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家也沒了。”
“不好辦啊,大星淡的W立直和六向聽,對南夢彥一點用都沒有。”
“大星淡的W立直,因為很多時候聽的牌胡率都不夠高,W立直愚型nomi是常有的事情,看似起手就能立直優勢不小,但往往會拖到比較靠后的巡目才會自摸,這就給人別家足夠的時間準備。”
“嗯,而且南夢彥的副露,也能錯開大星淡摸到拐角處的牌,他對淡的克制實在是太強了。”
“誰能想到六向聽的牌也能這么快聽牌啊。”
見到這一幕,白糸臺的眾人不由感慨起來。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現在大星淡的W立直效果已經非常微弱。
她那個拐角開杠的能力,也被南彥強行打斷了幾次,這讓她完全沒有辦法自摸和點和。
弘世堇深吸一口氣:“而且南彥不坐莊之后,他手牌成型更容易了,你們看這一局……”
東三局,來到了獅子原的莊家。
而南彥起手牌十三張,依舊是六向聽不假。
接下來摸牌后,一枚六索入手,補全了手中五七索的搭子,來到了五向聽。
“南夢彥坐莊的時候,起手是十四張牌,切出一枚還是六向聽,但是現在不坐莊的時候,進張后切出第一張牌就成了五向聽,所以南夢彥在閑家的時候,淡的能力對他的限制還會減弱一些,接下來不是南彥坐莊,淡如果還是像現在這樣無腦W立直,恐怕更不是南夢彥的對手。”
基本上強隊里面,都會有一個數據帝。
而白糸臺的數據帝這個位置是由弘世堇來擔當。
她負責分析各個選手的特性和數據。
畢竟作為直擊型的選手,了解對手的特征是必要的。
“這樣下去確實不行。”
宮永照眸中隱約有些擔憂之色,表情依舊沒有太大的變化,畢竟她早就清楚如果自己沒能在先鋒戰贏下來的話,白糸臺后續會陷入苦戰。
因為有些榮獲世青賽資格的選手,和她一樣有著碾壓同級生的實力。
她能做到一人壓三家,別人也能做到。
“我記得淡好像說過,她修煉了什么絕招來對付南夢彥,為什么現在都沒看出來。”
“是這樣說過,”亦野誠子點頭,“不過她的絕招,也沒在我們面前用過,搞得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是什么能力。”
“我好像有點印象。”
一向不怎么愛說話的澀谷堯深,喝著熱茶緩緩道,“之前大星淡來找過我,因為我會一些針線活,她似乎有些好奇,然后我就教了她一下。
我猜她可能是通過針線縫補的技巧,有所領悟吧。”
弘世堇沉默了片刻,繼而說道:“雖然不清楚她領悟到了什么,但現在她應該得用出來了吧,不然現在這個局面很危險吶。”
別看現在白糸臺還保持著相當程度的領先,但要知道之前她們白糸臺可是手握接近三十三萬的點數,現在只剩下不到一半了。
如果大星淡再繼續潰敗,白糸臺恐怕有出線的風險。
“每一幅牌都是六向聽,但每一幅牌都能靠那種奇特的副露風暴強行和出來,雖然牌不大,但和率非常穩定,看來南夢彥處理爛牌的實力著實不容小覷啊。”
“真不知道南夢彥曾經發生過什么,才能磨練出這種技巧。”
“畢竟之前縣級賽他的牌更過分,幾乎每一次都是五六向聽,當時連解說都吐槽過南彥的配牌稀爛,不過現在已經成了他的個人特色,不拿一把六向聽的牌你都不知道他是南夢彥。”
