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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9、體修交戰,搶奪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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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此時的禿發老者卻無心去想他適才的行為是否會導致內訌。

  他眉宇深皺,看著因受陣法結界阻隔,傳音失敗的傳音法貝,眸底閃過了一絲擔心之色。

  “應當無礙!”

  “這柴飛是主上幼子,手上有主人所贈的諸多手段,方才偷入的那修士能耐雖是不小,但也不見得能在少主手上討好……”

  禿發老者心中暗道,收回隱憂。

  數年前,他見識過“七欲邪僧”的厲害,知道這少主比柴首座當年也不遑多讓。

  再兼之“七欲邪僧”有其父曾經的底蘊相助——不說同境稱雄,短時間內應對一兩尊煉虛大修,在他看來,當也不是難事。

  區區一個蟊賊,看起來盡管也不簡單,但怎么算,他都覺得“七欲邪僧”不會輸。

  這是他對合體大能的崇拜!

  也是對其的力量迷信!

  和禿發老者所想差不多,偷入海猿獸洞府的衛圖,在得知此洞府內,只有柴首座一人時,也并未生出自大之心,認為自己能穩贏于柴首座。

  甫入洞府后。

  他便立刻把自己的氣息收斂了起來,避免被柴首座所覺。

  但可惜的是,他穿梭進入洞府的“空間波動”,還是驚擾了,正站在洞府深處一處晶藍石門,嘗試破開禁制的柴首座了。

  無它,委實太近了。

  這海猿獸的洞府雖然寬廣,占地足有數里大小,但于煉虛修士的龐大神識而言,掃描一遍,也僅是一個剎那罷了。

  “衛圖?”柴首座轉頭一望,在看到衛圖背后的青色雙翅后,瞬間就猜出了衛圖的真實身份。

  畢竟,在十幾年前,素心上人伏殺“他”的那一役中,他親眼看過,衛圖借用此青色雙翅躲避陰懸元的追殺,逃之夭夭。

  “想不到,你竟有如此本事,能跟隨小僧一路至此。”柴首座學著七欲邪僧的口吻,邪笑一聲,看向衛圖的目光,多出了一些暴虐殺意,以及貪婪之色。

  一聽此話,正擔心與柴首座交戰的衛圖,心中不禁大定——其值此刻,對他如此廢話,并且刻意隱瞞身份,可見在心底里,并無戰勝他的必然把握。

  不然,以其老辣,早就對他開戰即殺、鏟除后患了。

  這也和他此前的判斷相符。

  海猿獸只是煉虛后期妖獸——倘若柴首座當真繼承了生前的大威力手段,自不會苦等數年之久,利用稱心閣誆騙這些煉虛修士前來為其牽制海猿獸了。

  所以,其實力上限,頂多只在煉虛中期層次……

  有三具六階煉尸相助的他,足可應對此獠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此獠不肯浪費一些底牌、動用一些禁忌手段。”衛圖眼睛微瞇,暗暗忖道。

  “不過,這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

  衛圖目光一凝,煉虛法域瞬間生出數十張五階符箓,如利箭一般向柴首座攢射了過來,首先開始了試探攻擊。

  望此一幕,柴首座輕輕一笑,單手向前一抓,五道金芒一閃而逝也向空中射出,在這些符箓被引動之前,瞬間摧毀。

  同時,這五道金芒去勢不減的向衛圖狠狠的斬了過去。

  但柴首座仍覺不夠,在金芒即將接近衛圖之時,眸中閃過一絲冷色,腦后浮現一只佛面,猛地一踩地面,宛如炮彈一般,以肉眼難見的速度襲殺而去。

  體術搏斗,一擊斃命!

  這是煉體士常用的手段。

  但就在柴首座以為,自己會如以前那般無往而不利的時候。

  “鐺”的一聲。

  兩拳相接!

