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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我愿意付出一切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美利堅從流浪漢開始逆襲

  制定決策最重要的前提是什么?

  掌握信息。

  在一個復雜的合作模型中,因為有多種影響博弈結果的因素存在,只有充分掌握了每一個因素的信息,才能以此為基礎做出相對高收益率的決策。

  以這個符合基本事實的現實邏輯為依據,我們可以發現,高明的決策要求決策者擁有較好的對信息的收集、感知、歸納的能力。

  所謂一人計短,兩人計長的說法有其客觀的合理性,因為在博弈關系的不斷發展中,為追求更大的利益,相關的決策者會不斷的想要做出更好的決策,因此,為防止自己的獨斷出問題,他們引入了幕僚、同伴、上級給自己的決策做輔助。

  于是,這就成了一個復雜的合作模型,這里的復雜由兩方面組成,決策者所面對的參與博弈的不同因素的信息是復雜的,決策者通過幕僚等人接受的建議也是復雜的——這種雙向的復雜加劇了決策的踏空風險。

  這是一個令人沮喪的悲劇,局面越復雜,越是要引入幫手,引入的幫手越多,局面就越復雜。

  這個循環似乎沒有解法,但其實是有的,唯物辯證法給出了解決問題的方法,在事物或過程的諸多矛盾中,各種矛盾的地位和作用是不平衡的(博弈因子的復雜),但有且只有一種矛盾居于支配地位,這種矛盾叫做主要矛盾。

  而這種主要矛盾與次要矛盾的關系因事物的發展性呈現著不斷變化的狀態。

  牛森犯了錯,錯在他忽視了矛盾關系變化的復雜性。

  “嘉文,我不理解你為什么要參合到卡拉馬克里斯家的爭斗中,這有什么意義嗎?他們家一直都是墻頭草,你居然會相信忒彌爾的許諾,哈,她上面還有阿基里斯。

  一個女人,想和她的哥哥爭繼承權,她以為她是誰?你以為你是誰?”

  某位已經退出江湖的加州幫大佬的家中,一場秘密的會議正在進行著,牛森來了,牛森的姑媽也來了——那個竄訪的老妖婆南希。

  面對大佬的指責,牛森沒有說話,他確實被自己的愚蠢行為坑慘了。

  聽到這位老頭話語中那明晃晃的對女人的傲慢,老妖婆開口道。

  “嘿,女人怎么了,我也是個女人,但我做了十幾年的驢黨眾院領袖,前些天我還當上了議長,你有什么意見嗎?”

  老頭輕蔑的掃了南希一眼,沒有多說一句的意思。

  我干嘛要給你面子?

  你是我們加州幫推上去的人,順著驢黨性別平權的大勢坐上了眾院領袖的位子,說白了,你唯一的優勢只是缺根吊,要不是現在沒人可用,伱有什么資格做議長?

  老妖婆被人甩了臉色,眼神立馬不對了。

  老東西,你和我差不多大,裝什么呢?

  人的想法是會隨著位子而變化的,她做了十幾年的驢黨核心領袖,現在更是成為了美利堅的三把手(大統領嘎了后眾院議長是順位第二繼承人),她現在理所當然的覺得自己應該被尊重。

  注意到話題中的火藥味漸漸濃郁,牛森打破了僵局。

  “我們不說以前了,現在的情況是,阿基里斯串聯了一堆人,還有幾個我們驢黨的議員站到了他那邊,他的目的很明確,把加州搞亂。

  我們該怎么應對,姑媽,你有什么建議嗎?”

  牛森的目光里滿是求助的意思,他的這位姑媽現在是眾院議長,在他看來,只要南希出手,一切都可以解決。

  可南希卻嘲諷道。

  “我只是個女人,既然你們認為政治是男人的游戲,那你們自己解決這個麻煩!”

  嘿,老娘當然會出手,但你要來求我。

  怎么,我剛剛被他嘲諷的時候你不說話,現在你都拉一褲兜了,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希望我給你擦。

  牛森,我的孩子,你想的也太美了。

  老娘絕不免費給任何人擦屁股!

