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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 力斬三尊同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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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咄!”

  五方菩薩的瞳孔中映出橫空砸來的恐怖身影,他眼角劇烈抽搐,卻并非是因為懼,而是因為怒!

  怒的是對方剛剛當上菩薩,金蓮尚未踩穩,便如此狂妄自大,全然沒將他這個前輩放在眼里。

  真以為這里還是那北流河外?

  伴隨著一道低沉之音,五方菩薩勾動食指,只見那東方旌旗簌簌卷動,雷火大作!

  整個八極谷上方的天幕,在剎那間仿佛變成了一片難以言喻的偉岸樹冠,那些密集的枝丫,每一道都是雷霆所化。

  雷光如龍,于頃刻間落下,攜著鎮世之威!

  轟——

  稍稍出手,五方菩薩便是證明了他為何敢謀算正神。

  這雄渾的劫力,即便還未完成六六變化,至少也是和千臂菩薩的五三之數相近的層次,單論底蘊,完全可以做到壓沈儀一頭。

  而且這菩薩既不是負傷狀態,也非神虛老祖那種不擅正面斗法的類型。

  那五方旌旗,顯然就是天生為了困殺而生!

  “吼!”

  烏槐本就被擒住,面對這滔天雷雨,再不敢有絲毫僥幸,當場便是拿出了搏命的架勢。

  千足齊齊緊扣身軀,精血翻涌間,讓那烏黑身軀上都是泛起了一層深深的紅光。

  哪怕到了大羅仙這個層次,妖族本身的神通已經不再那么重要,但也絕非尋常法寶能夠比擬的,防御能力再怎么說也要比煉氣士強出一頭。

  在它剛剛護住身軀的剎那,噼啪聲大作,無數雷霆如漿水般傾瀉在了它的身上。

  呼吸間,凝實的紅芒便是被轟散開來,堅硬的鱗片猶如枯葉咔嚓碎裂,妖血還未來得及涌出,就被雷光洗禮成焦黑模樣。

  “昂——”

  烏槐發出一道哀鳴,大教菩薩豈是凡間妖修能比擬的,即便是全盛時期,它想要硬接這手段都夠嗆,更何況剛剛一照面就負了重傷。

  眼看著妖軀就要被毀去大半。

  終于,一抹金光乍現,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擴散開來。

  只見沈儀身后的六臂倏然暴漲,頂天立地的巨大法相以那強橫姿態舒展開來,分出兩條手臂直探天穹,漫天雷光猶如群蛇般被其猛地攥入掌中!

  那能輕易破開烏槐身軀的雷漿,卻壓根無法對看似虛無的金影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護道先護己。

  天道諸多秩序當中,護道之力本就是最頑強堅實的一種。

  單憑一面旌旗,又哪里破的開這脫胎自靈威護道真經的法相。

  下一刻,沈儀以烏槐為鞭,終于是狠狠的抽至了五方菩薩的身前。

  “千臂菩薩倒是不藏私,連壓箱底的本事都留給了你這孽畜。”

  老僧渾身衣衫狂涌,雖口中輕蔑,但卻并沒有以法相去硬接這一鞭。

  顯然,他對靈威護道法相還是頗為忌憚的。

  隨著五方菩薩再次勾動食指,西方旌旗瞬間狂舞起來。

  森冷山風突兀而起,嗚咽聲好似某種巨物復蘇發出的低鳴。

  風本無形之物,卻在他身前凝為了一道萬丈高墻。

  烏槐狂魔砸下的身軀,突兀的凝滯在了空中,仿佛陷入泥潭一般,隨即風聲更甚,同時響起的還有這頭千足烏龍的痛苦嘶鳴!

  只見其焦黑一片的身軀,仿若受了千刀萬剮一般,血肉紛飛,很快便是露出了森白的骨架。

  “兩位尊者!住手啊!”

  千足烏龍的求饒聲,壓根沒能讓交手的兩人有絲毫動容。

  在真正的大教菩薩面前,這位同境的妖尊,竟是淪為了斗法的器物。

  “輪到貧僧了。”

  五方菩薩直視著那浩蕩虛影中的青年,唇角勾勒出一絲殘忍。

  對方悍然甩來的長龍,直到現在還未能沾到他的衣角,兩者間手段高下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話音落下,他緩緩攥緊了五指。

  剩下的三枚旌旗近乎同時溢散出佛光。

  只見大地突然轟鳴起來,無數的裂紋朝著四周蔓延,隨即有那天柱般的巨木破土而出,一眼看去,何止數百道。

  霎時,八極谷中竟是顯出了天傾地覆之勢。

  巨木粗大,卻比藤蔓更加靈活,飄搖沖天而起,瞬間便是將那巨大的法相虛影給纏了個嚴嚴實實,綁住其肢體,扼住其喉嚨,便是連腰腹都不曾落下。

  汪洋大水憑空而現,好似天河落下,將這虛影完全淹沒了進去。

  “嘶。”

  立在下方掠陣的祁風神將,將這一幕收入眼底,也是不禁心底發寒。

  多年下來,這些修士的手段竟是發展到了令他們這些正神都感到心驚的地步。

  以這五方旌旗所展露出的神通,一旦不慎被困入其中,想要逃脫簡直難如登天!