  恐怖的靈力轟然炸開,讓整座洞府似乎也顫了幾下,簌簌的掉落巖石。

  巨大的沖擊波,削平了數丈地面,讓二人的衣袍,獵獵作響,在這頃刻間,由華麗變成破衣,碎成了一片片的破布條。

  二人上身在這一瞬間赤裸,盡皆肌肉虬結,散發著恐怖的氣血蒸汽,近距離的話甚至能看到,一道道微小的空間裂縫,也被他們的肉身之力所撕裂。

  “五階巔峰體修?”柴首座微是一怔,似是沒想到,衛圖這一前面剛突破煉虛不久的小輩,竟還隱藏著如此的實力。

  不過,這一震驚稍縱即逝,他臉上閃過一絲冷漠,與衛圖對轟的右拳倏然收回,在轉瞬間,化作了金光琉璃之色,懸浮七層寶塔虛影,向衛圖猛地一拍而下。

  此刻,這七層寶塔虛影,所攜帶的不僅是單純的肉身之力,更是無形中,多了恐怖的禁錮之力,似是又一種極為高深的煉體仙術。

  這一幕,頓時讓衛圖眼饞不已。

  他修行至今,在煉體方向,基本都是一味的“莽撞”,哪里有柴首座這般富裕,隨便一出手,就是大威力的煉體仙術。

  他向后一退,不敢迎接這一擊。

  同時,雙手一掐法訣,喚出了自己藏在養尸袋的三具煉尸,迎了上去。

  這三具六階煉尸,本身就是以五階后期煉尸為基,再由衛圖借“乾鈞靈偶”血祭而成。

  其本身的體魄強度,足可堪比同階的煉體士。

  所以,在硬接了柴首座這一記神通后,當頭的六階煉尸也只是受了輕傷,而其所蘊含的恐怖禁錮之力,在三只煉尸的聯手抵抗之下,在幾個呼吸間,便被化解于無形了。

  這令柴首座當即大為惱火,對衛圖這手段驚人的小輩,心中也多了一些忌憚。

  只是,就在他思索如何盡快解決衛圖的時候。

  適才,脫離戰場的衛圖,在這一瞬之間,竟然又一抖袖袍,祭出了數十桿陣旗,于這洞府之內,布下了數重陣法。

  更讓他驚奇的是。

  在前排,抵擋他攻擊的這三具煉尸,竟然也暗含陣旗,是衛圖所布陣法的“陣眼”。

  “這衛圖,到底是何人?怎會學的這般廣博?既會符道,也會陣法?還兼修了煉體?”

  柴首座臉色難看,連忙破開圍困他的陣法之余,也不禁心中生起了對衛圖的一絲好奇之心。

  他眼力不弱,再加上此前對衛圖所渡煉虛天劫的估算,知道衛圖的年齡,當在三千年之下,是修界不可多得的“年輕煉虛”。

  三千年時間雖說不短,但既想要在修為上有所成就,又想在“雜學”上足夠精通……就比登天還難了。

  然而——

  此刻的衛圖,卻似是無心再與柴首座糾纏,在柴首座忙于破開圍困陣法之際,其目光一閃,一甩袖袍收走三具六階煉尸后,便再次一震背后的青色雙翅,于洞府之中,消失不見了。

  見此一幕。

  柴首座臉色當即大變,暗道了一句“不好”。

  先前,他之所以與衛圖廢話交談,就是意在攪亂衛圖思路,防止衛圖借此空間遁術,繞過晶藍石門的結界,搶先一步,進入這晶藍之門之內。

  卻不料,衛圖始終冷靜,一直沒上他的當——再加之實力超群,反而在與他交手之時,給自己制造了這一機會。

  “神猿草決不能有失!”

  柴首座當即面泛狠色,大喝一聲,在胸前連拍了數下,氣息大增后,張手猛地撕裂這一面前無人操控的圍困陣法后,再次瞬身來到晶藍石門面前,運使金色琉璃雙掌,不斷向陣法結界拍去。

  這一破壞陣法結界的狠辣程度,明顯比衛圖到來之前,強了數倍。

  “為什么要猶豫!”

  “為什么要猶豫!不直接動用殺招,殺了那衛圖!”

  柴首座眼眸血紅,憤恨自己適才出手有了保留,沒有第一時間使出全部實力。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動用全部實力的真正原因所在。

  不是自己猶豫,優柔寡斷。

  而是,那一禁忌手段不可多用。

  用了后,雖有殺死衛圖的希望,但想要走出這旭日海,就不見得那么容易了。

  洞府外的海猿獸、被稱心閣所請的三尊煉虛修士,可都視他為仇讎。

  其次,最關鍵的是。

  衛圖所掌握的空間遁術,委實太過逆天了,其能穿梭空間,不破開陣法結界,就能進入這晶藍石門之內……自然也能,躲過他動用禁忌手段的必殺一擊。

  不先以常規手段,逼衛圖使出那空間遁術,短時間內,絕了其的退路,他也難以在這海猿獸的洞府內,斬殺衛圖。

  他的戰略,自始至終都沒問題!