  有一個說法叫做‘皇帝的金鋤頭’,大概的意思是,農民會幻想皇帝的生活是奢侈的用金鋤頭鋤地,這是一種帶有嘲諷意義的概念。

  可這種嘲諷本身也充滿了黑色的幽默,因為篤信皇帝會用金鋤頭和相信皇帝不用鋤地都是一種一廂情愿的揣測,實際上,皇帝可以做任何事,人的行為和其地位、身份、財富沒有絕對意義上的對應關系。

  南希身為一位老謀深算的資深政客,身為加州幫的最強老嫂子,她也會被自己人暗戳戳的甩臉色,也會有自己的脾氣與訴求。

  這就是所謂的復雜性兩面中的,引入幫助力量的復雜性。

  牛森面對復雜的局勢犯了錯,今天把人拉過來商量著如何應對,結果還沒商量好事情怎么解決,自己人先吵了起來。

  那個男人:或許這就是生活。

  一邊是加州幫老叔,已經退隱江湖的大佬,一邊是自己的姑媽,現在的美利堅驢黨政壇第一人,牛森能怎么辦呢?

  兩邊都是前輩,甚至都和他有七拐八拐的親戚關系,他沒辦法逮著任何一個扇大鼻竇,無法像成總扇厄里斯那樣瀟灑。

  “姑媽,格魯的事情你也知道,之前的紅街綁架案,這次的佛伯樂與LAPD之間風波,每一個都很棘手,如果被阿基里斯抓到了痛腳,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牛森說的和真的一樣,但南希覺得這純屬放屁。

  孩子,你有點不抗壓啊。

  “格魯不是娶了拉沃爾·蓋洛么,他現在是我們的人,阿基里斯這次的目標不是他,可能也不是我們。

  麥卡錫和我說了,阿基里斯的目的是通過他的法案,一個關于轉基因種子的特殊法案,最近的風波看起來大,但他的目的不是找我們麻煩。”

  南希的消息是所有與會者都不清楚的,牛森有些難以置信的問。

  “轉基因種子的特殊法案?就為這個,他折騰這么大的風波?我們美利堅還有什么轉基因種子方面的限制嗎?”

  美利堅的農業科技大概是世界第一,領先第二名十幾層樓的那種世界第一,關于轉基因農業領域的相關法律早就設置的很全面了。

  “他想延長種子專利期,一百年兩百年的,誰知道呢,象黨的那些人都喜歡種地,所以他才能拉來那么多的人。”

  南希的話解決了牛森最大的疑問,加州幫在美利堅政壇縱橫幾十年,阿基里斯這波出手讓他覺得有些太出乎意料了,但如果只是為了施壓,牛森就理解了。

  “這個法案的阻力具體是什么呢?”

  “不知道,他還沒提交,麥卡錫看過一次,但他你也清楚,就是個老糊涂蛋,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來。”

  美利堅的政客沒幾個懂技術的,大家都靠嘴皮子生活,哪有什么專業能力呢?

  “如果他只是為了那個該死的法案,以他現在聚集起來的人數,應該很容易就能通過啊。”

  那位剛剛懟了南希的加州幫老叔緩緩開口。

  “農業公司有做上游研發和大規模種植的,而很不巧,前者的力量沒有后者強,如果這個所謂的延長專利期的法案通過,那會大大損害后者的利益,阿基里斯如果單靠象黨的人和幾個從我們這邊拉過去的墻頭草是通不過這個法案的。

  他現在拉出來的很多象黨議員看似很支持他的行動,但目的是為了壓我們加州幫一手,如果阿基里斯把這個法案扔出來,他們自己人內部就會先斗起來。”

  老叔講的很通俗,但牛森和南希都聽明白了。

  還是為了刀勒唄。

  “我年輕的時候加州還是農業大省,那時候我甚至還是象黨議員,農業方面的東西多少知道一點,卡拉馬克里斯家在世界各地有很多土地,還有很多農業巨頭的股份,他想通過法案的心思應該是真的。

  賣種子很掙錢,非常掙錢,因為任何一個人都要每天吃飯,他這次的設計很巧妙,阿基里斯比沃爾夫強,很可能會成為象黨下一個時代的領袖。”

  牛森緩緩點頭,嘆道。

  “他這么做有些極限施壓的意思,伍德現在已經遞交了聽證會申請,他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了兩個紅街綁架案的經歷者,哎,那個男人就是個瘋子,中期選舉我們已經拿下了眾院,就他居然還敢作妖,呵。”

  中期選舉是在大統領就任后第二年舉行的眾議院議員改選,18年十一月份,驢黨在中期選舉中拿下了美利堅眾院的多數席位,這是美利堅國會連續第四次在中期選舉中易手。

  眾院失控不代表象黨就成不了事了,畢竟參院還在象黨手里,而且兩黨都有一堆搖擺派,只要砝碼加的夠多.

