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佩是個在圣洛都街頭比較知名的小混混,他的吊比較大,所以大家會很給他面子的叫他‘大佩佩’。
作為一個墨西哥裔,他不太混幫派,主要靠走貨維持生計,當然,只靠這個可不行,他還兼職做中間人掙點小錢,比如幫各個幫派找人撐場子什么的。
美利堅的底層幫派火并其實不多,這里的擁槍率太高,稍微有點腦容量的幫派都不會輕易地卷入激烈的爭端。
很多時候,他們有矛盾了,會互相喊一群兄弟對峙一下,這就差不多了。
展示實力,妥協,然后各走各的,直到下一次利益碰撞。
大家都是底層,底層何苦為難底層呢——誰也不想被渾身九竅盡開。
接過金拱門店員遞來的紙袋子,佩佩單手開車,另一只手從袋中拿出一塊炸雞,邊吃邊走,這個男人準備去看看自己的祖母。
佩佩祖母的胰腺不太健康,但因為手術費太高,就拖了幾個月沒有手術。
他前段時間干了票大的,最近收到了尾款,拿到這筆錢的第一時間,佩佩沒有亂花,而是想給祖母安排個醫院。
他是一個典型的墨西哥人,注重家庭,很講規矩,口風也很緊。
所以,當他在祖母家中看到一伙人早已在這里等他時,佩佩甚至有些平靜。
“嘿,做生意要有做生意的樣子,不管你們背后是誰,我可不是好惹的,你們也不希望自己家被人帶著槍登門拜訪吧?”
佩佩沒看到自己的祖母,他選擇吃掉最后一口漢堡,然后坦蕩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對面談判。
“聯邦調查局,佩德羅·斯卡迪爾先生,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參與了前段時間的ABC門前人頭案,請和我們走一趟吧。”
斯蒂文沒搶到調查權,ABC門前踢球案也已經結案了——LAPD的格魯警長親口說的。
他們現在的調查屬于不合規行動,所以他們才會悄悄的在佩佩的祖母家等他,以求不被格魯的狗盯上。
為了不被人發現,這群來自密蘇里的聯邦探員甚至連制服都沒穿,所以佩佩才沒認出來。
“佛伯樂?你們是佛伯樂我還是你爹呢,不得不說,你媽媽的滋味真不錯!”
熱情佩佩激情開麥,換來的是一頓大逼斗。
“啪啪啪!”打完一輪,佩佩的眼神立刻就清醒了。
“說,委托你找殺手的人是誰?”
斯蒂文的手下清楚今天是非常規行動,但他們別無選擇,從密蘇里調到加州,他們是帶著任務來的。
“糙,你們這些狗,我怎么可能告訴伱們,哈哈哈哈,繼續打,打死我!”
滿臉血漬的佩佩很硬,否則也不會入厄里斯的眼。
“聽著,佩德羅,你們殺的人是聯邦調查局的人,你覺得自己一條命夠還么?
我建議你配合一點,不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家人死在”
“狗條子,美利堅還有法律呢,拿家人威脅罪犯,你們難道是黑幫嗎?”
斯蒂文的手下有些面面相覷,他們當然不是黑幫,但斯蒂文的壓力很大,他們都是斯蒂文最親密的手下,不得不如此而為。
一位年齡最大的探員走到了倒在地上的佩佩面前,說道。
“告訴我一個名字就行,你只用告訴我一個名字。”
大吊佩佩察覺到了什么,他意識到這伙人不對勁。
“我要見我的律師!”
“啪!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佩德羅先生。”
厄里斯的車停在一個不太起眼的餐廳旁,他帶著保鏢,有些焦躁的走進了餐廳。
他被人約到了這里,那個人還給了他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
不可控的因素出現了,厄里斯甚至不敢通知成總或蜜兒或格魯。
風險隔離的奧秘在于守規矩,厄里斯很守規矩,他清楚把鍋扛在自己身上是最優解。
他恨賈克斯、恨格魯、恨成大器,但他此刻必須保護這些坑慘了自己的人。
如果全都被拉下了水,誰還能救他呢?
