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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瓦西子的傳承之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如果是科學麻將,想要直擊到對手,通常需要靠舍棄的牌來猜測對手是否有這枚牌。

  而由于雙方的氣息都絲毫沒有泄露,所以感知在這場牌局里,幾乎沒有太多的作用。

  尤其是像僧我這樣的仟術大佬,不僅能夠靠仟術來偷換牌山,甚至在換牌的同時打散掉麻將牌上的氣息,讓你無從感查。

  每次摸牌的同時,僧我都會順手撫亂牌山給人的感覺,每一次的摸牌,他都會借機干擾對手的感知能力。

  牌山上能窺探的信息因此變得稀薄。

  而僧我三威面前的手牌,更是堪比黑箱。

  畢竟他的手牌還經常會以小手返的方式進行更替,所以你完全看不出他哪些手牌是初始手牌,哪些手牌是從牌山上剛剛摸到手里的,甚至連他切出來的牌,你也判斷不出那究竟是手切還是摸切。

  正因此,僧我三威帶給南夢彥的壓力是非常強大的。

  給了南彥近乎不能直擊到僧我的可怕感覺。

  像是此前。

  僧我即便是在立直無法改張的狀態下,南彥也基本上沒有流露出想要直擊到僧我的意向,都是以自摸為主。

  就連安野清也完全感覺不到南彥想要對她動手的想法,有僧我前輩這樣的大能之士在場,任憑南夢彥再怎么囂張跋扈,也斷然不敢把心思打在她的身上。

  相當于是僧我前輩,替她阻隔了南夢彥的殺心。

  所以她才能盡情發揮自己的能力。

  安野清沒有想到南夢彥能直擊到僧我前輩,畢竟南彥之前幾度想要對她動手,都因為前輩擋在前面,所以知難而退。

  幾度下來。

  安野清根本不曾想這小子還能有殺心,找準機會一擊命中,真正的直擊到了僧我前輩。

  她旁觀過關西這么多場黑暗麻將下來,就連那位原田大佬,在正式的牌局里也從未有過直擊僧我前輩的紀錄。

  反而是南夢彥這個毛頭小子,竟然完成了這樣驚人的舉動,這讓安野清怎么能不震驚!

  至于僧我三威。

  除了震驚的同時,更多的反而是欣賞。

  雖說這只是一場友誼賽,他面對這么一個小輩實際上打的也有幾分輕慢的態度,再怎么說他這樣叱咤整個關西的巨擘,跟一介高中生打麻將,沒有這種輕慢才是有問題的。

  就好比南夢彥跟一個小學生的麻將初學者對局,不管那位小學生天賦再高,南夢彥也絕不可能拼盡全力,最多只會用幾分的水平。

  這是人之常情。

  因為境界、地位、實力和能力差距太大,就算南彥確實天資過人,僧我也對其很感興趣,可在牌局上卻很難做到竭盡全力,將南夢彥視作平起平坐的對手。

  所以這場牌局確實不算真正的黑暗麻將。

  如果算上閑暇時的手談,僧我三威其實也經常放銃,畢竟這無關乎自身性命和尊嚴,只是游戲而已,放銃也就放了,用不著這么認真。

  可在真正的黑暗麻將里,連原田克美都沒有直擊過他。

  但不管怎么說。

  這場牌局僧我也算是少有的相對認真的牌局,至少用了七八成的功力來面對這個小伙子,畢竟他需要測試出這位少年的上限。

  而南夢彥也用他驚人的一手,直擊到了自己!

  就連僧我也不得不再度高看了南彥一眼。

  要知道除非是上層境界的因果律麻雀士,否則根本看不透他的手牌。

  也就猜不到他會打出這枚三索。

  畢竟就算是副露,作為牌搭子的安野清也是留有非常多適合副露的搭子,而僧我也會留不少能夠給安野清副露的手牌。

  即便他的手牌信息盡數展露在南夢彥面前,南夢彥也未必能猜到自己要打出哪一張來喂牌。

  精準無誤地察覺到是這一張。

  僧我三威只能用那天才般的‘靈感’來解釋,所以才會對南彥發出方才的提問。

  南夢彥輕輕抬起頭,那陰冷、深邃,卻又炯然有神的瞳孔,連僧我三威都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小子,在剛剛的那一瞬間,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就好像被某位黑夜之中的獵者附身一般,連僧我這樣看慣了無數大風大浪的黒道霸主,也不免產生幾分心驚!

