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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 生命因何而恐懼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第一個半莊來到了南風戰,莊家再度落到了蟲喰惠利美的手上。

  僅僅依靠恐懼,讓各家透露出手牌的信息,她就占據了不小的優勢,在短短的一個東風場打點已經超過了三萬之多。

  這要是兩個半莊打完,打點不得乘以四?

  十二萬的正打點,便是南夢彥也遠遠不及。

  所以說高中生的比賽到底有什么難的,精神脆弱的小姑娘,對于恐懼的抗性實在是太弱了,基本上稍微用精神拷打一番,她們的身體就會對恐懼產生極大的反應,然后被她察言觀色,得到準確的信息。

  基本上這些人的手牌,都被她看了個精光。

  尤其是阿知賀的小女生,蟲喰惠利美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現在的坐姿已經有些不太對勁,面帶紅潮,還有些坐立不安。

  這些肢體的語言都能被蟲喰精準捕獲,轉化為信息。

  因為恐懼的緣故,這姑娘的胖次恐怕已經濕掉了吧。

  這也正常,畢竟她們蟲喰一脈的手段,哪怕是上千年前的武士也難以招架,遑論是這種溫室里長大的花朵。

  恐懼在她們身上產生的反應,實在是太過明顯。

  而她更大的殺手锏,還沒有用出來。

  那就是通過恐懼,操控他人的手段。

  不過操控他人,對自身也有一定的反噬效果,除非內心強大到沒有任何恐懼的人,才能夠避免這種反噬。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點恐懼的人終究不存在,除非是某些先天有情感缺陷的人,不知道恐懼為何物。

  但只要是正常人,內心總會有恐懼的。

  蟲喰惠利美自詡自己對于恐懼有著極高的抗性,在這群精神孱弱的高中生面前,自己如同野獸在用恐懼驅趕綿羊,基本上不可能遭到反噬。

  何況僅僅是用恐懼獲取信息,效果就相當不錯,用不著直接控制。

  就這樣一直下去吧。

  這一場,她贏定了!

  與此同時。

  竭力掩飾自己尷尬一面的新子憧,此刻害羞不已。

  明明自己沒有喝多少水,結果上場卻遇到這么尷尬的情況。

  現在的她因為場外的因素,居然完全沒辦法專注起來。

  真是的,自己怎么會遭遇到這么奇怪的場外干擾啊!

  等等,奇怪……

  正當這個時候,新子憧腦海中靈光一閃。

  不太對勁啊,自己每次上場,可都是做了完全的準備。

  妝容也好、狀態也罷,還是衣著方面的細節要素,她可都是整理到最好才上場的。

  畢竟作為美少女,還是非常在意聚光燈下的自己。

  結果明明是以最佳的狀態上場,怎么會出現這么奇怪的一幕。

  難不成場上有人能讓人身體狀態產生異常的魔法么?

  可.這也不太可能啊。

  新子憧不免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各家的選手。

  不管是清澄的部長還是百花王的蛇喰夢子,她們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太多的變化,依然是專注于牌局之中。

  也就是說,只有自己出現了這種異常現象。

  少女并排到沒有一絲縫隙的粉白大腿再次緊了緊,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至少比賽還是要好好去打。

  現在新子憧最擔心的是南彥也在觀看這場比賽,以他的觀察力,要是被發現自己在全國大賽上遇到這樣的糗事,那真的是芳名盡失啊!

  內心有些崩潰的新子憧,打出了一張一筒。

  而這個瞬間,蟲喰惠利美帶著冷笑倒下了手牌。

一三四伍六七八筒,三三四四五伍萬  “一杯口赤dora2,7700點。”

  新子憧目光落在了對方上一巡已經切過的三筒之上。

  如果那張三筒拿回來,那就是平和聽和三六九筒的三面,高目自摸還是帶斷幺的莊家跳滿。

  結果卻單吊一筒。

  這分明是對自己的狙擊!

  也就是說,這個人知道自己的手牌信息!

  她是通過什么手段摸清楚的。

  新子憧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這個蟲奉行的女生,絕對有大問題。

  蟲奉行的蟲喰惠利美瞥了一眼心有不甘,并且對她產生了極大懷疑的新子憧,只覺得好笑。

  自己剛才提出的問題,不過是下一巡她要舍棄什么牌。

  僅此而已。

  然后在得到她要舍棄一筒的時候,直接將本來能夠高目莊家跳滿的大牌,做成了能夠精準直擊的三番小牌。

  比起自摸,她更享受直擊對手的快感。

  看到新子憧臉上不甘和難受的小表情,惠利美的內心異常愉快!

