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6日,晴,我干嘛要寫天氣呢?
算了,寫就寫了吧,晴天總歸能讓人的心情變好,今天的心情是9分——滿分一百,哈,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1月7日,似乎發生了很多事情,而且都發生在我離開后,不,小趙,忘掉美利堅的一切吧,才半年而已,就當做了一個夢。
1月9日,又死人了,大器,所以你才趕我走嗎?
不,他只是個懦夫,懦弱到不敢承擔責任。
1月11日,紅街綁架案被翻了出來,那個男人在想什么,居然在參院提起了這件事。
大器當時也在綁架案現場,這件事會不會和他有聯系呢?
之前的LPAD與佛伯樂搶ABC門前人頭拋尸案的調查權已經鬧得很大,LAPD的格魯是大器的.
哎,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腦,我想吼出來發泄出來,我控住不住。
1月13日,那個被襲擊的佛伯樂沒有死,但大器為什么不回我的消息呢?
1月14日,還沒有回我的消息,麗莎告訴我,他最近在忙。
1月15日,大器,你去哪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1月16日,正經人不會寫日記,我要殺回美利堅!
1月17日,大器,何至于此?
趙虹錦的日記沒有記在所謂的日記本上,她發了一堆朋友圈,還設置了僅成大器可見——可成總沒時間看。
關于趙虹錦的控訴,只是因為成總通過厄里斯找到了做身份生意的科莫多,這位美利堅小官僚在加州人脈通天,借著科莫多的手,成總讓美利堅的移民局鎖定了趙虹錦的簽證。
小趙短時間里是別想回美利堅了,這是成總所認為的一個恰當的應對,至于好不好,道德不道德,他顧不上。
黑發富婆已經愿意賭上一切,但押注在成總身上的不止忒彌爾一個,成大器必須繼續往前走,否則很多人的人生都會被他所影響。
聚勢聚勢,成總孜孜以求的做到了這一點,但這反而逼得他必須腳步不停。
他停下來,厄里斯會怎么想?
他停下來,他的那些不可言說的事業會不會出現問題?
這還只是從物質角度去看,單就從成總這一路走來所做出的那些抉擇中,那些他所放棄的東西,一旦他停下來,他還怎么面對自己?
狂熱的靈魂是沒法冷靜的,要不停的燒下去,要么撞破南墻,要么死在墻下。
不過,成總不覺得這很奇怪。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妥協、放棄、懈怠的理由了,無數的人懷著理想踏上通往遠方的路,然后他們的理想被碾碎。
成總的理想早已經碎了,但他選擇自己再搭建一個。
先放上去一點道德,去吧,把道德塞進去做地基。
再放下一些堅持的原則,原則又不是絕對的,也可以放棄,塞進去做橫梁。
最后,再把心愛的人一腳踢開,放棄個人的感情,成總頂著趙虹錦的壓力、自己內心的壓力,把這塊帶血的轉頭砌了上去。
噢,所有的代價里,最無關緊要的似乎是時間與精力,成大器活的夠久了,他也見識過世界的精彩,但他更見識過世界的殘酷。
有時候忙一點反而是好事,至少成大器自認為自己能確定目的地是值得的,星光不負趕路人,有目標的奮斗甚至可以麻痹內心的痛苦。
忒彌爾愿意付出一切,成總早就做到了,而且做的更絕。
可惜,這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事情。
或許趙虹錦罵得對,他多少帶點懦弱,畢竟他的心并非真的由鉆石組成,他的心也是軟的。
所以他才會在最后的時刻再一次猶豫,希望通過勸忒彌爾來給自己一個妥協的理由。
沒有人是完美無漏的圣人,成大器更不是。
“蜜兒,你的表情太緊繃了,很緊張嗎?”
阿基里斯已經到了圣洛都,他此行是來壓陣的,壓著加州的牛鬼蛇神不要亂動。
是,加州是驢黨的地盤,但這里也有很多很多象黨人,阿基里斯這波和大統領打配合,所圖甚大。
佛伯樂體系的威脅是把架在格魯脖子上的刀,隨時準備濺牛森一身血,國會山的發難更是卡的加州幫欲仙欲死,怎么應對都好像使不上勁。
但阿基里斯做的最反套路的一點是,他所有的攻勢都懸而未決。
翻臉了嗎?如翻。
沒撕破臉嗎?都說了,是如翻。
核武器什么時候威脅最大?