  他就是想要出手相救,一時間都沒有思緒。

  這年輕人,此次是真的托大了!

  沈儀垂手立于虛影當中,同樣被汪洋所包裹。

  分明處于那生死危機當中,整個人看上去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遠眺著五方菩薩,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法相頃刻間就會被硬生生撕裂。

  那攥著烏槐的大臂虛影,略顯固執的下壓,可就算能扯動那綁縛其上的巨木,卻也無法突破眼前的風墻,做著這無用之功,便莫名顯得有些許可悲。

  咔嚓!

  匯集全身之力,虛影終于是掙脫出了一臂。

  “嗬。”

  五方菩薩略微挑眉,壓根不在意這些小變故。

  對方的性命已經完全被捏在了自己掌中。

  待到那法相上的護體霞光被消磨殆盡,便是對方命隕八極谷之時。

  忽然間,他從容的眸光卻是突然閃爍了一下,因為視線中悄然出現了一抹灰霧。

  在五方菩薩還未回過神來的剎那,那灰霧已經占據了他的全部視野,也將那兇煞的風墻給吞沒了進去。

  下一刻,一條露著森森白骨的千足烏龍,突然被揮舞著破開了灰霧。

  五方菩薩的瞳孔倏然放大,乃至于連唇角的笑容都沒來得及收起,整個人便被千足烏龍狠狠的砸在了身上。

  那龍軀內蘊含的恐怖力道,顯然不是來自于烏槐本身,而是那條死死攥著它的大臂虛影。

  砰——

  這老和尚猛地被砸飛了出去,連帶著他的菩薩法相也是驀的后傾。

  僅一擊,便是砸碎了他身上的霞光,將其狠狠轟了下方的山脈!

  “花里胡哨。”

  沈儀隨意瞥了眼下方,稍微揉了揉手腕。

  灰霧席卷,落在了六臂虛影法相之上,好似一件大披。

  那呼嘯的狂風早已被吞沒進了太虛之境。

  他可沒有等待煙塵散去的習慣。

  失去了這菩薩的控制后,五方旌旗的神威顯然不止弱了一籌。

  六臂虛影猛然一震,便是讓渾身上下的巨木盡數化作齏粉,隨即縱身躍出了那片汪洋。

  整整六只大掌同時掐出不同的手印,浩瀚金河匯聚,齊齊朝著下方拍去!

  一口碩大無邊的金缽轟然鎮壓下去,讓本就轟鳴不止的八極谷,近乎整個的崩塌開來。

  被夷為平地的山峰間,躺在地上五方菩薩硬生生吃了這一缽,目眥欲裂之下,耳鼻口舌齊齊溢出鮮血,連呼吸都變得停停頓頓。

  別說,千臂菩薩在重傷的情況下都敢離開南須彌,甚至潛入神朝當中,本領在菩薩當中都屬佼佼者,一身手段皆是那殺伐之術,端的是好用至極。

  若非有斬妖令和皇氣的鎮壓,當日的勝負還真不好說。

  “助……助我!”

  老和尚顫抖著抬起手掌,重新開始調動那五方旌旗。

  別說這降龍伏虎菩薩,便是千臂菩薩未曾隕落之前,只要被困入自己這旗陣中,也別想輕易逃出來。

  方才那灰霧,分明就是神虛山的化虛手段。

  同一個修士身上,竟是掌握著兩種截然相反的秩序本源之力,對方至今還能保持神智清醒,而沒有被反噬,簡直就是個奇跡!

  但巨大的風險之下,此獠的實力也是得到了相應的回報。

  大羅道果和菩薩果位相互彌補,絕非常人能敵。

  一時間,他本能的呼喚起了原本看不起的那頭老妖。

  烏槐此刻同樣是奄奄一息的模樣,要知道,它方才可是同時承受了兩大菩薩的雷霆手段,到現在還能喘氣,已經足矣自傲了。

  此刻聽聞五方菩薩的話音,它面露苦色。

  說真的,但凡那降龍伏虎菩薩是個正常人,讓人能摸清其的心思,有個商量的余地,它都會毫不猶豫的站到對面去。

  可惜,它在那年輕人的眼睛里看不見絲毫波瀾,甚至連仇怨也無。

  不講道理,沒有理由。

  對方就是很純粹的……想要宰了自己。

  “吼!”

