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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暗度陳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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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暗度陳倉  會曬有金礦嗎?

  事實上,不僅有,而且還很多。

  當然,這種多并不是說那里真的發現了金礦,而是說會曬周邊有很大的探礦潛力。

  畢竟,景洪會曬是典型的巖漿變質巖成礦帶,成礦物質具有礦床礦體的典型特征――能在會曬附近發現藍寶石礦,其實在某種程度上就已經說明了會曬附近的金礦潛力。

  因為老撾這邊的礦床本來就是主要由各類石英、輝綠巖、尖晶石、黃鐵和輝相礦物組成的,而尖晶石、石英又是藍寶石這類剛玉礦石的伴生礦物。

  雖然不能說找到藍寶石就能找到金礦,但找到藍寶石,確實讓發現金礦的概率大大上升了。

  而拋開這些技術上的東西不談,按照陳沉上一世的記憶,會曬附近從2010年開始確實在大搞金礦勘探,那時候廣西上林人基本上已經把非洲的金礦能占的都占滿了,但錢還得賺,財還得發,咋辦呢?

  去老撾,去會曬。

  陳沉還記得,在他自己的老鄉的口中還流傳著一個財富傳說,說是有人在會曬附近水過一條小河,上岸烘鞋的時候發現鞋底有金粉,于是順勢在河里淘了兩小時,一個人純手工淘出來6克粗金沙。

  這是什么概念,陳沉其實不是很懂。

  但在這個傳說的后半部分,他是記憶猶新的――發現那條河的老鄉一年賺了三個億,把礦床挖干回家了。

  這樣的傳說毫無疑問地符合新時代淘金客的野心,而從另一個角度,也說明了會曬附近未被開發的金礦資源的豐富。

  所以,當何布帕說出“阮隆集團跟泰方簽訂探礦協議”這個消息的時候,陳沉其實根本就沒覺得有多驚訝。

  這是必然會發生的事情,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或許會稍微晚一點,但絕對不會遲到。

  因為,對會曬地區的開發,就是起源于2012年前后的。

  到2015年的時候,某國的五礦集團都已經開始調整戰略重心、出售位于老撾車邦的同金礦,轉而向老撾東北進發了。

  當年陳沉還跟五礦的人打過交道,臨時給他們充當過幾天現場安保,當年他聽著五礦車邦的領導在臺上講什么村自為戰的時候,還覺得特別好笑,覺得這些商人就是愛起高調。

  萬萬沒想到,重活一世,自己居然還會跟“金礦”這事兒扯上聯系!

  不過這一次,聯系的“另一發”,就不是自己人了。

  何布帕說得沒錯,必須在泰國人真正入場之前把阮隆集團徹底打掉。

  要不然,一旦國際糾紛涉及到了泰國的正經生意人,那可真就是麻煩大了。

  原因很簡單。

  你要是本來就是金三角的“原生勢力”,比如阮隆集團、比如以前的萬豐、比如老撾的糯康、比如泰國班帕匹那些所謂的“茶園”,那你無論怎么打都沒關系。

  大家眼睛一閉,就當沒看見,你們打出狗腦子來,只要不擾民、讓影響擴散、并且處理好善后事宜,鬼才愿意管。

  但,如果是正經公司,那就不一樣了。

  這種公司別說死人了,哪怕是傷了一個,那都屬于重大國際事件!

  所以,陳沉最先要確認的一點就是,他們到底是不是正經公司?

  這話他沒有在電話里問,而是非常謹慎地讓姜河代替自己去見了何布帕一面,而在兩人綜合各方面的情報加以研判之后,最終,他們給出了一個陳沉實在不愿意接受的結果。

  那家泰國公司,是真的非常正經,而且非常合法。

  他們沒有任何不干凈的底子,也從未干過任何與毒品犯罪沾邊的事情,簡單點說的話,他們就是一幫被破產逼到絕路、不得不破罐子破摔把目光投向老撾、投向玄阮隆地盤的冒險分子。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合作方是干嘛的,但他們不在意。

  因為從形式上,他們是真的沒有任何不合規的地方!

誰敢動他們?法律都管不了他們  看著沙發上陳沉無奈的表情,剛從何布帕那里趕回來的姜河開口說道:

  “現在情況非常明確,就是一個時間窗口的問題。”

  “我剛剛找之前生意上的伙伴打聽了一下那邊的情況,富來――就是那家泰國礦產公司,他們本來是做莫山的白鎢礦的,業務已經停了很久了。”

  “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確實在做轉型,也測試了一批金礦勘探設備。”

  “并且,他們其實已經跟阮隆集團簽了合同,準備出發了。”

  “因為從外部觀察看,這些人都已經帶著自己的勘探員去河里劃皮劃艇了很明顯,這是在為探礦做準備。”

  “我現在還沒有拿到他們具體的計劃,但我估計,時間不會太久。”

  “最遲一周內,他們肯定要派人去會曬。”

  “我們要是真等到那個時候再打的話,麻煩就比較大了.主要是,投鼠忌器,怕打死人。”

  “沒錯。”

  聽到他的話,陳沉微微點頭,隨后問道:

  “那你的想法呢?是什么?”

