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根筋變成兩頭堵 成總已經開始fuckingit了,加州幫還沒研究出一個應對的措施。
為什么?
動不了啊,州牧牛森有小九九,姑媽南希也有小九九,三個人的游戲,兩個人都是內鬼,這怎么贏?
“三千人的話,動他會不會太敏感了?”
誰說愛笑女孩是傻帽?
她現在聰明極了,絕不給另外兩人按自己的意思來的機會,姐肩膀比較小,扛不起這個鍋——南希都問格魯是不是想叛亂了。
“加塞蒂呢?能不能和他談談,讓他施加些影響力?”
嗯,前有卡馬拉堵牛森過去,現有南希堵牛森的當下。
窮舉法舉了一遍,果然又繞回了成總為其圈定的答案里。
成總的操作還在秀,秀了牛森一臉!
如果牛森當初沒有碰見忒彌爾,這個大坑他又要踩進去了。
于是,牛森差不多是絕望地答應了下來,答應南希關于從加塞蒂處著手的建議。
他像是一只無法逃離的籠中鳥,逃了一圈,又回到了五指山下。
“可以,只能如此了。”
僅此而已,其他的什么也不說,就是不表態裝傻。
南希沉默了一下,緩緩點頭。
南希和大侄子默契的沒有繼續研究什么具體的方案,他們都察覺出味道了——對方有苦衷啊。
只有卡馬拉沒看明白,她不懂為什么兩個大佬想要這么輕輕放下。
不是,都被騎臉了你們怎么不急?
格魯打著加州幫的旗號亂搞,這能忍?
南希和牛森用行動回答了她——這有什么不能忍的?
南希要考慮體面的退出爭端,牛森要顧忌自己的政治生命,他們的大局一個比一個重。
個人的利益和集體的利益是兩碼事,牛森和南希都有自信,格魯掀起的風浪不會太大。
嗯,老克魯索也是這么自信。
“那這樣,卡馬拉,你代表我們去見見加塞蒂吧,可以嗎?”
老妖婆把活派給了愛笑女孩,沒有多交代細節,只希望她順勢把事情搞砸。
“等等,等等,我要和加塞蒂怎么談?”
卡馬拉再遲鈍也該察覺到問題了,自己這是被兩個老狐貍糊弄了啊。
研究來研究去發現沒有辦法的是你們,搞了一個狗屁方案,讓我去頂雷的也是你們,你們是真不講武德啊!
“我相信你會搞定的,卡馬拉。”
牛森釘了下棺材板,加州幫做出了最終應對。
心事重重的卡馬拉離開了,牛森看著自己的姑媽,低聲問道。
“我們退這一下,會不會被象黨利用?”
南希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復盤了許久,嘆道。
“我們不得不退,他們這次施壓把握的時機太巧妙了,尤其是格魯……牛森,收起你那不該有的野心吧,先好好經營加州!
如果他們還想升級局勢,那我們就奉陪到底,圣洛都不是幾個黑警就能掀翻天的地方!”
州牧不用擔心自己的政治生命了,贏;南希不用擔心自己會讓局勢升級到徹底爆炸的地步了,贏;格魯警長不會被加州幫清算了,贏。
贏的最多的是成大器,他以最微小的力量,撬動了最大的波瀾,借著最好的時機,拿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勝利。
那誰輸了?
加州幫的利益受損了,因為格魯只是成大器放在明面上的刀,整合后的加州象黨才是他真正的利劍。
美利堅的利益受損了,聯邦政府長期停擺,大統領與國會爭執不下,如果這是一局游戲,那美利堅的穩定度和滿意度已然有了清晰的下降。
當然,這都是大而化之的方面,在具體而微的細節上,倒霉蛋還有很多。
比如……
“厄里斯,出來!”
一個警員對著監室內的人高喊,聲音聽起來有些促狹。
厄里斯起身,整理了一下發皺的衣服,又對多默笑了笑,便徑自離開了。
“嘿,厄里斯先生,你會沒事的,不用擔心!”
多默從床上一骨碌爬起,安慰著一臉緊張的厄里斯。
“沃爾夫先生不會不管伱的,Chan和格魯也是朋友,他也會幫你的。”
這話明明是安慰,但在傷害性上差不多拉滿了,約等于在厄里斯絕望的內心上又捅了一刀。
他還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搞進來的嗎?
他甚至能算到成大器,要怎么拿他開刀,為什么拿他開刀。
聰明人的絕望就在于此,厄里斯看清了一切,同時他也看清了自己手里的那些所謂的有關于成大器的把柄,拿出來屁用沒有。
成總身邊是誰?
是沃爾夫、忒彌爾、格魯、格威爾!
厄里斯身邊是誰啊?
