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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7、戮仙箭葫,閭丘青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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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新網址:bixiashenghua和上次一樣。

  現今,衛圖還無實力,遏制元嬰老祖自解元嬰,自殺身死。

  不過,此時他手上多了《五行控靈術》這一煉制人傀的秘術,延緩閆公誠元嬰的自解時間,還是能做到的。

  但……相較于紅鏡上人,閆公誠身上,就沒太多,衛圖值得在意的情報了。

  當然,衛圖也沒浪費。

  他從其神魂內,找到了藏匿靈晶的地點后,便依次詢問了“猙獰枯爪”,即所謂圣祖遺骨的來歷,以及蛛心教、血蛟商會等勢力的相應情報。

  只是,讓衛圖頗感意外的是,閆公誠的叛變,并非是自發而為,而是得到了某一權貴人物的示意,這才從血蛟商會,轉投到了蛛心教。

  而此權貴人物,說起來,他還在前不久見過一次。

  “閭丘晉元。”

  衛圖面露沉色,輕輕吐出了這四個字。

  他沒想到,僅是一個簡單的元嬰勢力交鋒,其背后竟然涉及到了東華妖國的皇族——閭丘一族。

  閭丘一族,其族內盡管沒有化神尊者,但這一族的實力,足可稱得上準化神勢力了。

  原因無他,此族內的元嬰后期修士,多達了三尊之多。其中一人,更是元嬰巔峰高手,僅差一步,便可達到歸墟海修仙界的最高境界。

  如今,閭丘晉元的插手,無疑把這一簡單的元嬰勢力爭執,變得復雜化了。

  其背后的糾纏,可能遠比他現今所看到的,還要復雜數倍不止。

  “既然蛛心教背后,有三皇子閭丘晉元的插手,那血蛟商會背后呢?”

  衛圖忽的,想到了這一問題。

  或許,閭丘晉元遙控蛛心教,只是簡單的霸占地盤,搜刮資源。

  但先前,南宮鷓在給予他閆公誠情報時的“略有隱藏”,卻不禁讓他多想了一下,對此產生了多疑。

  畢竟,倘若南宮鷓真欲解決驚雷島之事,在他出發之前,哪怕不在公開情報中說明閆公誠有叛變的嫌疑,但也理應,在暗中給他提個醒,而非是應子鳴告知后,他才有所警惕。

  從此推論,他不難猜到,南宮鷓派他和應子鳴前來驚雷島,恐怕第一目的,就非是解決驚雷島之事了。

  “既如此,殺閆公誠之事,我也不宜泄露給南宮鷓,然后換得報酬了。”

  “就當此事,從未發生!”

  衛圖支著下巴,思索道。

  按照靈契中的約定,他在斗法中,若能解決掉蛛心教一方的元嬰修士,血蛟商會會額外多付他十塊靈晶的報酬。

  閆公誠雖不是蛛心教修士,但其叛變到蛛心教,卻也和此教修士相差不多了。其人頭,能值十塊靈晶。

  但現在,迫于安危,他不免要舍棄這一獎賞了。

  搜魂結束后。

  衛圖并未在驚雷島內久待,他消除掉自己在閆公誠洞府內的戰斗痕跡后,便從原路離開,頭也不回的向驚雷島相反的方向,遠遁而走了。

  這次,沒有金丹修士尾隨,衛圖僅花費了兩個月時間,就重返了元君島。

  回到元君島,衛圖立刻前往血蛟商會,與南宮鷓會面,稟告了此次執行任務的具體狀況。

  “衛某修有靈瞳術法,看穿了法光圣子和古門主在驚雷島內的埋伏……而后經過慎重思考后,便和子鳴兄分散逃走了……”

  “子鳴兄遁速比衛某稍慢,估計會晚上一些時間,才會回來。”

  衛圖如實稟告,但隱瞞了自己之后潛入驚雷島,殺死閆公誠的過程。

  聽此,南宮鷓不疑有他。

  畢竟,衛圖和應子鳴二人,只是血蛟商會的客卿,不可能看到驚雷島內有埋伏后,還與其血戰。

  二人分散逃走,才是合理之事。

  “那跟在衛道友身后的四個金丹修士呢?他們的人影呢?”

