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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兄妹、王冠、小丑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美利堅從流浪漢開始逆襲

  一個人想要成功,起點很重要。

  脫離環境和平臺的束縛,以一己之力成就偉業的那些絕世而又驚艷的個體總會令人欽羨向往,但傳奇總歸是少數。

  圖書館管理員可以創造奇跡,是因為他是他自己,而非因為他是圖書管理員。

  從更廣泛遙遠的視角去觀察,實際的現實是:個人的起點越高,越容易在有限的人生中創造出一些東西,改變一些東西。

  在阿基里斯掀起浪潮后,成大器一直是按照這個邏輯去理解他的,這是一位起點極高的年輕人,三十多歲,地位超然、經驗豐富且年富力強。

  他站在這個帝國的最頂層,聯合了帝國真正的掌控者中的一部分,挑了一個極好的時機,發動了一次自上而下的突襲。

  從國會山到圣洛都,從聯邦直轄的佛伯樂到地方勢力的代表LAPD,從資本巨頭的默許到建制派、MAGA派的整合,他以美利堅股東的身份開了次部分股東參與的大會,然后做了票大的。

  當美利堅出現如格魯這樣的腫瘤而無人愿管時,當美利堅的寄生體越發強壯以至于難以抑制時,成大器的出現像是一個引子,他引著蜜兒這個放大變量的特殊個體,為這個時代注入了最大的變量。

  局勢在心思各異的不同勢力的共同作用下,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聯邦政府停擺一個多月,預算法案成為斗爭的焦點,而阿基里斯掀起的浪潮更像是一種局勢升級的手段,美利堅的政治游戲玩法就是這么奇特。

  他們的霸權太漫長了,漫長到建立霸權的那些人一個個死去,后來的繼承者們不懂或者被迫的裝作不懂,不懂自己的抉擇會給美利堅帶來什么。

  事情總是會向阻力最小的方向發展。

  于是,高潮迭起,局勢波云詭譎。

  于是,大統領退縮,阿基里斯開始觀望。

  可成大器不同意,他苦等的機會在兩方退縮的時刻終于出現了。

  于是,加州象黨旦夕間被‘加州幫’突然清算,牛森一到圣洛都就被格魯拿下。

  格魯開啟獻祭模式后的狂暴太過出格,以至于成大器布局德古拉入建制派、用壓力整合加州象黨等等,都算是比較不起眼的手段了。

  事已至此,成總在局勢一次又一次升級后,給高壓鍋又加了點壓,壓的各方心底發憷。

  但,當面對阿基里斯時,成大器和蜜兒仍必須保證足夠的坦誠,和這樣的人玩陰謀是沒有用的。

  阿基里斯這個老六已經贏麻了,他沒有賺到一分錢,也沒有賺到多少立竿見影的政治利益。

  可阿基里斯不缺錢,他也從未追求過太出格的政治利益——那玩意兒是TM要負責的。

  阿基里斯一開始劍指加州是為了逼殺蜜兒的未來,后來形勢不對,他的目標可能已經變成了借事成勢,提高自己在美利堅的人望。

  在蜜兒告訴自己,牛森已經和大統領開談的時候,成總就確認了阿基里斯的目的已然實現。

  他強大、聰明、且關鍵,更是成總和蜜兒不得不依靠的‘伙伴’,畢竟蜜兒的影響力來自于家族,阿基里斯現在還是卡拉馬克里斯的擎天巨柱。

  所以,成總給他上了一個陽謀。

  來,阿基里斯,要么按我說的做,要么做沙比,選一個吧!

  “.Chan,你給我出了一個難題,我很苦惱。”

  “自從蜜兒和你認識后,你們在加州攪風攪雨,到現在甚至影響了我們家在美利堅的風評。”

  “聯邦政府停擺這件事必須在一周內解決,這是共識,大統領和加州幫已經談好了條件,建制派和驢黨也談好了條件,可現在,都被你們給破壞了。”

  阿基里斯站在烤架前,一邊擺弄著牛排,一邊給成大器、忒彌爾上著壓力。

  成總按住了想開噴的蜜兒,笑著問道。

  “共識?誰的共識?”

  阿基里斯詫異的抬頭,他不理解成大器為啥要在這種事情上較真。

  “美利堅沒有共識,否則不會讓聯邦政府停擺這么久,每個人都利欲熏心,任何一個愿意承擔責任的人都會成為代價,阿基里斯先生,您是要扛著美利堅負重前行嗎?”

  盤根錯節的利益巨獸異化了每一個參與者,成總指出了一個讓普通人聽完后會絕望的事實。

  聯邦政府為什么會停擺這么久?

  拋開背后的政治利益不說,直接原因是大統領執意想建那堵墻!

