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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6. 不解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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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7章766.不解其意  就在凌云鵬忙不迭地部署行動方案時,金嘉琪這兒也沒閑著,根據凌云鵬所提供的那份骨干分子名單,金嘉琪立即聯系了各高校的學生會骨干,讓他們將名單中所涉及的師生都召集起來,隨后由金翊軒委派交通站的同志,將這些骨干分子悄悄地送往新四軍駐地,以躲避特高課的追捕,而思惠也在其列。

  當金翊軒從金嘉琪口中得知,凌云鵬為了這次游行示威活動制定了一套兩全其美的計劃方案,既能保證學生們按原計劃舉行游行,又能避免重大流血事件,甚是欣喜。他仔細了解了這個方案后,不由得感嘆真是后生可畏。

  在金翊軒看來,凌云鵬的這個行動計劃堪稱完美,金翊軒不禁替凌云鵬的這個方案擊節叫好。曾經被困擾多日的游行活動,是否能按原計劃如期舉行,盡管他已做出了破釜沉舟的決定,但他的內心還是存有一絲不安,這幾天一直有些心亂如麻,舉棋不定。而如今在凌云鵬的策劃之下,將可以如愿進行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和凌云鵬配合好,讓這次游行示威活動能順利舉行,并能達到向當局施壓,無罪釋放那些被捕學生的目的。而且這次游行,不僅有學生參加,屆時還會有工人,市民,一些工商界業主,以及一些愛國人士的加入,盡管目前他們向凌云鵬隱瞞了身份,但事實上中共地下黨已經與國民黨的軍統聯起手來了,那這次游行可以真正稱之為國共牽頭的上海各界全民參與的抗日救亡活動,堪稱是一次國共合作的范例。

  金翊軒不禁感嘆凌云鵬果然出手不凡,身為彭若飛的兒子,果然有乃父之風,這還真是將門出虎子,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哪!

  但欣喜之外,金翊軒的心里卻存有一絲疑慮,他對凌云鵬如此深度介入這次游行活動的動機不由得產生了疑問。一直以來,國黨方面對于這種學生的抗日游行示威活動并不熱衷,既不支持,也不反對,他們往往是旁觀者,尤其是軍統和中統,他們似乎對此充耳不聞,視而不見,不過這也能理解,他們現階段都是屬于秘密組織,這些特工都是執行秘密任務的諜報人員,在這種游行示威活動中拋頭露面會暴露他們所隱藏的身份,搞不好還會被特高課或是警察抓捕,而這對于他們這些諜報人員而言絕對是不智之舉,在秘密戰線上進行戰斗的特工就應該把自己掩藏于大眾之間,淹沒于百姓之中,掩蓋其真實身份,無論言行都不可過于激進,否則就會引人注目,那潛伏二字也就無從談起了。這其實也是他們地下黨組織的生存原則。只不過與軍統和中統不同的是,他們不僅是特工,他們還是工人先鋒隊,是代表著勞苦大眾的利益,所以號召他們與日寇作斗爭也是他們當前的主要任務,為此他們不僅全力支持,而且還會參與其中,甚至是策劃,并且組織學生為了救亡圖存,抗日救國而進行的游行示威活動。

  而軍統與中統對于民眾的示威游行活動一向是不聞不問,所以他們寧可袖手旁觀,也不愿意參與其中,更別提給學生們出謀劃策了。

  但這次身為軍統精英的凌云鵬卻為何要反其道而行之呢?

  以金翊軒對凌云鵬的了解,他對凌云鵬這次出手相助有些納悶。

  以凌云鵬的縝密果敢的行事風格和周到細致的待人處事之道,他應該清楚這么干很有可能暴露軍統上海站的行蹤,讓上海站再次進入特高課的視野,尤其是當金翊軒從金嘉琪那兒獲悉,凌云鵬已經升任為軍統上海站的副站長了,這消息完全出乎金翊軒所料,凌云鵬才二十七八歲,這么年輕就能擔任軍統甲級大站的副站長,這絕對是破格提拔,可能再過幾年就能坐上上海站站長的寶座了,可見軍統上層對凌云鵬是非常器重的,也是對他這幾年里所立下的諸多功勛的肯定,那他更應該小心翼翼,謹慎行事,不辜負上頭對他的這份信任和器重,否則不就會自我暴露,引起特高課的注意了嗎?

  可沒想到凌云鵬上任后的第一個任務竟然是支持學生游行活動,為了確保那些參與游行示威學生的安全,他為此制定了一份詳盡的行動方案,甚至要動用上海站的兵力,難道僅僅是因為凌云鵬獲悉他的手下秦守義的侄女秦思惠上了特高課的黑名單的緣故?抑或是發現他的親妹子金嘉琪也參與到了這次游行中去了,所以想要出手相助,保護她們?如果只是為了這兩個丫頭,那大可不必如此大動干戈,動用這么多人手,制造如此多的襲擾,使得特高課疲于奔命,首尾難顧。這樣的話,雖然這次游行能順利進行了,但事后呢,特高課會不會發現這次行動的策劃是軍統上海站,因而對其進行瘋狂報復,上海站會不會因此而再一次命懸一線呢?凌云鵬愿冒這么大的險去做一件對軍統并沒有任何收益的事情,其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更何況,凌云鵬的身后是趙錦文,如果說凌云鵬年輕氣盛,血氣方剛,想在上任伊始就搞出點大動靜,以此在軍統中立身立威立命的話,那老謀深算的趙錦文怎么也會支持凌云鵬的這一行動呢?

  金翊軒陷入了深思之中。

  今天是周六,一早,馮海泉就拿著一份文件來到了公共租界的巡捕房,尋找布朗警長。

  “請問布朗警長在嗎?”馮海泉在走道上碰到布朗的秘書,連忙問道。

  “哦,是馮探長啊,布朗警長昨晚打了一夜的橋牌,現在應該還在被窩里吧!”秘書呵呵一笑,打開辦公室的門,請馮海泉進去。

  馮海泉聳了聳肩,笑著說道:“看來布朗警長對打橋牌還真是上癮了。”

  “可不是嗎,我們的警長永遠是橋牌第一,太太第二,工作第三。”秘書揶揄道。

  “哎,我好像聽說那個美國橋牌圣手菲利普斯現在正在南京金陵大酒店,很多喜歡橋牌的名流都趕到南京,想要一睹這位圣手的真容,與其合影留念,還能跟他一起切磋牌藝,我聽說有不少政府要員都去了,怪不得我聽人說,在歐洲有一句古老的諺語:要想結交美麗的女孩,得學會跳舞,而要結識名流顯貴,需打好橋牌。”

  “這話說的太對了,打橋牌是名流們必不可少的一種技能。”不知何時,布朗警長出現了,當他聽到馮海泉所言之事,興趣大增:“密斯特馮,你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的消息準不準確?那個菲利普斯現在真的在南京?他可是我的偶像啊!”

  “百分百準確,我聽我們警長說的,他也是橋牌迷,只是這個周末我們接到了特高課的命令,讓我們隨時待命,他現在是分身乏術,要不然,他早就去南京了。”

  “你們這個周末還有任務?”

  “是啊,不僅我們有,伱們和法租界的巡捕房也有啊!”馮海泉將手里的一份文件遞給布朗:“這個是日本特高課的指令,希望租界巡捕房配合他們,這個周末很有可能上海各高校學生進行游行示威活動,他們讓各警局和巡捕房都做好準備。我昨天就來找過你一趟,沒見到你,所以今天特地又跑了一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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