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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9、發覺異常,余家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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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佛爭一爐香,人爭一口氣。

  現今,她去追殺衛圖,不僅是為了報衛圖戲弄她之仇,也是給紀彰證明,沒了紀彰這一老大,她照樣可以活得很好。

  至于失敗與否……

  并不重要!

  雖然符玲瓏沒有戰勝衛圖的自信,但身為金丹后期高手,她亦有全身而退的自信。不認為衛圖能傷她分毫。

  “這味靈藥于衛道友很重要……”

  “關系衛道友的道途。”

  符玲瓏收斂心思,隨意尋了個理由,對南紫搪塞道。

  “很重要?”

  聞言,南紫有些半信半疑,但念在自己實力和地位遠不及符玲瓏,只得將心底這一絲疑慮壓了下來。

  有了衛圖的大致情報,符玲瓏沒有耽擱時間,立刻就近展開搜尋。

  借“他心通”神通,符玲瓏窺探到了秋不臣的部分思緒,知道衛圖從其手中得到了一份元嬰傳承。

  由己推人,符玲瓏猜測,衛圖大概率正躲在某一靈地,對這一份元嬰傳承一睹為快呢。

  畢竟,元嬰傳承對金丹修士,尤其是金丹散修來說,誘惑力一點也不低。

  幾乎僅次于破階丹藥了!

  符玲瓏開始有針對性的排查,在衛圖離開御獸宗后這段時間內,于附近坊市租賃二階、三階洞府的筑基、金丹修士。

  這個排查的范圍并不大。

  很快,符玲瓏就鎖定好了十幾個可疑的人員。

  這十幾個可疑人員,在經過進一步的背景調查后,就只剩下三人的身份還算可疑了。

  “就是不知,衛圖是否真的在這三人之中?”符玲瓏杏眸微瞇,決定守株待兔,在暗處等待時機。

  不過——

  符玲瓏的調查雖然周密、沒有什么漏洞,但其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她的蹤跡亦在這些調查行動中,顯得可疑了。

  “衛道友,似乎有人盯上你了。”

  租賃洞府,修煉室內。就在衛圖修煉“鯉龍陰刀”的進度剛告一段落時,一道黑色鬼氣突然闖了進來,化作白芷,對衛圖傳音稟告道。

  “什么?”

  “有人盯上了我了?”

  聽得此言,在蒲團上盤坐的衛圖頓時睜開眼眸,他眸底先露出一縷令人可怖的懾人精光,隨即轉為平和,面色稍有詫異道。

  修行至今,他惹的麻煩雖然不少,立下的仇家也不少,但在楚國地界,他可一直是清白身份,沒有案底。

  除了……

  衛圖在腦海里搜尋了一下,想起了自己可能得罪的勢力,于是問道:“可是廣源余家?”

  在楚國,他只有和廣源余家出身的余江龍有過沖突。

  其余勢力、修士,就沒有瓜葛了。

  “妾身能力有限,沒有親眼看到。”

  白芷搖了搖頭。

  她之所以知道有人盯上衛圖,靠的是入住洞府后,借陣法手段,對租賃洞府陣法的權限掌控。

  借此,才感知到了有同一股隱晦的神識對這間洞府多次探查。

  所以她并不知道這股隱晦的神識的真正來源。

  不過,事出反常必有妖。

  在修仙界,多次用神識探查洞府,無疑是對洞府主人的一種挑釁,視作不友好的行為。

  因此,一般來說,不會有修士故意用神識多次探查陌生人的洞府,更別說采用遮掩手段,偷偷探查了。

  “應該不是廣源余家。”思索了一小會后,衛圖做出判斷。

  他在余江龍的面前,已經展露了三階中期的裂空雕靈寵,以及身為應鼎部首席丹師的重要身份。

  只要余江龍沒有失智,就不太可能一直盯著他,致使他和廣源余家再次對上。

  說到底,以他的境界、身份,除非廣源余家愿意豁出一切,不顧宗族發展,否則就不可能和他徹底鬧掰,尤其在他主動釋放了善意的前提下。

  小事,廣源余家可以幫余江龍,但涉及宗族安危的大事,廣源余家就不會這么糊涂了。

  而余江龍的實力又不如他……

  亦不可能孤身報仇。

  “難道是射日部?”衛圖眉宇微皺,暗暗想道。

  但想了一會,他又覺得這一可能的幾率不大。

  畢竟,無論是在小寒山,還是在嚴孝蘭面前,他都沒有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沒有線索的話,射日部修士又能有何種手段知道是他竊取了冰心靈液?

  修仙界判斷兇手最常見的手段,一般只有三種。

  一,容貌。

  二,氣息。

  三,搜魂。

  前兩種衛圖已經隱瞞到極致了。

  也就是說,用常規手段,除了對衛圖搜魂外,射日部修士根本證明不了衛圖就是竊取冰心靈液,以及殺死宇文丞的兇手。

  思索了一會后,衛圖做出決斷,他從懷中取出了一枚符信,對其打入了一道法力后,發了出去。

  半刻鐘后。

  一個商賈打扮的中年修士,面帶訝然之色的走進了洞府。

  “不知道友可有什么吩咐?”