  他正視著僧我三威,輕輕開口。

  “天才般的靈感,用在這里,實在是太過浪費了。

  許多庸人,一輩子可能只會誕生那么一瞬間的靈感,就算這靈光一現,都能為他們帶來巨大的財富和名利;而有更多人,明明感應到那種天賜般的靈感顯現在自己眼前,卻怎么也抓不住,終究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種靈感如水東流。

  即便是在一個領域達到殿堂級別的絕世英才,也往往無法抓住那種妙到巔毫的感應,甚至需要通過藥物、病毒、不惜做傷害自己的事情,行非人之道,才能更近距離地接觸到這種冥冥中的一瞬靈感。

  有如此靈感,理應做更有意義的事情,絕非爭這一場友誼賽的成敗。”

  “你這小子……”

  安野清有些憤然,南夢彥竟然覺得用所謂的靈感爭和僧我前輩的牌局勝負,是不值得的事情。

  這簡直過于狂妄!

  但聽到南彥的這番話,僧我三威幽幽一嘆,“說的好。”

  確實不假。

  身為麻將士,感知力遠大于普通人。

  甚至是許多古往今來堪稱殿堂級別、有經天緯地之大能的奇才,能夠抓到靈感的概率恐怕都弱于頂級的麻雀士。

  靈感是相當奢侈的。

  可用天才都認為是鳳毛麟角的靈感,用在一場表演賽的勝負上,屬實是牛鼎烹雞。

  何況這一個直擊,也并不能成為本場牌局的真正勝負手。

  那么只能說明,南彥的這次直擊,有幾分賭的成分,而非靈感一現。

  可惜了。

  僧我三威有些遺憾。

  南夢彥這個小伙子擁有幾分鷲巢巖強大的運勢不假,但他顯然還未掌握這股運勢的真諦,持續一二個小場的運勢,對于普通麻雀士而言確實具備極大的殺傷力。

  畢竟這股運勢完全可以在絕境之中逆轉翻盤。

  然而鷲巢巖真正強大的地方,南夢彥并未能掌握。

  所以目前他這轉瞬即逝的強運,不過是對前輩才能的照貓畫虎,亦如無源之水無本之木,面對真正的麻雀強者根本做不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以一個麻雀士而言,你確實很厲害;可惜于我等而言還是有一點小小的遺憾,如果你真的掌握了那種能力,那現在的你還是太弱小了。”

  僧我三威微微搖頭。

  這一次他沒有避諱,而是將自己的內心話直言道出。

  他這番話,不是說給其他人聽的,而是說給一旁安靜充當牌搭子的鈴木真我聽。

  只有鈴木知道他這番話的深意。

  因為。

  遺憾的不只有他,還有鈴木!

  如果南夢彥真的傳承了瓦西子絕大多數才能,直擊到僧我本人,并不值得稱道,甚至可以說是稀松尋常的事情。

  然而南彥剛剛那一手,只是靠著一絲微弱的概率才能完成直擊,是無法復制的一個小局罷了。

  可聽到老頭的這番發言,后方的堂島月不高興了,頓時小聲嘀咕起來。

  “被南彥直擊了一個莊家的倍滿,這老頭居然還嘴硬,不肯承認南夢彥的實力,該說人老了,面皮也厚起來了。”

  “或許是因為南彥實力太強,超出了他的預估?”

  “不管怎么說,目前雙方點數差距極大,對方即便是自摸役滿,也需要三次才能拿下,反觀南彥只需要自摸到一次役滿……”

  “確實,南彥前輩接下來只要不放銃,等待時機,對手基本上就很難逆轉這三萬多的點數差距。”

  “別太樂觀了!”

  在其他人都在半場開香檳的時候,和也聽聞這番話卻嗤之以鼻,“你們并不熟悉黑暗麻將。

  不管怎么說僧我也算是縱橫關西數十載的老妖怪,而如今的對局里,他除了仟術和一手相當精妙的小七對以外,根本沒有使出其余的手段和柄權,這明顯是他還留有余手的跡象。”

  “有沒有可能是德不配位?”