沒用出來的時候!
阿基里斯真動手了,那事情的斗爭會立刻復雜化、全面化,所以他很克制的微操著。
面對如此的阿基里斯,蜜兒當然緊張,但她可不會承認。
“進去吧,這里我之前還住過一段時間,是我們家的產業,不過后來我就搬到海邊了,再沒來過。”
阿基里斯是帶著一整個團隊來的,生活上的團隊、工作上的團隊都很齊備,他接下來一段時間打算常住加州,卡拉馬克里斯加那么多生意,作為實際上的業務總負責人,阿基里斯需要團隊跟在身邊協助他處理。
阿基里斯的手下們當然知道蜜兒,雖然兩人關系不好,但那是主人家的事情,面對蜜兒,自然十分恭敬。
“請跟我來!”
傭人帶領著成總穿梭在這棟莊園里,這里甚至比格魯那個郊區的莊園還大,從建筑物的外觀看,似乎很有些年頭了。
豪族的所謂底蘊,就像這棟老房子一樣,是在漫長的家族奮斗史中漸漸積累出來的。
阿基里斯有實力化身浪潮,有實力角逐向黨未來領袖的位置,一切都離不開家族賦予他的先天的優勢。
“就在這里了,他就在里面,小姐。”
把兩人帶到后,傭人就退了下去。
“這里面是健身房,Chan,他有些輕視我們。”
蜜兒很熟悉這棟房子,她臉上沒有什么不滿的表情,但話語里的意思還是一如既往的對阿基里斯充滿反感。
“恩。”
成總推開了門,看到阿基里斯正在用劃船機鍛煉,這個人型巨獸身邊還跟著幾個貼身的隨從,有人拿著毛巾,有人拿著水,有人拿著平板做匯報。
“……,銅礦價格方面,受南美減產的影響,倫銅紐銅繼續上漲,到港價較堅挺,我們……”
阿基里斯注意到了成總的到來——他甚至沒看蜜兒一眼,反而是先看向成總,蜜兒可是他的親妹妹。
“好了,不用說了,我們也減產,安排個火災影響開采或者山體滑坡阻斷運輸,具體你看著辦。”
“是,那我先下去了?”
“恩,盡快安排,銅價現在還是太低了。”
阿基里斯這種控盤挺價的行為堪稱出生,但他本來就是資本家,從這一點看,好像又沒什么問題。
“Chan,好久不見,最近你在忙什么?”
阿基里斯一邊喝水,一邊從劃船機上起身,他接過毛巾擦了擦汗,和成大器聊了起來。
“還是老樣子,只是前段時間被槍手襲擊了,我還以為是您對我不滿意,嚇得我趕緊躲起來多了好多天。
結果蜜兒告訴我,您不是那樣的人,我今天是專門過來向您道歉的,是我誤會您了。”
忒彌爾眉頭皺了一下,成總說的和他們設計的完全不一樣,他沒按劇本來。
小成是真的把蜜兒放在了心上,成大器知道蜜兒不愿意對這位哥哥低頭,所以他選擇用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以自己低頭的行為向阿基里斯表態。
黑發富婆此刻的心情很復雜,她有些恨成總。
你為什么要為我做這么多?
明明不想要我,為什么還要為我做這么多?