  中年修士拱了拱手,詢問道。

  “衛某有一些話,要問一問余江龍,還請余主事代為通傳。”

  衛圖沒有多話,他掃了一眼面前的中年修士,然后一揮袖袍,釋放出自己的金丹威壓,語氣淡漠道。

  面前之人,非是旁人,正是此間坊市負責租賃洞府的管事。

  廣源余家雖然將盛陽山這一四階靈地送給了御獸宗,但附近的坊市資產,并沒有送給御獸宗,而是一直由廣源余家牢牢把控。

  可以說,御獸宗附近九成的商業資產,都隸屬于廣源余家。

  同樣,負責這些商業運轉的修士,也九成九都是廣源余家的族人。

  “什么?通知余長老?”

  中年修士聞言,先是嚇了一跳,畢竟余江龍可是族內有名的天驕、金丹高手,以他地位,幾乎難緣一面,他哪有能力給衛圖代為通傳?

  但隨后,感知到衛圖的金丹威壓后,中年修士頓時恍然,明白為何衛圖會說此話了。

  ——原來其也是金丹真君。

  “晚輩這就通稟族內,請江龍長老過來。”中年修士拱手一禮,語氣謙卑道。

  此地,是廣源余家地盤。

  衛圖敢自信,讓余江龍親自過來,而非自己前去面見,就足以證明其身份、實力恐怕不一般,不然也不會有此底氣了。

  過了大概半個時辰。

  一道迅疾遁光落入坊市,徑直朝向衛圖租賃的洞府而來。

  “余某還以為衛丹師已經離開了御獸宗,不曾想,竟在我族的靈府內暫住了一段日子……”

  余江龍在洞府客廳內見到親迎的衛圖時,哈哈一笑,語氣爽朗,似乎渾然忘了自己不久前曾被衛圖教訓了一次。

  “讓余長老笑話了。”

  “衛某臨行之前,偶得一法,一時貪快,就在附近暫修了。”

  衛圖微微一笑,招呼余江龍入座。

  二人隨即寒暄了一會。

  寒暄過后,衛圖直入正題,講出了自己在租賃洞府內被人盯哨之事。

  “若非衛某信服余長老的品格,恐怕會誤以為,這盯哨之人是余長老所派的了。”

  衛圖意有所指道。

  話音落下。

  余江龍不由面色微變,畢竟他此前已經和衛圖握手言和了,現今衛圖說出這話,無疑是在指明他不講信用。

  其言外之意,也是在說:余家撤去盯哨之人,雙方還能保持和平,不然的話,恐怕就難以善了了。

  “衛丹師,這盯哨之人絕不是余某所派,應是另有他人!”

  余江龍連忙表態道。

  “不是余家?”

  衛圖聞言,皺了皺眉,他面露不解之色道:“衛某向來與人交好,不惹是非,又不善斗法,怎會無端招惹麻煩?”

  “余長老可知,最近可有修士……在廣源余家和御獸宗的地界上,打聽衛某的消息?”

  衛圖適時說出這句話。

  此前,衛圖就已經做出了判斷——廣源余家與他再次結仇的可能性不大。

  因此,現在他通過靈府管事找到余江龍,實則只是為了借余江龍在廣源余家和御獸宗的人脈,找出真正的“幕后之人”。

  在陌生之地,他親自找人,有若難如登天,但有了余江龍相助,不免就容易許多了。

  聽到這話,余江龍如釋重負,松了一口氣。

  他沒有懷疑衛圖的話。

  在他看來,衛圖說的都是實話。

  畢竟,倘若衛圖不與人交好、習慣招惹是非,他現在和衛圖早就是仇家了,根本無緣重聚一廳。

  這次盯哨的幕后黑手,余江龍猜測——其應該是得知衛圖丹道造詣后,心生貪欲,想要對衛圖不利的宵小之輩。

  修仙界內,不乏這些想要劫掠、勒索、囚禁丹師的劫修。

  “兩個月前,在衛丹師暴露身份后,想要打聽衛丹師消息的修士不少……不過這些人,大多都是想求衛丹師煉丹之人……”

  余江龍沉吟了一會,回道。

  盡管他想撇清自己盯哨衛圖的嫌疑,但此時他也不能顧此失彼,胡亂指認其他修士,然后得罪人。

  “余某會發動家族力量,盡快整理一份名單,送到衛道友手上。”

  余江龍面露誠懇之色。

  “多謝余長老相幫了。”聽此,衛圖緊繃的臉色松緩了一些,點了點頭。

  事不宜遲,余江龍沒在衛圖的洞府內久留,他拱手一禮,便立刻飛遁離開了。

  半日后。

  余江龍手持一枚玉簡,再次踏入了衛圖的洞府。

  “這是最近兩個月,打聽衛丹師消息的修士。”

  余江龍入座道。

  聽此,衛圖微微頷首,他向余江龍道了一句謝,便順手接過了這枚玉簡。

  玉簡上的姓名不少,有一百多人。除去境界偏低的筑基真人,余下的金丹真君亦有十八人之多。

  衛圖神識一掃玉簡,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符玲瓏”這一熟悉之人的姓名上了。

  “是她?”衛圖眉宇微挑,暗道此女難道發現了他就是真正的易云?