  作為堂島家的女兒,堂島月雖然對僧我有些恐懼,但向來輕狂的她自然不會因此而信奉所謂的黒道權威。

  何況她也沒打過黑暗麻將,自然不清楚其中的門道。

  和也冷哼一聲,接著道:“以我的理解,黑暗麻將的中下層,遍布著精于仟術和手段的麻雀士,這位關西巨擘,自然也位于蕓蕓仟術士的頂點,仟術可以說是黑暗麻將非常普遍的能力,就跟白道麻將的牌效牌理相當。

  如果只靠這一點,他絕不可能做到今天的位置,還能打下如此顯赫的名聲。

  所以,他絕對還有別的真本事,沒有全盤使出!”

  不管怎么說,仟術再強也是有極限的。

  頂尖的黑暗麻雀士只是把仟術當做一種常用手段,跟感知之類的能力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絕不相信位于關西頂點的大人物,僅僅只有這點能耐。

  “不錯不錯,看來水無月家的小子,浸淫黑暗麻將有些時日,深知這其中的門道。”

  這邊小聲討論的途中,僧我清淡的語氣適時響起。

  “天吶,我們說話聲音這么小他都聽到了?”

  堂島月嚇了一跳。

  她們這邊說話幾乎只有自己和周圍靠近的人能聽到,按理來說這老頭已經六七十歲了,聽力不該這么敏銳才對啊。

  要知道聽覺細胞可以說是相當脆弱的,而且不可再生,所以許多老年人的聽力都非常糟糕。

  沒想到這個老頭聽覺竟然還能犀照幽微,聽到她們的談話。

  僧我倒是不怎么介意這邊的談話,繼而說道:“水無月家的小子說的倒也不錯,我余下的手段,確實還有。

  而且跟伱也有一定的關系,南夢小友。”

  “跟我?”

  南彥眼神微虛。

  他跟關西能有什么關系?

  雖說老家奈良縣也屬于關西的一部分,但原主南夢彥大多數時候都呆在長野縣,這貨一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沒錯。”

  僧我呵呵一笑,隨后看了旁邊許久沒有吭聲的鈴木一眼,“你說對吧,隼。”

  聽到這個名字,鈴木真我的肩膀微微一震,墨鏡下的眼眸中,露出了幾分驚駭,不過很快又恢復自然。

  這是鈴木真我曾經的名字。

  在他敗給老爺之后,才更替為了如今的姓名。

  距離那段歲月已經過去了許久,沒想到竟然還有人知道他曾經的名字。

  不過他的過去名既然是出自如今的黒道巨擘之口,那也沒什么奇怪的。

  鈴木微微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僧我的說法。

  見到鈴木的反應,南彥才正了正坐姿,知道僧我接下來的話絕不簡單。

  然而僧我接下來的話,卻似乎是對鈴木真我所述。

  “隼,你曾與鷲巢老先生交過手,為了一家名為‘二本松建設’公司的股份,那是一家專攻于開鑿挖掘和建設的小公司,但不管是隼還是鷲巢老先生,都看出了這家公司潛在的價值。

  當年的霓虹百廢待興,正需要開鑿隧道,建設港口、機場和新干線,因此這家小公司的技術擁有著無窮的潛力。

  鷲巢老先生與你在布置在地下隧道的某個房間內,進行了一場關乎這家小公司歸屬權的麻將戰斗。

  最終.

  是你贏了,對吧?”

  鈴木真我喉結輕輕滾動,一線冷汗從額旁滑落。

  他目光帶著一絲冷光,看向僧我:“你知道的真不少。”

  當年進入那個房間的,一共只有四個人。

  隼、鷲巢老爺,還有各自攜帶的兩名牌搭子。

  鷲巢老爺的牌搭子正是現在的吉岡。

  雖說吉岡總是做錯事,但鈴木非常清楚,他對于老爺的事絕對稱得上守口如瓶,不會跟人亂說,就忠心而言,甚至比他都要虔誠不少,幾乎把老爺當成是神明類似的信仰來對待,不可能走漏風聲。

  所以將此事傳出的人,必然是當年他自己的牌搭子。

  能夠成為牌搭子的,無一例外都是親信。

  而他的親信,背叛了自己,將那個隱秘房間發生的一切透漏給了僧我。

  “你難道不覺得奇怪么?隼你的親信,只要一丁點的利益,他就會毫不猶豫地背叛,即便你們朝夕相處,即便你視其為心腹,就算是把手下當成親人對待,亦或者就是手足至親,在名利的誘惑和絕望的壓力之下,背叛者亦數不勝數。

