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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今天麻煩給我支下下簽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趨吉避兇,從天師府開始

  紫雷之中,光華閃耀,呈現眾多符紋。

  當中一柄法劍,劍光明亮,震動間雷霆陣陣便是劍鳴。

  正是天師三寶之一的天師劍!

  至寶有靈,受龍虎山大戰影響,天師劍果真也如當日天師印一般,重回龍虎山附近。

  不似當日與天師印,如今雷俊手頭沒有天師劍相關線索和靈物,故而此前沒有感應,還要靠猜測。

  手握重要線索,幾乎只差臨門一腳的唐曉棠,此前卻能清楚感應到,天師劍已經回到山門附近。

  現在,她成功將這至寶召回!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唐曉棠大笑:“今天就來吧你!”

  唐曉棠手掌上空,雷霆一閃,仿佛同那法劍之間,建立聯系。

  山外楚族大儒有心阻攔,但剛靠近,劍上便有道道紫雷化為劍光,橫掃四方。

  這楚族大儒倒不至于為劍光所傷,森森劍氣浩如淵海,將劍光攔下。

  但他被迫停步,便只能眼睜睜看著法劍投向龍虎山上空。

  不過,就在這時,遠方另有人影一閃。

  有人從山外靠近龍虎山。

  籠罩山峰的巨型法壇,對這人并無太多針對。

  而這人揚手,居然拋出一塊巨大山巖,仿佛一座小山的山頭被整體削下,搬運來此。

  山巖上,分明也有一道劍痕,劍痕中躍動紫色的雷電,在空氣中不停竄動炸裂。

  受此影響,法劍上方蒼穹的速度,驟然變慢。

  唐曉棠雙目圓瞪:“當初天師劍怎么丟的?你還真有臉來撿便宜?”

  現身之人,赫然正是此前同樣離山多時,一直未歸的李正玄。

  “從哪里跌倒,從哪里爬起。”李正玄平靜應道:“當日是我遺失天師劍不假,如今正該我尋回,方可告慰歷代祖師。”

  他不理唐曉棠,身形第一時間趕向天師劍。

  李紅雨神情略有些復雜看了天師劍一眼,很快收回目光,身形移動,阻擋唐曉棠。

  她先前一招換兩招,技遜一籌,為唐曉棠所傷。

  好在眼下有天師袍加持,暫時穩住傷勢。

  至寶九彩光輝閃爍下,更幫助她對抗唐曉棠接下來的攻擊。

  唐曉棠身體周圍,金光烈焰閃耀,龍虎交纏隨身,整個人仿佛烈日墜地一般,轟然撞擊李紅雨。

  李紅雨身披天師袍,方才抗下這一擊。

  漫天的金色光雨轟然暴烈開來,仿佛億萬金色的毫芒,一同朝四周圍飛射。

  那楚族大儒,僅憑自身劍氣,一時間竟都難以盡數將金芒擋下。

  他神情嚴肅幾分,主動出劍,劍氣如海嘯,仿佛將漫天金芒攔于外圍。

  金芒與劍氣接觸,頓時化作金色的連環雷霆和火焰,不停爆炸。

  才剛入八重天,便已經有如此實力么……那楚族大儒暗自皺眉。

  另一邊的李紅雨初入八重天境界,也是初步煉成九淵炎祖法象。

  但已經足夠才華橫溢,實打實煉成龍虎山的龍虎合擊。

  只憑這一招,初入八重天的李紅雨就能勝過李松,成為李氏一族如今的第一高手。

  可即便如此,卻仍被唐曉棠擊敗。

  此情此景,叫這位蘇州楚族的七重天大儒見狀,也不禁為之側目。

  早知龍虎山有這樣一個天之驕女,但她今日一戰將更進一步名動天下。

  不過,唐曉棠雖強橫,眼下李紅雨畢竟有天師袍在身。

  哪怕李紅雨已然受傷,還是幫她立刻扳回局面,甚至開始重新嘗試搶占上風!

  更要緊的是,李正玄已然到了天師劍旁。

  ……等一下。

  不對勁!

  很不對勁!