厄里斯:狗日的沃爾夫,我入你娘!
明明是你的野心,成大器卻讓我買單!
為什么把他和多默關在一起?
厄里斯的推斷是,成大器要用他的命給沃爾夫警告,同時威懾老克魯索——厄里斯是看著成總崛起的,他太懂成總了。
成總什么人?
一箭雙雕是基礎,一魚三吃不嫌多,稍微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但凡有點機會就會上。
“哈,希望你能幫幫我的弟弟,多默,麻煩了。”
厄里斯又重復了一下上次的請求,就步履緩慢的離開了。
難道西海岸追夢男孩就要如此走到終局?
“哈,你的狀態看起來不錯,厄里斯先生。”
老李的笑容宛若盛開的菊花,讓厄里斯面無表情的臉立刻變得訝異。
他怎么來了?
李海平看著會客室的門緩緩關上,收起了笑意,深情凝重的看向厄里斯。
“厄里斯,他讓我告訴你,他會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后一次機會。”
圣洛都godfather如是說。
厄里斯一時失語,他覺得自己要又一次出賣靈魂了。
“嗯?”
李海平站在厄里斯對面,低頭看著這個所謂的“大佬”,用鼻子哼出一個質疑的鼻音。
趕緊給老子回話!
老李喜歡這樣張狂的灰色人生!
“我要做什么?”
西海岸追夢男孩眼眉低垂的問道,他的靈魂是如此的廉價,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賣了,他賣的很熟練,熟練的讓人心疼。
“成立一個激進的左翼黨派,就在圣洛都搞,然后和圣洛都象黨打擂臺,嗯,你一直以來的理想不也是這個嗎?
這次,我們幫你直接建立一個新派系,怎么樣,驚不驚喜?”
溫和左翼,中左翼,極端左翼,激進左翼,進步左翼,左翼民族主義……
切割,不斷的切割!
只靠加州象黨怎么行,成總要兩手都抓,兩手都硬!
“我去搞左翼派系?你是在開玩笑嗎?”
厄里斯無法理解,他無法想象自己和一群LGBT混在一起的未來,一想到那些勇敢的靈魂,他就起雞皮疙瘩——這未嘗不是一種尊重。
“你以為呢?”
老李哈哈一笑,解釋道。
“通過短視頻的推廣與選民接觸,結合一些線下的活動,資金不是問題,重點是,你要讓這個激進左翼派系聲勢夠大,我想想,就拿加塞蒂開刀。”
老李想到了那個男人的交代,‘不讓他感受點壓力可不行,圣洛都驢黨領袖只是個虛指,拆了圣洛都驢黨,他就不再是領袖了!’
老李不懂成總究竟在打什么樣的高端局,以至于敢和圣洛都的市長斗,但他可不會像厄里斯一樣鼠首兩端——老李沒那個膽子。
厄里斯是自主創業被成總集團并購,老李是成總一點一點養大的狗,他遠比厄里斯更懂得知足。
“……我明白了,所以我可以出去了嗎?”
厄里斯沒資格談條件了,成總這次放他一馬,他甚至有些感激。
這波LAPD的大動作像洪水一樣沖擊著加州的一切,厄里斯清楚,自己在成總格魯眼里,真就是和隨時可以抹去的小卡拉米。
幸好他還有用。
“等,會有一場盛大的審判,然后宣判你們無罪,格魯警長會被解職,然后你就可以出去了。”
審判?
厄里斯有些驚愕。
“我們才被抓起來幾天,難道我還要在這里等幾個月后的開庭嘛?”
老李神秘一笑,說道。
“州議會特批,走特殊程序宣布你們無罪,你猜這場斗爭是成總贏了還是其他人贏了?”
厄里斯猜不透,但他大為震撼。
這尼瑪越來越亂了,州議會特殊程序定他們無罪,則格魯有罪,那和格魯一起的成總、忒彌爾豈不是輸了?
“我永遠忠誠于成總,老李,你不要試探了。”
被關起來的厄里斯沒有視野,只能如此回應。
忠誠!
老李笑著拍了拍厄里斯的肩膀,嘆道。
“你要是早有這種聰明勁,又何至于此呢?”
幾天后,記者會上人頭攢動,格魯警長面無表情的念著稿子。
不,他有表情,大概是那種死了全家的表情。
“……等十七人,全部無罪,LAPD會立即釋放這些人!”
猶如在沸騰的油鍋里扔下一顆炸彈,記者們立刻問道。
“格魯,有人說你是牛森的狗,圣洛都最近對向黨的針對,是牛森給你下的命令,請問這個消息屬實嘛?”
格魯還是那副表情,記者們還是人潮洶涌。
“有人說你是黑警,這是真的嗎?”