但其實這才是人之常情,你應該能理解,呵呵  像我等這樣行走于黑暗之間的人,遭遇的背叛數不勝數,連老夫也曾有過遇人不淑時。”

  說著,僧我輕輕卷起衣袖,露出了手臂上一道猙獰的刀傷。

  看著這一記刀傷,僧我三威緩緩嘆氣:“這是我曾經的一位親信,我最為信任的牌搭子,他有著強大的御無雙潛質,是我曾經重點培養的弟子。

  可他僅僅是被關東開的籌碼所誘惑,不惜暗殺于我,好在老夫當時還算有些體力,以臂擋之,才僥幸存活。

  那真是生死一線的經歷啊……”

  聽到僧我自嘲般的感慨,一旁的安野清趕忙低頭:“前輩,弟子安野清,絕不會辜負于您!”

  僧我擺擺手,似乎對此毫不介懷。

  “當年那個刺殺我的親信,現在還在關東打下了一片天地,成了金子組的老大,真是令人慨嘆萬千。”

  “前輩,只要您一聲令下.”安野清急切道。

  “不用!”

  僧我緩緩搖頭,“我之所以沒有殺掉他,只是把他逐出關西,就是為了讓自己永遠銘記這件事,只要他還活著,就不會遺忘背叛。”

  也正因為那個人的存在,僧我對于身邊之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包括最信任的安野清也是如此。

  沒有人是值得信任的。

  即便是血親,在極端的條件下,比如說肉體和精神的摧殘,又或者是巨額利益的誘惑,都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原本信任之人。

  最終,僧我直視著鈴木真我,說出了一句足以撼動真我的話語。

  “隼,你難道沒有想過,不論是你我的手足親信,不管是白道還是黒暗中人,在利益和生死攸關之下,都會輕易背叛。

  但你沒意識到么?

  鷲巢閣下的親信,竟無一人曾背叛于他,只要被他收入麾下的,成為他所信任之輩,都會為他盡心盡力,乃至付出生命!

  呵.你應該也察覺到了這一點,對吧,隼?”

  “我等是敬仰于鷲巢老爺的人格魅力,無所顧也!”

  鈴木真我面無表情地開口。

  “不,身為頂級麻雀士的你早就感覺到了幾分奇怪,只是你從來沒有去質疑而已。”

  僧我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除了你和鷲巢老先生之間的戰斗,我還得知你們曾打過龍神麻將。”

  這一刻,鈴木真我瞳孔再次震顫。

  他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

  連那個地下礦場發生的‘龍神麻將’,僧我居然都知道。

  這老頭,絕對是調查了許多事情,才會如此一清二楚!

  “沒錯吧明明只是一幫臨時招募而來的烏合之眾,甚至有的人在牌局開始的幾天內才認識鷲巢,可是在點數處在極度劣勢的情況下,所有人都依舊忠于鷲巢,竟無一人背叛。

  經歷了龍神牌局的你,難道就沒有一絲的疑惑。

  那些人憑什么為了鷲巢巖而賣命?在那種絕境之下,人性是不值一提的,根本經不起半點考驗。

  而他們,卻不顧自身的性命,為了鷲巢巖的私人財富而出生入死,你覺得這可能么?”

  “別說了!”

  隼嘶吼一聲。

  確實如僧我所言,只要被鷲巢老爺招募的手下,全無一人背叛于他。

  在那傳說之夜的晚上,即便老爺已經抽干了鮮血,所有人也沒有想著逃離背棄、爭奪財富、謀求他路。

  而是在拼命救治老大。

  這絕對是超脫了人性和常理的一幕。

  對于黑暗中人而言,尤甚如此!

  他一直以為是老爺的人格魅力所照耀,但看僧我的樣子,這老頭應該調查出了別的隱情。

  “所以.”

  南彥微微聳肩,“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會有的。”

  僧我森冷一笑,“接下來的對局,你自會得知。”

  正如你擁有了鷲巢的‘強運’之能,而老夫我,則擁有鷲巢的另一部分柄權!

  我回來了,狀態稍微穩定了一些,先試著一天更新一章吧。

  心有忐忑,不知道現在這本書成績跌的多慘,不過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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