  烏槐最后發出高昂怒吼,再次調動劫力與精血,整條身軀盤旋而起。

  方才菩薩的諸多手段,只得到那人一個花里胡哨的評價。

  自己又怎能重蹈覆轍。

  故此,它沒有絲毫猶豫,干脆利落的以妖身化劍,好似那萬丈山峰,攜無比鋒銳之勢,悍然朝著上方撞了過去。

  沈儀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妖尊斗法,都這么粗暴的嗎?

  不過,他喜歡。

  剎那間,六條大臂舒展開來,精準的抱住了這條撞來的長龍,對方渾厚的妖力瞬間便被金河鎮壓。

  虛影將其高高舉起,宛如一枚鐵釬,猛地貫穿了另外那尊后仰的菩薩法相。

  噗嗤!

  “啊?”

  五方菩薩呆滯的盯著空中,他才剛剛調動起那五枚旌旗。

  雷火風水還未降臨,自己的法相便是在那浩瀚的妖力與劫力之下,被擊碎成了漫天的霞光。

  就五息時間……對方堂堂一位三品妖尊,就拖住了那孽畜五息時間!

  甚至都不算拖延。

  更像是覺得那孽畜手中沒有合適的兵刃,干脆把它自己給送了過去。

  五方菩薩手指顫抖著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腹。

  在虛影被擊碎的同一時間,他體內的菩薩果位上悄然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其上金光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了下去。

  從勝券在握,到如今的隕落。

  整個過程快到了他完全反應不過來的程度。

  沈儀完全沒時間在意一位菩薩將死前的心情,在發現對方并非妖族出身后,他的心思已經放在了虛影手中的千足烏龍身上。

  所有的手指都在金光的覆蓋下,化作了那最鋒利的刀刃,輕而易舉的插入了烏槐的身軀。

  隨著大臂發力,竟是一點一點的將那龍妖給撕扯開來,直至布帛撕裂之音響徹天際,整條長龍一分為六,血漿如雨,染紅了天幕!

斬殺三品千足烏龍,總壽萬劫,剩余壽元八千九百劫,吸收完畢  這頭老妖還不如神虛老祖年長,也算得上是小輩了。

  收獲了如此豐厚的妖壽后。

  沈儀迅速落下,看著直勾勾盯著自己的五方菩薩,他并沒有與對方過多寒暄的意思,動作嫻熟的隨手一掏,便是干脆利落的從其體內取出了那枚殘破的菩薩果位。

  “你……你……”

  五方菩薩終于忍不住噴出一口血漿,想要借著殘存生機怒罵幾句,可惜那年輕人已經意猶未盡的轉過身,朝著天上看去。

  “別玩了,還有正事。”

  沈儀蹙眉輕語一句,隨即便是看見空中突兀裂開了一道口子。

  伴隨著神虛老祖的沙啞笑聲,一條千足烏龍倉皇失措的逃了出來,雖身上沒什么致命創傷,卻眼神驚懼而呆滯,仿佛丟了魂一般。

  其實這也不能怪神虛老祖。

  畢竟以他的殺伐手段,真的很難在短時間內對一頭同境大妖造成什么損傷……當然,外傷沒有,在那太虛之境當中,神魂上的損傷可就難說了。

  雖同為妖族,可他卻是實打實的大教仙脈之主,比之菩薩也不弱。

  “饒……饒……”

  烏桓粗重的哀鳴聲還未落下,六枚金色巨拳已經悍然轟在了它的首級上。

  骨骼炸裂聲中,又是一場血雨落下。

  再次收獲了近萬劫的妖壽,沈儀仍不滿足,徑直吩咐道:“打掃一下谷中。”

  畢竟蚊子腿也是肉,單憑青花一人想要解決干凈,還是太過勉強了。

  “遵命!”

  神虛老祖恭敬回應,再次消失于太虛之境當中。

  直到做完這一切。

  沈儀才轉身看向了遠處的高大身影。

  被那眸光掃過,祁風神將忽然渾身一緊,下意識做出了防備的動作。

  他瞥了眼對方腳下的和尚,再看向已然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兩頭千足烏龍。

  如果說上次在洪澤時,對方硬生生將天梧青鸞轟砸成渣的舉動,已經可以初見端倪的話,那現在這一幕,便可愈發證實……

  此子乃是比谷中鎮壓群妖還要兇煞之輩!

  絕非什么正經的三教出身。

  還有方才這人對神虛老祖的態度,分明就是那種命令的口吻,身為堂堂仙脈之主,那頭蟲妖居然毫無意見的就接受了。

  沈儀僅是安靜的立在原地,落入祁風神將眼中,卻漸漸渾身都裹滿了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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