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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觀眾他在兜牌,他還在兜牌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雀魂:開局國士無雙

  雖說解說席不應該帶著偏見,但是鈴木淵還是忍不住批評了一句。

  就是東施效顰,這個詞用在這里沒有任何的毛病。

  人家天朝大神什么水平,你什么水平?

  你一個高中生學得來筑墻流嗎?學不了,沒這個條件懂吧。

  現在外邊多少高分路人甚至還有職業在模仿那種打法,但直到現在都沒有一個人能夠復刻,很明顯那種技巧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其實很多麻將相關的技巧都很吃天賦。

  就比如他鈴木淵,在做小七對一向聽時的二擇有著異于常人的天賦,往往能夠憑借著一絲感覺選對正確的那張牌。

  像是開發筑墻流的那位大神,對于流局前的處理有著獨到的功力,或許在人家看來很正常的海底自摸,但是別人一輩子都做不到。

  這也是為何筑墻流只有他一個人能掌握,而別人在怎么去學也只是照貓畫虎,用起來完全是兩碼事。

  聽到鈴木淵的這番話,澤田正樹稍稍點頭。

  “你們說的那位天朝麻雀大神,我也有所耳聞,他的打法著實驚為天人,令人喟嘆。

  不可否認世界上確實有天賦絕佳的神人,即便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也能靠著直覺和本能打出最正確的一手。

  我看過他的牌譜,打法似波詭云譎,思路如羚羊掛角,常人不可捉摸,幾乎很難被人模仿。”

  澤田正樹對這位大神的打法稱道不已。

  作為長野的老牌豪門,對于在網上名噪一時的路人強者,自然會去關注一二。

  其實此前在這位天朝大神風頭正盛的時候,城山商業就想與之接觸,可惜這位大佬神龍見首不見尾,在網絡上頻繁更換賬號,十分可惜。

  恐怕不止是他們城山商業,許多在網絡平臺異軍突起的路人選手,都會被各大勢力所招攬,投來橄欖枝。

  這位開發筑墻流的天朝大神自然也不例外。

  可惜他們投石問路終究是石沉大海,那位大神根本沒有理會城山商業示好的信息,甚至連那個賬號都許久沒有再登入了。

  在澤田正樹的側寫描繪中,這位天朝麻雀士恐怕是為高深莫測的中年男子,很有可能是天朝麻雀世家的強者,所以對霓虹的勢力不太感冒,也對唾手可圖的名利毫不上心。

  換做是網絡上那些一般的路人雀士,城山商業稍微招攬就屁顛屁顛來了。

  可見對方的境界,遠在這些高分路人王之上。

  “就是說嘛,這些高中生別在網上學了點新鮮的招式,就迫不及待拿到比賽上用,有些技巧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鈴木淵看著南彥這一手匪夷所思的碰牌,忍不住說道,“那位開發筑墻流的大神,人家是讀牌夠準,通過碰杠限制對手成型的同時,還能保證自身的手牌成型。

  反觀清澄的選手,這一手碰牌不僅破壞了門清,讓自己沒有了役,還少了兩張三筒充當安全牌,純粹是敗筆中的敗筆。

  不過這倒確實是限制了澤田選手的成型,讓他不得不拆了手里的一二筒,算是有那么一點效果吧。”

  聽到這話,井川博之看著屏幕前的牌局,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記得之前和北傀前輩對局的時候,井川就知道筑墻流的啟動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契機。

