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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時運助我,筑基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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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瑤輕笑一聲,解釋道:“這耿文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膽敢聯合血老魔劫殺青蘿郡主,去搶趙青蘿身上的筑基丹……”

  “青蘿郡主?”

  “她怎么樣了?”

  衛圖捧哏。

  “趙青蘿自然沒事。”胡瑤斜睨了衛圖一眼,說道:“根據坊市傳聞,應是有個筑基前輩路過,救了趙青蘿一命。”

  她對衛圖的好奇也不疑惑。

  耿文、趙青蘿這二人,與衛圖都有一定的交集。

  聽到這句話。

  衛圖頓時暗松一口氣,慶幸事情的走向按照對他最有利的方向發展了。

  ——所有人都認定,救趙青蘿的人是筑基真人,而非一個練氣小修。

  “既然有筑基真人出手,那劫殺青蘿郡主的耿文,應該也是兇多吉少了。”

  “衛某也可睡個好覺了。”

  衛圖打了個哈哈。

  “衛某告辭。”又閑談一會后,衛圖結束交談,起身準備離開。

  胡瑤將衛圖送出了門。

  “奇怪,衛道友……怎會在今日打聽關于耿文的情報?”胡瑤在門口駐足片刻,凝眸看了幾眼衛圖的背影。

  十多年未曾上門拜訪。

  今日,衛圖卻突然來到她家,找她打聽關于耿文的事。

  而恰巧,耿文因為劫殺趙青蘿,然后“死”在了外面……

  “應是我多想了。”

  “這只是一個偶然。”

  胡瑤思索片刻,搖了搖頭。

  衛圖僅是練氣中期修為,職業是符師,一直龜縮在坊市,戰斗經驗并不豐富。

  以其實力,碰到血老魔的第一面,恐怕便會被其就地斬殺。

  壓根不可能涉及到血老魔、耿文、趙青蘿三人的戰斗中。

  知道自己安全后。

  衛圖重新回到了云雀街小院。

  他該吃吃、該喝喝,一切如舊進行。

  每日的步調不變,打坐修煉,順帶畫符。

  遇到喜事了,去景云居吃上一頓靈宴,犒勞自己。

  當然。

  在背地里,衛圖也會偷偷打聽關于棲月趙家的動靜。

  因為有“賣符”的幌子在,所以他打聽棲月趙家的情報,沒有人會多生懷疑之心。

  日子就這么一天天過去。

  三個月后。

  衛圖對童佩佩、赫連雄透漏出自己打算搬遷洞府的打算。

  他給出的理由很簡單:云雀街小院修煉室的靈氣濃度太低。

  兩個鄰居對衛圖的決定,也沒有意外,欣然接受了這件事。

  在兩年前,衛圖就晉升為了一階中品符師。

  一階中品符師,論賺錢能力雖不如同階的丹師、陣師、器師,但也超過了絕大多數的練氣后期修士。

  丹丘山的練氣后期修士,基本上,都住著獨門獨院的洞府。

  衛圖有錢,給自己換個環境更優渥的修煉洞府,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衛圖的動作很快。

  幾日后,他就尋了一個丙等上階的洞府,搬了進去。

  丙等上階洞府,靈氣勝過云雀街一籌,而且是獨門獨院。

  而云雀街小院的屋子,他也沒有肥水流外人田,將其轉租給了傅志舟。

  “落雪院。”

  “這個名字還算不錯。”

  衛圖抬頭看了一眼自己洞府門口掛著的匾額,眼底露出一絲滿意之色,走了進去。

  這次,他換洞府,除了是因靈氣濃度之外。

  更重要的原因是:

  云雀街小院的私密性太差了。

  今時不同往日。

  他得了血老魔、耿文的儲物袋后,一些靈材、功法的來路經不起查,身上不像以前那么“干凈”了。

  “除此之外……”

  “還有你的緣故。”

  衛圖撩起衣袍,將躲在他袖中的“裂空雕”放了出來。

  裂空雕,基本上是他排在筑基丹、筑基靈物后的第三大收獲了。

  其戰力遠遠超出普通的練氣后期修士。

  若非有這只“裂風雕”助力,奪了趙青蘿的儲物袋,血老魔可沒那么容易致趙青蘿于死地。

  他自不可能對這只靈獸馬虎。

  ——倘若將裂空雕長期放置在妖狼山脈,衛圖擔心御獸牌會漸漸失去對這只裂風雕的控制。

  因此,時隔三月,衛圖換了獨門獨院的洞府后,第一時間,便將這只裂風雕帶入了丹丘山。

  裂風雕出了衛圖的衣袍后,展翅翱翔,盤旋在衛圖專門為它準備的“獸屋”中,唳唳的叫了數聲。

  落雪院有隔音法陣。

  因此,衛圖倒也不擔心裂風雕的叫聲被外人知道。

  “有一封信?”