  南宮鷓微挑眉宇,詢問道。

  “那四個人?”衛圖聞言,略感驚奇的看了南宮鷓一眼,語氣淡漠道:“衛某已帶他們逃到了安全范圍,生死有命。衛某不可能,繼續帶他們四個累贅逃命。”

  一聽這話,南宮鷓心中,立刻就對衛圖的品性有了判斷:其略好于普通修士,但性格冷漠,在己方處于弱勢時,不是一個值得依托之人。

  當然,南宮鷓也清楚,衛圖拋下那四個金丹修士,獨自離開,亦與這幾人與其的關系疏遠有關。

  若換做其關系緊密之人,此時他所下的結論,或許就不適用了。

  “此人,雖非食祿知恩的重情之人。不過,亦有拉攏的價值。”南宮鷓心道。

  此次,他雇傭衛圖,前往驚雷島分舵支援,其中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試探衛圖品性,看其是否有培養價值,能否成為皇女的下屬,或與皇女結盟。

  現今,經此一役后,他已經知道結論了。

  “雖然衛道友只是辛苦跑了一趟,但按照契約,血蛟商會也應該,支付衛道友剩下的兩塊靈晶。”

  “說到底,此次支援失敗,險些害衛道友和應道友陷入險境,也與我血蛟商會有分不開的關系。”

  南宮鷓微然一笑,從儲物袋內取出兩塊靈晶,放在了桌案上,然后說出了這么一番通情達理的話。

  聽到此話,衛圖面色緩和了一些,適才他那般生冷講話,實則也是故意給南宮鷓擺臉色看,好宣泄此次險些陷入險境的不滿之意。

  如今,南宮鷓對此,做出了相應的賠禮道歉,并補足了靈契約定好的剩下報酬,他自然也就沒有生氣理由了。

  甚至,從另一層面來說,他在中途拋下金丹下屬,然后棄地而返……是需要承擔一定責任的。

  若不是因為他地位特殊,乃是元嬰客卿,與血蛟商會的關系,是一定程度的合作關系,此次的罪責,就足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了。

  畢竟,四個金丹真君,在任何一個勢力,都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了。

  再行交談片刻后,衛圖起身告辭,離開了血蛟商會的前殿,前往后殿的客卿洞府歇息。

  “算上這兩塊靈晶,我手頭上的靈晶,足有十七塊之多了。”

  走進洞府,衛圖一揮袖袍,布下隔音法陣,然后面帶興奮之色的看起了自己此行的收獲。

  當然,此次從閆公誠的儲物袋內,他得到的寶物,不僅是這十五枚靈晶,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譬如,那名為“圣祖遺骨”的猙獰雙爪,以及閆公誠在斗法時,所使出的“九陰子母焰”的功法秘訣。

  “不過,這里面,真正對我目前最有價值的,除了這些靈晶之外,便是此物了。”衛圖一翻手掌,取出了一個半尺高低的澄黃葫蘆,細心打量道。

  這澄黃葫蘆,名為“戮仙箭葫”,內藏三道威力奇大、被毒水浸泡的的法箭。

  根據閆公誠的記憶,此法器的威力,足可威脅到元嬰中期,是其花費大代價購買、祭煉的寶貝。

  只是這“戮仙箭葫”有一缺點,那就是催動此寶,需要一定的時間。

  而恰好,衛圖是以近戰攻勢,暗中偷襲的閆公誠,讓其根本無暇準備,發揮出“戮仙箭葫”的相應威力。

  所以,在驚雷島一戰中,此寶這才被迫明珠蒙塵,一直未被閆公誠所使用。

  “但可惜的是,此物現今到了我的手上。我的好運,也變成了此物的劣勢。”

  衛圖輕嘆一聲。

  若是忽略“戮仙箭葫”所需的催動時間,此物的能耐,就絲毫不亞于他的陰陽魔尸,可作為殺手锏使用了。

  當然,這也是衛圖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戮仙箭葫”是難以和陰陽魔尸相媲美,但要知道,陰陽魔尸此物,可是六欲道人這個元嬰中期高手,花費了數百年時間,辛辛苦苦祭煉而成的。

  普通元嬰初期,哪有能耐,能得到陰陽魔尸這等大殺器。

  絕多數人,若能得到和戮仙箭葫同一等級的寶物,已算是仰賴天幸了。

  壓下心中思慮,衛圖神識一掃,抹去閆公誠殘留在葫身的神識烙印,開始緩緩祭煉了此寶。

  半個月后。

  衛圖祭煉戮仙箭葫成功。

  他調息吐納了數日后,便從儲物袋內掏出靈晶,再次借助此物修行了。

  時間流逝。

  轉眼間,過去了兩個春秋。

  借手上的這些靈晶,衛圖增加修為的速度極快,短短時間,便增加了近百年的修為。

  不過饒是如此,衛圖也僅是在元嬰初期境界,突破了一個小境界,到達了元嬰初期“大成”。

  由此可見,修仙界元嬰老祖突破境界的艱難之處了。其每一境界的進步,都需要上百年的時間,緩緩積蓄。

  但對這一結果,

  衛圖已經心滿意足了。

  畢竟,康國九成以上的老牌元嬰,所處的境界,都在此境。

  只有一小撮子人,在元嬰初期巔峰。

  現今,他在不到三十年的時間,便突破到此境,若是讓康國的一眾元嬰修士知道了,恐怕會嫉妒的發狂。

  “就是此物,太稀少,太珍貴了。”