  誰叫現在這個時代的小丫頭們的人生都過得太美滿了,沒有經歷過一丁點的挫折,所以只要一丁點的精神恐懼,就能無限放大她們的肢體反應。

  在場的三個女生里,尤其是阿知賀的女生反應最大,幾乎只需要一丁點的恐懼她就會產生極大的反應。

  活得太安逸了,內心太脆弱了!

  年輕時代一點挫折都沒受到,長大了絕對會吃到更大的苦頭。

  她不過是代替這個社會,來好好教訓你一番而已,別不知好歹了。

  而且,你們這些內心脆弱之人,根本就不配做我蟲喰的對手。

  “立直!”

  就在這個時候。

  竹井久橫板一張紅五萬宣布立直。

  蟲喰嘴角泛起一絲笑容。

  隨后能力發動,精神的拷問帶來的恐懼感,將她想要的信息通通獲悉。

  有關清澄的這個部長的信息,她們蟲奉行的教練團隊已經分析透了。

  有錢有勢就是這點好,再高級再專業的教練團隊,很容易就能買下來。

  這個竹井久在縣級麻將大賽上,似乎是個喜歡特立獨行搞鬼聽的選手,她的聽牌有時候會非常古怪,這就讓人摸不透她的聽牌手。

  但在別人以為她都在鬼聽的時候,有時候她又往往會多面聽反其道而行之,讓你弄不明白她的風格。

  不過在蟲喰的能力面前,這些花里胡哨的技巧都毫無意義。

  然而,在她施加恐懼之后,從竹井久肢體表現上得出的信息,卻是——

  她在聽兩面。

  蟲喰惠利美表情一頓。

  按理來說自己施加了恐懼,對方應該會吐露出所有的信息才對,結果只說了是聽兩面這么一個模糊的信息。

  清澄的這個部長,似乎具有一定的恐懼抗性。

  在古時候,被人拷打的武士,在高強度的折磨之下,會吐出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信息,但核心的、出賣主公的信息打死都不會說出來。

  是恐懼還不夠強烈么?

  這樣想著,蟲喰惠利美加強了對方的恐懼感。

  繼續拷問。

  只要讓對方感受到自己內心最恐懼的一面,她就會一步步陷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最恐懼的事情,清澄的部長不過一介女流,還是個高中生,其內心不可能沒有恐懼。

  第二個問題,第三個問題。

  蟲喰都是問兩張牌分別聽什么。

  之所以要分開問,是因為對于意志堅定的人,你直接問她一個籠統的不好回答的問題,會給她反應時間去用精神力量進行抵抗。

  現代的拷問專家,哪怕只是警察都知道的最普通的拷問手段,就是在嫌疑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通過大吼的方式問出多個非常簡單的問題。

  嫌疑人在驚恐之下,會下意識地說出自己的答案。

  這就是拷問的藝術。

  隨后在加強恐懼體驗之后,她不出意料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一枚東風,一枚寶牌七萬。

  這就對了么。

  盡管清澄的部長意志力不錯,但在她的精神拷問之下,還是成功破解了答案。

  而且一發巡目下,她就很不幸地摸上了銃張東風。

  蟲喰嘖了一聲,只能棄胡。

  可緊接著,竹井久雙瞳冒火。

  一道悍然的氣息爆發,伸手如鷹爪一般抓向了牌山轉角處的孤張。

  隨后那張牌在竹井久的手中彈射而出,高高越至半空之中,在她手牌盡數倒下的一瞬間,那張飛起的牌正好被她扣在了牌桌之上。

  “自摸,閑家4100,莊家8100點。”

  一二三六六六七七萬,二三四索,東東,外加自摸的寶牌七萬。

  里寶牌還翻出了一枚北風。

  所以是立直一發自摸,dora3里dora2,剛剛好是閑家八番倍滿,16300點!

  蟲喰惠利美可愛的臉蛋,微微扭曲。

  雖然早就知道清澄的部長精通鬼聽,自己通過拷問也得到了她聽牌的種類。

  但架不住對方能一發自摸啊!

  一發自摸閑家倍滿,炸的還是她的莊家。

  而且南二局,竹井久又宣布立直。

  蟲喰內心嘖了一聲。

  清澄的這是起勢了啊。

  隨后再次發動能力。

  這一次,她并沒有給予太多的恐懼,就得到了信息。

  清澄的部長在聽三六九索。

  看來對方雖然有一定的恐懼抵抗,但也不多,僅僅掙扎了這么一瞬,就妥協了,將自己的手牌信息全盤托出。

  清澄部長的內心,還是不夠強啊!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聽牌面,蟲喰惠利美自然是無所顧慮,一發巡目下直刺生張八索,打算像之前那樣用最快的速度聽牌。

  可這個瞬間,耳畔卻響起了竹井久恌輕的語氣。

  “那張牌可不安全啊,榮!”