  這時,衛圖來到門房,看到郵筒中多了一封信。

  他心神一動,指揮裂風雕將這兩封信叼了過來。

  “紅纓遞來的信?”

  衛圖接過信,在信封上,又看到了熟悉的鏡水閣標識。

  “這對紅纓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就是不知,她是否真的放下了心結……”

  看完信后,衛圖暗暗感慨。

  信中,寇紅纓只提及了一件事——關于報仇的事。

  在喪事結束后,寇紅纓便在鏡水閣內發布了任務,尋找重傷寇良的那只一階青葉蛇。

  任務發布下去,很快就有了進展。

  有人提供關鍵信息——潛藏在鄭國的魔道修士血老魔身上,就有一只青葉蛇。

  知道此消息后,寇紅纓經過多方打聽,終于知道了血老魔劫殺趙青蘿一事。

  她與趙青蘿聯絡得知,血老魔已經被那位筑基真人斬殺。

  殺父之仇,就此得報。

  她的心結也算解了。

  讓衛圖等長輩不必為她擔心。

  信的末尾,寇紅纓對衛圖追捕兇手一事表示了感謝,并言明,自己若有機會,當報答這位筑基前輩云云。

  “紅纓恐怕也想不到,報了大哥仇的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我這個三叔……”

  衛圖搖了搖頭。

  擊殺青葉蛇一事,因為涉及血老魔,所以他并未將此事告訴寇紅纓,而是選擇將其隱瞞了下來。

  不曾想,寇紅纓發布宗門任務……幾經周折后,竟得知了青葉蛇已被擊殺、血老魔已死的事。

  “機緣巧合,若無巖壁刻字一事,紅纓不知父仇已報,這個心結難解……”

  衛圖忖道。

  他當時巖壁刻字,言說“殺掉二魔”,是為了洗脫自己這個練氣小修的嫌疑。

  并沒有想到這一層。

  “時運助我,亦助紅纓。”

  衛圖暗暗想道。

  筑基艱難,修士除了需要一粒筑基丹,蛻變晉升外,還有三大關口,需要攀越。

  這三道關口,分別是肉身關、法力關、神識關。

  肉身關,需要修士的體魄強健、氣血充沛,不能存有暗傷。

  這一關也叫年齡關。

  一般來說,只要年齡不超過兩甲之齡的修士,基本上,都可以輕松度過這一關隘。

  法力關,則是將練氣期的靈力,蛻變為筑基期的法力。

  這一關考驗的是修士的根基與靈力的量,根基稍差,便有失敗的風險。

  而最后一關神識關,就難了。

  神識不同法力,其蛻變之時,修士的各種念頭便會放大,易得心魔滋擾。

  要是寇紅纓心結未解,極有可能會在這一關中遭遇“心魔”,從而導致筑基失敗。

  而倘若寇紅纓失敗,其曾給衛圖、傅志舟許下的報酬,就難以償還了。

  衛圖、傅志舟二人的投入,亦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因此,衛圖才會說出“時運助我,亦助紅纓”這句話。

  搬進落雪院一年后。

  次年,四月中旬。

  赫連雄和童佩佩聯袂而來,登門拜訪。

  衛圖命裂風雕躲好,出門迎客,將這兩個以前的鄰居,迎進了客廳。

  “二位是?”

  待落座后,衛圖看到赫連雄遞來的紅色喜帖,不由驚訝。

  他記得,兩年前在景云居宴請二人的時候,赫連雄對童佩佩的“示愛”并不感冒。

  妾有情,而郎無意。

  “難道是我搬出去的緣故?”

  衛圖挑了挑眉。

  他自忖,是不是因為少了他這個礙眼的鄰居,所以赫連雄和童佩佩的關系進展飛速,短短一年時間,就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如衛道友所見,我和童道友不日將結為道侶。”

  赫連雄解釋道。

  “衛某定會如約參加。”衛圖點頭,伸手接過喜帖。

  他沒多嘴詢問二人關系進展如此之快的原因。

  修仙界不同凡俗。

  多嘴,會生出禍患。

  一刻鐘后。

  赫連雄牽著童佩佩的手,對衛圖辭別,離開了落雪院。

  過了幾日。

  景云居。

  衛圖與從妖狼山脈返回的傅志舟重聚,從傅志舟的閑談中,他這才得知了赫連雄與童佩佩結為道侶的原因。

  幾個月前。

  赫連雄去妖狼山脈,打算獵殺一階上品妖獸“雷角虎”。

  但不料,情報有誤,雷角虎的洞穴中,還住著一只母虎。

  赫連雄沒有撤退及時,被雷角虎打成了重傷。

  回到丹丘山后,在童佩佩的精心照料下,赫連雄才養好了傷勢。

  經此,二人生出了感情。

  赫連雄提出了迎娶童佩佩的打算。

  “若非因為此事,赫連大哥是不會這么早成家的。”