  牛森提到了眾院,而南希剛剛在十幾天前當上了眾院議長,她當然有話可說。

  “聽證在參院通過后就會開始,阿基里斯這招很毒,我們控制了眾院,但無法打斷他的操作,要不我們和他接觸接觸。”

  牛森不說話了,他當然可以和阿基里斯接觸,但他認為這估計沒用,阿基里斯那種人,動起來一定是考慮好很多的。

  就阿基里斯目前這種不多解釋的樣子,說明這位圖謀甚大,大到他不滿足于現在就談條件。

  接觸了又能怎么樣呢?

  給阿基里斯磕一個然后賠著笑出讓利益?

  “有沒有一種體面點的解決方案呢?”

  加州幫老叔猛猛的抽著煙,他現在沒什么影響力了,但加州幫畢竟是他奮斗過的團體,他也不想看人把火引過來,更不想看著加州幫向一個毛頭小子服軟。

  “除掉格魯,他位置又不高,人死了就什么都解決了,阿基里斯的設計也沒了著力點,只是可惜了我們把拉沃爾·蓋洛嫁給他。”

  牛森的方案聽起來只犧牲了格魯的利益,他甚至還假惺惺的為拉沃爾·蓋洛嘆了口氣,明明他們都討厭這個真變了性的蠢貨。

  “你去解決還是誰去解決,牛森,你一開始的應對就錯了,現在是錯上加錯,你不該卷入卡拉馬克里斯家的內斗,更不該把自己的合作伙伴賣給狼子野心的阿基里斯。”

  南希沒說出口的是,但凡格魯出了問題,他們在座的每一個加州幫大佬都可能被打黑槍。

  牛森這么聰明的一中登,會提這么有風險的解決方案嗎?

  這可一點都不像加州牧的風格。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是故意的。

  南希清楚,牛森是想用一個扯淡方案逼自己幫他把這事兒扛下來,把阿基里斯搞定,所以她說的很不客氣。

  被南希一頓輸出,牛森的眉毛成了一團。

  “姑媽,如果從瓦解阿基里斯串聯的人這點來入手,我們應該也能做到,但阿基里斯這次是雙管齊下。

  那個叫胡特的佛伯樂助理局長被他推出來高調做事,哪怕我們在國會山阻止了伍德、大統領的黑槍,胡特這邊也是個大問題。

  麻煩啊。”

  所以啊,成總與蜜兒尊重阿基里斯真的是很有必要的。

  這位大舅哥的手段又狠又準又克制,他輕輕松松就安排了幾條佛伯樂探員的命(格魯不出手他也會出手),當時的目的可能只是剪除忒彌爾的羽翼。

  結果后面局勢變化,他又因勢利導的改變的動作和目標,目前看簡直厚黑到了極致。

  當初讓胡特派佛伯樂跟蹤格魯這一招可太巧妙了,局勢變化下,巧妙到牛森與南希都無能為力的地步。

  美利堅的政治簡單又不簡單,簡單在于,權力是相對分散的,所以沒有一個絕對意義的權威。

  不簡單在于,這種相對的分散造就了絕對的內斗,只要阿基里斯想戰斗,他永遠都能找到愿為驅馳的炮灰。

  斯蒂文的角色小吧?胡特的角色小吧?

  嘿,我就用他們斗你!

  你動一下試試!

  我現在是帶著象黨干加州幫,又沒有把那個議案交上去,怎么,你們還想分化我?

  來,分化我串聯的人唄,只要你舍得出讓利益!

  正好也讓象黨的大伙看看,看看誰是忠臣,誰是奸臣!