忠誠!
“厄里斯先生,聯邦調查局,斯蒂文,很高興認識你。”
斯蒂文起身和厄里斯握了握手,態度好的出奇。
厄里斯可不是大吊佩佩那種小混混,他有產業有幫派有手下有關系,直屬上司甚至是沃爾夫·德古拉——以斯蒂文混跡美利堅暗部幾十年的經驗,都愣是沒看明白這哥們屬于什么路數。
所以,面對厄里斯,斯蒂文給出了最好的笑容。
佩佩的罪已經差不多定了,厄里斯先生的罪完全可以慢慢定,這位多少是帶點實力的,斯蒂文不敢盲動。
“你給我發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是什么意思?”
厄里斯沒有坐下,甚至沒有伸手和斯蒂文來個握手,他只是站在那里注視著斯蒂文。
“莫名其妙?哈,厄里斯先生,我們已經查了您的銀行賬戶,巨額資金來源不明啊,這怎么會是莫名其妙呢,這是好事,大好事,所以我才想和您聊聊。
雖然我是聯邦探員,但您也是美利堅公民,我們是平等的,您掙了這么多刀勒,如果因為什么原因進去了,這些錢可就沒法花了。”
第一,我清楚你有問題,所以我來了,目的就是和你談一些條件。
第二,我是佛伯樂,但我仍然尊重您——但您要明白,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但仍然來了。
第三,和那些人合作能掙錢,但不和我們合作你掙這些錢沒用!
“斯蒂文是吧?我不認識你,如果我有什么問題,你可以逮捕我或者起訴我。
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我有錢,我會請最好的律師給我打官司。
另外,我相信美利堅的法律是正義的,尤其是在加州,這里的正義一定會庇佑我!”
《加州的正義一定會庇佑我》
厄里斯不太會說話,但他這話也算狂到沒邊了。
斯蒂文沉默了,他在糾結要不要現在就把厄里斯抓了,悄悄關進安全屋里審。
難啊,這些資本家的狗、利益集團的狗不是輕易可以動的,他是沃爾夫·德古拉的人,動了他可能會引出大問題——大到足以碾碎自己的問題。
佩佩和他手下的探員會糾結正義,斯蒂文只會盤算利益。
他想給阿基里斯當狗,但做狗不能亂咬,亂咬的狗會被打死。
而厄里斯明顯不是個可以輕松下口的對象,如果盲動,一口牙全都崩掉都不是不可能——沒了牙的狗注定死路一條。
到加州以后,不順利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斯蒂文深刻認識到了這里利益關系的盤根錯節。
他本身從阿基里斯那里拿到的支持不多,阿基里斯只讓他除掉格魯。
但格魯這個逼人太棘手了,真的太棘手了,單是一個為格魯沖鋒的厄里斯都讓斯蒂文有些抓馬,他拿什么干掉格魯呢?
規矩內,斯蒂文束手束腳,規矩外,斯蒂文瑟瑟發抖。
在加州,他打的是逆風局。
“厄里斯先生,今天是我冒昧了,對不起,您請便。”
在手下悚然的目光中,斯蒂文像是一個和氣的中登,居然笑著表示厄里斯可以走了。
“哼哼!”
厄里斯沒多說什么,他表面很鎮定,但心里已經慌的一批了。
他被賈克斯的妙手卷進了美利堅頂級財閥的家族內斗中,第一個找他麻煩的就是加州聯邦調查局的人,這讓他很慌很慌,他看不清,不敢問,只能頂著壓力先抗。
厄里斯(血怒版):賈克斯、格魯、Chan,我入你媽!!!
“老大,你就這么放他走了?我們可是”
厄里斯走了,斯蒂文的手下急了,為了挖出厄里斯這條大魚,他們被迫做了很多危險的事情。
斯蒂文這樣把厄里斯放走,他們有理由要個交代。
是,你是我們的老大,是,你提拔我們給我們發獎金,但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把我們的勞動成果當回事了?