“但對薇薩拉茲來說,現在的局面相當嚴峻啊,清澄和咱們臨海的點差只有2400點了,只需要一副小牌就能逆轉。”
“放心吧,奈莉她自有分寸,不會玩的太過火。”
臨海的休息室內,眾人不免議論起來。
白糸臺的教練曾經在和臨海的教練夸耀過,全國大賽能夠破解大星淡能力的人,不會超過三個。
當然這是一種夸張的說法。
但臨海的教練溫特海姆認為,三個太少,十個應該差不多。
畢竟光她們臨海,能夠戰勝大星淡的應該就有兩個以上,而白糸臺的宮永照也能壓制住大星淡。
不過就算是十個人,分配在全國大賽這個群英薈萃的舞臺,也算比較少的。
配合上大星淡的W立直,麻煩程度更高,能夠破解的人數還要減少。
但沒想到一遇到南夢彥,就開始吃癟了。
從開局到現在,居然一次W立直的自摸都沒做出來。
光能力方面就是天克。
就連溫特海姆都搞不清楚,南夢彥的能力是不是在摸到爛牌的時候有運氣加持啊,怎么感覺摸到六向聽的牌打的比好牌還輕松。
要知道從開局到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在和牌,其她人的點數絲毫沒有增加,而大星淡更是接連賠了五根立直棒進去。
如果沒記錯的話,奈莉說過南夢彥也是能控制運勢的麻雀士。
運勢流雀士里,能控制運勢和不能控制運勢的差距極大,像是清澄的片岡優希先鋒戰雙天和,明顯是運氣強勢到不能再強勢的運勢流雀士,可是在宮永照面前依舊毫無還手之力。
能控制運勢的高手,對同級別的運勢流雀士來說,絕對是降維打擊的。
之前溫特海姆問及小紅帽能不能戰勝同樣能操控運勢的南夢彥時。
奈莉只是微微一笑,自信地道出三個大字——
會贏的!
所以,她作為教練要對奈莉有足夠的信心。
東三局,來到了獅子原爽的莊位。
見到這個莊位的到來,有珠山的隊員們也都不由為爽擔憂了起來。
“連六向聽都遏制不住南夢彥,現在咱們有珠山和三位的清澄,點差進一步拉開了。”
“這個莊位,爽應該會發力了吧。”
或者說,這一場必須要發力了。
再等下去的話,后續沒有更好的發揮空間。
目前大星淡為了跟南彥對拼,解除了兩家的惡調起手,所以爽這幾局都能夠抓到不錯的手牌。
可一旦爽發動能力胡出大牌的那一刻,大星淡對她的向聽數限制又會重新回來。
那樣爽發動能力的成本就會大幅度增加。
所以這一場,爽直接拍下了紅云。
這是她最喜歡的云,之前幫助他和出過多次役滿以及雙倍役滿。
紅云的效果是控制字牌的流入,使目標避開字牌或收集字牌,能對自己或他人使用,也能同時對多人使用。
這團云威力雖強,持續時間卻極短。
所以她得盡可能把這團云的能力發揮出來。
而且初始手牌,就非常適合做大牌。
六七九筒,伍七九索,八九萬,發發中白北北 這副牌如果想要凹手役的話,混全帶幺帶七八九的三色是很容易凹成型的,然而役滿不需要這種低階手役的加持。
因此獅子原爽直接切九筒,根本沒考慮三色。
打出紅云還摸到了這副牌,如果還考慮三色混全帶幺,那也太low了。
靠著紅云的加持,獅子原以極快的速度聽牌成型。
換做是任何人見了獅子原現在的這副手牌,都會直呼不得了,真是臉都不要了。
六七筒,發發發中中中白白白北北 聽和五八筒的門清大三元。
在她打出紅云之后,摸一張就來一張字牌,手牌成型飛速。
白糸臺的眾人都驚了。
上一次見到這么離譜的活字印刷術,還是南四局的澀谷堯深。