  傅志舟飲了一杯水酒,說道。

  聽此。

  衛圖點了點頭。

  赫連雄的實力、資質,在練氣后期修士中,位居前列。

  屬于有望筑基的一類選手。

  倘若赫連雄與他一樣,也是符師這類有一技之長的修士,成婚后,那倒也沒什么。

  但赫連雄不是。

  其是捉刀人,經常去妖狼山脈出生入死。

  成婚后,有了家室,做起事來,難免會束手束腳。

  靈石收入減少。

  那么,就會大大減小自己筑基成功的可能。

  一個月后。

  赫連雄和童佩佩的婚禮如約舉行。

  地點設在云雀街小院。

  衛圖斟酌他和這兩位前鄰居的交情,以及自己的地位、身份,與傅志舟商量過后,送了一張一階下品符箓,兩張基礎符箓。

  這三張符箓,成本大概在一枚靈石左右。

  變現的話,能賣三枚靈石。

  算是重禮了。

  見此,赫連雄將衛圖請為了上席。

  來到上席。

  衛圖正打算就座時,便看到上席的數名修士,對席間的一個年邁老者,頗多諂媚。

  他眉宇微挑,仔細端詳了一下這年邁老者的長相,發現其與巫仙師在“人物志”中記載的一個筑基真人頗為相似。

  “任一峰,丹丘山內三十二位散修真人中的一員。”

  衛圖微詫。

  他沒想到,赫連雄竟然還與任一峰有聯絡,甚至能將其請到婚禮現場。

  入座后,衛圖思慮片刻,沒有湊到任一峰的面前,而是和席間的另外幾名修士一樣,神色平靜,專心吃菜。

  ——他并不認為自己在席間的巴結,能讓任一峰這尊筑基真人對他高看一眼,日后提攜。

  婚宴傍晚結束。

  臨近結尾的時候,任一峰走到赫連雄身旁,他拍了拍赫連雄的肩膀,從袖中取出了一個丹瓶,放在了赫連雄的掌心。

  “當年我受你爹恩惠,在妖狼山脈中逃得性命。”

  “今日贈你凝基丹,算是報答了昔日之恩。”

  任一峰神色淡漠。

  語畢,任一峰一甩袖袍,化作一道紅色遁光,消失在了云雀街小院。

  話音落下。

  席間眾人面面相覷。

  尤其是上席中,剛才對任一峰巴結的那幾個修士,臉上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痛感。

  任一峰這筑基真人對赫連雄都這么“冷漠”,又豈會在意他們剛才的幾句諂媚言辭。

  “凝基丹?”

  “那是凝基丹?”

  很快,眾修反應過來,頗為羨慕的看著赫連雄手上的丹瓶。

  凝基丹作為練氣期內,僅次于筑基丹的丹藥,價值向來不菲。

  他們此刻,也不知道任一峰是對赫連雄冷漠,還是重情重義了。

  畢竟,當年的昔日之恩,有多少情分真不好說,而凝基丹卻是實打實的好處了。

  婚宴就此散場。

  眾修作鳥獸散,一一離去。

  “衛道友還請留步。”

  就在衛圖打算動身離去的時候,赫連雄叫住了衛圖。

  “赫連道友有何要事?”衛圖訝然,頓住了步。

  “請衛道友進屋細談。”

  赫連雄伸手一禮,作邀請狀。

  二人入屋。

  童佩佩新娘打扮,給衛圖和赫連雄二人添茶倒水。

  “衛道友可知,為何我當年要闖入耿文洞府,得罪耿文,庇護于伱?”

  閑談片刻,赫連雄放下手中茶盞,突然說出了這一句話。

  不等衛圖回話,赫連雄自己解答道:“因為衛道友的性格太過孤僻,除了傅兄之外,不怎么與其他人接觸……”

  衛圖聽明白了赫連雄的話中之意。

  赫連雄的意思是說,因為他性格孤僻的原因,所以其不得不借助耿文之事,與他產生交集。

  “赫連道友的意思是?”

  衛圖眼睛微瞇。

  在赫連雄決定搬入云雀街小院時,他就猜測赫連雄沒安好心,只是受迫于形勢,沒有赫連雄鬧翻臉。

  之后,赫連雄找他買符頗為大方,這件事也就暫且擱置了。

  “我家有一筑基方法,可不借助筑基丹,就可筑基成功!”

  赫連雄輕聲道。

  這次,赫連雄用的是神識傳音。

  “什么?”

  “不用借助筑基丹的筑基之法?”

  衛圖面露錯愕之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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