  然后,議會發話,政府停擺,鋪天蓋地的壓力壓得大統領在大優勢局的情況下率先想投。

  當資本對政治的滲透到達極致時,政客就成為了必須交投名狀才能上位的人偶,他們是意志的承載者,是西裝革履地位超卓的頂級肉喇叭。

  唯一有些自主性的人可能就是大統領了,他就像被格魯拍下自毀視頻的牛森,身上一堆爛賬,但位置夠關鍵,所以蜜兒需要給牛森一條繼續博一下去的可能性。

  把牛森放大一下,就是大統領。

  把蜜兒放大一下,就是美利堅的資本勢力。

  蜜兒借格魯威脅牛森,換算一下就是資本借一些手段控制政客。

  這些人偶可以負重前行嗎?

  聯邦政府的停擺給出了答案。

  那些早已經充分全球分散布局的資本愿意承擔美利堅的責任嗎?

  阿基里斯給出了答案。

  “哈,Chan,我很喜歡你,你非常的聰明,哈哈哈哈。”

  阿基里斯喜歡聰明人,因為這個世界上的蠢貨太多了。

  他厭蠢,極度的厭蠢。

  “那些共識其實沒多少壓力,至少對我來說沒多少壓力,大統領才是沖在前面的人,他必須為建制派擋刀,不然我們憑什么支持他?”

  “但蜜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和Chan到底算什么關系,為什么伱能這么信任他,甚至愿意幫他扛著卡拉馬克里斯家的名字攪風攪雨?”

  好吧,成大器剛剛的應對很高明,但阿基里斯也深諳‘你打你的,我打我的’的博弈策略。

  你們兩個過來和我談條件,是站在什么立場上?

  你們是一對?

  還是單純的利益聯合?

  “我們是朋友,僅此而已。”

  蜜兒的情緒控制非常棒,至少此刻控制的很好。

  “哈,朋友,好吧。”

  阿基里斯拿過幾個盤子,給成總、蜜兒裝上了一份牛排。

  “爸爸想把非洲的一些業務交給你,蜜兒,這是我的意見,我們之間其實沒有誤會。

  你打著家族的名號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Chan,還有你,你做事太大膽了,太大膽了。

  我會幫你們拿下圣洛都,也是幫加州象黨拿下圣洛都,嗯,但以后,我希望你,蜜兒,你改姓吧。”

  枝葉蔥郁的莊園別墅后花園里,客人給主人下達了命令。

  “你”

  阿基里斯抬手指著蜜兒示意她閉嘴,轉而看向成大器,笑著解釋。

  “你們畏畏縮縮的怕加州幫和牛森,怕那些驢黨的人,所以向我提的建議也充滿了小家子氣。

  但我最近在做什么你們也能猜到,我可以斷定,那些人沒什么好怕的,你們也清楚,他們其實連格魯都搞不定!

  圣洛都,我要了,狩獵需要戰利品,虛無縹緲的東西終究不夠痛快。

  Chan,我很欣賞你,我甚至還挺欣賞蜜兒,我親愛的妹妹雖然某些時候出格了點,但她已經非常棒了。”

  小兩口沉默不語,阿基里斯今天的態度出乎了他們意料。

  這場風波進行到現在,阿基里斯是求乎其上得其中,體面而又從容的拿到了勝利者的標簽。

  而成大器、蜜兒似乎屬于求其下者的其上,只是代價有些大,在某些方面輸掉了更多——阿基里斯這是想把親妹妹趕出家門,嫁妝是送給小夫妻一頂王冠。

  “爸爸也是這個意見嗎?”

  黑發富婆沒有急,她很懂阿基里斯,在這個人面前玩情緒化那一套只會被他更瞧不起。

  可能正是因為有這樣的哥哥,蜜兒的性格才能古怪到如此地步。

  面對阿基里斯的壓力,蜜兒搬出了安東尼,她不信自己的親爹可以絕情到這種地步。

  “這個家以后是我做主,蜜兒,我對你一直不錯,你媽媽犯了錯付出了代價也是應該的,你把恨意轉移到我身上,我理解,但無所謂。

  離開吧,未來也不要試圖挑釁我,我們各走各的。”

  阿基里斯真的很狂,但他也有實力狂。

  他動一動美利堅都要發抖,他的合作者是大統領是那些閃米特流浪者,他的意志就立在美利堅的中心,任何人哪怕是他的敵人都要尊重他。

  可他太無情了,以往是,如今也是。

  黑發富婆的肩膀微微的有些抖,她怒不可遏,但她不想表現出弱者的無力的憤怒。

  成大器默然的在心底長長一嘆。

  他們以為,阿基里斯會為利益而動。

  可實際上,阿基里斯比他們想的更貪婪,也比他們想的更狡詐。

  這個男人清楚自己也是立于不敗之地的,面對成總扔出的一起分食圣洛都的建議,阿基里斯選擇加碼。

  利益上,成總和蜜兒可以得到更多,但他們要支付的代價也更多了。

  成總的陽謀成了嗎?