  姜河略微沉吟片刻,回答道:

  “我還是從我自己這份工作的角度來說――如果讓我決定的話,我比較傾向于去延緩泰國方面的進度,讓他們晚一點再派人過去。”

  “但問題是,現在玄阮隆也很敏感,如果泰國那邊有拖延的話,他很可能不會懷疑富來公司,反而會懷疑我們。”

  “所以.比較難辦,但也可以試試。”

  “算了,別試了。”

  陳沉果斷擺手,隨后說道:

  “敵人在準備,我們也在準備。”

  “現在我們的準備度還是遠遠高于玄阮隆的,但如果再等下去的話,那可就不一定了。”

  “他們會拿到各種各樣我們想不到的底牌,把沖突拖向我們不擅長的方向――也就是商業、政治的方向。”

  “我們干嘛要在他們擅長的領域跟他們開戰?”

  “少準備幾天,仗就不打了嗎?”

  “管他媽的!”

  “你也別折騰了,今天立刻出發去會曬,想辦法拿到第一手情報。”

  “兩天之后,我會讓聯軍出發,直接開打!”

  “明白!”

  姜河立刻起身,而陳沉則是習慣性地摸上了腰間的手槍。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次,自己是不能親自上戰場了,因為這樣的行動里,特種小隊的作用確實沒那么大。

  既然作用不大,就別去冒無謂的風險。

  那么,聯軍到底能打成什么樣呢?

  拭目以待吧.

  得到陳沉的指令之后,何邦雄迅速行動起來。

  原定的基于“充分準備時間”的計劃被大刀闊斧地修改,武裝船只的改造仍在進行,但不會再用。

  大規模重火力打擊被放棄,作戰行動改為純粹的輕步兵突擊。

  當然,是攜帶大量投擲物、大量火箭筒、燃燒火箭筒、云爆彈、槍榴彈、身穿重甲的輕步兵。

  民地武民兵的戰斗素質是很堪憂的,但兩個旅長的私兵其實都還可以,至少能達到“可用”的水準線之上。

  而他們剛剛打出了一場大勝,在自信心和戰斗意志上還維持在比較高的水準,雖然肯定打不了逆風局,但拿捏一個阮隆園區還是相對輕松的。

  唯一麻煩的點在于,沒有水面上重火力的壓制,老撾方面的那些個腐敗官僚很有可能會乘虛而入,試圖搶奪戰勝果實。

  這種情況一旦出現,聯軍就不得不做好依靠輕武器跟他們頑抗到底的準備。

  損失一定會很大,因為聯軍必須打到會曬守軍怕了、打到他們主動撤出了,后續的隊伍才有機會對他們展開救援,鮑曉梅那邊才有機會運用她的斡旋手段,去給這次的“黑吃黑”事件定性。

  兩家的私兵湊吧湊吧有300多人,老撾在會曬附近能迅速調動的、不包括警察在內的武裝力量有近千人,并且還有重炮。

  搞不好,這300人死掉一半都有可能。

  可根據何邦雄的反饋,私兵的積極性卻前所未有的高。

  原因很簡單,他們這次是真他媽去搶錢的!

  誰不知道毒販子有錢?誰不知道阮隆集團有錢?

  而且他們甚至還有金礦!

  要是讓自己搶到一塊狗頭金,不說像東風兵團那些傭兵一樣一輩子不愁吃喝,最起碼,短期的問題總能解決了吧?

  在大其力買個房子,把老婆孩子接過來,以后當個太平兵,豈不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于是,在這樣的前提下,“突擊隊”的求戰情緒日益高漲。

  何邦雄對這些人進行了封閉式管理,營區完全封閉,手機信號電話線路全部掐斷,一方面是為了安全性、保密性,一方面也是在有意壓制他們的情緒。

  只有壓得夠狠,彈起來才足夠兇!