  李氏老叔祖李松,看著面前平靜如故,不焦不燥的元墨白,忽然心頭一顫。

  他抬頭看李正玄和天師劍,再看李紅雨和天師袍。

  看唐曉棠。

  就見唐曉棠神情不滿。

  “曉棠師侄,情況特殊,不可遲疑啊。”元墨白和聲細語,在如今激烈的戰局中顯得格格不入,卻又仿佛石破天驚。

  唐曉棠臉扭向一邊:“師姐回來,該被她笑了。”

  說話同時,她終究還是甩手拋出一物。

  一根石條,上有劍痕。

  當初許元貞帶回,萬法宗壇中祭煉許久,后又留給唐曉棠的石條。

  唐曉棠能一下子成功召回天師劍,此物亦有功勞。

  而其功勞,尚不止于此。

  石條,重新落入萬法宗壇。

  李松雖不明其中內情細節,但心中不安,上升到極點,當即上前。

  然而站起身與他面對面站立的元墨白,同樣踏上前一步。

  眾多符箓紛飛,如星河環繞般,兩人一般無二的命星神,仿佛化為兩尊巨人,在萬法宗壇中碰撞。

  李松悶哼一聲,反向后退!

  他霍然抬頭看向元墨白。

  即便他傷勢不輕,年事漸高,仍是道家符箓派八重天境界,修持命功人書法箓多年。

  避免跟同為八重天境界狀態完好正年輕的唐曉棠近身硬碰,理所當然,但對上七重天的對手,李老叔祖可不覺得有問題。

  結果居然撞不過元墨白。

  他當然知道這個特殊的師侄,根底異于常人,大家相處多年,彼此也算知根知底。

  但此刻結果仍出乎李松預料外。

  對方的肉身命功,似乎比印象中更強悍許多了?

  李松被元墨白攔下,那邊李紫陽雖然壓制姚遠,一時間卻也趕不及過來。

  表面有劍痕的石條,落入萬法宗壇內。

  這座道家符箓派祖庭法壇中,有絢爛光華,轟然噴薄而出。

  恢宏光柱,正中天師劍!

  天師劍無大礙,被定在半空中。

  一旁李正玄,同樣沒有受到傷害。

  但被結結實實,震得倒飛向遠方。

  他那同樣印有劍痕的巨大山巖,則在光輝中化為烏有!

  唐曉棠面色沒有方才那般快意,反而有些糾結地再次招招手。

  光柱頓時散去。

  天師劍重新一飛沖天,直接來到唐曉棠面前!

  李紅雨大急,借助天師袍,意圖攔截。

  但唐曉棠已經先一步抓住天師劍。

  煉化的底子,在她入手前,便已經初步打下,只等捅破這最后一層窗戶紙。

  雖是初步煉化,但于當前而言,已經可以發揮作用。

  唐曉棠一手持天師劍,凌空一揮。

  頓時劍光化作滾滾紫雷,向四方席卷。

  李紅雨唯有止步,九彩光輝加持下,紫色的陽雷龍重新于雷云中探首,抵擋這另群魔辟易的一劍。

  威儀萬千的巨大龍首上,當場就多出一道傷口,龍顏破相,雷電散逸,仿佛滴血!

  天師三寶,以斗法論,毋庸置疑當屬天師劍為第一。

  唐曉棠再出劍,李紅雨避免硬抗,當即避讓。

  “紫陽,正玄!”李松老而彌堅,斷喝一聲,重新沖向元墨白。

  天師劍終于回山。

  但卻沒回到李氏之手。

  眼下更成為莫大的威脅!

  不過李紅雨有天師袍在身,不硬拼改為游斗,尚有周旋余地。

  李松如果狀態完好無傷在身,尚可插手一斗,但現在他和李紫陽、李正玄一樣,要盡量避免直面唐曉棠加天師劍的鋒芒。

  想要扳回局面,最后的機會只有一個……

  萬法宗壇!

