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彥他去了永水的休息室,怎么了?”
看著匆匆忙忙趕來詢問南彥去向的有珠山全員,真子有些驚訝。
南彥也太搶手了吧,這么多女生來找他約訓練賽。
“謝啦!”
獅子原深深鞠躬道謝,然后和由暉子迅速沖向永水的休息室。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不論是獅子原還是由暉子深知這玩意的可怕,要是她們去晚了,南彥不小心發揮出了贏神威的最大功效,恐怕到時候會見到南彥身上鋪滿永水姑娘們的可怕景象。
所以她們必須趕快去封印這股力量!
“有珠山的女生們,這么急著找南彥學長做什么呢?”
把制服上的扣子縫好后重新走出來的原村和,看到有珠山的匆匆來找南彥,又匆匆離開的身影,表情不免有些怪異。
現在她們團體賽的決賽都還沒打完呢。
而且她們似乎有什么十萬火急的事情似的。
“要不你去看看吧。”
竹井久開口道。
反正和永水的休息室距離也不遠,去看看也無妨。
“好。”
“我也一起去。”
不僅是小和,saki也有點坐不住,她總感覺事情遠沒有這么簡單。
畢竟那兩個女生,感覺行色沖沖,還一臉不安的模樣,saki擔心她們要對南彥做什么壞事。
隨后兩人也是離開了休息室,朝著永水那邊走去。
“完了完了,千萬不要來晚了啊!”
和清澄這邊快步走不同,獅子原和由暉子直接就是朝著永水一路小跑,萬一贏神威不受控制地發動,影響至多人的話,絕對會出現非常不堪的贏亂場面。
由暉子可是很清楚這個神威的恐怖威力,不是靠個人意志能夠抵抗的。
但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批評什么,而是和獅子原一起去解決事情。
“可是,萬一贏神威沒有作用在永水巫女們的身上,而是作用在了南彥的身上,那該怎么辦?”
由暉子腦海里很快浮現起新的擔憂。
如果用在永水巫女們的身上,屆時她們只要拖走南彥,讓巫女們自行解決就好了。
但如果作用在了南彥的身上,感覺問題可能更嚴重的吧?
“那、那就只能犧牲一下我自己了!”
獅子原爽正義凌然地開口道。
“不,不可以的!”
由暉子拼命搖頭,這樣犧牲也太大了吧。
但旋即獅子原就露出壞笑:“那就只好讓由暉子犧牲一下了。”
“這更不行!”
由暉子嘟了下小嘴,就知道小爽沒安好心!
“放心,不會有任何人受傷的。”
獅子原看到前方永水休息室近在眼前,當即一個加速,“我們會在麻煩到來之前,阻止——啊啊啊啊!!!”
當一腳邁入永水的門扉前,看著眼前的一幕,獅子原還是忍不住大聲叫喚了起來。
后方的由暉子以為事情已經到了不可處理的程度,也是跟著輕呼了一聲。
但很快她眨了眨眼,發現好像也就這么回事。
“發生什么事了?”
小和還有saki緊跟著兩人腳步,也趕到了門口。
然而看著眼前的一幕,兩人也是大呼起來:“啊啊啊啊——!!!”
身著巫女服飾,幻美若仙的公主小姐,正墊著鶯慚燕妒的小巧腳尖,清眸流嬌且顧盼生情地強吻著南彥。
之所以是強吻,是因為能明顯看到南彥也是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這位儀態萬方的永水公主給狠狠地親上了。
少女此刻突然顯露萬種風情,讓周圍所有的女生都愣是傻眼了。
一直以來舉止嫻雅、神仙玉骨的神代小蒔,眾人完全沒想到她居然會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情。
所有人一時間都呆在原地,竟沒有上去制止。
“怎么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事情呢?”
心中焦急萬分的原村和,趕忙上前幾步,用力把兩人分開。
明明自己都還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結果卻被永水的神代搶先一步,即便對方貴為公主,但原則上的事情也是不容逾越分毫的!
“對、對不起。”
神代小蒔此刻俏顏有著異樣的緋紅,神情上能看出來是充滿了陶醉和滿足的,甚至若丹霞般的紅唇還不禁回味了片刻。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當即像是犯了錯的孩子般向原村和道歉。
“實在不好意思,剛剛感覺好像有一股暖意襲來,突然間就喜歡上了南彥同學,恍惚間就吻上了,我其實也知道不應該這么做的,只是有些情難自已。”
神代小蒔明顯也處在懵圈的狀態。
甚至把自己剛剛的感受都原原本本地說了出來。
自己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心中就對南彥涌現出了無窮的愛意,之后就旁若無人地親了上去。
她也沒完全想明白剛剛為什么會做出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不管怎么辯解,這確實是她的不好。
聽到這番話,后方的獅子原和由暉子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公主大人,中了這么強的能力,結果居然只是親了南彥一下,然后就完全免疫了,什么都沒出現,這就是神明對于邪祟的抵抗力么?