不過,為了保證這副役滿天牌能夠和出來,獅子原還直接發動了五神威中的瘟神。
和大多數只能使用一次,效果也持續一回合的五色云不一樣。
瘟神威能夠讓所有人都開始惡調,持續整整四場,而且只要她聽牌,各家就會不斷摸上來銃張。
而且第二輪使用過一次瘟神的獅子原還反應過來一件事。
如果只對一個人使用瘟神,對方不斷摸上來自己的銃張,就會出現物極必反的情況。
正所謂‘時來運轉,否極泰來’。
麻將運氣差到極致,也更容易出現九種九牌和流局滿貫,也印證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的天朝典故。
就是你讓一個人運氣差到極致,他運氣可能會突然向好運轉變。
出現運氣差運氣好的奇怪情況。
不斷摸到銃張,也會讓人更容易出現銃張的刻子,使得成型變快,甚至摸上來四張銃牌還能夠開暗杠,這樣一來運氣差的就變成自己了。
第二輪獅子原只對一家用瘟神的時候,就遇到了這種情況。
那個人連續四場都惡調,還不斷摸上來自己的銃牌,但最后那個女生靠著兜牌完成了四暗刻單騎。
現在的獅子原長了個記性,你就不能讓瘟神感染一個人。
要讓瘟神感染場上的三家,把自己的瘟疫均勻地涂抹在各家身上。
這樣她們只會摸到自己的一枚銃牌,而不會形成暗刻。
所以這才是瘟神的正確用法!
很快,各家在獅子原聽牌之后都摸到了一枚獅子原的銃牌。
小紅帽摸到五筒,因為能靠得住所以沒有打。
南彥摸上來的八筒完全是浮牌,不過看了場上字牌稀缺的牌河,南彥回想起了當時和表姐以及八木唯打麻將的河面。
這一場的河面和那兩場有著類似的感覺。
八筒還是生張,更不能出了。
即便手上已經是天之速攻牌,能夠進行副露風暴快速聽牌,南彥還是選擇了兜牌。
至于大星淡,感應到獅子原的古怪之后,嘴角不由露出了冷笑。
‘可以哦,很期待你的三倍滿,還是說役滿?’
作為有珠山的真神,白糸臺自然是對這個人有著不少的研究。
她的牌譜非常混亂,有時候強的離譜,有時候又弱不禁風。
后面弘世堇很快得出了結論。
有珠山這位真神有著多種能力,而且每一種能力都分外強大,缺陷是冷卻時間太長。
大星淡對這個人毫不在意。
只能夠爆發幾場的玻璃大炮而已,防守力跟正賽選手差距還不小。
她有信心從對方那里攫取點數。
而且莊位來到有珠山的時候,大星淡就知道這一場會迎來獅子原的爆發,所以她明明可以W立直卻選擇了默聽。
她甚至沒有給獅子原上debuff。
畢竟只要有珠山的這位真神和出一次役滿大牌,就能夠反超三位和四位來到第二名。
這樣一來,南夢彥之前的努力,在這副大牌面前,完全就是個笑話。
她要嘲笑南彥:你和再多小牌,也不如別人的一次役滿!
來吧,很期待你的役滿大牌。
給喜歡做小牌的南夢彥,一個狠狠的吃四教訓吧。
見到三家都扣住銃牌。
獅子原摸上來西風之后,很快發動了她第二個神威。
鳥神:大量摸入自己手中已有的客風,持續兩局。
僅僅兩巡之后。
“自摸!”
嘭地一聲,一枚西風從獅子原手中落下。
西西北北發發發中中中白白白,外加自摸的西風。
隨著這副牌的落下,被降到二臺做解說的福與恒子立刻爆發出了撕裂般的女高音。
“字一色,大三元,四暗刻!本次全國大賽上首個三倍役滿,在這一場出現了!
難以想象,在起手只有六枚字牌的情況下,獅子原選手接連摸到字牌,最終完成了這副三倍役滿!”