  而在何布帕超強演技的拖延之下,阮隆集團完全沒有發現聯軍的異動。

  或者可以說,這也是一種暗度陳倉。

表面上大張旗鼓地造船改船,實際上,這些人卻是要從老撾孟林入境,在兩天內徒步跨過50公里的直線距離,直接對阮隆園區發起進攻的  兩天時間過去,孟林一側需要使用到的少量車輛載具全部準備完畢,走的還是姜河的關系。

  裝備會在瓦卡卡渡口等待,人員從孟林先出發,并最后在會曬遠郊實現人與裝備的匯合。

  這條線路,就是當初陳沉打糯康的時候走過的線路。

  說起來,陳沉還真想讓他們去孟林看一眼,看看那個被自己打壞了腿的老頭是不是還活著。

  不過,這終究也就是個突發奇想罷了。

  12月6號,隊伍按照計劃順利出發。

  那個叫陳玉虎的男人還留在大其力“考察”,但他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已經被閻王提前寫在了生死簿上。

  而死期.就是48小時之后。

  與此同時,會曬附近一個叫侯哇撒拉的小村莊里,玄阮隆正在處理一件并不算太棘手、但卻讓他相當不愉快的小事。

  他站在村莊最中心的廣場上,命令手下把所有正在運轉的機器和水泵全部關掉,隨后對著身前跪成一排的男女老少說道:

  “我給過你們時間了。”

  “我說了,我們要在這里組織礦業勘探,讓你們盡快搬走,給我們騰出地方來。”

  “我也說了,等勘探工作完成之后,這地方該是你們的還是你們的,我絕對不會搶。”

  “可你們呢?你們是怎么對我的?”

  “三令五申,好話說盡,你們也不肯走。”

  “刁民啊,你們真的是刁民啊.”

  “我今天親自過來不是為你們來的,但這件事情,我必須要親自處理。”

  “我最好給你們一句話,三天之內,把你們的廠房、設備全部搬走。”

  “搬家費、設備損耗費,你們到會曬去找我領,我絕對不會欠你們的。”

  “但是三天之后,如果你們還不搬,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他的話說完,底下跪著的人噤若寒蟬。

  沒有人敢說話――還能說什么呢?

  人家都明目張膽地上手來搶了,難道你還指望他發發善心放過你?!

  可別搞笑了.玄阮隆是什么正經的生意人嗎?

  他堂而皇之地站在那里說一些道貌岸然的話,就好像他真的是講規矩、講道理的一樣。

但實際上,在他說這番話之前,村子里就已經死了人了  也是該著那兩個年輕人倒霉,他們本來是在老家當精神小伙的,跟著長輩過來想發財,看到有人被踢被打,腦子一熱就沖上去,結果瞬間被兩槍放倒。

  可惜啊。

  你跟他們較什么勁呢?

  別說踢兩腳了,他就算把你牙齒全打斷了你也得咽下去,把你腰打折了你也得跪著,把你舌頭割下來你也得繼續叫他“老板好”!

  要不然,你就沒活路。

  因為,他們甚至連“偶爾可以講道理”的軍閥都不是,他們是毒販子!

  眾人心里一片悲涼,他們這個礦好不容易初具規模了,雖然賺得不算太多,但也算“劃得來”的水平。

可就這么一點東西,也要被人搶走  沒規矩的地方,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一雙雙眼睛看著遠去的玄阮隆,他們的眼神里甚至已經沒有了“憤怒”,而只剩下濃重的“失落”.

  跟在玄阮隆身邊的副官看到了這些人的眼神,他搖搖頭,走近兩步對玄阮隆說道:

  “今天不應該殺人的,沒必要搞成這樣的啊。”

  玄阮隆的腳步頓了頓,隨后回答道:

  “我也不想殺,但是不殺立不了威。”

  “我給他們的指標就是兩個,現在正好殺了兩個,應該還是沒問題的。”

  “以前肯定沒問題,以前我們殺十個八個一百個都沒問題,但現在,咱們不是要做生意嘛老板,我覺得以后咱們還是低調點。”

  “畢竟,咱們還是得把屁股擦干凈點。”

  “我知道。”

  玄阮隆點點頭,開口說道:

  “對了,多少錢來著?”

  “2萬美子一個人,他們包搞定的。”

  “有點貴――怎么處理?”

  “還是老一套,就說是內訌。他們不敢報的,報出去的話,這一片的北邊人,都沒辦法再做生意了.”

  “那就好。”

  玄阮隆滿意地點點頭,隨后又轉向自己的副官,開口說道:

  “放心吧,我有數的。”

  “動手的又不是我們的人,那不是你從周邊臨時雇來的安保嗎?”

  “給錢的是你,不是我。”

  “我又沒給他們錢,跟我有什么關系啊”

  明天定好了去醫院了。

  還是一樣,可能少更,但不會不更,后續會補。

  另外也提醒南方的朋友注意保暖,這短時間氣溫變化好大,別吹風。

吹著的時候不覺得冷,回家就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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