  但可惜,在絕對的手段上,轉世重修的他,現今不如衛圖!

  “一刻鐘內,柴首座必然能擊碎這陣法結界,進入這石門之內。”

  “不過這點時間,也夠用了。”

  晶藍石門內,衛圖眉心綠芒一閃,看了一眼雙眸血紅、瘋狂轟擊陣法結界的柴首座后,心中也不禁多了一些自得。

  畢竟,站在外面的修士,可是神火仙域內堂堂的柴首座,轉世重修的合體大能。

  算計此人成功。

  當比勝過同境強者更為欣喜。

  “就是不知,柴首座進入這晶藍石門之內,到底想要尋找什么?”

  衛圖目光一閃,仔細打量起了,自己所處的空間。

  然而,這一看,就讓他大為驚訝了。

  因為他所處的這處空間,竟也是一處洞府,有閉關室、煉丹房、書房等等功能性十足、細分的房間。

  與此相比,外面的那座洞府只能用“粗糙”二字來形容了。

  或者說,外面的洞府,是給妖獸所使用的,而里面的洞府,更像是給開化更足的修士所用。

  “莫非那海猿獸只是一個守護這內府的靈寵不成?”衛圖腦中,突發此想。

  畢竟——單是看這洞府內各處的陣法結界布置,就非是一只常年待在旭日海的妖獸所能輕易布置而出的。

  想及此,他龐大的神識當即從體內傾瀉而出,涌向這洞府的四面八方。

  很快,他就在書房里的一些玉簡、書冊上面,看到了關于此地洞府主人的標識。

  那是一簇九色火焰。

  很普通。

  但在萬麟群湖中,無人不知。

  “九焰君……”

  衛圖深吸一口氣,有點不敢置信。

  在紫瑯拍賣會上,他就有幸耳聞過這九焰君的戰績——最后一件壓軸重寶幻晶衣,便是九焰君斬殺合體修士之時,斬碎的一件七階防御靈寶。

  現在,他跑到九焰君洞府了?

  無形中,得罪了這一位前輩大能?

  但轉瞬間,衛圖臉上的些許畏懼之色就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興奮至極的激動之色了。

  危險越大,也就意味著,機遇越大!

  那九焰君他雖遠不是對手。

  但此刻,卻非是他去操心之事,畢竟那九焰君再強,也沒有能掐會算的本事,知道是他這一煉虛小修前來竊寶。

  其再是懷疑,也只是懷疑到柴首座這些合體大能的身上。

  而且,他竊寶之后,柴首座今后也不見得敢散布“流言”、污蔑于他。

  其好不容易轉世重修,性命只有一條,怎會為了一時的憤恨,就向一尊合體大能,泄露己身的存在……

  除此之外。

  見此地的布置。

  這藏于旭日海的海底洞府,大概率也只是九焰君的一間別府,短時間內,此處洞府失竊的消息,不至于傳到九焰君耳中。

  “不過,這柴首座也當真膽大,竟敢跑到九焰君的洞府竊寶。”

  衛圖咽了咽口水,也不顧這洞府里面的寶物到底珍貴與否,一切可以搬動的東西,他盡皆不放過,全部挪到自己的儲物袋內。

  書房的諸多玉簡。

  丹房內的煉丹爐鼎等等。

  他都沒有放過。

  當然,藥園內的珍貴靈藥,他自也不會忘記采摘。

  “莫非……柴首座想要竊奪的寶物,是這株靈藥?”到洞府藥園后,衛圖很快就發現了這九焰君別府內真正珍貴的寶物了。

  這是一株長有數尺大小、形似猿猴的一株金色靈草,在藥園中作為藥王,霸占著最好的一塊靈土,熠熠生輝。

  很明顯,不論是煉丹房內的丹鼎,還是書房內的諸多玉簡,再是有吸引之力,也難吸引到柴首座這“合體大能”。

  唯有這等珍貴的靈藥……

  才能讓其不顧被九焰君追殺的危險,誆騙一眾煉虛修士,跑到此地來盜寶。

  “便宜我了!”衛圖目光一閃,一翻手掌,當即取出“定靈符”鎖住這株靈藥,小心翼翼的收到了玉盒之內。

  這株靈藥他雖不認識,但今后按圖索驥后,打聽出這靈藥的作用,當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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