  惠利美的瞳孔不自然地放大。

  怎么會?

  難道說她讀出對方聽和三六九索,實際上是肢體的謊言?

  這不可能!

  要知道她們蟲喰一脈,可是能夠從被恐懼的對象里,讀出自己想要的正確信息,不可能作假。

  大部分的人類都可以通過語言來說謊,但身體卻很誠實。

  就像許多在男朋友面前大喊著‘雅蠛蝶’的女生,實際上不過是欲迎還拒,身體的誠實只要有經驗的人完全能做到一眼辨之。

  退一萬步說,即便身體說謊話,她也能夠輕松判斷出來。

  聽牌三六九索,絕對是真的不能再真的實話!

  那為什么自己還會被榮和?

  真當蟲喰惠利美心思紛雜之際,只見宣布了榮和的竹井久手牌以熒返之勢迅速倒下。

四伍六七七七八索,一二三筒,五伍五萬  更要命的是里寶牌居然翻到了最后的一枚七索,又多了兩番。

  “立直一發,赤dora2,里dora2,18000點。”

  蟲喰惠利美目光呆滯。

  這副牌,是聽和三六九索不假。

  但除了一眼能夠看出的三六九索,還有另外的八索。

  因此是三六九索帶八索的四面聽。

  而自己的判斷也沒有錯,對方確實是聽三六九索,但是并沒有說出全部的聽牌面數。

  搞什么?

  按理說只要是陷入了恐懼,就應該會毫無保留地通過肢體語言將信息表現出來,除非是清澄的部長基本功不夠扎實,一開始沒注意到自己這副牌有八索,結果在自己使用能力之后才反應過來。

  真的有這么巧合的事情么?

  蟲喰表情變了一變。

  不對勁,這家伙絕對不對勁!

  一本場。

  使用了能力對竹井久進行拷問之后,得到二五八筒回答的蟲喰信心滿滿打出的一筒,結果再度被竹井久點和。

一三四伍五六七筒,二二三三四四索  牌河里,同樣出現了一枚二筒。

  這副手牌,就是之前那一局,她直擊阿知賀的女生用過的牌型。

  結果清澄的竹井久用著同樣的牌型直擊了自己。

  一時之間,錯愕、憤怒和不解的復雜情緒涌上了心頭。

  被倍滿炸莊和連續兩次的放銃,讓她這個半莊得到的點數,全部地吐了回去!

  她十分不解,自己明明已經拷問過清澄的這個部長,為什么會得到錯誤的回答。

  無法理解!

  除非她.已經感受不到恐懼!

  另一邊,狀態越打越好的竹井久,不由地握了握自己的拳頭。

  很不錯,合宿時期的狀態終于回來了。

  在剛剛的比賽上,她居然不斷回憶起自己最恐懼的事情。

  那就是清澄的所有人都離她遠去,自己再度淪為了最孤獨的那個人。

  在自己上了大學之后,和清澄的眾人都再也沒有了任何的聯系。

  一個人形單只影,沒有朋友,也沒有一個關心她的人。

  整個大學生涯,不過是高一生活的延續。

  看著自己內心最恐懼的畫面中,由南彥帶領隊伍,輕松完成了明年決賽的勝利,清澄的每個人都在電視機前捧杯、慶賀。

  燈光下,小和、真子、saki和優希她們的臉都洋溢著喜悅。

  而自己則是在大學的宿舍中,默默地觀看比賽,電視機發出的熒光照在她臉頰上,映出蒼白的顏色。

  清澄,不再需要自己。

  在拿到冠軍之時,她們都不再記得自己的名字。

  竹井久最害怕的,除了孤獨,就是被她們遺忘。

  可在這番恐怖的未來畫面之中,竹井久突然發覺自己的恐懼,實在是惹人發笑。

  南彥率領清澄取得明年全國決賽的勝利,這不正是自己內心所希冀的事情么?

  所以她為何要恐懼?

  只是因為孤獨還是遺忘?

  可她在高一和高二的兩年內,早已經品味過孤獨的滋味,就算失去了現在的一切,也不過是回歸到曾經的生活狀態罷了。

  她原本就是個孤獨之人。

  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去想。

  就算今年決賽輸了,也不過是回到過去。

  何況她已經在高三的這一年,擁有了這么多寶貴的回憶,即便她今年敗了,那她的青春確實存有遺憾,但這同樣是她人生中最難忘的一段記憶。

  而且即便自己在落寞之際,清澄的所有人都沒有對她感到失望。

  她們未來不會遺忘自己所做出的努力。

  自己的恐懼,純粹是杞人憂天。

  所以現在的她,無需恐懼。

  只求搏至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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