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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0、再道真名,天機靈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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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火石尊者畏忌不前,余下的一眾古魔也紛紛多了一些心思,暗皺眉頭的放出傀儡,小心翼翼的上前試探了。

  但很快。

  古怪的一幕的出現了。

  在這些傀儡甫一進入這‘密室’的時候,其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古怪靈禁控制,不由自主的一頭栽進了血池之內,被其瞬間‘吞噬’,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見到此幕,眾魔的臉色頓時微是一變,齊刷刷的向后退了幾步。

  “這密室有古怪?”見此,衛圖心中也多了幾分的驚懼,看向那紅羽鬼蟲蟲王的目光,無形中多了幾分的冷意。

  如果沒有這些傀儡代為試探的話,他因考慮與這紅羽鬼蟲蟲王的合作,冒然進入此地……結局恐怕不會太好。

  這些傀儡,就是他的前車之鑒!

  不管是無心、還是故意,這紅羽鬼蟲的蟲王在適才,可都沒有提醒他,有關這‘密室’內的危險。

  ——其沒有方才表露而出的那般簡單!

  這時的紅羽鬼蟲蟲王,也似乎察覺到了衛圖對此的不滿,與衛圖所交流的神識,明顯多了一些的急躁。

  “這血池的古怪,與本座絲毫無關。本座也是被困在血池之內……這血池里面,似乎還另藏有什么東西,據老夫估測,極有可能,是這勝光界隕落的那些仙人殘魂……”

  紅羽鬼蟲蟲王解釋道,把危險的來源,再一次的指向了,衛圖等人一開始踏入此殿時,就大為顧忌的那一可能。

  此話,也讓衛圖心底驀地一沉。

  仙人殘魂,可比區區一個紅羽鬼蟲蟲王難對付多了。

  只是,讓他不解的是,為何這一深藏于血池深處的‘仙人殘魂’,僅是憑借法則之力困住了紅羽鬼蟲蟲王,并吞噬了那幾只前去試探的傀儡……

  這一切,似乎更像是本能行動,而非有意識在操縱。

  如若是他,當會更加隱忍,會待火石尊者、幻臂魔尊等人靠近‘血池’的時候,才會突起發難,不給其任何試探的機會。

  “疑似仙人殘魂?道友似乎是對這葬仙神殿的一切,也知之不詳?”衛圖微瞇雙眼,注意到了這紅羽鬼蟲蟲王的措辭問題。

  似乎,這殿內隱藏的血池、密室,是早在紅羽鬼蟲蟲王踏足之前,就有的東西。

  “呵!衛道友倒是聰明,能發現這一點。不過,這對老夫而言,卻也沒有什么不可以說的……”

  “不錯,本座是在那些古魔大軍摧毀這里后,后誕生的蟲王。”

  “衛道友經歷過那一幻境,當記得那些‘殘靈’修煉的目標——打破生前境界,繼而闖入這‘葬仙神殿’之內。”

  “恰巧,本座就是這些數以億計殘靈中的幸運兒。僥幸突破了原有境界,闖入了這葬仙神殿之內……并從普通的紅羽鬼蟲,蛻變為了這群紅羽鬼蟲中的蟲王……”

  “老夫闖入這殿內百年后,才發現了這一密室、血池,本以為,這里面貯存的‘至靈之氣’能讓我突破八階,成為仙靈……卻不曾想,這一受困,就是萬載之久……”

  “而這血池,之所以放過老夫,沒有立刻吞噬掉老夫,也是因為老夫是能控制紅羽鬼蟲的蟲王……這萬載以來,其都在嘗試消磨掉老夫的意識,試圖掌控于我!”

  “好在,因為這紅羽鬼蟲為‘輪回奇蟲’的特性,老夫的神魂異常的堅韌,一直未曾被其侵蝕成功。”

  紅羽鬼蟲蟲王以大為僥幸的口吻,向衛圖解釋起了這一切。

  不過,聽完此話后的衛圖,卻也并未再對此蟲信任。

  只是礙于和此蟲的‘合作’,仍說了幾句‘原來如此’的附和之言。

  同一時刻。

  于密室之外的眾魔,也開始商討起了窺探此地情報的新方法。

  而在傀儡、妖獸、煉尸等物盡皆無用后,這些本就心性狠辣的古魔,自然而然的,便盯向了此次的另一同行之人——萬妙夫人。

  與衛圖不同,此女在一開始就是‘無用之人’,僅是火石尊者等人擔心衛圖的抗拒之意太過劇烈,所以在綁架、軟禁衛圖的同時,加上了衛圖這一原定的、探索‘百靈妖界’的同伴……