  如果觀察出對方手牌不錯,反而自己起手配牌很糟糕的情況下,完全可以無腦筑墻的。

  損失牌效才是優先選,其次才是和牌。

  需要通過碰牌,快速搶奪對方也需要的關鍵張,逼迫對方用更多的巡目去改良手牌。

  現在場上的這個情況,明顯符合發動的條件。

  這個叫南彥的高中生可能不如前輩,但明顯他理解了筑墻流的精髓,用起來有幾分前輩的神韻,不像鈴木淵說的那樣的‘東施效顰’。

  第十九巡,已經是最后的一巡了。

  北天神的莊家依舊沒有摸到自己叫聽的牌,隨后將從牌山上摸到的四筒打出。

  到了尾巡,牌河里的牌足夠清晰明了,基本上只要是有點水平的,都能看出北天神的選手聽的是五八索。

  他的牌河里一二四六索都出現過,筒子萬子部分也是摸什么打什么,這個時候都沒有摸到,有一部分牌被山吞;也有一部分別別家抓到了。

  輪到澤田津一摸牌,剛剛好進了一張八索。

  這個進張就讓他很頭疼了。

  因為之前改良手牌,花了不少的巡目,所以他最后只是做了個形聽,聽四七筒和西風的三面。

  看起來是良型的一副牌。

  但四七筒已經絕了,西風只剩下最后一張,被山吞的可能性極大。

  基本屬于胡不了的那種牌。

  而且他也沒有選擇立直,所以沒有役,除非門清自摸到絕張的西風,但很明顯這種機會很低很低了。

  他當然可以立直搏一把,但這種情況下跟莊家對日是極其不明智的選擇。

  何況只要能維持住形聽,就能避免流局罰點,實際上沒有多少的損失。

  只是沒想到最后一巡給他摸到了最危險的牌。

  咬咬牙,只能拆打手里的西風,放棄了流局的形聽。

  杏花臺的女子,早早就棄胡了,自然也不可能放銃。

  輪到南彥,打出一張西風,宣布正式流局了。

  看著南彥最后打出的這張西風,澤田津一目光微虛,如果他最后摸到的不是最危險的那張八索,南彥這張西風就讓他河底摸魚了,還能吃下莊家的立直棒,

  最后一巡被發牌姬制裁,讓他扼腕嘆息。

  而這一局,隨著南彥打出最后一張牌,不出意外的流局了。

  “聽牌。”

  “無聽。”

  “無聽。”

  立直家自然是聽牌了不用說,不過他立直損失了一根立直棒,其實并不賺,除非三家沒聽才能獲得三千的罰點。

  其他兩家蓋倒手牌宣布無聽。

  “聽牌。”

  南彥推開手牌。

  其實南彥聽牌,澤田津一一清二楚。

  因為最后幾巡都是摸什么打什么,很明顯就是聽牌的摸切動作,而且對方運氣很好,最后幾巡都避開了五八索的進張,所以成功維持住了聽牌型。

  但是在看清南彥手牌的那一刻,澤田津一嘴角微微抽了抽。

  這副牌最后沒有成型的搭子,是一二筒。

  也就是說他碰掉的那一手三筒,反而成了自己的壁!

  盡管是個不可能榮和的形聽,但最后的流局還是讓他狂賺了1500點!

  他忍住想要吐槽的心,將牌推進了洗牌機內。

  隨后東一局一本場,再度開打。

  而這一局依舊是東家的北天神女子率先聽牌,投下立直棒宣布立直。

  見到別家立直,杏花臺女子棄胡,清澄和城山商業開始兜牌。

  不過在兜到手上一張安全牌都沒有的時候,澤田津一也轉為了棄胡防守,只有南彥一個人還在兜。

  臺下的觀眾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這種牌有什么好兜的。”

  “清澄的這副牌,就算兜成功也只有門清自摸的一番,只有一千點,連平和斷幺九和dora都沒有;要是不小心放銃給別家,那就得承受至少莊家的切上滿貫,少說11600點,這收支比低的令人發指,這也要兜?”

  “冒著這么大的危險兜牌,又不可能立直,就為了那一千點,有人能看懂他這么做的道理么?”

  “無法理解.”

  稍微有點局收支判斷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樣兜牌需要冒的風險,絕對比獲得的受益要大得多。

  門清自摸1000點,放銃11600,就算伱90的把握能和這個1000點,只有10的概率放銃,局收支也是900點的收入對比1160的支出,完全不匹配。

  何況很明顯,這個放銃的幾率,是要完全大于門清自摸的概率。

  觀眾席上。

  清澄的四小只看到南彥在刀尖上起舞,也發出了陣陣的驚嘆聲。

  “這種牌換做是我,肯定棄胡了。”

  “我也棄。”

  “贊同。”

  “欸?難道只有我覺得還是可以兜一下的。”

  包括原村和和saki在內,都是毫不猶豫選擇棄胡,只有染谷真子愿意去兜一兜,畢竟這一場的場面對她來說是‘熟悉的人臉’,也就是對她有利的局。

  應該還是可以兜一兜的。

  “以南彥這樣穩健的選手,他一般不會去兜牌的,甚至只有5的風險他都不會去冒這個險。”

  一旁的竹井久搖了搖頭,“他愿意這么兜,說明在他的視角下看來,北天神選手聽的牌對他沒有危險,他大概讀出來了對方聽牌型和聽牌張,所以才這般有恃無恐吧。”