知道格魯有問題的人不少,但像這位記者一樣大膽的卻很少。
因為格魯真的很黑,黑到加州幫膽寒,黑到大統領都不想碰……
格魯警長擠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裝作一副被笑話逗笑的鬼樣子。
“那您為什么要在程序不當的情況下派LAPD有目的的抓捕加州象黨的人?”
這點小問題格魯警長自然能輕松應對。
“LAPD一萬五千人,我不可能每天看著每一位警員,所以他們犯了錯,作為LAPD的警長,我愿意承擔責任!”
他們犯了錯,我承擔責任——感動不?
LAPD的格魯老爺就是這么有格局!
“所以你就沒有什么想對被誤抓的人說的話嘛?”
格魯的鬼話記者們當然不信,還有天真的搞不清楚情況的傻蛋在問。
“嗯,有意見可以起訴,謝謝,今天到此為止,謝謝。”
格魯面無表情的撂下一句狠話就準備離開,但記者們不會放過他。
“格魯警長,誰會接替你的LAPD警長職位?”
格魯想說一句,時間會給出答案,但這話太裝逼了,不適合現在的他。
他今天的主要任務是出面表態,然后退出LAPD,給各方一個交代。
絢麗的煙火很美麗,但代價是燃燒掉一位LAPD的領袖,幸好格魯已經學會不那么貪婪了,美利堅上層的現實教育了他,讓他明白什么東西是自己無法染指的。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能依靠的只有力量最弱的成大器。
強有強的優勢,弱也有弱的優勢,就像成總和蜜兒最想合作的人是大統領一樣,因為大統領在頂級政治勢力中是最弱的那一方。
和弱者合作,才能拿到最好的條件,因為他們弱,所以他們舍得賭。
第一位坐上LAPD警長之位的,是加塞蒂從州警中薅來的人。
只不過,第一個死于獵殺時刻的不是他。
而是那位問格魯到底是不是黑警的記者。
在警方的發布會上,格魯警長否認了這位記者對自己的揣測,可在實際的行動中,格魯警長用他的血告訴了所有人。
是,我不僅是黑警,而且還是很能殺人的黑警。
不過,成大器對此很有意見。
“太急了,好歹等一段時間。”
悠閑的躺在沙灘上,成總對身邊陪自己一起曬太陽的格魯吐槽著。
“而且他只是一名記者,你沒必要用這么殘酷的手段。”
“急嗎?我覺得不急,現在是我最虛弱的時刻,我需要向那些人展示我的實力,更重要的是,展示決心!”
不能輸陣勢,格魯的經驗使他明白了這一點。
“最虛弱的時刻?哈哈哈,我怎么覺得現在才是你最強的時刻呢。
你沒了公職身份,不那么惹眼,同時還保有威懾力,簡直完美。”
聯邦政府的預算擴充終于通過了,與其一起通過的,還有大統領的建墻法案,就連大統領的私人律師朱利安都安全落地了。
當然,驢黨的醫改政策被部分保留,美利堅的非法移民的入籍流程做了點稍稍的優化,驢黨也有收獲。
妥協的藝術嘛。
成總幫很多人拿到了想要的東西,他已經事實上獲得了在圣洛都跑馬圈地的授權,所以他才這么從容。
“加塞蒂的人有點棘手,Chan,他在州警里很有勢力,我該怎么辦?”
格魯其實是在問,他該怎么動手。
“格魯,這問題你不該問我,但你既然問了,我就簡單說一說。
現在你先不要動,讓那些不忠誠的人跳出來,讓那些忠誠的人被他趕走,借著他的手,好好的清洗一下幫派。
還有,蜜兒的西洲物流需要人手,你可以帶著一些人先進去幫我們把握大局。
嗯,西洲物流總經理,哈,格魯警長,這個新位置你喜歡嗎?”
格魯嘆了口氣,以后是要徹底在成總手下討飯吃了。
他想到了成大器很久以前告訴他的話——一個人的權力大小,與其所在的位置無關,看的是他能承擔多大的責任。
“我會盡力的,Chan。”
所謂的暴力在美利堅的帝國機器面前終究是工具,可以作為博弈的工具,難以作為立身的手段。
徹底進入成大器的勢力集團可以獲得政治上的靠山,同時還能獲得很好的條件,西洲物流是家百億美金級的物流公司,格魯的年薪可以開到上千萬刀——合法收入!
面對這樣的條件,格魯警長怎么不動心呢?
當然,白道黑幫的業務并沒有停止,目前是賈克斯在維持大局。
“我記得你見過阿基里斯,是嗎?”
見格魯疑惑的點頭,成大器解釋道。
“西洲物流就是他送給我和蜜兒的產業,我希望你幫我們拔出釘子,控制這家公司,徹底的控制這家公司,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