  眼下,在遇到這一困難后,自不會對此女太過憐惜了。

  而聽到此話的衛圖,在皺了皺眉后,也隨即不發一言的、對此事默許了。

  無它——

  他很清楚,在這一隊伍內,他是排在萬妙夫人之后,第二個可被犧牲之人。

  作為丹師的他潛在價值再大,也大不過肉眼可見的‘實力’二字。

  多嘴的下場,就是激怒這些古魔,進而淪落到、和萬妙夫人一樣的下場。

  ——火石尊者、幻臂魔尊等人,雖都對他發下了不謀害于他的誓言。但火石尊者這等靈修違誓,代價可比古魔違背‘天魔之誓’低的多……

  這一點,從當年的天鶴老祖悍然撕毀約定,就可見一斑了。

  意見達成一致后。

  幻臂魔尊三人對視了一眼后,立刻看向了一旁老神在在的火石尊者,言下之意不辯而明了。

  ——是讓火石尊者去做這一惡人。

  畢竟,他們三人在衛圖要求下,所發下‘天魔之誓’的庇護對象,亦包括了萬妙夫人。

  然而。就是這一簡單決定。

  令人意外的是,最不可能拒絕的火石尊者,卻大皺眉頭的,搖頭拒絕了。

  “此女和寇丹師關系親近,老夫還有意邀請寇丹師加入麒火神族,此刻,怎能再去加害寇丹師這一好友……”

  火石尊者把不下此辣手的原因,推在了衛圖的身上。

  但可惜,在場之修不論是誰,也難相信這一鬼話。

  他們可不認為,堂堂的火石尊者,會顧忌這一小事。

  “也罷——”

  “既然難以瞞過,還不如在此刻,直接暴露身份。”

  這時,還在殿外、受困于‘幻境’的萬妙夫人,在這一瞬間忽然睜開杏眸,靨生笑顏的,直直看向了包括衛圖在內的殿內眾魔。

  此話一落。

  瞬間,眾魔的臉色就不禁大變了。

  此刻,這萬妙夫人的境界,盡管看起來還是‘魔尊初期’,但無論是誰,都當明白,其境界絕非此前表露而出的這般淺薄了。

  “原來……此女和我一同被火石尊者裹挾,并非偶然。”衛圖雙眸微縮,亦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他難以相信,以他眼力,與此女同行這么久,也未曾發現此女的異常。

  “此事……是湊巧,還是偶然?”衛圖深吸一口氣,下意識的有些膽顫了。

  要知道,從一開始,他以為自己此次遭遇這一險境,是因憐蜈魔尊的‘邀請’……

  但現在看來,情況似乎并非如此。

  早在他結伴前往百靈妖界的時候,就被此女盯上了!

  “真正的無敵之人出現了。”這時,衛圖的耳邊,也再一次的響起了憐蜈魔尊的聲音。

  此魔似是自諷般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而聽到此話的衛圖,在微是一怔后,亦是猛然發現了這一‘現實’!

  不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萬妙夫人此刻已經是無敵之人了。

  此前,在他的要求下,幻臂魔尊三人所發下的天魔之誓,言說的保護對象,亦是包含此女的……

  現今,此女又明顯是和火石尊者一派……

  那么,這一群人中,除了他和憐蜈魔尊外,似乎再也沒有人,能對其‘出手’了。

  除非幻臂魔尊三人,能硬抗違反天魔之誓后的代價。

  “憐蜈道友難道也不知此事?”衛圖暗皺眉頭,聲音飛快的問起了此事。

  層層謎點,在此刻,似乎捋清了一些。

  “呵!這火石尊者也在此事上,瞞過了妾身……如無意外的話,這萬妙夫人當是麒火神族的古魔,這‘火石尊者’真正的主子……”

  憐蜈魔尊冷笑一聲道。

  “當真是好打算。先騙我,再騙你,騙了一層又一層。早知如此的話,在百靈妖界之外的時候,妾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拉你去趟這次渾水了。”

  “待會,你我二人,可難捱了。”說到這里,此女的語氣又多了一些苦笑。

  而對一‘預料’,衛圖自是不難想象。

  沒有了最可欺的萬妙夫人。

  毫無疑問的,他和‘憐蜈魔尊’就成了場間的最弱之人了。

  一人的站位扭轉,帶來的,便是全局的變化!

  相比于他,憐蜈魔尊更加的危險。

  幻臂魔尊三人,不會坐視彼此之間實力的這一顯著變化……其幾乎百分百的,會把矛頭對準憐蜈魔尊這一最容易針對的存在。

  而恰恰,被火石尊者欺騙的憐蜈魔尊,此刻也無此修在背后的支持了,已經淪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算計了一切,卻沒有料到這一變化……”衛圖暗暗感慨,暗覺機關算計的憐蜈魔尊落到這一處境,頗有種造化弄人之感了。

  精于算計,但又毀于他人的算計。

  “只是……”

  “為何這萬妙夫人會盯上我?僅因我是和憐蜈魔尊有舊的七階丹師?”

  同一時刻,衛圖心中亦生此疑問。

  而這時,萬妙夫人也似乎看出了衛圖的疑惑,其嘴角露笑,淡淡笑道:“妾身此次拉道友入局,是因道友手中的斷界石,屆時,只需在危難之際,道友以斷界石遁逃之際,帶上妾身就可……”

  “只需此事即可,衛道友……”萬妙夫人紅唇微啟,當著衛圖之面,輕輕念出了衛圖的姓名。

  此話一落。

  衛圖再難保持鎮定,他死死的盯著萬妙夫人,似要從此女千嬌百媚的容貌中,看出端倪來。

  此女,已是在這往生界內,第二個識破他真身、知曉他真名的人了。

  紅羽鬼蟲的蟲王還好說。

  其操控往生界的‘幻境’,掌握那一疑似蘇師妹的殘靈,能從殘靈記憶中,知曉他有可能是衛圖……

  但這萬妙夫人呢?