  以佛伯樂的命逼格魯剪除忒彌爾羽翼是狠,牛森開賣他就開大是準,就不提議案先揍你是克制。

  這波啊,屬于阿基里斯把加州幫這幾個玩的都開始倒沫子了。

  忒彌爾運作德古拉入象黨建制派地方利益集團是為了賺人事,這是成總設計出來的局,看起來精彩,厄里斯藥老喬爾也很毒辣,但和阿基里斯這波操作比,差了大概兩層樓。

  阿基里斯拉著象黨一起干加州幫,拉著大統領為自己開噴,這才是真正的美利堅高端局!

  “你有點太敏感了,阿基里斯哪怕真逼殺了格魯,在我們加州掀起風暴,他的那個狗屁法案也無法通過,眾院在我手里呢!”

  南希很自信,或許這是她力量的一種體現。

  “呵,如果他的目的只是攪亂加州呢,如果他的那個所謂法案是個煙霧彈呢。

  南希,一旦大統領配合著象黨參院議員們在國會點火,無論他的議案過不過的了,我們加州幫都會被架在火上烤,格魯,這個泥腿子就該早點死!”

  老叔的觀點很切中要害,假道伐虢這玩意兒挺恐怖的,這顯露的是決策中參與博弈因素不可控性,屬于決策復雜性兩面中的第一面,即參與博弈的不同因素的噪聲。

  他們屬于美利堅最重要的政治勢力之一,面對敵人可能存在的攻擊,必須留夠足夠大的余量,也就是PLANB,必須考慮阿基里斯打著蹭一蹭的幌子真后入的可能性。

  “是啊,那你去派人除掉他,順便把他那些核心的手下一個不漏的全處理了,包括那些從LAPD里退出來已經不是警員的也處理了,你能做到嗎?”

  南希沒想那么多,她一點都不給加州幫老叔的面子,說的很不客氣。

  多少有點不太體面了,不過這里是美利堅,也算正常。

  牛森深深的嘆了口氣,事情又回到了原點。

  格魯不能動,胡特不好處理,象黨控制的參院和大統領唱雙簧更難處理,阿基里斯這幅待價而沽的樣子,他所圖謀的條件肯定不低。

  “要不我們找忒彌爾或者安東尼?”

  老叔被懟了,但他情緒穩定,不過是女人亂叫罷了,但凡給南希一點畫面,他都覺得可笑。

  美利堅老叔一輩子閱人無數,南希這種喜歡動不動就嚶嚶狂吠的人在他眼里就是個笑話。

  三把手又怎么了?

  就你這水平,不過是驢黨順應黨派的口號推出來的玩具罷了!

  “安東尼他這幾年一直深入淺出,阿基里斯是卡拉馬克里斯家的繼承人,找他沒用。

  還是要從忒彌爾這里突破,牛森,你真的太短視了!”

  南希很不滿,不滿牛森給加州幫惹來這么大的麻煩,如果牛森一開始就擺明立場保格魯,可能后面就沒有這些逼事。

  現在事情鬧大了,想和忒彌爾修復關系了,有用嗎?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牛森賣忒彌爾賣的再隱蔽,加州的熱鬧發酵這么久了,忒彌爾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找她沒用啊”

  牛森這是在給自己開脫,如果忒彌爾沒用,則說明阿基里斯這波的目的是動搖加州,和他賣不賣格魯、忒彌爾沒關系。

  加州幫老叔看透了他在想什么,笑了笑,打了個圓場。

  “試試吧,她和阿基里斯爭卡拉馬克里斯家的繼承權爭了這么久,應該是知道點什么的,或許會對我們有幫助。”

  見老混球同意了自己的觀點,南希翻了個白眼,惡心!

  她覺得這事兒純粹是牛森惹出來的,而且越鬧越大。

  格魯那種不懂規矩的貨色就不該拉過來,佛伯樂是他能隨便動的嗎?

  是,你是加州幫的人,但你動手前不該匯報嗎?

  不懂規矩!

  而且,牛森參合卡拉馬克里斯家的內斗完全沒有必要,忒彌爾的贏面太小了,沒有下注的意義。

  她終究不懂,不懂格魯對所謂上級的輕蔑,不懂牛森對未來的期待。

  人和人哪怕再親近,也不是什么都能共情的。

  “找不找忒彌爾你們看著辦,參院那邊我去活動,盡量干擾一下阿基里斯的串聯。

  我會告訴伍德,如果他想通過逼我們就范,幫他通過那個狗屁轉基因專利議案,我就讓他永遠沒有一個議案可以過!”