  衛圖看著桌案上,僅剩的一枚靈晶,暗暗嘆息道。

  閆公誠作為血蛟商會驚雷島分舵的會長,其財力,在一眾元嬰初期修士中,已然算是不弱了。

  但其全部身家,亦只有十五塊靈晶。

  從此角度來看,他為了提升一個小境界,便耗費了一個元嬰初期的全部身家,是何等奢侈的行為。

  此等行為,對他來說,定是再難維持的。

  靜極思動。

  穩固好修為后,衛圖沒在洞府內繼續久待,他打算出去透透風,順便打聽一下驚雷島一戰的后續情報。

  畢竟,閆公誠的死,亦算是血蛟商會內部一個大新聞。

  而他,最關切的便是,血蛟商會會不會把閆公誠的死,聯系到他的頭上。

  只是,衛圖剛一打聽,便被此中的一個情報,驚愕的難以合攏嘴巴了。

  應子鳴戰死!

  這短短的五個字,令衛圖難以置信。

  他實難相信,應子鳴竟然沒有逃過兩個同階修士的聯手追殺。

  “如果我遁速稍慢,很有可能,因此身死的人,就是我了。”

  衛圖脊背生寒。

  按照常理,元嬰初期的應子鳴,躲過兩個元嬰初期的追殺,只是一件簡簡單單的小事。

  畢竟,戰力會因人數的多少而疊加,但遁速不會,該多少就是多少。

  元嬰初期的遁速,若沒有特殊秘術的話,根本拉不開太大差距。

  也就是說,要么法光圣子二人,有不凡遁速,讓應子鳴難以逃脫追殺,要么這二人有禁錮應子鳴遁逃的手段,讓其難以從容逃走。

  前者,有咒鬼血遁的衛圖不懼。

  但后者,他就沒這個自信了。

  “應子鳴身死……血蛟商會,現在總舵內所余的元嬰修士,就只有我和南宮鷓,以及閉關多年的沈秀了。”

  衛圖大感危機,失去應子鳴的血蛟商會,此刻不亞于失去了一根頂梁柱,到了岌岌可危、搖搖欲墜的地步了。

  他若再留在此處,房屋倒塌,說不定也會殃及他這個本打算渾水摸魚的“池魚”。

  然而,就在衛圖思索,如何合理的脫身離開之時,一個侍女打扮的修士走到衛圖身邊,斂衽一禮,道了句:“衛前輩,會長有請。”

  看到此幕,衛圖頓時明白,他出關后的動向,恐怕在應子鳴死后,就立刻被南宮鷓牢牢把控住了。

  “我只是商會客卿,來去自由。他若逼我執行危險任務,正好有一拍兩散的理由,不損我的名聲。”

  想及此處,衛圖心神大定。

  勢力與勢力之間,是不同的。

  血蛟商會這等商業組織,加入門檻不像門派那般嚴苛,其若盛時,吸納各方強者,自然會比門派壯大更快,但反之,若處在衰落階段,樹倒猢猻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換言之,其對他這等客卿,沒有什么太大的約束權力。

  適才,他想脫身計策,也只是不想毀掉各自情面,好聚好散罷了。

  片刻后。

  在侍女的帶領下,衛圖來到血蛟商會的一處廂房,與南宮鷓會面。

  只不過,這次會面,屋內卻多出了一個面帶白色薄紗、身穿明黃宮裙、氣質高貴優雅的年輕女修。

  其坐在八仙桌旁,品著香茗。在看到衛圖走進后,便螓首微轉,一雙鳳眸略帶好奇之色的看向衛圖。

  其氣質,在這一刻,仿佛又成了鄰家少女。

  “老朽為衛道友引薦一二,此人是我血蛟商會的幕后金主,閭丘一族的九皇女閭丘青鳳。”

  南宮鷓率先開口道。

  “閭丘青鳳?”衛圖聞言挑眉,他對閭丘一族的這位九皇女,也是略有耳聞。

  此女生來便帶祖血,在閭丘一族內,備受族老喜愛,被譽為是下一代族長的接替人選。

  但不幸,在其出生后不久,出生于庶族的閭丘晉元便突然崛起,搶奪了這位皇女的大半榮光。

  自此,東華妖國之外,眾修便只聞閭丘晉元之名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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