斧的側頭說道:“魯兄,前陣子北宮博、錢豐園等人確實來過荊湖,聽說是查捕一個小孩,想來與荊湖幫會發生了沖突。”
那書生是荊湖益民幫的軍師“武諸葛”梁木,眼利腦靈,對石天雨冷笑著說:“嘿嘿,小子,你不會就是那個被北宮博追捕的石天雨吧?北宮博去龍泉山莊了,豈能那么快就回到荊湖來?嘿嘿,把明教的藏寶圖交出來。不然,我就廢了你。”他一手搭在石天雨的肩膀上,要捏石天雨的肩膀,以迫使石天雨講出真相并且交出明教的藏寶圖。
說來說去,還是錢最親。
佩劍的、持斧的分別是益民幫的“鐵公雞”魯有生、“酒糟”郭福年。
石天雨狡狤一笑,很溫和地說:“怎么會呢?”身子一滑,反手便是一招“鶴形手”反扣書生的脈搏。
“小雜碎,果真是你!”梁木恍然大悟,左手一縮,右掌向石天雨脖子劈去。
石天雨左手入袋捏著幾枝牙簽,右手抓起鋼刀,雙足一點,斜飛而去,哈哈大笑說:“白頭龜,少爺就是石天雨,你又能把我怎么樣?”
魯有生拔劍罵道:“狗雜碎,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郭福年拔出雙斧。
梁木看石天雨的身法,心里著實吃驚不小,為了師出有名,便借機又怒罵石天雨:“原來你這小雜碎還是許明勇的弟子,難怪伱小小年紀,下手這么狠毒。”
郭福年、魯有生二人聞言大驚失色。
許明勇多壞呀!
那是人人都吐唾沫的毀花大盜。
在梁木看來,只要石天雨沾上許明勇的名字,便死定了,真不愧是“武諸葛”,想出的計策夠毒辣的。
魯有生恨恨地道:“這么說,魯某能查到我侄女的線索了。”郭福年雙斧一揚,吼道:“梁兄弟,得抓住這小雜碎,逼問許明勇下落,我妹子還在許明勇手里,失蹤十三年了!”
他雙眼忽地發紅,哭喪著臉,搶先向石天雨撲去。
梁木的毒計得逞了。
但石天雨也麻木了,反正這些人是為了明教的藏寶圖的。
魯有生揮劍、梁木運筆分從兩側包抄。
石天雨手一揚,幾枝牙簽甩向郭福年幾處大穴,嗖嗖風響,不亞于利箭。
郭福年急舞雙斧擋牙簽,格飛了牙簽,但是雙手虎口卻被震得發疼,雙臂發麻,甚是難受。
石天雨握刀雙足一點,凌空飛掠,從郭福年頭頂上俯沖而過,手中鋼刀一揮,但也不會隨便要人命。
雖然這些人都討厭。
“哎呀!”郭福年驚叫一聲,忽感頭皮發涼,背心疼痛,頭發紛紛落地,衣服破碎,登時變成了禿頂的怪物。
“青刀刀法?”梁木既驚又怒還恨的大叫一聲,又用另一個借口來補充另一個借口,以許明勇成名武功青刀刀法來證明石天雨確實是許明勇的徒弟,就是要不斷的嫁禍給石天雨,十分惡毒,并急掏三只小鋼球向石天雨后心擊去,
石天雨雙足剛落地,聞得身后風響,腳尖一撐地,平地拔起三丈多高。
三只鋼球從他身子下面飛過。
魯有生也雙足一點,身子騰空,利劍刺向石天雨背心。
石天雨反手一枝牙簽甩出。
魯有生連忙收劍,舞劍格擋牙簽。
梁木又掏出三只小鋼球擊向人在半空的石天雨,分擊石天雨的后腦、后心、尾椎,十分兇狠!
石天雨左足點右足,在半空中又躥起。
三只小鋼球又落空。
“老子劈了你。”郭福年此時回過神來,怒吼一聲,握著雙斧向石天雨擲去。
石天雨并不落地,又左足點右足,斜飛開去。
梁木三人趁石天雨身法一滯之間,又合圍上去。
魯有生一劍刺向石天雨咽喉。
梁木鋼筆連襲石天雨的“膻中”等等數處大穴。
郭福年雙掌拍向石天雨的后腦。
石天雨在三大高手殺招中,低頭避開魯有生一劍,身子前傾,一招“鶴翔手”,左手五指抓向他的肋下,鋼刀一招“神龍擺尾”反手橫劈郭福年,對梁木鋼筆襲擊不視不理。
梁木就算點倒石天雨,郭福年也得橫尸荒山。
何況石天雨是有很強悍無匹的護體神功的,此時不過是玩玩梁木這些江湖匪徒而已。
魯有生急側身避開石天雨一抓。
梁木不先傷敵,先護兄弟,連忙搶在郭福年之前,格擋石天雨這反手一刀。
石天雨趁魯有生一側之機,雙足一點,身子如箭離弦,飛出了重圍,一掠之際,抓起“多多”,躍上了郭福年的馬,一拍馬身,那馬長嘶一聲,揚塵而去。
“快追!”梁木大吼一聲,又一揮手,與魯有生二人也急躍上馬,朝石天雨急急追去。
“喂,老子的馬!”郭福年驚叫一聲,俯身拾起雙斧,一下子愣在路中。
沒有馬,怎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