  畢竟,他與符家兄妹接觸時,并非像在小寒山時那般“完美無缺”,存在一定程度的漏洞。

  這些漏洞,若是符玲瓏察覺,有不小幾率能猜出他是“易云”。

  不過,對于符家兄妹,衛圖就不像是對待射日部那般忌憚了。

  ——符家兄妹底子不干凈,難以用正當理由,請動元嬰老祖對付他。

  而少了元嬰老祖參戰,以衛圖的境界,自不會怕了符家兄妹。

  “不過,要小心紀彰!”

  這時,衛圖想起了,符玲瓏這六欲教劫匪中的老大紀彰。

  符玲瓏敢千里迢迢跑來楚國追殺他,大概率是與符大呂、紀彰等六欲教劫匪結伴而行,而非單獨行動。

  “既然這樣的話,要解決這一后患,最好就在御獸宗附近……”

  衛圖瞇了瞇眼,思索道。

  符玲瓏非是普通人,而是掌握“他心通”的金丹強者,他現今想要在符玲瓏的眼皮底下離開,根本不是易事。

  在“他心通”之下,他的易容之術難以生效。

  畢竟,符玲瓏只需感應,誰有手段能抵擋自己的“他心通”神通。憑此,就可判斷出他的身份了。

  想及此,衛圖放下玉簡,目光看向位于次座的余江龍。

  “余長老,此次衛某恐怕是被劫修盯上了。這群劫修,敢打衛某的主意,其實力必然不低……”

  “而衛某孤身在外,又無奧援……”

  衛圖輕嘆一聲,說道。

  聞言,余江龍立刻會意,這是衛圖想請廣源余家當保鏢了。

  余江龍對此并不意外。

  或者說,在第二次來時,他就預判到了,衛圖大概率會請御獸宗或者廣源余家當保鏢,護自己一程。

  衛圖的戰力確實不凡,但這是相對他而言。

  對于窮兇極惡的劫匪,其孤身一人,實力難免會有所不濟了。

  其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衛圖哪怕實力再高,亦沒有必要單刀赴會,硬與劫修團伙拼命。

  其選擇當地勢力作為保鏢,才是上上之策。正常人的選擇。

  “衛丹師所請,我廣源余家可以答應,但我廣源余家亦有條件……只要衛丹師同意這一條件,護送之事,廣源余家自會盡心盡責……”

  余江龍微微一笑,他一翻手掌,取出了一紙靈契,用法力向衛圖遞了過去。

  三階丹師的善意,于他們廣源余家這一元嬰世家而言,并不缺。

  他們缺的,是實打實的利益!

  “條件?”衛圖面露沉吟之色,他一招手,攝來了這份靈契。

  簡單覽閱了一會,衛圖暗暗點了點頭,心道廣源余家沒有趁火打劫。

  這份靈契,并沒有對他有任何的人身約束。只是約定,待他的丹道造詣達到三階上品后,必須在百年內,為廣源余家煉制十爐三階丹藥。

  當然,這十爐三階丹藥,指的是煉制成功的成丹,而非廢丹。

  除此之外,在煉丹的成功率上,也給了他一定約束。倘若廢丹太多,他這個開爐煉丹的丹師,亦要賠錢。

  至于報酬……

  則比正常市價低了三成。

  不過衛圖也知道廣源余家沒有趁火打劫的原因。

  這并非是其良心發現,而是有兩點原因。

  一者,他身份不低,一旦廣源余家開價太高,容易遭到反噬。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二者,便是在業務上,與御獸宗的競爭關系了。

  倘若廣源余家開價太高,他大不了,再去求御獸宗。

  “這份靈契,衛某同意。”

  衛圖沒多猶豫,他在靈契上簽上姓名,并打入了自己的一道氣息。

  “衛丹師爽快!”

  見到這一幕,余江龍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他起身接過靈契,對衛圖拱手一禮道。

  隨即。

  衛圖和余江龍開始商議,廣源余家具體所需出動的保鏢力量。

  期間,衛圖提到,必要之時,廣源余家需請動自家的元嬰老祖。

  對這一要求,余江龍也沒太過在意,笑著答應了。

  他不認為,區區劫匪團伙,還能驚動自家的元嬰老祖出手。

  廣源余家,只是在元嬰階段的修士衰弱了,在金丹層次,其和另外六大元嬰世家沒什么區別。

  一個金丹巔峰,兩個金丹后期,這三人組成的保鏢團,足以護佑衛圖前往康國時的安危了。

  “有勞余兄了。”

  商議完畢,衛圖親送余江龍離開的同時,他改了對其的稱呼,由“余長老”改為了“余兄”,以示親近。

  祝各位讀者老爺,跨年快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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