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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三章 出樊籠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我宣布,南夢彥獲勝。”

  作為公證人的七五三木華,宣布了這場絞斗的獲勝。

  然而聽到牌局的勝利宣言,看著場上或是痛苦,或是死寂,或是興奮,或是喜悅的人群,此刻南彥的內心,一片平靜。

  沒有什么激動,也沒有什么驚險的感覺,仿佛就是打了一場平平無奇的普通對局。

  這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好事。

  因為這可是,黒道最為兇險的絞斗啊。

  但就是這樣的牌局,也讓他感覺不到有一絲一毫的刺激,甚至是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也沒有那種生死一線的危機感。

  難道說是對手不大行么?

  南彥不免微微搖頭。

  他一開始沒有打絞斗的想法,但是卻被小國悠斗視為軟弱,最終才促成這一場牌局。

  可這種牌局,似乎也不是他想要的。

  即便打上一萬次,恐怕也不可能找到那一絲冥冥之中突破鬼神的契機。

  隨著絞斗的取勝,勝利的果實也將由勝者采擷,而這一刻南彥才知道公證人存在的意義。

  那就是完成勝者徹底支配敗者的儀式。

  至于不斷求饒的小國悠斗,南彥其實一開始并不想為難他什么,但黒道的每一場絞斗,其結果都會在這片世界公布。

  也就意味著一旦他選擇放過絞斗的對手,那么以后會不斷涌現出其他人向他提出無理的絞斗申請。

  因為世人都知道,和南夢彥打絞斗,無須付出任何的代價。

  故此,他斷然不能放過小國悠斗。

  但留著也無用,最終小國悠斗被七五三木華以三億歡樂豆的價格買下。

  得知這個數額,南彥也是不免咋舌,終于明白當年的黑奴貿易為何進行得如火如荼,因為確實賺錢啊。

  七五三木華買下奴隸后,也是現場讓人控制住了小國悠斗,然后拿出一柄小錐子,翻開后者的眼皮,從小國悠斗的眼球處刺入,并開始攪拌起來。

  片刻之后,小國悠斗還活著,但是已經不會反抗了。

  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小林真雅頓時胃部翻涌,直接吐了出來。

  南彥則是直接認出來了這是什么技術。

  曾經獲得過諾貝爾醫學獎,大名鼎鼎的腦前葉白質切斷術!

  相傳這種術能治療癲癇和精神病,哪怕再瘋狂的人類,都能被這種醫術徹底治愈,代價就是會變成白癡。

  沒想到這種早就被醫學界視為禁忌的切除術,居然還在黒道流行。

  另一邊,武上隆看到被買走的小國悠斗,臉上露出難受至極的表情,他這純粹是上躥下跳,空折騰一場了。

  “對了,你叫武上隆對吧。”

  南彥的目光露出一抹厲色,“希望有一天,能邀請閣下和我打一場絞斗。”

  促成這場絞斗,這個武上隆可謂是功不可沒。

  他自然是記下了。

  “哈哈.南夢小友說笑了。”

  武上隆干笑了兩聲,“鄙人只是來做一些小本生意,幫人代打而已,這一單鄙人可是也輸了不少,實在慚愧。”

  牌注沒能下贏也就罷了,連小國悠斗也被七五三木世家買走,更要命的是還得罪了南夢彥這個上層高手。

  加上之前的黑澤義明,他可就是得罪了兩位上層了。

  黑澤義明是老好人,得罪了問題也不大,而這個南夢彥別看年紀小,但他似乎比黑澤更加殺伐果斷。

  現在看來,這個小子是不打算放過自己了。

  于是武上隆找了個空檔直接溜之大吉,打算找個地方避避風頭。

  逃出屋外,正值夜半時分,還伴有一場瓢潑大雨。

  武上隆直道晦氣,冒著大雨逃之夭夭。

  同一時間,黑暗麻將館內。

  “各位,把這些分了吧。”

