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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4、果然有詐,天狐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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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放那異族化神離開,大概率就是故意放“餌”,吸引他們這些想要趁火打劫的煉虛修士入洞,完成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只是,此修是如何保證,吸引來的修士,境界只在煉虛,不在合體境之上……”

  “并且能將這些人一網打盡?”

  衛圖心生疑惑,對云霧大沼下的“秘洞”愈發忌憚了,畢竟花目族在幾千年前,族內可是有合體大能存在的。

  誰知那花目族煉虛有無合體層次的暗手!

  “先看看……”衛圖目中金光閃爍,盯緊了在他之后,趕來此地的修士。

  這群修士總共有三人,二女一男,境界盡皆在煉虛中期,很是不俗。

  男的相貌沒有什么奇特的,普通的儒生打扮,兩頰處的灰色鱗片,證明其來自萬麟群湖的大族——流云族。

  兩個女修,就比較特殊的。

  一個是中年婦人,但穿了一身血色戰甲,彪悍氣息盡顯無疑。

  另一則是千嬌百媚的少婦,面靨掛著淺淺笑意,一襲粉色的裙裳罩身,在背后挺著一只白色狐尾,微微搖晃,勾魂奪魄。

  “天狐族的修士?”衛圖挑眉,認出了這一在雷澤大陸極為罕見、但在靈界知名度不低的異族身份。

  此族和人族一樣,都為十靈族之一。

  與之不同的是,世間修士更多把天狐族和嘯天族這兩大“十靈族”并列,因為這兩大十靈族的起家資本,都是為其它強族的“仆族”。

  嘯天族,是羽龍族的“仆族”。

  而天狐族,則是“鬼鳳族”的“仆族”,族內的修士,多嫁給鬼鳳族修士充當妾室、男寵。

  現今,在雷澤大陸,出現了一只天狐族的女修,無疑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云先生,此處就是你族修士所稟告的,那藏有花目族煉虛修士的地方?”天狐族女修捂嘴咯咯一笑,眸間似含春情的望向領頭的儒袍修士,問道。

  “應不會有誤。”

  “這里,應當就是那“活死人”的藏身之地。”儒袍修士神識掃描了一下周遭環境,確定地理方位后,頷首點了點頭。

  “好了!地方已經確定,現在也該說說待會探險后,如何分配戰果了。”身披血甲的中年婦人目光凌厲的掃了一眼儒袍修士、天狐族女修,語氣淡漠的說道。

  “你我三人平分即可。”

  “不過……那花目族修士,是煉虛后期境界。為了避免出工不出力,誰能率先殺死此人,就優先享有一件靈物的挑選權,如何?”

  儒袍修士對此顯然有了腹稿,在聽到此話后,微然一笑,便給出了回答。

  “妾身同意。”天狐族女修率先表態,含情脈脈的望向儒袍修士,仿佛是此修的擁躉一樣,非是同境煉虛大尊。

  見此,身披血甲的中年婦人,不乏厭惡的看了天狐族女修一眼,似乎對此女的“矯揉做作”天然不適一樣。

  不過,投票二比一的情況,她自也不會出言反對這一分配方式。

  簡單交流完畢。

  三人沒有耽誤時間,當即動用神通手段,在“云霧大沼”的沼面上,開辟了一條通往那地下“秘洞”的細小窄道。

  但這時——不論是儒袍修士、天狐族女修,還是那看似性格急躁的中年婦人,都沒有立刻遁入此地,而是雙眸冷光一閃的放出了識海內的龐大神識,掃檢起了周遭地域,防止有其它修士暗中藏匿。

  待確實無誤后,這三人才對視了一眼,遁光一閃,向下方遁了進去。

  半日后。

  在數百里外,藏匿身形的衛圖,才緩緩現身,來到了這條通往沼底的“窄道”。

  “主人,要不要進去?以你我的神通手段,當有不小可能奪寶成功?”站在衛圖肩上的血翅貊躍躍欲試。

  有裂空雕的空間遁法作為保障,它的膽子,也比在下界的時候大的多了。

  “先不進……”聞言,衛圖臉上泛起了猶豫之色,但遲疑了片刻后,還是堅定的搖頭否定。

  這“秘洞”內的危險難以預測,饒是他有煉虛巔峰的境界,進去之前,亦得深思熟慮,更何況現在只有……煉虛初期。

  “與此相比,還是在此地設伏更合算一些。固然,有損失……三只乾鈞靈偶的風險。”