尤其是嘗試過贏神威的由暉子更是無比清楚,如果剛剛是她中了這種能力的話,就不是強吻這么簡單了。
要知道當時她中的贏神威還是小爽控制過威力的,但即便如此也依然讓她扼制不住心中的邪念。
所以換做是她,絕對是更加不堪的景象。
只能說神明的力量恐怖如斯,強如贏神威也只能產生如此微弱的效果。
“還有南彥學長!”
見到神代小蒔誠懇的道歉,原村和只能轉向了一臉郁悶的南彥,“為什么要接受這個親.?”
明明她都沒有這么做的。
早知道只要強吻就可以,她也不會這么矜持!
南彥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從神代小蒔和他握手的時候,他就已經防了一手贏神威,但想到反正是在左手,問題不大。
結果剛握上去,左手的神威力量就毫無征兆地爆發開來,然后前方的巫女小姐就墊著腳貼了上來,便有了剛剛的畫面。
真是防不勝防啊!
“那個.原村和同學,這應該不是南彥同學的錯。”
由暉子上前,替南彥說了句公道話。
別說是神代公主了,換做是在場的任何一位女生,結果都不會比現在更好,如果是原村和的話,恐怕該做的什么都做了吧。
主要的問題還是小爽,她但凡不把贏神威給南彥,都不會發生這種事。
但是關于小爽的能力,由暉子又不好意思向原村和解釋。
這也太難為情了!
“誒……”
看著少女羞憤氣極的模樣,獅子原目光露出幾分玩味。
說起來之前還覺得原村和是冰雪美人呢,在媒體和鏡頭前的模樣比南彥都要高冷,沒想到居然有這種小女生的表現,看來在喜歡的人面前,沒有人能保持高冷的形象。
“看起來南彥的身上應該是沾染了不凈之物。”
石戶霞起身,對像是炸毛一樣的原村和微微欠身道,“所以還是把南彥交給我們,可以么原村小姐?”
“你們又想對南彥學長做什么?”
原村和緊緊攥住南彥的手,發生了那種事情,她顯然對永水的巫女們產生了極大的不信任。
“那個,小和”
這時候,saki突然開口,“我也感覺到南彥學長身上有不詳的氣息,”
“我們巫女有著非常專業的驅邪古術,為表歉意,我們可以免費為南彥驅邪和禱告。”石戶霞溫柔地微笑道。
巫女一直是清新、神圣、無垢、傳統、古典的形象,再配上那典雅的巫女服和石戶霞飽含善意的溫柔笑靨,讓原村和微微有些動容。
再加上saki的話,更具信服力。
而且她也感覺自己剛剛有些沖動了。
自己并沒有確定關系,明面上她只是南彥的隊友而已,結果她剛剛卻比誰都要在意,更加著急。
這表現得實在是太明顯了。
少女臉微微一紅,旋即也是松開了手。
“小初美、小巴,好好招待客人,小春,來準備一下驅邪儀式。”
安排好這些之后,石戶霞才朝南彥施以盈盈一禮。
“南彥同學,請到側屋吧。”
看了一眼爆發之后還縈繞著詭異氣息的左手,南彥點了點頭,隨后跟著石戶霞來到了里屋。
瀧見春看了南彥一眼,做了個請的動作。
在見到南彥和巫女走進里屋,小初美頓時朝狩宿巴露出了一個比死了還難看的表情。
“嗚嗚嗚,明明是我先來的,結果公主大人不講武德,直接搶走了南彥大人的第一次啊!”