微妙且曲折,這種微妙的心情是如此的曲折,曲折到她甚至忘記了此刻身在何處,面對的又是誰。
在聰明人的社交環境里面,成總的這種表態其實已經展露了非常多的信息。
第一:成總認為槍手是阿基里斯派的。
第二:成總害怕、介意,于是他選擇低頭。
第三:哥啊,蜜兒其實也低頭了,你應該能聽懂。
可阿基里斯真的有些搞不清楚情況,他懵逼的問道。
“我派槍手找你?Chan,我最近很忙,但我的記性可能還算不錯,我應該沒干過這種事兒。
伱具體講講發生了什么。”
相比于阿基里斯的反應,他身邊剩下的隨從們反而沒什么驚訝的,剛剛商業上的那位助理離開了,剩下的都是自己人。
場上的三人,兩個都是卡拉馬克里斯家的核心子弟,他們這些隨從都是卡拉馬克里斯家的老人,承襲祖業的那種。
別說阿基里斯派人打成總黑槍了,就算阿基里斯在這兒直接策劃派人給大統領腦洞大開,這些隨從都不會去告或者去泄密的。
這阿基里斯懵逼,蜜兒也不走神了,她不信阿基里斯的鬼話,想要開口陰陽兩句。
成總眼疾手快,趕緊開口阻斷了蜜兒的施法。
“阿基里斯先生,那晚我和……,然后我就躲了起來。
后來見加州發生了一些事,關于格魯、佛伯樂的,我就想,您當時可能是想警告我。”
聽完成總的解釋,阿基里斯只是哈哈一笑。
“黑槍、謀殺這些東西,看起來非常有用,但其實是會反噬的,他們是雙刃劍。
只有快輸不起的人,只有那些一無所有的人,這有這些蠢貨,才幻想著能靠這種場外的手段解決真正的問題,他們靠這種手段可以猖狂一時,但不能長久啊。
Chan,我如果想殺你,我現在就可以殺你,我想什么時候殺你都可以,干嘛要派人偷襲?”
明明是威脅成大器,但阿基里斯卻看向了蜜兒,他聽懂了今天這兩人是過來服軟的。
但他們服軟,不代表阿基里斯會選擇用一個好態度去面對他們。
阿基里斯是怎么處理加州幫的?
雙管齊下,極限施壓!
之前在佛州時,阿基里斯是怎么和程總面相處的?
阿基里斯的話很不客氣,成總怕蜜兒壓不住火,就順勢而為的接了起來。
“對啊,我后來就理解了,這還是蜜兒告訴我的,她讓我消除了關于對您的誤會,今天還特別讓我過來向您道歉。”
成總不說,阿基里斯都不知道成總對他有誤會,成總對他的道歉更是毫無必要,成總清楚,蜜兒也清楚,阿基里斯也清楚。
純粹就是場面話加屁話,聽起來沒用,但能起到潤滑效果。
“哥,Chan有時候想法太天馬行空了。”
阿基里斯不說話了,他手里握著水瓶,臉上顯露出一種莫測的笑意,靜靜的看著蜜兒。
他好像是在表達他已經看透了一切,又好像在表達輕蔑,不過成總覺得這都不重要,阿基里斯這類人不會因為所謂的態度而影響決定。
他們過來是有所求的,忒彌爾已經說到了這里,成總已經被天馬行空了,那他自然可以說點稍微過分的要求了。
“阿基里斯先生,不知道您了不了解德古拉家族最近發生的事情。”
是的,成總和忒彌爾今天就是過來幫沃爾夫辦事兒的,至少表面是。
服個軟,表表態,試試能不能薅阿基里斯一把,讓這位老哥先放沃爾夫一手。
阿基里斯掀起的這波浪潮太嚇人了,成總和蜜兒不太愿意硬頂——成本和收益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硬頂的收益未知,但成本和風險無疑非常高。
某位拳打大力士的華國功夫大師曾說過:要用化勁兒。
“喬爾那個老東西一次叫四個,把自己折騰沒了,你說的是這個嗎?”