  如成,阿基里斯愿意幫他們站臺,愿意和他們共壤盛舉,可代價太大了。

  “阿基里斯先生,蜜兒和我只是朋友,而且我想,這種改姓之類的只是個形式。

  家族想要發展,開枝散葉是最好的方法,您也說了,您很欣賞蜜兒,當然,你們之間有些誤會。

  但哪個家庭沒有內部的小問題呢,這些誤會是次要的,未來,蜜兒和我在加州發展就好,我們以后也會更加審慎的做事,不會給您再添麻煩的。”

  感受著成大器左手傳來的熱量,蜜兒冰冷的心稍稍有了些溫暖。

  成大器在專注的和阿基里斯周旋,忒彌爾則是深情地看著成大器。

  就像小趙當初說的那樣,成總很不是東西,但有時候他還挺算個東西的。

  “先吃牛排吧,等下就不好吃了,哎,所以我一開始就說,你給我出了一個難題,Chan,很多時候我、你、任何人都會對未來有特別好的預期。

  “可預期是預期,你們把大火燒了起來,告訴我是為了做一鍋好飯拉我一起吃,可你提前也沒通知我啊,這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還有,我們幾個都算是年輕人,這次和那些老頭子斗到現在,我們贏得很漂亮,但你讓我怎么想你,怎么想蜜兒?”

  “Chan,互相理解吧,你但凡蠢一點,蜜兒但凡蠢一點,哈,那你們永遠是我的親密伙伴。”

  “可惜你們太聰明了,也太有野心了,以前我不擔心你們傷到我,但你也清楚,你這次搞的有多大。”

  阿基里斯邊吃邊講,成大器也聽不出來他是在扯淡還是在是說實話。

  但對成總來說,這種肯定還挺爽的。

  你潛意識里最大最強的那個敵人告訴你,你聰明得讓他覺得憂心。

  這未嘗不是一種榮譽。

  “哥哥,你是不是認為我很可笑?”

  蜜兒沒有吃東西的胃口,她問了一個讓成總和阿基里斯都很措手不及的問題。

  阿基里斯沉吟了一下,先是看了看成大器,發現成大器面無表情。

  成總理解蜜兒,這姑娘因為內心的特殊,是個情緒敏感的人,她一些時候關注的點確實奇怪。

  “不,我不這么認為。”

  擦了擦嘴,驚疑不定的阿基里斯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這位哥很少遇到這種局面,他來往的人不會問這種‘無關緊要的蠢問題’,他身邊的女人也不敢問這種蠢問題。

  簡單來說,蜜兒突然疑似打感情牌、親情牌,把阿基里斯打的一愣一愣的。

  阿基里斯:你以前也不這樣啊!

  “我媽媽出軌是她錯了,我理解,可把她趕出家門就是了,為什么你要殺了她?”

  忒彌爾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問的都是那么清晰。

  成大器現在才明白,忒彌爾為什么如此恨自己的親哥。

  每個人心中都有執念,蜜兒的執念從未對成總講過,這位黑發藍瞳的姑娘不想給成總壓力。

  面對如此的蜜兒,阿基里斯坐直了身子,他揮手,示意自己最親近的助理滾遠點。

  這是妹妹離開前想要一個交代嗎?

  阿基里斯也不清楚,他選擇坦誠點。

  (下面是書中人物的觀點,寫作是為了表達,但表達有不同的形式,因此書中人物會有偏激乃至于令人不適的觀點,但這不代表坐者的觀點)

  “蜜兒,如果你在那一年就問我這個問題,我會給你一個更溫柔的答案,那時候我們的關系還沒這么差。

  但你現在長大了,大到連我都要忌憚你了,所以,我說說我真實的想法吧。

  我們卡拉馬克里斯家的人沒有理想,也沒有所謂的要追尋的意義,父親、爺爺都說過,傳承本身就是意義,延續榮耀與輝煌本身就是意義。

  哲學家會去探索抽象的概念,社會學家會論述現實基礎上的社會倫理,嗯,但這和我們沒關系,一點關系也沒有。

  所謂的道德、法律、正義、邪惡,都不是束縛我們的鎖鏈,而是我們束縛他人的鎖鏈,就像訓狗一樣。

  你是我的妹妹,你媽媽不是我的媽媽,你是父親的女兒,你媽媽不是父親的妻子。

  父親沒有妻子,我也沒有妻子,你享受著家族的榮耀與利益,就要認可這套傳承下來的規則,不愿意認可也要認可。”

  阿基里斯:你是人,你媽是條狗。

  成大器張了張嘴,他想說句話緩和下氣氛,但蜜兒卻遠比他想的更堅強。

  “好,我認可,那你為什么還非要把我趕出家門?

  不要說忌憚我了,你不可能忌憚我,你會怕對手強大么,這像是個笑話,而非理由!”

  成大器有些驚訝的看向蜜兒,他沒想到阿基里斯剛剛真就是在說鬼話。

  可憐的湯姆,他甚至還在為阿基里斯的忌憚而暗爽呢。

  原來蠢貨竟是我自己?

  成總還注意到,面對蜜兒的質問,阿基里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嗯,戰術喝水都用出來了,事情怎么回事已經沒有疑問了,成總已然發現自己成了小丑。

  阿基里斯靠在椅背上,給成總扔了根煙,他好像第一次把蜜兒放在了眼里一樣,唏噓著嘆道。

  “哈,蜜兒,所以我怎么會不認可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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