“……”狩宿巴不想說話。
“我還能怎么辦呢,只能祝福他們了嗚嗚嗚……”
里屋內,存放著不少祈禱、驅邪和賜福的道具。
瀧見春將神樂鈴、檜扇、御幣,以及劍、笹、榊、假面、神樂笛、薙刀和太鼓等物取出。
南彥還看到了小初美跳大神用的面具也放在這里。
不久后,只見石戶霞在巫女服的外側,套上了質地輕柔透明,上有鶴松紋的緋衣。
這就是用來舉行儀式用的‘千早’,是巫女舉行儀式時的華麗裝束,增添了儀式的莊重感和神圣氛圍。
象征著純潔、神圣和祥和。
只有穿著千早的巫女通過舞蹈和祈禱,才能向神靈傳達人類對神的敬仰之情,而驅邪的時候,也是以身著千早的巫女為主。
石戶霞頭戴著天冠和花簪子,看上去整個人更加華美而圣潔。
“你左手上的祟物,并非是你自己的力量吧。”
來到南彥的身邊,石戶霞吐氣如蘭問。
“不是。”
南彥如實道。
石戶霞美眸微微泛起漣漪,聯想到有珠山的兩位少女,她很快就知道災禍的源頭了。
早就聽聞北海道有著神奇的力量,今天也終于見識過。
只是沒想到是以這樣的方式。
“請閉眼。”
南彥聽從石戶霞溫柔的聲音,閉闔雙眸,驅邪和封印的儀式很快開始。
他很快沉浸在了一種虛無的狀態中。
隨后具象化的實體出現在了南彥的意識空間內,一身黑衣,如暗夜般的南彥,‘看’到了一團縈繞著不詳且淫邪,宛如海蛞蝓般的一團黑氣。
毫無疑問這就是贏神威的力量表象。
“這就是影響公主的那團力量,別害怕,我會徹底清理它。”
石戶霞的聲音仿佛從域外傳來。
冥冥之中,無盡的光輝突然從天外涌現,如利劍般破開了云層,無盡的神明力量將原本只有黑白二色的世界渲染地五光十色,最主要的金色漣漪蕩漾開來,凈化著南彥面前的這團海蛞蝓黑氣。
瞬息之間,黑氣便被凈化了大半。
此刻,南彥的衣角被無形之風吹起,發絲浮動,榻榻米上的茶杯也開始了劇烈的晃動。
一旁的瀧見春見狀微微點頭。
這個時代的邪祟和神明力量的差距,正如黑白兩道的差距那樣,白道對于黑暗幾乎是無可爭辯的碾壓之勢。
邪祟的力量,也幾乎不可能和神明抗衡。
所以再強的邪力,在霞的面前也很快會被凈化一空,不復存在。
她也就大口吃著糖果,沒有關注太多。
但很快,變數就涌現了。
不知從何涌現的一股盛大無極的黑色力量,擊退了屬于石戶霞的神力,黑色的氣浪翻騰之下,將原本五光十色的神力直接染黑。
這種變數,讓瀧見春表情為之一變。
正在進行儀式的石戶霞也因此而驚醒過來。
她不可思議地看向南彥,表情無比怪異。
南彥緩緩睜開眼,原本就是純黑的眼瞳,此刻黑的更加純粹,如黑寶石一般閃爍著炯炯寶光。
蘇醒過來的南彥,看了一眼已經安分的贏神威之力,開口問道:“已經結束了么?”
“.已經結束了。”
石戶霞異樣的表情停留了一瞬,隨后展露出萬事皆定的溫柔笑容。
見到霞恢復尋常的神色,瀧見春以為只是驅邪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波折,也就沒有太過在意,收拾了一下儀式用具之后就出去了。
正當南彥也打算起身的時候,石戶霞卻緩緩開口:“等一下。”
“怎么了?”
南彥不禁問道。
“其實,那股力量還沒有完全消失。”
石戶霞搖了搖頭,“它還在你的手里……”
“我能感覺得到。”南彥點點頭,“不過它在你的幫助下安分下來了,應該就沒有什么問題了吧?”
石戶霞嘴唇微微一抿,有件事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其實她的力量,根本就沒有凈化掉贏神威,反而是這股力量在被凈化的那一刻,主動臣服于南彥自身的黑暗力量,從而避免被徹底凈化掉。
更重要的是,南彥體內的那股黑暗力量,居然完全不能被她凈化,反而是將她驅逐出來了。
也就是說南彥自身的力量,自動庇護了那股邪惡。
“大概是沒什么問題,記得過段時間再來凈化一次,應該就可以了。”
石戶霞定了定心神,接著收起了溫柔的表情,轉而變成了一副有些嚴肅的模樣,“不過南彥同學,對于公主大人,我還是想勸您一句。
即便公主因為邪祟的力量,與你有了一吻之情,但是礙于身份的懸殊,切勿對公主大人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當然,作為補充,身為活天倪的我可為公主代替承受。
如您不介意的話,您對公主大人的任何肖想和邪念,皆可以在妾身身上宣泄,即便是結婚生子,也應由我來代替。”
公主的純潔,必須由她來守護。
哪怕小蒔真的愛上了南夢彥,也只能由她來代替承受這份愛情。
畢竟身為公主,小蒔的純潔是不能被任何人破壞的,即便是她喜歡的男生也不例外。
這一刻,石戶霞將纖纖素手放在南彥的手背上,美眸中泛起柔情:“您需要的話,現在也完全可以,我雖然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但比起侍奉,這里沒有人比我更擅長。”
石戶霞本以為,她這番話能夠激起這位小男生心中的邪念。
只要南彥剝光她,完成了這場生命的儀式,那么小蒔的純潔將再無危險。
不論是承受男歡女愛,還是結婚生子,都將由她代為受過。
這是她的祖奶奶親口告誡過她的信條,也是她誕生在這個人間所必須承受的業力。
作為活天倪,她的使命就是保全小蒔的純潔性,任何骯臟的、危險的、痛苦的事情,都由她代為承受。
并且包庇了那種邪祟,且自身亦有磅礴黑暗之力的南彥,顯然是不會拒絕擺布巫女的邪惡機會。
然而,石戶霞卻看到南彥純黑的眼眸中,露出了不解和憐憫之色。
沒想到在男女平等的世界里,霓虹居然還有這樣的對女性的殘忍壓迫,這是生長在紅旗下的南彥難以理解的一件事。
“在你看來,你只是神代的影子么?”