  打贏這一場黑暗麻將和絞斗之后,南彥把包括賣掉小國悠斗在內的歡樂豆,全都讓手下分掉。

  關西的黒道人士,全都一臉受寵若驚的神情。

  他們受僧我老爺的命令來保護南彥,但這一場牌局下來,他們其實除了在一旁觀戰以外什么都沒干,結果南彥卻把所有的歡樂豆都分給他們。

  要知道他們干黒道的,其實收入也不算高,每個月也就36萬円而已。

  比普通打工人高上那么一些。

  但南彥直接把全部歡樂豆分下來,他們每個人都能分到千萬歡樂豆,是他們辛辛苦苦當黒道好幾年的收入。

  而且底層的黒道,其實跟打工人沒有什么區別,都是給大人物當牛做馬,干著最苦最累的活,甚至有時候還要冒著被切胡蘿卜的風險。

  誰能想到這位新老板居然如此慷慨,打完黑暗麻將后的收入,當場就跟他們分了。

  不少關西黒道熱淚盈眶,直呼老板偉大。

  “老大,從今往后我們跟定你了。”

  “以后讓我當牛做馬,萬死不辭!”

  “對不起老大,之前我在背后說過老板的壞話,要剁幾根胡蘿卜還請老大開口!”

  “老大,也剁剁我的。”

  至于出了力氣的小林真雅和后藤龍馬,則拿到最多的一份。

  看著自己手上豐厚的報酬,后藤龍馬表情有些古怪。

  老實說,他完全就是率性而為,沒想到南夢彥這人,他有錢是真給啊。

  反而是讓他有些整不會了。

  拿到這份報酬之后的后藤,反而是能賠付他前老板的損失,就不用切胡蘿卜謝罪了。

  “怎么樣后藤,有興趣跳槽么?”南彥看著后藤百感交集的模樣,也是多問了一句。

  “……我得考慮一下。”

  后藤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反問道:“為什么你會知道武上隆會用國士無雙來設局你的秘書,明明你全程都不在場?”

  這個房間的監控,在絞斗開啟之后就關閉了。

  那幾局南夢彥根本就沒有看一秒鐘,但他卻知道發生了什么,這才是最恐怖的。

  上層高手,難道已經能預測未來了么?

  聽到后藤的發問,小林真雅也是不免看了過來,這也是她想問的。

  “其實沒什么特別的。”

  南彥笑了笑,“對武上隆來說,只要能贏下這個絞斗,那么他就能從小國悠斗的手里買下我,讓我成為他的打手,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利益,他一定會想著找機會贏下這個千載難逢的絞斗局。

  所以從一開始我說要去洗手間,武上隆就有了這個想法。

  對武上隆而言這是個非常好的機會,但這個機會的時間很短,畢竟他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就會回來,所以他必須速戰速決,直擊真雅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要想在最快的時間內擊飛真雅,那么役滿是個非常好的選擇,而比較好做的役滿也只有四暗刻、大三元和國士無雙。

  而他從之前我對真雅傳授的麻將技巧就能知道,真雅只了解5block的常規麻將,特殊牌型我并未告訴她。

  所以真雅是完全沒辦法防小七對和國士的。

  這就給了武上隆一種好像發現了漏洞的興奮,那就是通過國士無雙來完成對真雅的直擊,就能夠迅速解決戰斗。

  因此,我可以篤定在一兩局之內,只要摸到適合國士的牌,他一定會一往無前地朝著國士前進,只是他恐怕小覷了真雅對危險的敏銳感知。

  之后等我回來,看到真雅的點數還是大優,就說明成功防住了那個國士無雙的殺局。

  這沒什么很難理解的吧?”

  聽到這話,后藤龍馬沉默了。

  這個推理的過程他完全能夠聽懂,但是還是有他很難理解的事情。

  “我還是無法理解,為什么你會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你的仇人,還有一個剛打麻將的女人?

  你難道不知道絞斗要承受的后果么?

  剛剛那個小國悠斗的下場你也看到了,如果你輸了的話,你或許也是和他一樣的下場,你為什么一點都不害怕?”

  是的,這才是他最不能理解的事情。

  要知道,一旦他或者這個女人有任何一個人掉鏈子,那么南夢彥都極有可能萬劫不復。

  但他卻偏偏這么做了。

  這絕對是瘋子才能干得出來的事情。

  “絞斗失敗的后果,我知道。”

  南彥微微點頭,“如果我說是我相信后藤的人品,還有真雅的天賦呢?”

