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星期前,哥倫比亞特區。
聯邦調查局總部就坐落于這里,它的總部大樓從外面看像是一座堡壘,事實上,它確實是座堡壘。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執法機構之一,聯邦調查局隸屬于美利堅司法部,在美利堅國內有極大的權力。
相比于全球煽風點火的CIA,佛伯樂更類似于國安部+公安部的總務直屬部門,它有一定的反間諜職能,同時也有在美利堅內部的執法權。
當然,就像美利堅影視劇里所表現的一樣,佛伯樂也會參與到刑事犯罪的調查中,這里面不僅包含了對販毒、走私等的執法權,某種程度上還有監管權。
作為一個聯邦制國家,美利堅各州的州警是不對華府負責的,他們怕的是佛伯樂。
換句話說,這個部門對口直接監管著格魯警長。
這天,佛伯樂的助理局長胡特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接見了一位特殊的舉報人——佛伯樂密蘇里州杰佛遜市辦事處的主任斯蒂文。
阿基里斯動若雷霆,他作為蜜兒的哥哥,不能直接對蜜兒下手。
所以,哪怕蜜兒各種給他上眼藥,背著他搞小動作,他也只能忍。
但作為卡拉馬克里斯家的繼承人,他在密蘇里的影響力可比蜜兒大太多了。
他要剪除忒彌爾的羽翼!
因此,佛伯樂密蘇里辦事處主任親自到哥倫比亞特區拜訪了助理局長胡特。
“斯蒂文,好久不見,哈,密蘇里離這里不遠,但你幾年才來這里找我一次,每次都沒什么好事,說吧。”
胡特親自給斯蒂文倒了杯咖啡,他們是老同學了。
“伙計,今天帶來的是好消息,密蘇里蒙托克海灘度假別墅的老板送給我了兩套別墅,你知道的,我一個人住不過來,所以希望你能幫我分擔分擔。”
斯蒂文的話讓胡特有些不安,美利堅辦事的難度和報酬往往是緊密相關的,出手就是一棟別墅,他有點怕了。
“斯蒂文,先說說發生了什么吧。”
“圣洛都出了一個幫派,你知道嗎?”
“伙計,美利堅每天都有新的幫派誕生,這很正常。”
“那個幫派里全都是警察,這是不是就不太正常了”
胡特聳了聳肩,回道。
“工作壓力太大,警員們需要情感上的支持,美利堅的白道幫派很多,這也沒有什么特殊的。”
斯蒂文不說話了,他拿出自己準備的圣洛都治安情況的資料,遞到了胡特的面前。
“惡性案件的數量變化正常,但圣洛都普通案件的數量這些年間呈現出一種爆炸性增長的趨勢,而且,其中涉及的黑人犯罪比例居然和全美數據差不多。
胡特,別告訴我你不懂這意味著什么。”
看著斯蒂文遞來的資料,胡特撇了撇嘴。
“好吧,或許是有那么一點問題,他們想撈外快,或者想讓治安更好一點,但這是加州的事情,和你這位密蘇里人有什么關系?”
他不太想接這種事,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地方,斯蒂文這么上心,背后絕對有問題。
“和別墅有關系,閑著也是閑著,你派幾個人到圣洛都看看,別墅就是你的了。”
這條件就有意思了,太優渥了。
胡特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只是看看?”
斯蒂文笑著對自己的老同學點了點頭。
“只是看看,我畢竟是密蘇里的,派人到那邊名不正言不順,這次就是借伱的名頭用一用,我們佛伯樂雖然不如CIA,但也算美利堅最高級的執法機構之一了,嚇一嚇就差不多了。”
胡特還在沉吟,見這么好的條件他都不答應,斯蒂文心中嘆了口氣。
自己的這位老同學確實厲害,要不他能做上助理局長呢。
“那位度假別墅的老板在圣洛都有生意,被圣洛都本地的人給擠兌的厲害,關鍵是圣洛都的警長也是加州人,你懂的,所以希望我出面。
我就向他推薦了你,胡特,這事兒哪怕辦不成,兩棟別墅也是我們的,他就是個根基淺薄的小老板,不然怎么會想到讓我們幫他找場子?”
