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是一家商業公司,商業公司與政治最好的關系就是沒有關系,一旦有了牽連,未來的風險就會多元化。
考慮到內容創作領域的特殊性,我們的站位就更需要謹慎了,Chan,恕我直言,我無法理解你的決策依據,難道你是被哪位搞不清楚情況的人騙了嗎?”
麗莎很敬業,不過成總和蜜兒最近面對的風波實在復雜,并未和她交流太多。
“你有沒有關注最近的新聞?”
麗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格魯卸任圣洛都警長嗎,我看報道提到,LAPD在他的領導下針對加州的象黨進行了非法拘禁。”
成大器斟酌著用詞,解釋道。
“嗯,大概可以理解為,我和蜜兒用格魯換來了圣洛都,但這地方太大了,MAS涉及政治議題這件事是必須進行的。
不過方法上還是要有設計,厄里斯,你還記得這個人嗎?”
兩句話,多顆炸彈,炸的金發白妞搖搖欲墜,差點沒站穩。
“格魯不是你們的敵人嗎,而且,什么叫換來了圣洛都,Chan,我對厄里斯不感興趣。”
成大器聳了聳肩,笑著說道。
“對抗而又合作,這次我們進行了深入的合作,拿下了在圣洛都參與政治的資格。”
金發白妞第一時間想到是深層政府。
“拿到了資格?誰給你們的資格,國會?還是所謂的共濟會?
加州人的圣洛都不是任何一個組織可以控制的,我是圣洛都人,我知道這座城市的每一個人都厭惡被控制。”
成大器和忒彌爾疑似成為了深層政府的一部分,麗莎無法接受自己的朋友突然間成為了美利堅所謂深層政府般的存在。
這不是那種淺薄的‘又怕兄弟日子苦,更怕兄弟開路虎’,對于金發白妞來說,她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風險。
“平靜點,麗莎,沒有人給我們資格,我們只是用實力證明了,在圣洛都我們有上桌吃飯的資格。
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控制所有圣洛都人,那太瘋狂了,只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美利堅的未來在誰手里?”
還得是成大器,這話問的麗莎都有點無語了。
哥,這么聊是吧?
“一直以來,Chan,你總是帶著這種奇怪的理想色彩,伱希望可以改變世界,你以為自己是中心,所有人都要圍繞著你轉。
可是,我的朋友,事情沒那么簡單,現在你甚至開始談美利堅的未來在誰手里了,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睡一覺。”
倆人聊得驢唇不對馬嘴,成總苦笑著搖頭。
“沒有人是主角,我也不是,但你愿意看著那些不知所謂的人站在那里,道貌岸然的侵害你的權益么?
麗莎,有些事情我們不去爭取,就永遠無法擺脫體系的影響,可悲的是,這種與體系對抗的過程是被動的。
我現在所做的,不過是開始化被動為主動,僅此而已,我既不狂妄,也沒有被主觀的臆想所控制,你誤會我了。”
金發白妞連連擺手,表態道。
“OK!OK!我會讓MAS按你的要求做的,Chan,不要試圖說服我,就這樣!”
這姑娘不想聽成總念經了,她選擇把活干好,暫時不干涉更多。
畢竟人家都贏下圣洛都了,就當是真的唄。
“麗莎,謝謝你能支持我,嗯,正好今天還有一個商務會議,陪我一起過去?”
“這是老板的任務嗎?”
“不是,應該是朋友的邀請吧。”
成大器拿不準麗莎的想法。
“時間?”
“晚上六點開始,BEC的ICO啟動儀式。”
“Chan,現在是四點鐘,你告訴我兩個小時后我要陪你一起出席活動,這可真是個盛情的邀請呢。
該死,所以蜜兒是臨時來不了了,對吧”
和聰明人做朋友就是這種體驗,糊弄不了,一點都糊弄不了,成大器只能笑著裝傻。
“哈,她有她的任務.”