老喬爾差不多是美利堅頂層圈子里面最大的笑話,最近給大家提供了不少樂子,主要是他的這種下場方式太不體面了。
“是,現在德古拉家管事的是沃爾夫,他算是我的朋友,現在有一個事情……”
成總和蜜兒今天打的配合很漂亮,雖然沒有按劇本演,但主線基本上沒問題。
“……,哥哥,你能幫幫他嗎?也算是幫幫我。”
黑發富婆一口氣把德古拉入象黨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團這件事兒說完了,在等待阿基里斯回答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心跳的很快,非常快。
“小事,如果有人阻撓,我會幫你擋回去的。”
阿基里斯居然就這么同意了,事情順利到成總和蜜兒都有些難以置信。
看著答應下蜜兒要求的阿基里斯,成總甚至開始懷疑,這位潛在的大舅哥是真的對蜜兒是那種含蓄而不知如何表達的親情。
不過很快,他又把這種天真的想法從腦海中甩了出去。
“哥哥,謝謝你。”
蜜兒好像很高興,她的臉頰微微有些紅,笑的也很甜。
阿基里斯擺了擺手,問起了OC最近的情況,成總默默地在旁邊坐著,看著這對詭異的兄妹聊天。
詭異。
阿基里斯的溫柔顯得詭異,蜜兒的服帖也顯得詭異。
回程的路上,蜜兒在開車,成總剛剛陪阿基里斯喝了兩杯,所以坐在副駕駛上。
夜色不太明媚,路燈倒是有光,但成總和蜜兒的表情都是晦澀的。
他們不懂阿基里斯的態度為什么這么好。
捉摸不透才是最可怕的。
“你就知道吃,Chan,今天我們又不是去吃飯的,你應該早點找個借口離開,沒必要和他一起吃晚餐。”
蜜兒憋了許久,選擇拿成總開刀——她心里窩火啊。
“態度還是要有的,他畢竟已經答應幫沃爾夫把事情辦妥了,而且這次和他緩和,無論加州未來鬧得多兇,我們都會很安全。”
成總倒是挺滿意晚上的餐品的,阿基里斯的廚師團隊很專業。
況且,吃飯而已,沒必要糾結這點小事。
“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Chan,我有時候都懷疑這是一種心理疾病。”
成總搖了搖頭,他覺得這就是一種心理疾病,不過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幾個正常人,有病才是正常的。
“還有,Chan,你說他為什么答應的這么痛快?”
“可能他認為這件事對卡拉馬克里斯家有利,而這個家又注定是他的,你是在為他的事業添磚加瓦,所以嘍。”
成總給的理由有些扯淡,合理但不充分更不必要,蜜兒不太認可。
“應該不是這個,或者說不止是這個原因,我們家沒必要再進一步了,再進一步又能怎么樣,樹大招風,差不多得了。”
蜜兒這話聽起來不符合邏輯,但其實也有道理。
阿基里斯已經能輕易操縱世界了,干嘛要上趕著做出頭的椽子呢?
他動一動就能掀起浪潮,一句話就能把銅價拉到投機客們嗷嗷叫的地步,再往上走一步又能多出多少權力?
成總琢磨了一會兒,排除了一些可能性后,說道。
“可能還有兩個因素,第一個是他這次玩這么大,目標很可能是對著加州的,而德古拉家是加州本地最大的持有象黨立場的勢力,沃爾夫也是加州象黨大委員會的副總,他未來的動作需要沃爾夫的支持。
第二個我不太確定,我認為他有些警惕我們今天的行為,蜜兒,我們猜不透他的行為,反過來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也猜不透我們的行為呢?
因為猜不透,在我們提出請求幫助的訴求時,他斟酌了一下自己的利益、家族的利益,選擇了暫時答應下來,畢竟他也沒必要做趕盡殺絕的事情,和你適當的緩和很符合他的利益。”
蜜兒緩緩的點頭,她認為成總說的三個可能里,第三個或許是主要原因,第二個是次要原因,第一個待定。
畢竟拉沃爾夫入象黨建制派核心圈這事是蜜兒辦的,阿基里斯估計不太愿意為蜜兒做嫁衣。
“目前看一切順利,下一步你打算怎么辦?”
黑發富婆清楚成總的圖謀,但她還想再確認一下成總要不要修改計劃。
“盡力而為,我們這次起碼不會輸,不是嗎?”