石戶霞聽出了南彥的憐憫之音,不過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畢竟從她還是孩子的時候,祖奶奶就告誡她要為公主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這里的一切,自然包括了她的身體和人格。
“你也可以理解為,我和小蒔醬是右腦和左腦的關系,妾身可以是她的影子,我們亦是一體,密不可分!身為右腦的我理應為她盡心服務好情感,不是么?”
石戶霞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無盡的虔誠。
畢竟這是身為活天倪的她,所被賦予的使命!
聽到這話,南彥稍微懂了。
在上上個世紀,曾經有過一種‘左腦優勢論’的理論,那是因為在當時的研究中,左腦有著非常明顯的效果,而右腦即便被破壞許多區域,大腦也依然能夠正常運行。
擁有著邏輯推理、數學運算、事實語言能力的左腦,一般被認為是人類的主體,而右腦不過是輔助左腦的存在。
時至今日,依舊有一些科學家認為左腦是比右腦更具優勢的存在。
而且右腦偏向于空間、知覺和情感,所以石戶霞才會說她來負責感情。
在她看來,這種事情本該由她來處理,是她的義務所在。
“我并不這么認為,石戶霞小姐。”
南彥緩緩起身,“實際上,人類的兩邊大腦,在功能上是不對稱的。
左腦偏重于思維、符號和分析,在說寫運算確實有無比巨大的優勢;右腦在想象力和藝術創造與情感上往往優于左腦。
但其實,人類的心智是由兩套意識經由胼胝體融合在了一起,如果將胼胝體破壞,兩邊的大腦都會有獨立的意識。
連緊密連接在一起的大腦,都有著獨立的意識,身為個體存在的你,并非是誰的附庸物,更不是誰人的影子。
你就是你,你并不是誰的奴隸。”
石戶霞之所以會全心全意地進行奉獻,大概率就是有人給她從小開始洗腦,告訴她她只是神代的附庸,是活天倪。
她必須為了神代,奉獻自己的一切。
盡管神代自己從來沒想過要讓石戶霞成為自己的附屬物,但在長輩長達十數年的PUA之下,石戶霞自己認為她就必須為神代犧牲。
而且她認為自己的犧牲,是完全值得的。
她就是因此而存在,這也是她存在的價值。
如果是這樣的話,石戶霞不過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華美空殼而已,一個毫無自我人格的軀殼。
盡管石戶霞靠的很近,南彥能夠嗅到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這位巫女的身材也幾乎可以媲美小和,甚至只要自己的一句話,她就能夠任憑自己肆意擺布。
但和小和比起來,擺弄沒有獨立人格的女生,和玩弄幾千上萬塊錢一個的娃娃沒有太大的區別,只有純粹的裕望宣泄,毫無情感方面的培養。
和南彥所希望的愛情完全背道而馳。
退一萬步說。
就算石戶霞擁有獨立的人格,南彥也不會在這種環境下色欲薰心來上一發。
本來被小和撞見就已經說不清了,要是少女突然闖進來,那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比起才見面沒幾次的石戶霞,他更加珍惜和隊友們的羈絆。
而聽到南彥的這番話,石戶霞的心尖頓時顫了顫。
這是人生的第一次有人將她視作獨立的人格對待。
南夢彥并沒有把她當場隨意玩弄的精美軀殼,為了宣泄自己的私欲當成用完即棄玩偶,而是將她當成是擁有獨立靈魂的女人。
十多年以來,不論是祖奶奶、父母,還有家族的所有人,都將她視作小蒔的活天倪,仿佛她天生就只是小蒔醬的附庸品,她不需要有獨立人格,她只需要維護小蒔的純潔和高貴。
然而今天,有一個男生并不這么認為。
“等一下!”
看著打算起身離開的南彥,石戶霞輕咬貝齒,“妾身雖未入眼,但還想冒昧問一句,南彥君究竟喜歡什么樣的女生呢?”
為了避免繼續被石戶霞糾纏,南彥只能嘆了口氣,昧著良心道:“我喜歡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