這就是做事之難,難到斯蒂文這樣的頂頭上司都要給手下賠罪。
“先吃飯吧,坐下吃飯,幾位,我們認識十多年了吧?”
斯蒂文先打起了感情牌,他這種打法讓心里窩火的手下有氣也撒不出來。
“是的,老大。”
“整整十二年。”
“我前段時間做了個錯誤的決定,各位,可能我會死。”
斯蒂文有些惆悵的喝了口酒,他很聰明,從格魯搶調查權到查到厄里斯為止,他在加州的所有行動都不順利。
這里好像藏著一張又一張的大網,復雜到超出了阿基里斯的想象。
而阿基里斯給他的支持又很有限,這哥們畢竟沒有親臨一線,而且還不想擴大事態。
如今,斯蒂文察覺到火苗可能會燒到自己的身上,他有些恐懼。
格魯,一個讓阿基里斯親自做局設計的人,怎么會束手就擒?
“老大,您是認真的嗎?我們可是佛伯樂啊!”
看著無知的手下,斯蒂文苦笑的搖頭。
“佛伯樂又怎么了,美利堅又不是佛伯樂說的算,哎,怪我太貪婪了,我死不算什么,但我擔心把你們也連累了。”
阿基里斯到哪都可以打順風局,不代表他的狗可以。
斯蒂文看到了危險的局勢,他當然可以問阿基里斯要支持。
但.然后呢?
再去查格魯、查厄里斯?
再去幫阿基里斯剪除忒彌爾的羽翼?
拜托,斯蒂文貪,但他沒那么貪!
阿基里斯的支持拿了就要聽話,接著就會在他的命令下更深的被卷進去!
“各位,我希望你們幫我一個忙,把我們從這場危險的游戲里解救出去。”
斯蒂文喝下最后一口酒,下定了離開的決心。
卡拉馬克里斯家未來無論誰管事,他都有退休金可以領,他瞎參合什么呢?
沒看到胡特的人死的那么慘么?
看著一臉決絕的斯蒂文,手下們有些怕,許久的沉默后,最年輕的那位探員開口了。
“什么事,老大,您說,我們會盡力幫您做的。”
斯蒂文看著手下的表現,又一次確認了自己的決定沒錯。
贏了可能會死,輸了也可能會死,暫時贏未來有可能會死,暫時輸阿基里斯會逼他撕咬——死得更快。
加州這盤局,他一個外來的阿基里斯的狗玩不起。
“我需要一個人陪我被襲擊,然后我們雙雙受傷,槍傷,我甚至可以進ICU。
這件事辦完,我們就能回密蘇里了,各位,加州的水太深,我不能帶著大家陷在這里。”
你們一個比一個黑,一個比一個不把美利堅的法律當回事,不把美利堅的制度當回事,我能怎么辦?
我跑!
阿基里斯先生,您的委托我沒能力完成,就這樣吧。
“啊?老大,您是在開玩笑嗎?”
年輕的探員還在疑問,比較年長的探員已經開始交流眼神,總結起來就一個結論——老大確實是個人,待我們不錯。
是,他們是聯邦調查局的人,他們是想立功往上升,但有些人明顯不是輕易可以動的。
厄里斯這個逼人是他們親自查的,西海岸追夢男孩的復雜成分把他們震的人都傻了。
他們有種感覺,就是相比于西海岸厄里斯先生的花樣玩法,密蘇里的犯罪分子好像在過家家。
抓厄里斯、和厄里斯斗是可以立功,但密蘇里的土鱉犯罪分子似乎更好刷經驗。
在這個衰落的帝國里,事情總會朝阻力最小的方向發展,因為沒有人愿意承擔責任。
此刻,格魯的正經垂直管理部門佛伯樂,開始退了。
“不是開玩笑,加州的水太深,我們是密蘇里人,你們都和我認識了很多年,我敢說句實話。
這次我們一起調來是卡拉馬克里斯家的人的命令,有人想讓我們做刀子,但格魯的問題憑什么我們密蘇里人來管?