麗莎翻了個漂亮的白眼,說道。
“OK,我現在回去換一身合適的衣服,一個半小時后來我家接我。”
“女士,你換衣服一換一個小時,疑似有點太慢了。”
“Chan,我的頭發兩天沒洗,本來約了晚上的全身護理,但你四點鐘告訴我兩小時后需要我陪你出席活動。
麻煩不是我搞出來的,是你被蜜兒放了鴿子,哈,可憐的男孩。”
麗莎誤會了成總,她自己沒注意到,因為每個人都無法做到在任何時刻都足夠清晰的審視自己。
可憐的男孩目送金發姑娘離開,而后撥通了厄里斯的電話。
“MAS這邊會拆出一些專業的人手到你手下,同時打包賣出一部分網紅的合約。
我們一直有意的運營著一些LGBT網紅,或者左翼思想比較明顯的網紅,他們會成為你最好的助力的。”
厄里斯愣了一下,才如夢方醒般的回道。
“我一定盡力!”
格魯從LAPD的警長之位退下來了,但成總還是那個成總,甚至比以往更有氣勢了。
這次成大器拿到了在圣洛都就餐的資格,但這只是個資格,厄里斯會成為他的一個工具,拆分圣洛都本地的驢黨勢力。
另一方面,整合后的象黨有兩個核心,一個是以沃爾夫為代表的建制派精英,一個是以克魯索為核心的maga派核心,不過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太陽。
兩方的實力此消彼長間,圣洛都的事情就好辦了。
“不用你盡力,節奏控制比盡力更重要,還有……讓你弟弟回來吧,那邊之前的布置已經不需要了。”
成總的放過絕不是因為愛,而是應了他說的那句話‘節奏控制很重要’,厄里斯給他辦事,也給沃爾夫辦事,這使得他中間還想反水。
不過,成總終究是贏了,這時候還要用厄里斯,不如松一下狗繩。
厄里斯放下了電話,看著那個聯系人的名字,陷入了沉思。
之前的布置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什么意思呢?
應該不是要忽悠我再處理我,他不用這么費心機、繞彎子。
所以,那邊是出什么變故了嗎?
西洲物流之前的總部在美利堅中部交通運輸中心密蘇里,準確來說,位于密蘇里的圣路易斯。
大部分趕來新總部開會的高管心中都有些怨言,大家在圣路易斯小日子過得美滋滋的,突然工作地點變成了一千多公里外的圣洛都,這誰頂得住啊!
“聽說新老板是克里斯家的人,你們知道是誰嗎?”
“我聽說是伍德的兒子,好像叫塞斯蒂安。”
“伍德?密蘇里參議員伍德也是克里斯家的人?我記得他不姓克里斯啊?”
“這你就不懂了,大家族子弟的名字都很長,但對外一般只有核心的人才會以家族為姓氏,伍德這一類,用的是其他的中間名做姓。”
“今天據說是新任總經理召集我們來的,老經理就這么被新老板踢到一邊了,哎。”
“什么踢到一邊,別亂說,如果也給我一千萬刀的離職補償,別說把我踢到一邊了,就是把我踢成球我也愿意啊。”
“伍德已經是參議員了,居然還是不是克里斯家的核心人物,哎,美利堅啊還……”
聊著聊著,某位紅脖子開始感嘆。
“閉嘴吧,別亂說話!”
他的朋友趕緊捂住了他的嘴,你還真以為言論自由是吧?
“看,外面好多人,新經理來了!”
辦公室中的西洲物流高管們有些緊張,紛亂的閑聊瞬間停止。
新老板新上級新總部,對于這艘物流巨頭來說,這是一次新的啟航,誰也不想被甩下去。
可是,這艘開往新時代的船上,還有他們這些舊人的位置嗎?
格魯警長覺得有些憋悶。
整齊的西裝,漂亮的領帶,锃光瓦亮的皮鞋,甚至還有個公文包,這算什么啊?
人模狗樣,但格魯不喜歡。
他寧愿穿上防彈衣沖鋒,也不愿意做一只被困起來的野獸。
但他所獲得的待遇又是如此的優厚,成總贏得了想要的一切,贏得都快吃不下了,自然不會慢待格魯這位幫他大忙的“朋友”。
年薪一千萬是基礎,給他放權是信任,為他善后是優寵,各方面待遇上,格魯在成總這里都是拉滿了的。
畢竟,他值得。
雖然成總的利益集團只是個新生的食客,但畢竟已經用實力證明他有資格坐上餐桌了,這點待遇,成總給得起。
手下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格魯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為自己開門的手下的肩膀,轉身示意大家放輕松。
然后,他走進了辦公室。
身高一米九的格魯體格壯碩,穿上西服后不像個總經理,反而更像個西裝暴徒。
要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與會的西洲物流高管們也不會倒吸一口涼氣。
可隨著格魯到來的還有十幾個他的老兄弟,資深警察,且全都是格魯警長的好兄弟。
一位高管艱難的咽了口唾沫,他心想,這位新任總經理貌似有些不簡單。
“哈,各位,晚上好,我聽說有人不喜歡把圣洛都改為總部的通知,嗯,有這樣的情況嗎?”