  衛圖眸光微閃,狠心喚出了養尸袋內的三具六階煉尸,讓其藏身在了這通道附近。

  接著,他又連拍法訣,布下了數十道肉眼難查、但威力十足的隱秘禁制后,一甩袖袍,向數十里外遁去了。

  待會的結果無非兩個。

  一,進入這秘洞的三個煉虛修士,被秘洞內的花目族煉虛“坑殺”,難有活口逃出來。

  二,秘洞內并無危險,一切都是衛圖小心過頭。在宰殺這花目族煉虛、并搶得寶物后,這三尊煉虛修士會“順利”離開。

  若是前者,衛圖布置的這一切,都只是無用功,多此一舉。

  他賭的就是第二種可能。

  這花目族煉虛,被這三尊煉虛修士所斬殺,而這三尊煉虛修士也因此受傷、乃至隕落……給他留下一定的可乘之機。

  但若是這三人囫圇出來了——

  那么,衛圖的這些布置不僅不會成功,反倒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丟失用來布陣的這三具六階煉尸了。

  畢竟,他可無自信,以一己之力同時應對三尊境界在他之上的煉虛中期強者。

  不過,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相比風險,其一旦收獲,那戰果無疑是巨大的。

  “耐心等待。”

  數十里外,衛圖一拂袖袍,“命力”掩身,讓他在這片“云霧大沼”的存在,頓時變得若有若無了起來。

  一如之前,那三尊煉虛修士沒有發現的狀態。

  時間緩緩流逝。

  秘洞深處,漸漸傳出隱晦的法力波動。

  直到十余日后——

  一道沉悶的嗡鳴巨響,忽然從這秘洞深處傳出,向“云霧大沼”的上空沖去。

  緊隨其來的,還有一股深不可測的靈壓,如利箭一般,直沖而上,肆虐蕩漾。

  “合體威壓?”見此,衛圖臉色“唰”的一下色變,露出了罕見的驚懼之色,毫不遲疑的化作一道青虹,燃燒精血,向與這秘洞相反的位置逃離而去。

  此刻,他不得不慶幸自己,對此處的機緣保持了足夠的耐心,不然此刻在秘洞內部,面對這“合體大能”的人,就將是他了。

  “果不其然,這秘洞是那花目族煉虛的陷阱……只是,這花目族煉虛為何要吸引修士前往這處秘洞?”

  衛圖逃至安全距離,重新藏匿身形,驚疑不定的想道。

  不過,這時的衛圖也不失理智,在短暫的驚嚇過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目光一閃,取出了數面陣旗,在原地布起了陣法。

  下一刻,在這數面陣旗之上,緩緩凝結出了一面水鏡,而在水鏡之內,恰好便是那秘洞附近的實時景象了。

  只見——在巨大的靈壓過后,這秘洞深處,又傳出了“轟隆隆”的驚人黑色雷光,在通道的附近肆虐。

  其恐怖的威力,很快便讓衛圖在通道附近布置的禁制靈光一一潰散、破碎。

  “合體級別的法力波動,這秘洞里面,果然潛伏有合體修士……”衛圖深吸一口氣,對進入這秘洞內的三尊煉虛修士,不抱有任何的樂觀想法了。

  只是就在這時。

  忽然間,這秘洞深處冒出了數道粉色遁光,靈光一閃后,便拼命的向云霧大沼上空,即通道口處遁逃。

  但可惜,在通道口處泛濫的黑色雷光威力實在太強,這數道粉色遁光在撞到黑色雷光的電弧后,連數息時間也難堅持,就被輕易的泯滅至無形了。

  然而,正當衛圖以為,這粉色遁光內的煉虛修士遁逃失敗時,在肆虐的這群黑色雷光中,竟忽然“迸射”出了一道黑色電弧,黑光一閃后,于數里之外再次浮現!