  “嘶這確實符合南彥一貫的打法。”

  染谷真子掃了一眼南彥的牌河,打出的都是萬子牌和字牌,說明他百分百確定對方不聽萬子和字牌的部分。

  不過一千點也要兜,真是難為他了。

  場上。

  南彥心中默默記下了北天神選手的多次手切摸切,以及牌型的變化。

  在對家的澤田津一棄胡之后,南彥便將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北天神選手的身上。

  其實讀牌的能力,說白了是一種記憶,并沒有什么特別稀奇的地方。

  就跟六到八巡需要特別記一下對方是手切還是摸切,就能判斷出對方是否聽牌。

  如果幾次都是摸切,要么是被發牌姬針對的一向聽,在坐大牢;要么就是聽牌在等自摸,并且有手役,可以當個伏地魔。

  僅僅只是經驗之談。

  讀牌的關鍵,在于記住對方的手牌摸切后的變化,理清楚牌序,掌握對方理牌的邏輯,這樣才能將對方手牌讀出來。

  像是北天神的選手,幾張浮牌都是在幾個插入點手切出來的。

  這就可以判斷出她的理牌邏輯是萬子搭子浮牌筒子搭子浮牌索子搭子的套路模板。

  萬筒索的順序,可以從拆打的搭子和打出來的優秀浮牌中一窺究竟。

  比如像是一四六七萬的牌序里,四萬是一張優秀的中間張浮牌,一般不會這么早打出。

  而一萬就純粹是一張牌效不大的浮牌,嵌入中間的位置可以用來迷惑對手。

  可惜碰到了他這樣的讀牌能手,北天神選手的這種理牌方式能夠擾亂對手的效果實在很一般,只需要記住她嵌入浮牌的位置,就能知道她有幾張筒子搭子,幾張索子搭子。

  目前碰到的選手,理牌方式都比較耿直,除了具體聽什么不清楚,但聽的是是哪個部分的牌基本逃不過南彥的耳目。

  萬子應該沒有,因為立直宣言牌前的一張就是最邊上的七萬,七萬跟筒子部分之前嵌了一張沒什么用的客風牌,這就說明萬子是一張都沒有了。

  她的手牌,大概率還是個三面聽。

  這倒不是南彥通過讀牌得到的信息,而是北天神的女生立直前嘴邊還碎碎念了一下,雖然只是嘴唇翕動,沒有聲音發出來,但有著人鬼超然的觀察力,依舊能通過唇語弄清楚她說的話——

  “這樣立直會比較好。”

  看起來這是個沒有什么信息含量的話,但其實這句話還有另一重含義。

  北天神的選手,這副牌至少有兩種以上的立直選擇。

  而她最終肯定是選擇了面數最多的那種。

  所以至少是三面聽。

  這樣一來,立直宣言牌五筒附近的牌就非常危險了,且立直前大概率是類似四四四五五六筒雀頭或者三三三四五五筒雀頭的情況。

  從之前隔開兩邊搭子的嵌入張節點去分析,不難發現,筒子部分有五張,索子部分有八張,正好可以對應上他的判斷。

  所以這組雀頭,大概率是索子牌,而且可能是任何一張牌,不能打。

  當然有可能是沒出現過的字牌,打牌河里有過兩張的字牌就是安全的。

  筒子部分其實就很容易分析出來了,聽的要么是三六筒要么是四七筒,而一二五八九筒基本都是安全張。

  這也是南彥敢于兜牌的底氣。

  通過簡單的分析,也能印證北天神少女的那句唇語。

  要么聽雀頭和五筒的雙碰,要么打出五筒聽三面。

  最后她自然是選擇了形狀更好的三面聽。

  用人鬼的五感獲得場外的信息,從而驗證自己讀牌的精準性,兩種方式相輔相成,讓他能夠達到幾乎看穿目前所有對手的手牌牌型,從而精準避銃。

  不僅北天神的女子,包括對面的澤田津一也是同理。

  這個階段的對手,實在沒什么威脅性。

  由于三家起手手上囤積了大量莊家要聽的牌,導致北天神的中堅始終沒辦法自摸成功。

  反而是最后。

  “自摸!”

  南彥推到了手牌。

  門清自摸加一本場,400700點!

  外加兩根立直棒,總計3500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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