加州的屎坨子加州人清理!我們需要找個理由離開,這事兒卷的越深越危險。”
手下們紛紛點頭,LAPD在搶調查主導權這件事上展現的團結與實力堪稱詭異,他們從沒見過這么鐵板一塊的警察團體。
而且,格魯警長只是可能有問題,又沒有證據證明他真的有問題,完全沒有查的必要嘛!
加州的逼人逼事加州人自己整吧,我們只想回快樂老家老婆孩子熱炕頭。
美利堅?
呵,我們又不是美利堅的主人!
那些鬼話是騙屁民的,我們是佛伯樂!
“老大,事情難辦我們就拖著慢慢磨,等未來辦不成了再回去,沒必要冒險啊。”
斯蒂文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帶來加州的人手都是信的過的,確實愿意為他著想。
“卡拉馬克里斯讓我辦好這件事,我必須盡力去做,我們真辦下去太危險了,所以只能盡力了,各位,我需要有個人陪我中槍,否則一個人太顯眼了。
放心,我可以住ICU,另一個只用輕微的小傷就差不多了,咱們都是好手,這點小槍傷不會有意外。”
手下們嗎面面相覷,一位年輕的探員站了出來。
“我吧,我身體比較好,老大,你沒必要冒那么大險,差不多就行了。”
一個五十歲左右的探員組織了這位年輕的愣頭青。
“還是我來吧,你以后不缺立功的機會,我的腿早年受過傷,再過兩年就要病退了,再受點小傷也不影響。”
斯蒂文點了點頭,嘆道。
“各位,這次帶你們來加州是我沒考慮清楚,我愿意承擔責任,所以希望你們理解,畢竟每個人都會犯錯,哪怕是我也有無能為力的地方。”
麻桿打狼兩頭怕,說的就是格魯與斯蒂文之間的關系。
格魯被忒彌爾連累,他小心翼翼的掙扎,和佛伯樂周旋。
斯蒂文被阿基里斯放到加州咬格魯,他背后是阿基里斯的凝視,眼前是頂級黑警的殘忍,進退兩難的斯蒂文選擇自己扛。
他是懂風險管理的,在見到厄里斯之后他就意識到這事難辦,所以他很快就下定了割肉清倉的決心——沉沒成本高也要割肉,否則他整個人都會陷進去。
斯蒂文看的很清楚,格魯和阿基里斯都是最不像人的出生,他但凡得罪任何一個,都很難善終。
玩不過老子就跑,老子不伺候了!
他真的是個非凡的人才,這波血媽虧的爆種閃現真就躲過了格魯集團的超級清算。
時間回到兩天前,頂級黑警格魯氣沖沖的見到了成大器。
“Chan,你坑我!”
成總當初的建議是讓格魯殺佛伯樂,結果格魯殺了佛伯樂,引來了阿基里斯的凝視,他整個人都麻了。
阿基里斯的手段太快了,先是撤了加州佛伯樂辦事處的領導者,又把斯蒂文運作了過來。
接著就是一場表面平平無奇,暗中驚濤駭浪的調查權爭奪戰,格魯警長生生靠自己的威望頂住了佛伯樂的壓力,把ABC門口踢球案辦成了鐵案。
到此為止,格魯才算松了一口氣。
這里尤其要提一下賈克斯坑厄里斯的妙手,賈克斯這個畜生是真的腦子聰明,心里邊全是壞水,結果坑著厄里斯成了動手的幕后BOSS,這大大緩解了格魯集團面對佛伯樂的壓力。
厄里斯這個小玩具雖然在成總、格魯這里沒什么牌面,但站在斯蒂文面前斯蒂文都看不透——西海岸代理人的人生太精彩,現在疑似是德古拉的狗。
正常事件差不多塵埃落定了,格魯也找到成大器開始清算了。
格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坑成這樣,NND,你是真出生啊!