  “噗哇——”

  一口鮮血當空噴出。

  黑色電弧化身為那天狐族女修,此女粉裳破碎,臉上再無此前的嬌媚,白嫩的肌膚被染的漆黑如炭、鮮血淋漓。

  “竟然成功逃離了?”衛圖眉宇微挑,對這天狐族女修生出了濃厚的興趣。

  其一,此女逃命能耐驚人,能直面合體大能而不隕,成功活命。

  要么有至寶傍身,要么身攜秘術。

  其二,便是此女所知的,關于那“秘洞”之內的具體情報了。

  “至于那三具六階煉尸……此刻,暫時舍棄!”衛圖眸間閃過一絲果斷之色,毫不遲疑的遁光一起,緊跟這天狐族女修的逃竄方向而去了。

  今時不同往日。

  幾十年前,他初成煉虛,除了玄靈金鏈幾件靈寶可供一用外,身上并無什么底牌傍身,只能湊足三具六階煉尸,以此當做對敵手段了。

  ——玄靈金鏈是玄靈仙子生前所用的靈寶,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不會在其他修士面前,輕易動用,以免泄了自己的根底。

  但現今,在殺了葉雅、山鬼族煉虛、火羊族煉虛三尊同境煉虛后,他身上的六階靈寶早就超過一掌之數了。

  暫時丟棄這三具六階煉尸,以及其內所含的乾鈞靈偶,當不會對他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有人?”

  另一邊,匆忙逃命的天狐族煉虛,亦在這一刻,感應到了衛圖的追來。

  她先是面色微變,而后在感應到衛圖的境界只是“煉虛初期”后,眸底深處上又閃過一絲輕松之色。

  現在她雖受了傷勢,但也不是一個區區的煉虛初期所能欺負的。

  但很快,她又意識到了什么,腦海中的警鈴大響了起來。

  “此修,怎會在云霧大沼?”

  “而且恰好撞見我在逃命?”

  天狐族女修咽了咽口水,對衛圖的追殺,頓感忌怕了。

  她也不遲疑,一掐法訣,立刻提高了自己的遁速,試圖甩掉衛圖。

  然而,令她驚疑不定的是,無論她怎么“努力”,身后的衛圖都在死死追著她,一寸距離也未拉遠,反倒隨著時間推移,愈發接近了起來。

  “再這樣,有可能會被此修耗死。”

  天狐族女修暗吸一口冷氣,不再執著于遁逃,從儲物法器內取出兩粒中品靈晶,緊握于手后,就于原地入定、直接恢復起了法力。

  緊跟而來的衛圖,望此一幕后,目光微閃了一下,也沒著急動手。

  但望見衛圖追殺而來,天狐族女修哪能鎮定自若,其睜開充滿魅惑的狐瞳,緊緊的盯向衛圖,聲音極為冷漠的說道:“妾身與道友無仇無怨,道友為何追殺妾身?”

  “在那秘洞內,妾身雖受了傷勢,但到底也是煉虛中期,拼死之下,想來……拉道友墊背,還是不難做到的。”

  此話一出,衛圖并未不置可否、視若罔聞。

  這天狐族女修能成為入洞三大煉虛中,唯一成功逃命的修士,絕非什么泛泛之輩。

  大幾率,是背景不凡之修,身上是否暗攜什么強力靈寶,當真是不好說之事。

  “此番傅某來找道友,并不是為了追殺道友,而是想問問道友……關于那秘洞之內,有關那花目族煉虛修士之事……”

  “畢竟道友是你們三人中,唯一的活命之人。”

  衛圖目光一閃,淡淡說道。

  此話一落。

  天狐族女修暗道了一句“果然”,頓感事情變得棘手了起來。

  單是在遁速方面,衛圖不亞于她,或許還難以證明什么。

  但在神識方面——

  其一介煉虛初期,能瞞過他們三大煉虛中期的查探,就足以證明,衛圖此人的不簡單了,其實力不能以簡單的境界而論。

  “此事,妾身可以告訴道友,只是道友也需給妾身一個保證,不傷害妾身……”

  天狐族女修拭去臉上黑灰,粉紅色的狐瞳暗含凄態,我見猶憐。

  作為靈界著名的“侍妾一族”,她懂得什么武器,對男修致命。

  或許,這在戰場上不值一提,但試試,總歸沒錯。

  但讓天狐族女修略感失望的是。

  面對此“誘惑”,衛圖臉色仍舊平靜,泰然自若,沒有絲毫的動容。

  見此,她暗咬銀牙,一翻玉掌,取出了一張鬼氣森森的金頁。

  此金頁,衛圖恰巧認識,其正是他二十多年前,便與雪瓊羽簽過的“血咒密書”。

  而今日的天狐族女修,其手上,赫然也有這么一張!

  不過這也正常。

  此寶雖非什么保命至寶,但在關鍵時刻,是真的能挽救一些“仙二代”的性命,自然也就成了,一些仙道大能給自己后代標配的保命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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