  “……還是很難解釋你的那份信心。”

  后藤龍馬低聲說道。

  畢竟絞斗的代價太大,哪怕是上層高手也難以從容應對的,這可不是一般的牌局。

  “你說的沒錯。”

  南彥深吸一口氣,不再隱瞞,“要說我最大的依仗,可能還是感覺吧。

  從這個絞斗開啟的那一刻,我就完全沒有感覺到那種生死一線的危機,反而是感覺到異常的乏味。

  正因為這個感覺,我斷定這是個極其無聊的對局。

  沒有驚喜,不存在危機,甚至不會有一絲一毫心境上的起伏,純粹是毫無波瀾的一場碾壓式的麻將。

  哪怕是讓你和真雅代打,這種感覺也沒有任何的變化。

  我注定會贏下這場麻將,不論是你們代打還是我親自上場。”

  后藤龍馬表情驚訝無比。

  上層高手的感知力,原來這么神奇的么?

  從牌局開始的一刻,就能感覺到一場比賽的輸贏。

  他明明也遇到過一些上層高手,好像沒有聽人說過有這種神奇的感知效果。

  “可是,能穩穩贏下來的局,也沒必要冒這么大的危險,追求生死一線的感覺有那么重要么?”后藤還是有些疑問。

  南彥沒有回答,只是淡淡問道:“你知道鬼神么?”

  聽到這話,后藤瞬間瞪大的雙眼,不可思議地注視著眼前的高中生,那仿佛是見到了魔鬼一般的表情,讓一旁的小林真雅有些看不懂了。

  似乎聽到鬼神兩個字,這位后藤似乎無比震驚。

  到底是怎么了?

  只有后藤知道,南彥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在黒道麻將里,廣為流傳的踏入鬼神的最后一步,似乎要經歷生死危機,才能誕生出那一絲妙到巔毫的靈感,從而有幾率一舉踏入鬼神。

  相傳有一些頂級的上層高手,曾經在生死一線之際,感應到了那一絲玄妙的靈感,從而在一瞬間叩問鬼神之領域。

  而南夢彥,同樣是為了追求生死一線的牌局。

  這也就意味著南夢彥根本不是剛剛踏入上層的雀士,而是逼近巔峰的存在。

  初入上層,和上層巔峰,這完全是兩碼事。

  有機會叩問鬼神之領域的,整個黑暗麻將界更是不會超過十個人!

  但眼前的南夢彥,居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

  他只是個十七歲的孩子啊!

  這也就能解釋得通為什么別的上層高手都沒有南夢彥那樣精妙的感知效果,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是普通的上層!

  “你考慮一下吧后藤,有些時候,選擇,比努力更加重要。”

  南彥說完之后,隨后便朝著門外,旁若無人地走去。

  周圍的一切,仿佛再與他毫無關系。

  人們的喜怒哀樂,就和雨聲一般,全無意義。

  “少爺!”

  小林真雅見南彥動身,趕忙拿著一把大傘追了出去,外面可是瓢潑大雨。

  只見南彥沒有片刻的猶豫,直接踏入了雨幕之中。

  小林真雅連忙打起傘跟了上去,擔心南彥被淋濕,然而南彥在雨中止步,隨后緩緩回頭。

  “回去吧真雅,感謝你陪我打這場黑暗麻將,你的天賦不錯,回去之后再好好歷練一下,我相信你會成為一位不錯的代打手,但我不能停下來,之后的路我會繼續前行,再會了。”

  這場絞斗,讓他分外失望。

  如果說黑暗麻將只有這種程度的話,那么他恐怕此生都踏入不了那至高之領域。

  所以他必須要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更遠才行。

  在僧我的庇佑之下,是不可能找到那一絲生死一線的感覺。

  他必須獨自一人,禹禹前行,離開名為‘安全’的樊籠,才有望感悟大道降臨的契機。

  而這期間必然伴隨著危險。

  若是繼續陪著他的話,小林真雅必然會香消玉殞,成為一具枯骨。

  “少爺,還是一起回去吧。”

  小林真雅輕柔的呼喊聲,卻并未撼動南彥的信念。

  而他也不再回頭,繼續朝著暴雨的中心前行,身形漸漸縹緲,最終與寂夜和黑暗融為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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