  故而李松不顧自身傷勢,再次攻向元墨白。

  并且,他果斷沖在最前,再次顯化命功人書法箓所成就的斗姆星神法象,星河相隨,近距離貼上元墨白。

  為的是給李正玄、李紫陽爭取機會。

  李紫陽以九天雷祖法象壓制姚遠的九淵炎祖法象,本人亦飛快沖向萬法宗壇。

  李正玄顧不上為錯過天師劍惋惜。

  李松開口的同時,他便同樣朝萬法宗壇沖來。

  元墨白神情如常,身如電轉。

  同李松一模一樣的斗姆星神法象施展開來,不僅力量驚人,更進退自如,速度之快,仿佛無處不在,反而顯得李家三位高功法師,像是在被他圍攻。

  身手之靈敏,當真已經不像道家符箓派修士,而更像武道強者。

  別說李松、李紫陽、李正玄三人難受,一旁姚遠見了,都暗自心驚。

  他同李松一樣,與元墨白同門切磋交流多,但真正當面見其與外敵搏殺卻少。

  這一刻仔細觀察,才發現單論命功人書法箓上的造詣,這個情況特異的小師弟或許才是龍虎山上第一。

  哪怕李松無傷在身,不動陽雷龍只對拼命星神,怕都未必能拿下元墨白。

  但李氏眾人,眼下已經沒有其他更多選擇。

  他們不甘心就此認輸,撤離龍虎山。

  這一戰勝負尤未可知!

  李松三人暫時也不理會萬法宗壇了,全部注意力,都落在元墨白身上。

  姚遠稍事調息,恢復法力后,也再次加入戰局。

  大戰的戰火,此刻從天空,轉移到山門祖庭內。

  雙方戰到白熱化,先前一些顧忌,這時陸續開始拋開。

  雷俊遠遠望著龍虎山山巔。

  局面尚不能說完全明朗。

  總體來說,不算糟,但忌半場提前慶祝。

  冥冥之中,一飲一啄早有前因。

  若非李松去找唐曉棠的閉關所在時受傷,一直未愈,當前局面會更有懸念。

  從唐曉棠的角度來說,她修成八重天境界后如果能隱忍不發一段時間,等許元貞歸來再一錘定音,結果可能更有把握。

  但那樣的話,她也不是唐曉棠了。

  何況,真要出現那種情況,李氏一族再心有不甘,也未必愿意像現在這樣死拼不退。

  殺退他們容易,想把人穩穩留下,又或者追捕尋找,那就難得多了。

  便是今天,如果他們判斷當真事不可為,就此撤離龍虎山,唐曉棠多半也只能緊盯一個目標追擊,還要留神別被人分而合擊在山外反埋伏。

  其他人可以先不論。

  李松和李紫陽……

  雷俊面無表情望著遠方龍虎山半晌,收回目光,又看了看周圍群山。

  他取出一物,柔若輕紗,薄如蟬翼,靈性充盈但內斂。

  乃是當初從血河派弟子播洪、水英那里得到的靈物遮靈幕。

  雷俊看看遮靈幕,再看看遠方龍虎山,沉吟不語。

  有這寶物同息壤旗在手,雷俊現在預防危險和保命的手段可以說已經很高明。

  提前有準備的情況下,單獨一個上三天高手,都未必能威脅到他。

  南荒巫門鬼道一脈圣地金城寨的上三天長老伏殺之下,李空等人死傷慘重。

  但不同人不同命。

  簽運給雷俊開出來只是一條吉兇參半,危險有限的中中平簽。

  原因便在于此。

  只是可惜遮靈幕是消耗品,僅有一次機會。

  雷俊現在考慮的便是,如何利用這次機會。

  自穿越來這個世界后第一次,雷俊希望光球能給自己開出支下下簽來,就在今天。

  他當然不是自己要走這條路。

  而是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雷道長有心助人上路,扶上馬,送一程。

  對方也很特殊,想送人上路并不容易。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雷俊挑挑眉梢:“老樣子,隨緣而動,順其自然,看大家運道了。”

  他下了山,隱藏自身行蹤,悄然而行,慢慢靠近龍虎山。

  一邊警惕四周圍環境,一邊時刻關注自己腦海中光球的動向。

  不知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當雷俊來到龍虎山下金闕溪一帶,順水而上時,他腦海中光球赫然開始閃爍,并浮現字跡:

  禍起蕭墻,災起分裂,內外殺局,逢兇化吉。

  還真給他開出三條簽運:

  中上簽,過金闕溪渡口,向龍虎山而行,可得四品機緣一道,少許風險,慎重處之,無后患,吉。

  中中簽,沿金闕溪順水而下,行蹤隱秘,低調行事,無額外所得,亦無所失,平。

  中中簽,沿金闕溪逆流而上,有機會得六品機緣一道,但可能遭逢危險,當慎重行事,平。

  照平時來講,一中上、兩中中,簽運屬實不算差。

  但對眼下的雷俊來說,卻反而不是他希冀的簽運。

  好吧,這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雷俊搖頭失笑。

  一道四品機緣,已經相當可觀。

  既然有此緣法,不該錯過。

  不過……

  禍起蕭墻,災起分裂,內外殺局。

  雷俊心中已經大致有了猜測。

  不是跟李氏一族有關,就是跟黃天道有關。

  師父元墨白在龍虎山上終于亮了身份底牌。

  連帶著,作為他的徒弟,小雷道長在李氏那邊,也沒法繼續當好好先生了。

  甚至,對方可能也正在找他?

  雷俊淡定,身形如夜風,悄然經由金闕溪渡口,越過這條山下溪流,向龍虎山行去。

  山門眼下被巨型的法壇籠罩。

  雷俊不急不躁,在這片山林中搜索片刻。

  他耳朵動了動,忽然感覺,有人靠近。

  雷俊借助息壤旗,謹慎隱藏自己的身形。

  少頃,果然有人靠近。

  來者也同樣著力隱藏行蹤。

  若非雷俊自身乃這方面行家,亦有可能被騙過。

  “這里就是約定地點。”一行幾人,正在這片區域停下。

  他們雖謹慎檢查四周,但不足以勘破息壤旗對雷俊的遮掩。

  反過來,雷俊注意觀察這幾人。

  衣著上,對方沒露特征。

  看行動時的跡象,則感覺像是儒家修士。

  相貌的話……

  雷俊心中忽然一動,瞅著其中兩人比較眼熟。

  他此前沒見過真人,只見過畫像。

  似是晉州葉族中人。

  就聽人群中有人低聲道:“七叔,我們這趟過來的人,終歸還是少了些。”

  他身旁一個叫雷俊感到眼熟的中年男子答道:“北邊已經動手,族中主要精力,暫時要先放在那邊,所以我們更要仔細挑選目標。”

  有人笑道:“有李氏做地頭蛇配合,并不難。”

  “說到李氏,七叔,怎么感覺他們好像撐不住了?”

  葉族家老:“這趟只能靠他們自己,全看他們能不能搶下萬法宗壇。”

  葉族少年:“李氏近些年,真是越混越回去了,久貧乍富,不成氣候。”

  葉族家老:“說這些,沒有用,重要的是,我們能從中得到什么。

  也要做好更多預計,未雨綢繆。

  如果李氏真的無法守住龍虎山,撤離此地,我們便要做另一番安排。”

  有人輕聲問道:“七叔,李氏四個高功法師,如果全都撤出去了,固然保留了反擊天師府的底子,但對本族而言,也未必全是好事吧?”

  眾人無聲,但想法大同小異,李氏保留實力越多,越容易抱團,未來也越容易生出更多變數。

  “都安然撤出龍虎山,未嘗不可。”

  那葉族家老言道:“不過,我們優先聯絡和幫助李正玄、李紫陽兩支。”

  眾人皆點頭。

  有人低聲道:“如果能搞到道家符箓派的雷法天書法箓,就更好了……”

  葉族儒家經學傳家立世萬載,倒不貪圖別家傳承,何況儒、道有別。

  但掌握雷法天書法箓,則可充當籌碼,進能調動黃天道,退能牽絆天師府。

  “最重要的還是人。”

  葉族家老言道:“李氏真輸了這陣也無妨,有人能繼續同天師府糾纏下去,于我族而言,便足夠。”

  眾人皆頷首。

  這時,忽然有負責警戒的人提醒:“七叔,對面人來了。”

  葉族家老向遠方望去。

  靜靜藏身一旁的雷俊,同樣朝遠方望去。

  那邊林中,有幾個人影,極為隱蔽,打著手勢信號靠近,來與葉族中人匯合。

  皆為李氏中人。

  為首者,雷俊還比較熟悉。

  李紫陽之子,李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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