“格魯先生,您似乎對佛伯樂的行為缺乏一些必要的認識,他們背后是阿基里斯,斯蒂文是密蘇里人,阿基里斯是蜜兒在家族內的競爭者。
當時你通過蜜兒得到了牛森的默許,讓你繼續做警長開幫派,現在是你支付代價的時候了。
所以,不是我坑你。
命運的饋贈總有價格,現在你不是一切都好么?”
成總的從容讓格魯更憤怒了,是的,這哥們今天就和開了狂暴一樣。
“Chan,你真該把你的直腸從腦子上塞回皮炎,價格、代價,虧你好意思張口,當時我給了你們幾千萬刀!
那是幾千萬刀!
拿了幾千萬刀卻仍給我留了這么大的麻煩,你就不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哈哈哈,要不我還你五千萬,以后我們兩清?”
成總沒有解釋,只是嘲弄般的笑了笑。
小丑行徑和超卓的狠辣在這個男人身上完美的存在著,他屬于那一類標準的攀登者。
做黑幫領袖他很有水平,所以他成為了一位白道黑幫領袖,一步步走到今天。
但格魯的底層代碼不夠OK,他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做了一輩子警員沒太強的宏觀視野。
在成為LAPD之王后,他以往的經驗已經不夠用了,所以他會在LCE加密貨幣交易平臺這件事上選擇不拉牛森入局——眼界不夠。
現在,他又一次表現出了那可笑的邏輯——我給你錢了你就該解決所有麻煩。
成總有些不耐煩,和這樣的蟲豸在一起又能走多遠呢?
越往上走,LAPD這樣的力量也就越無足輕重,適當的時候把格魯踹開也未嘗不是一個好選擇。
“你什么意思?”
格魯的葉子煙味道很刺鼻,但他此刻的腦子卻很清醒,他能感受到成大器剛剛的話似乎是認真的。
“就是我說的意思,格魯先生,你看看你的樣子吧,還抽上了,就這樣,我們在商業上的合作繼續,我會還你五千萬,以后各走各的。”
成總很早之前在格魯面前就用過這招——當退則退,當時格魯不得不挽留,但今天他不想挽留了。
他只是看著成大器離開,甚至還笑著又抽了一口。
是啊,你聰明你厲害,你總是能利用我實現自己的目的。
Chan,你算的太精妙了,每一次都那么精妙。
但我不是沒有反擊之力的小綿羊,佛伯樂的人我都能頂回去,這次的事是你們惹來的麻煩,但完全是我自己擺平的。
你和忒彌爾已經幫不上我的忙了,我干嘛和你這個沙比繼續演好哥倆?
我是LAPD的王,牛森也要給我面子,你算什么東西。還在我這里裝!
滾吧!
相看兩厭,一拍兩散,逆向的雙向奔赴了屬于是。
當然,生意上的合作會繼續,不過LPAD的王者格魯先生打算重新劃分一下份額。
(成總和格魯從來不是朋友哈,大家不要覺得這種翻臉抽象,他倆的仇大的一批,但因利益糾葛也沒法翻臉)——
丹澤在車里愉快的看著腿,tiktok上的小姐姐太妖嬈,看得他心癢難耐。
見成總坐了進來,他問道。
“老大,去哪?”
成大器沒有立刻回答,他在盤算。
每一家大型企業都有劣質資產,這是必然的,但在市場環境不好的時候,這種劣質資產會成為風險的敞口。
因此,身為公司的掌舵人應該在適當的時候對劣質資產進行剝離。
和格魯做切割就可以看做一種剝離劣質資產的行為,尤其是在成總未來可能會和阿基里斯對上的情況下,這種時候,任何一個大一點的漏洞都會被抓到。
成總也怕啊,所以他才會光速切割。
格魯這個逼人壞就壞了,成總可以理解這個世界上一定會有陰影,但這逼不僅壞,而且還喜歡飛葉子(麻),未來是不是會溜冰?