多倍役滿的出現,絕對是震撼人心的。
尤其是這個三倍役滿,成功讓有珠山的點數,從四位瞬間拉升至二位,距離一位僅有一萬五的差距。
而剛剛各種自摸,連續和牌的南彥,此刻直接跌落到了四位。
這就是麻將的魅力,有時候一副驚天大牌,就能夠瞬間扭轉頹勢。
有珠山的眾人,見到三倍役滿和出的那一刻,也是雀躍不已。
她們有珠山最強的大將,名副其實。
獅子原小時候曾經走丟過一次,之后受到了神明的照顧,全身沐浴著血紅色的海水但卻安然無恙地脫身回家。
自那以后,爽帝每次被卷入些奇奇怪怪的事情,都能夠全身而退。
這也是爽能夠在全國大賽上恃才放曠的原因所在。
不過能和出三倍役滿,顯然是用掉了很強力的云和神威組合,剩下的云和神威就沒辦法組合出這么恐怖的大牌了。
如果不是本次大賽限制了多倍役滿的打點,后續一個役滿只相當于一個滿貫的得點,這副牌的打點還會更加恐怖。
雖說被有珠山的直接轟掉了24000點。
但是大星淡依舊是一臉笑嘻嘻的模樣。
“真是能干啊,有珠山的,不像有的人和了五六次,結果到頭來不如別人一次和牌的點數,做那樣的一番小牌有什么意義呢?”
面對這個局面,大星淡絲毫不慌,反而開始出言不遜。
清澄的現在知道錯了吧,在前面這么多局,辛辛苦苦和小牌,結果被有珠山的家伙一個不講道理的三倍役滿轟炸,一朝回到解放前。
南夢彥前面這么多局的打點,一瞬間化為烏有。
從原本的71400點,到現在的74800點,實際打點只有區區3400點而已。
所以說之前這么努力,到底有什么用呢?
南彥沒有在意,反而朝獅子原看了過去。
“剛剛這副牌,打掉北風的話,接下來還有機會摸到的吧,這可就是四倍役滿了,還能多12000點。”
場上的北風一張都沒出現,其她兩家手里也沒有。
牌山上還有富余的北風。
打掉北風的話,以獅子原現在的狀態,還能摸回來。
“切”
被南彥無視,大星淡自然是有些不爽的,“第四名教第二名打麻將,還有沒有天理!”
話雖這么說,大星淡卻舉手示意裁判,想要看看牌山。
小紅帽也很好奇。
于是在四人都同意的情況下,把牌山的前八張牌翻出,兩張北風都被翻了出來。
而且北風還是交叉位置,即便有人副露的話,可以錯開第一枚但未必能錯開第二枚,也就是說這個自摸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
雖說看到了這個四倍役滿的可能性,獅子原卻擺了擺手,很是淡然地開口:“能夠和出三倍役滿,對我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先穩穩拿到這個點數再說,四倍役滿什么的,根本不敢去想。”
其實如果放在平常,爽還真有可能會這么做。
加持了鳥神威的他,會源源不斷地摸到客風。
而且神威是強于五色云的,客風沒那么容易流到別家的手里。
但現在的她肩負著帶領隊友走向決賽的使命,所以她不能浪。
讓清澄的局面更加雪上加霜的是。
本來和清澄同樣慘的小紅帽,也開始了她的表演。
東三局一本場直接開杠,運氣很好,嶺上花自摸的役牌dora4赤dora2,41008100。
這是她的運勢流能力之一。
返利。
有人和出大牌的時候,相應的她能和出一個比那副牌更小的牌。
按理來說這個能力和出的牌不會很大,但獅子原這一場是三倍役滿,因此她能夠輕松和出這個倍滿。
靠著這副牌,臨海瞬間拉開了和清澄的差距。
“哼。”
大星淡不禁呵呵冷笑,這就是和小牌的弊端。
被大牌轟炸爛了,她不信南彥還會繼續做小牌。
然而下一巡。
南彥迅速三副露完成了自摸。
“斷幺,300500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