“哈哈哈,等會兒,等我下班,到我們家喝一杯,怎么樣?”
“算了,我還要回去見見這個土老帽呢,主要是,幫你把別墅先拿到手。”
“斯蒂文啊斯蒂文,你說你,這點小事還送房子,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了?”
“哎我們是朋友,所以才想到你了啊!”
“哈哈哈哈。”
斯蒂文口中的土老帽這會兒正在他位于華盛頓湖邊的億萬豪宅里等斯蒂文復命!
華盛頓湖是華盛頓州第二大湖,其湖畔的別墅群吸納了來自華盛頓哥倫比亞特區的政要明星、商界精英以及各大州的頂級富豪,就連首富哥蓋茨都在這里有豪宅。
阿基里斯的這棟其實不算最好的,但也價值八千萬刀勒,這玩意屬于一棟房買一個小區的水平。
作為佛伯樂密蘇里辦事處的主任,斯蒂文差不多算是地方權力秩序里的頂級人物了,但他的頂級是立足于密蘇里權力秩序中而存在的。
卡拉馬克里斯則是塑造密蘇里秩序的人,阿基里斯作為卡拉馬克里斯家族的繼承人,未來注定會成為密蘇里的王。
面對這個身高兩米的怪物,斯蒂文所擁有的只有尊敬。
“阿基里斯先生,他已經同意了。”
阿基里斯拍了拍女人的屁股,他胯下的女人像一條魚一樣滑出了房間,從始至終都沒說什么。
看著這位忠誠的佛伯樂辦事處主任,阿基里斯咧嘴,露出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看來你的那個老同學還是不夠聰明,斯蒂文,你應該去做助理局長。”
這話換個人說可能是在客套或開玩笑,但阿基里斯這么說,斯蒂文直接當真了。
“阿基里斯先生,我更喜歡密蘇里,相比于當局長,如果能陪在您身邊為您工作就更好了。”
做佛伯樂的助理局長有什么意思,上面還有一堆人壓著,不如做阿基里斯的狗。
佛伯樂的權利沒法傳承,地主家的長工可是世世代代能做下去的。
斯蒂文不傻,一頓飽和頓頓飽他分得清。
“我想把你調到加州,你愿意過去替我辦事嗎?”
這話的信息量很豐富,尤其是牽扯到自己委托胡特做的事后,斯蒂文電光火石間想到了許多。
“當然愿意,只是”
“說!”
“阿基里斯先生,圣洛都的那個白道黑幫有什么特殊的嗎?”
阿基里斯點燃了雪茄,靠在沙發上吸了一口,升騰的煙氣擋住了他的臉。
“沒什么特殊的,只是我想除掉他們的首領。”
斯蒂文低著頭,繼續問道。
“但您只讓胡特派幾個人過去盯一盯,這.”
阿基里斯語氣莫名的說道。
“他們會死,然后加州辦事處的負責人被拿下,然后,我派你過去,你幫我做掉格魯。”
這話的信息量爆炸,斯蒂文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阿基里斯知道那些人會死還讓那些人過去,為的是拿下佛伯樂加州辦事處的高層,之后好把自己安插過去。
而安插自己過去的目的是干掉格魯——2018年警界最顯赫的人物,紅街綁架案的大英雄。
斯蒂文的念頭百轉千回,他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如你所愿,阿基里斯先生。”
阿基里斯沒有解釋的打算,他伸手虛點,指著斯蒂文說道。
“嗯,你先回密蘇里挑人吧,可能需要十幾個好用的人手,到時候一起帶過去。”
斯蒂文走了,阿基里斯起身,站到了露臺上,看著外面的湖水。
華盛頓湖周圍一圈不是公園就是別墅群,湖水的水質好極了,今天的太陽不錯,陽光射在水上,映出一塊塊白色的光影。
Chan,格魯,你們一定會動手吧?
蜜兒,你以為你找了兩個聰明人做幫手,但他們出身太卑微了,所擁有的太少。
他們恐懼,所以他們齜牙咧嘴的想嚇退所有可能存在的窺視者。
想到這里,阿基里斯笑了出來,露出了潔白而又完美的牙齒。
自然界里,越弱小的捕食者越喜歡齜牙,因為他們怕!