毒蟲不可靠,成總甚至愿意花五千萬玩切割。
只是最近他失去的太多了,心中有些空落落的。
小趙被他趕走了,格魯被他切割了,連以往事業上最大的臂助蜜兒也爆了雷,身為棋手,成總的氣正在一步步被時局所吞噬。
而這一切的背后,不過是阿基里斯動了一下而已。
成大器搓了搓臉,說道。
“去見蜜兒,你能聯系上丹尼爾嗎?”
丹澤心下一驚,透過后視鏡看了眼老板,回道。
“能,有需要嗎?”
成總想到了薩尼,想到了自己曾經一無所有的日子。
現在的生活相比于當初,已經改善了太多,他沒有理由不滿足。
只是前途未定,接下來的風浪會更大,他心中確實忐忑。
“嗯,我要見見他。”
丹澤心中輕嘆,他身為成大器的貼身保鏢,清楚成總的事業有多詭異,他不希望丹尼爾牽扯進來。
但丹尼爾又明確的給他下過命令,所以他只能應道。
“好的,但時間會晚一點,三天左右可以嗎?”
“可以,就這樣吧,丹澤,拜托了。”
“好,丹尼爾和我說過的,您不必擔心,他會來。”
棋手的子被對手殺得七零八落,但板蕩才能見人心,丹尼爾·華盛頓,你會讓我失望嗎?——
“所以我們和格魯鬧掰了?”
忒彌爾不理解成大器的選擇。
“你當時勸我忍,忍受安東尼和阿基里斯,現在你在格魯面前忍不了,他狂妄兩句你就翻臉,Chan,你真有意思。”
蜜兒現在的陰陽怪氣攻擊性顯著下降,不是她提不動刀了,而是成總在她心中很重要。
“不一樣,格魯現在吸的腦子都不清醒了,阿基里斯在旁邊虎視眈眈,蜜兒,我們要控制好潛在的風險因素。”
成總考慮的是下一步該怎么辦。
“那斯蒂文呢?”
蜜兒的關注點更具體一些,這個問題成總也想過了。
“隨便,格魯和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以后各走各的,未來哪怕他出事了,我們不還和牛森、克魯索、德古拉這些加州本地資本合作的挺好的么。”
斯蒂文查的是格魯,格魯倒了不可能牽連太多人。
一方面是控制影響,另一方面是格魯涉及的人沒一個簡單的。
此刻,成總、蜜兒、格魯都不清楚,那個被阿基里斯派來咬人的斯蒂文居然慫了。
只能說,世界的參差和人的參差永遠超乎常人的預料。
“我們需要搞定沃爾夫,蜜兒,你覺得呢?”
黑發富婆理解成大器的意思,搞定沃爾夫,借德古拉入象黨建制派陣營這件事她可以拉人和阿基里斯繼續爭繼承人位置。
所以這問題不好回答。
“我們不能動手,Chan,前幾天我們情緒太激動,你說得對,我們應該控制風險因素,無論是斯蒂文還是德古拉的事都要做的小心點。
但德古拉如果處理不好,沃爾夫可能會成為我們的敵人。”
成大器腦中閃過沃爾夫那張溫和且充滿偽裝力的臉頰,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因為他們把他送上德古拉家的家主之位而和他們翻臉呢?
沃爾夫又不是格魯警長,呵,格魯警長。
“斯蒂文這事讓格魯自己抗吧,蜜兒,德古拉不難搞定,老喬爾有那么多兒子,沃爾夫怕死了,我甚至覺得他比你更.”
“更什么,說啊?”
“沒什么,讓你的廚師做點飯吧,我有些餓。”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吃?”
“吃飽了才有力氣和敵人周旋啊,honey,這一局太有挑戰性了,哈哈哈哈。”
成總的瀟灑感染了蜜兒,她想到了一部電影,《末路狂花》。
雖然她和成大器是一男一女,不過接下來這段路,差不多屬于懸崖上走鋼絲了。
她有些緊張,但更多的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