  南希也是無奈,她覺得牛森有些缺乏韌性,但畢竟這傻孩子是自己的親戚,而且自己還是加州幫的擎天巨樹,大家一損俱損的,不拉一把也不行。

  所以,她選擇抓主要矛盾。

  阿基里斯,你再狂也別忘了,老娘是眾院議長!

  不給我面子是吧?

  搞加州幫是吧?

  玩雙管齊下、極限施壓是吧?

  老娘站在這里,你這個小年輕能拿我怎么樣?

  混跡美利堅政壇五十年,老娘見過的英雄人物多了去了,你是很牛逼,但我也不差!——

  格威爾和牛森是堂兄弟,他們接受的是差不多的教育,家族的言傳身教、頂級的美利堅精英教育,格威爾甚至還在西點讀過書——那時候還和阿基里斯是同學。

  結果這兩位都沒有長期從軍,格威爾是受不了和泥腿子打交道,阿基里斯是意識到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但總得來說吧,因為人不是工業品,所以格威爾終究是和牛森在兩條岔路上狂奔。

  牛森奔的都有可能成為未來的美利堅大統領了,格威爾奔成了加州兒童健康發展基金會的主席,從性質上看是殊途同歸,都是出生,從發展的可能性上看又天差地別。

  因而,格威爾被牛森選做了自己的手套,無所謂黑白灰,畢竟話語權在牛森這幫人手里,說格威爾是白的他就是白的,說他是在世的圣人他就是在世的圣人。

  但在美利堅,或者說在資本主義的秩序中,沒有人可以一手遮天,因此格威爾也有要尊重的人。

  比如沃爾夫,比如忒彌爾。

  大家都是美利堅繼承人,都是正星條旗下的美利堅精英,哪怕哥哥真成了大統領,格威爾還是要尊重沃爾夫、忒彌爾這類人。

  就像庫什納一樣,賈里德·庫什納那位不太親的爹成了大統領,他對阿基里斯不還是很尊重嗎?

  父子關系和兄弟關系差不多,所以格威爾面對沃爾夫、忒彌爾時的態度一直很好。

  只是他比較好奇成大器憑什么這么被兩人追捧,因為他每次見到幾人在一起,好像成大器就會自然而然的成為核心。

  “第一期投資就要兩億刀?這個BEC明明只是LCE加密貨幣交易平臺上的一個項目,至于花這么多錢去運作么,我記得加密貨幣只用割韭菜就可以掙錢了啊。”

  格威爾的蠢是毫不掩飾的,如果只是為了割點韭菜,成總干嘛要在加密貨幣領域玩的這么大?

  “哈哈哈,格威爾,我們要把BEC做成像比特幣、以太坊那樣的超級項目,啟動資金方面的支出是必要的,而BEC的強勢也會帶動LCE加密貨幣交易平臺的發展。”

  沃爾夫已經理解了成大器在加密貨幣領域的商業設計,這也是他愿意和成大器、忒彌爾攪合到一起的原因。

  這個世界能做增量的人都是牛人,成總的設計可太有增量了。

  “你可以把這些支出當做點火所必須的油,但我們的這輛車跑起來后,所需要加的油就很少了,而且跑的還遠,而且這里的份額我們三個已經出了一點四億,你只用出六千萬就行。”

  黑發富婆繼續補充,她也很看好成總的設計。

  可格威爾還是有些猶豫,因為BEC的變現通道控制在LCE加密貨幣交易平臺的大股東手里,他只是個小股東,所以他有些猶豫要投入這么多資金。

  炒作可以掙錢他理解,但他更理解變現的麻煩。

  “幾位,我投入的這些錢有沒有一個具體的回報周期和方式什么的,因為我不懂加密貨幣,所以在這方面有些顧慮。”