  一切的一切,對他來說,都宛如謎一樣。

  “難怪,難怪,那火石尊者會故意在幻臂魔尊療傷之際,放開禁陣……讓泣河魔祖趕來此地了……此女算準了,我身上存有斷界石,哪怕有魔祖趕至,也能憑其立刻遁逃……”衛圖心中冷笑。

  此女打的如意算盤雖準,但可惜,在這一件事算錯了。

  他身上,此刻并沒有攜帶斷界石。

  此奇寶在寶日神塔內的時候,就被他設計,以‘魔軀分身’扔在了第四層的某處了。

  不過,這一秘事,他也不會在此刻悉數告知此女。

  畢竟,這斷界石也是他在此間的一個護身符,能威脅此女的一個‘軟肋’。

  此女之所以一路上,沒對他下手,恐怕有不小的原因,就是因為擔心一擊不成,進而打草驚蛇,讓他直接借斷界石逃走……

  眼下,與他大談合作,亦與此故有極大的原因。

  不過,此事雖對此女不是好事,對于他而言,也是頗為‘可悲’的。

  他需早做打算,盡量趕在泣河魔祖等魔祖到來之前,從這里遁逃而出,逃之夭夭。

  “究竟是何時,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是因為……逆魔之修?”驚疑過后,恢復鎮定的衛圖思慮起了這一問題。

  逆魔之修,他至今也只知道‘七寶魔祖’所傳的那一脈……

  同樣的,他唯一有可能泄露‘真名’的地方,就在那靈衍天宮的‘陰鴉榜’之上了。

  那榜單所存在的古怪法則,直接把他的真名顯露在那座靈碑之上了。

  之前,那靈衍天宮在繼他之后,還沒有人去過,他不必擔心此事暴露……

  但一甲子前的那一戰過后。

  此事……幾乎就是必然了。

  “那一戰,此女是經歷者?”衛圖心中狐疑。

  “憐蜈道友,寇某想知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寇某乃是仙魔同修的逆魔之修,并以什么手段發現的……”衛圖壓下心中驚疑,出聲詢問道。

  按理講,哪怕他的‘真名’自靈衍天宮內泄露而出,也不太可能有人,把此真名聯系到他這‘寇丹師’的身份之上……

  “這一點,衛道友隱藏的很仔細,一般來講,是無人能看出來的。但……在那火石尊者的‘天機靈屋’內,這一切就難以掩飾了……”

  “那‘天機靈屋’,是麒火神族內的寶物,能夠窺破陰陽虛幻。本來,我和火石尊者是打算憑此,看出你的虛實,畢竟你這七階丹師,對此行計劃極為重要……但不曾想,你竟是傳說中的逆魔之修。”

  聽此,憐蜈魔尊微一猶豫后,頓了頓聲,解釋道。

  本來,有關此事的細節她是不打算多說的,早在往生界外,衛圖就以此事詢問過她……

  但現在,遭到火石尊者的背叛后,她只能和衛圖報團取暖,對此事的原因,亦只能事無巨細的講明了。

  “所以說,一開始,這火石尊者并不知道……我是逆魔之修……”聽此,衛圖總算放下了心中的隱憂,暗暗松了一口氣。

  這一原因,可比他一早被萬妙夫人看穿、然后算計了一路,容易接受多了。

  如果他沒有大意,進入那‘天機靈屋’之內,己身的根底,是絕難有人能看出來的。

  換言之。

  從一開始,他被萬妙夫人盯上的原因,只有一個——七階丹師。

  后面,只是機緣巧合之下,此女憑借一些‘猜測’,猜出了他是‘衛圖’罷了。

  “不過,若此女也是和那一戰的經歷者,沒道理,幻臂魔尊幾人不認識她……”衛圖微皺眉頭。

  忽的,他心底驀地一寒,想到了靈衍天宮榜單上,那排在安良才之后、屈居第二名的一個姓名。

  根據最早的時間線。

  陰鴉塔,是被安良才所掌握的秘境。

  在此魔隕落后,才被紫血魔尊接手。

  而偏偏,在榜單上,卻出現了安良才這對夫婦之外的另一姓名。

  這意味著,此魔要么如他一般,是‘意外’出現在陰鴉塔內,要么其實力已經強到了,足可躲避紫血魔尊的耳目、‘無聲無息’遁入到那陰鴉塔之內……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此女毫無疑問的當是后者。

  “而后,此女在知我有斷界石后,這才故意引來‘泣河魔祖’……”

  想到這里的衛圖微瞇眼睛,不難猜出,此女在這‘往生界’內絕對另有算計。

  奪寶,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是能瞞就能瞞之的,從沒有如此女這般,鬧得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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