格魯沒當過總經理,他以前在職場的唯一經歷就是做屠宰場的屠夫,換句話說,格魯警長的職業經歷集中于屠宰業務上。
所以,他其實還挺有壓力的,比如現在,他滿心滿腦的想著怎么來個下馬威,完全忘了自己還沒做自我介紹。
“您是……格魯警長嗎?”
不過其實也差不多,對他來說,做不做自我介紹不影響其他人認識他。
美利堅職權最大的警長,LAPD的英雄與無冕之王,他的傳奇經歷就是他最好得介紹。
“沒想到還有人認識我,所以,誰對總部搬遷有意見?”
格魯的氣勢是人命、地位、野心養出來的,他的視線所到之處,西洲物流的高管們都像待宰的鵪鶉一樣乖巧。
這里是現實世界,能做到大公司高管位置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不會蠢的太明顯。
所以,沒有任何裝逼打臉的劇情。
格魯只是掃了一圈,心里的壓力差不多就徹底消失了。
不過是群有點錢的蟲豸罷了,頂多背后玩點陰謀,沒膽子直接為阿基里斯沖鋒。
只是這樣的話……成大器交給他的任務,貌似有點難完成啊。
他的手托著下巴,又掃視了一圈,終于想出了一個辦法。
“我要開兩個人,算是重整集團人事工作的開始,大家投票吧,每人三票,匿名投,我看看誰最不得人心。
動起來,不要說話,不要眼神交流,你們認識我,自然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
這是命令。”
西洲物流的高管們還是第一次見路子這么野的經理,不過考慮到格魯的身份,他們也確實不敢搪塞,只能一一硬著頭皮玩起了特殊“選舉”。
幾分鐘后,格魯看著投票結果,越看越有意思。
作為一位積年的老警察,他本想找兩個倒霉蛋這里突破口,收買人心和手下,逐步攻略西洲物流。
可現在,他居然從票型中抿出了不對,意外之喜啊!
格魯警長調整了一下領帶,略帶興奮的問道。
“西里斯是哪位?”
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紛紛疑惑,又一起看向一位面善的中年西裔男子。
西里斯是西洲物流內墨西哥人的領袖,很關鍵,沒人投他出局。
這么說吧,沒人敢投他。
格魯看了看西里斯的臉,又看了看投票結果,眼睛越來越亮。
果然,只要開始操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啊。
西洲物流新任總經理,前圣洛都犯罪克星,紅街綁架案的大英雄,LAPD有史以來最偉大的警長,格魯先生,他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在花了一秒鐘的時間思考如何向成總交代后,這位前任頂級黑警,指著西里斯,對手下點了點頭。
那位收到命令的手下愣了一下,迅速悄無聲息的張口問了一句‘sure?’
無視了那些茫然的目光,格魯笑著點了點頭。
格魯的好兄弟這次沒有猶豫,直接掏出了手槍,對著西里斯的后腦勺就來了一槍。
“砰!”
炸裂的白色腦花像是飄散的蒲公英,飛到了與會者們的身邊,突然間的驚變震撼了所有人。
“嗯,又抓到了一個逃犯,但你為什么要當場擊斃他?
麻煩啊,麻煩,哈哈哈哈,西里斯還有什么同伙,大家都說說,我派人繼續殺!”
物流黑幫是吧?
墨西哥人幫派是吧?
我格魯來了,你們這些土雞瓦狗我宰起來甚至都不需要猶豫。
以力破局,屠夫的解題思路就是這么簡單,平平無奇且碾壓。
我來了,我就是這里最大的暴力。
誰反對?
“為什么不說話,他應該有個小黑幫吧,難道我殺錯了?”
老警察的毒辣眼光當然不會出錯,至少不會犯這么明顯的錯,見眾人紛紛點頭,格魯警長滿意的哈哈大笑。
“這就好,不然還要給他安排同伙,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