  畢竟是接受過美利堅精英教育的,格威爾問的多少有些水平。

  沃爾夫和忒彌爾都看向成大器,成總也不含糊。

  “先說渠道吧,大體上有四種渠道,具體看您要怎么選了,格威爾先生。

  第一種是在市場里直接拋售,因為您的體量會比較大,未來拋售的時候最好和我們打配合,否則可能會引起BEC的崩盤,當然,這種拋售的變現方式也是最低效的。

  第二種是借著其他項目的ICO不斷的變現,因為我們會運作BEC成為一個基準幣或者穩定幣,很多其他區塊鏈項目的ICO會以BEC作為融資目標,你參與融資,然后拋售融資來的其他加密貨幣。

  第三種是加密貨幣領域的抵押變現,這樣您既可以拿到現金,又能繼續讓BEC增殖,配合著我們的市值管理,這種變現的利率成本完全可以忽略。

  第四種是以BEC自身的支付能力變現,比如我們未來會推出一定的與能源相關的區塊鏈項目,BEC作為其融資的主要目標,可以用來購買這些項目推出的產品,這個風險相對大一些,但我們會有意的運作一些可以套利的項目。

  LCE加密貨幣交易平臺有三駕馬車,第一個是其自身的專業性和平臺穩定性,第二個是BEC作為一個加密貨幣新物種的特殊性,第三個則是LCE專注于新能源、未來科技方面的區塊鏈項目的特殊性。

  BEC(BLUEEARTHCOIN)的啟動需要我們投入一定的資金,但這種投入不僅不會虧,反而可以帶來更大的利潤。

  我們投的越多,它未來的發展就越好。”

  忽悠但不完全是忽悠,成大器作為攢局的人,他的變現方式是改代碼,這是提都不能提的話題。

  面對格威爾的問題,成總只能正正經經的回答。

  不過成大器所說的這四種變現渠道都是真的,從這一點上看,他沒有忽悠格威爾。

  畢竟拉格威爾上BEC的車是為了讓加州幫給BEC出力,所以成總不會坑他。

  “法克,加密貨幣可以抵押變現?”

  格威爾感受到了一點小小的資本主義震撼,畢竟在他的理解里,加密貨幣這種風險資產太不適合做抵押物了。

  “當然可以,格威爾,這里是美利堅,次貸危機前什么都能抵押變現,加密貨幣算什么啊,我們還要真金白銀的投錢進去撐市值呢。

  控制好節奏,兩億刀大概能撐起個百億市值,那些做加密貨幣抵押的人收費再黑,我們也能抵押個十幾億吧?

  六千萬換幾億,哎,我不理解你為什么還要猶豫。”

  沃爾夫現在可是德古拉家的領袖,他都這么說了,格威爾也終于不糾結了。

  “六千萬,沒問題,我準備準備,加密貨幣這玩意具體怎么運作我不懂,但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想到加州的亂局,格威爾下意識的看了忒彌爾一眼,黑發富婆坐在成總旁邊看著手機,似乎沒注意到他的眼神。

  “需要我幫忙的話,只要是關于BEC和LCE的,都可以找我。”

  沃爾夫笑了笑,他坐在格威爾旁邊,在這個蠢貨看不到的地方,沃爾夫對成總眨了眨眼。

  “哈哈哈,格威爾先生,您選擇了未來,加密貨幣的未來是星辰大海,很多人認為它只是個貨幣超發后順應資金不受管控流通而炒作起來的概念,但我和沃爾夫、蜜兒都相信,BEC這種與能源結合的加密貨幣會真正的改變未來!”

  成總說的和真的一樣,格威爾似乎是信了,似乎是沒信,不過他愿意投錢,這就夠了。

  州牧先生的傻子兄弟離開了,組團忽悠三人組坐在沃爾夫的會客室內開始大眼瞪小眼。

  今天是他們真正開始抱團取暖后第一次組團行動,拿格威爾開刀,算是小小的團建了一次,但成總的手段太離譜,幾人的互信還是差點意思。

  格威爾(怒):我和你們心連心,你們拿我當團建的玩具是吧?

  “沃爾夫先生,德古拉入建制派的事情不會再有問題了,您可以放心。”

  忒彌爾給的保證聽起來好像很靠譜,但沃爾夫不覺得這事兒能這么順利。

  “Chan,你確定?”