成總沒多大的精神包袱,低個頭就能拿到利益,這是多好的事情啊,這世界上的事如果都能這么辦那可就太好了。
“哎,之前我給自己做心理建設的時候,我告訴自己甚至告訴你,我可以付出一切代價,可剛剛低頭時,我痛苦到血液上涌,Chan,我發現這好像不值得。”
蜜兒糾結的點總是很奇怪,以前她從來不糾結這些東西,反而是成總喜歡糾結。
可現在成總不在意了,蜜兒反而開始在意了。
“沒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有時候退一步是為了下次可以進三步,我們在和阿基里斯周旋的過程中不能太死板,斗爭需要講方法和策略。”
成總理解忒彌爾的那種情緒腦,這姑娘以前對他上頭的時候也很癲。
“我感覺不是退一步,而是失去了尊嚴,Chan,我喊他哥哥的時候,我想到自己以往那些所謂的叛逆行為,想到今天的尷尬,哈,我覺得他肯定很瞧不起我,非常瞧不起我。”
黑發富婆是個內心缺乏支撐的姑娘,成總明白她真正在意的是什么,所以他只是嘆了口氣。
“阿基里斯不會尊重那個叛逆的你,更不會尊重向他輕易低頭的你,但這種不尊重是有區別的,他甚至不尊重我。
在我看來,以他的性子,他會尊重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和他不會有第二次交集的人,但不會尊重那些與他有交集的百分之一。
面對前者他不屑于浪費自己哪怕一點情緒,面對后者他不屑于對任何人多哪怕一絲的尊重。
他很自負,但他的實力又很強,你看他最近做的事情就知道了,加州幫現在一個副統領,一個眾院議長,他居然就這么提起刀殺到了加州,前兩天在舊金山,現在來了圣洛都。
阿基里斯連加州幫都不放在眼里,但他今天處于多種因素的考量,選擇幫我們把德古拉家的事情搞定,這不是說明我們得到了他的尊重嗎?”
很繞,成總說的非常繞,但蜜兒聽得懂。
“你歸納的很對,他確實是這種性格,極致的厭蠢,極致的自負,還有極致的理性,不像個正常的人類。”
說到這里,蜜兒頓了一下。
“我們家不會有遺傳的精神病吧?”
成總聳了聳肩。
“天才和瘋子只在一念之間,或許。”
蜜兒不知道成大器是在夸還是在罵,不過她更愿意相信成總是在夸她。
“還是不爽怎么辦?”
嗯,成總理解蜜兒的這種不爽,這姑娘對他是真坦誠,他喜歡這么交流。
剛剛幾人吃飯時的聊天差不多是各懷鬼胎的頂級演繹,吃的成總都有些心累。
蜜兒雖然有些情緒腦,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但至少這姑娘有什么說什么,不會給成總思考的壓力。
“別提了,我也不爽,之前我不是躲了起來么,當時我其實是在等人,等一位在我完全輸光后可以把我的敵人一起送下去陪我的人。
你可以簡單理解為,我安排了一個后手,打黑槍的后手,呵,在阿基里斯嘴里,這種行為是蠢貨行為。
他是真不客氣,幸虧我表情控制做的比較好。”
阿基里斯大范圍開噴,結果噴的成總心有戚戚。
“鵝鵝鵝不,他還說,你還屬于輸不起的人,你甚至一無所有,哈哈哈。”
如果朋友向你訴苦,最好的辦法不是安慰,而是告訴他,你比他過得還慘。
成總的策略效果不錯,蜜兒笑的連帶著方向盤都左右搖晃。
“可不是嘛,和阿基里斯未來要繼承的財富相比,我們要繼續努力。
這次服了軟,你那百億小財團也該拿下了吧,回頭再去找找安東尼。”
去吧,蜜兒,給我爆老登的金幣去!
阿基里斯噴的成總心有戚戚,成總就要挖他的墻角——來而不往,非禮也。
“但Chan,按阿基里斯的說法,襲擊你的人不是他派去的,那是誰呢?”
蜜兒終于問出了這個成總一直在回避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
紅燈,慕尚停了下來,成總嘆息著答道。
究竟是誰呢?
加州上空的風暴已經開始積蓄,風暴里蘊藏著雷霆。
成總所遭遇的只是一絲風暴溢出的妖風,未來,他們要面對是美利堅最上層勢力間的系統性傾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