  美利堅男人啊,沃爾夫喜歡男人,加州幫老登甚至瞧不起南希這樣把她力量發揮到極致的人類頂級女政客。

  “且看吧,我們先走了。”

  成大器和忒彌爾也離開了,沃爾夫在原地坐了好久,最后頹然的搖了搖頭。

  他有很多選擇,但他棋差一招,被成總纏上了,這兩人不是他可以輕易踢開的。

  格威爾還在糾結錢,沃爾夫寧愿花兩億把成總和蜜兒送走。

  “安東尼和我說:蜜兒,你是我的寶貝,阿基里斯也是我的寶貝,我不想看到你們有矛盾,你哥哥沒有惡意,你去和他聊聊就行,道個歉,什么矛盾都沒有了。

  哈,他沒有惡意,安東尼說阿基里斯沒有惡意,Chan,你說阿基里斯有沒有惡意?”

  黑色的慕尚里,成總在開車,黑發富婆則是坐在副駕開噴。

  慕尚前面是蜜兒從她爹手里要來的保鏢,坐了整整兩車,慕尚的后面是成總的保鏢,坐了一車。

  怎么說呢,他倆早已經下定了決心了。

  所以,哪怕知道阿基里斯確實沒有多少惡意,成總也選擇順著忒彌爾的話說。

  “是,他對你很刻薄,蜜兒,所以我們還要去見他嗎?”

  調整好椅背,忒彌爾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她很累,心累。

  億萬富豪就沒有家庭矛盾了嗎?

  有,且很大,且她根本不想和解。

  “安東尼不是讓我道歉么,還說道歉后就沒有矛盾了,所以我需要去見見他,讓安東尼看看阿基里斯有多刻薄與傲慢。”

  成總提了句刻薄,只是為了順著蜜兒的意思讓她感到有人在支持她,但蜜兒立刻就給阿基里斯扣上了刻薄的帽子。

  車流中,成總握著方向盤,看著前車的尾燈,他低聲的提醒道。

  “蜜兒,這次過后我們就沒有退路了,你覺得這樣真的值得嗎?”

  忒彌爾睜開眼睛,側過身子,看著成大器的臉頰。

  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波濤已經洶涌的將要把他掩埋了,但他還是這么平靜。

  “當初還是你拉著我往前走,現在我同意了,你怎么又怕了?”

  臉上不見一點尷尬之色,成總點了點頭。

  “人的想法是會變的,有些事情的后果不僅不可控,我們也難以承受,蜜兒,你以前也勸過我,勸我不要往前走了,這一點上我們都一樣。”

  他們都是攀登的人,走在深淵邊緣攀登險峰的人,成大器如履薄冰,忒彌爾亦如是。

  黑發富婆靜靜地看著成大器,看了好久,似乎想從成總的表情中勘破他的心意究竟是什么。

  他是在試探我嗎?

  還是說他怕了?

  難道他有別的女人了?

  “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你和Zhao才分了幾天就在外面找女人,你簡直.”

  “沒有!你不要亂說!”

  成總氣的聲調都高了起來,他不理解忒彌爾的腦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真的嗎?”

  “真的!”

  忒彌爾狐疑的眼神還是沒變。

  “我不信!”

  “啊,死就死吧,我受夠了!”

  成大器蚌埠住了,他真的get不到忒彌爾為什么事到臨頭糾結的是這個,人類個體間的悲歡有著太大的差異。

  “Chan,什么叫你受夠了,你是在嫌棄我嗎?”

  “永遠不會!”

  黑發富婆不說話了,她側過身子看向了窗外,嘴角勾起了笑意。

  “你說阿基里斯會相信我們嗎?”

  這問題不好回答,成大器想了許久,緩緩說道。

  “他這個人無所謂我們的目的,只看我們的行為,相信與不相信可能不是他決策的因素,我不確定,所以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

  關于這次風波,我們有很多度過的方法,大不了讓沃爾夫割肉,我們沒必要選這個最危險的。”

  成總說完后,黑發富婆又安靜了好一會兒,就在成總以為她不打算回答時,她開口道。

  “沒有賭上一切的勇氣,怎么能贏得一切,猶豫、遲疑、畏手畏腳、怯懦、貪婪.太多太多的東西會干擾我們的行為。

  我一直在想,這次的決定是不是盲目的或者沖動的,但我想了好久,Chan,我想到了一個答案。”

  “什么答案。”

  “我愿意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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