阿基里斯找到了點狩獵的感覺,這一局,他是老虎,成大器和格魯,包括蜜兒,在他眼里不過是可憐的郊狼。
成群結隊有什么用?
一堆廢物加在一起不還是廢物嗎?
吃什么補什么,吃苦只會得到更多的苦,阿基里斯喜歡吃人,所以他才會是人上人。
斯蒂文想不通阿基里斯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不理解格魯為什么會擋了阿基里斯的路。
兩人之間的地位差距太大了,一個是可以影響人類命運走向的頂級資本集團繼承人,一個是美利堅某州中某市的警長。
是,阿基里斯不在政府里任職,但他姓卡拉馬克里斯,他控制著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資本巨獸之一,他是這個帝國的股東。
格魯呢?
如果把美利堅看做一家公司,阿基里斯是這家公司的股東之一,格魯則屬于某家分公司(加州)的分公司(圣洛都)的保安隊長(警長)。
斯蒂文越想越怪,他坐上回密蘇里的車后,就打開手機,開始查找所有關于格魯的信息。
《格魯警長和警員們一起在沙灘玩排球,寒風中,圣洛都的警員們露出了漂亮的肌肉》
垃圾新聞,PASS!
《圣洛都警員沙灘俱樂部和德古拉集團達成合作,德古拉集團將為這些對圣洛都治安做出巨大貢獻的警員提供最棒的保險》
垃圾新聞,PASS!
不對,德古拉集團,紅街綁架案的那個被綁的人就是德古拉家的。
斯蒂文記下了一條疑似有用的信息,繼續看了下去。
《圣洛都警長格魯,一個沖在危險第一線的男人》
垃圾新聞,PASS!
《牛森州牧出席圣洛都警員沙灘俱樂部為紅街綁架案犧牲警員舉行的紀念儀式》
牛森?
斯蒂文是佛伯樂的中高層,他對美利堅的政局有一定的了解,他明白牛森是個什么樣的存在。
新聞上,牛森親密的和格魯站在一起,州牧先生臉上還帶著笑意。
‘你幫我做掉格魯!’
想到阿基里斯,想到密蘇里的卡拉馬克里斯,斯蒂文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那些人一定會死,也就是說,阿基里斯先生已經準備好了人手,就在加州等著那些人過去。
先殺人,再借口死了人拿下加州佛伯樂的高層,然后把自己安排進去。
自己上位以后,開始調查人是怎么死的。
看著那一臉笑意的牛森,斯蒂文嘆了口氣,煩躁的揉了揉臉。
大人物的爭斗從來不用親自下場,而自己這類人爬的再高,也只是棋子。
胡特,你太貪了啊!
你拒絕我多好,一棟別墅你就挪不動腿了!
現在事情抓馬了,咱們都被卷了進來。
斯蒂文不敢怪阿基里斯,他也不愿意怪自己,還有點不敢怪格魯,所以選來選去,他選擇怪胡特。
越往上走,越不自由,這種不自由在斯蒂文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他所能涉及的利益太大了,那些巨獸需要他聽話,他沒得選。
事情辦不好,他要被阿基里斯收拾,事情辦的好了,他又把自己送進了坑里。
他現在只能順著阿基里斯指出來的方向為阿基里斯沖鋒——一開始不拒絕,漸漸無法抽身,最后作繭自縛成為資本的工具。
這時候才醒悟,已經太晚了。
他害死的人,他牽連的人都是代價!
有人會好奇,不是阿基里斯幕后指使得嗎?
是啊,但他不會還的,而且,如果阿基里斯贏了,斯蒂文也不用還。
如果阿基里斯輸了呢?
越想心中越慌,斯蒂芬憤憤的罵道。
“法克,都他媽怪胡特!”
助理看了眼自家老大,沒敢說話,他只是個入職兩年的菜鳥,助理局長的八卦他可不敢多聽。
真相從來不是具體的,越是隱秘的真相越難接近真實,尤其是牽扯到權力的游戲。
一些人贏了,他們不會說自己犯下了多大的孽。
一些人輸了,他們沒機會說出口自己遭遇了什么。
對于一些籠罩著迷霧的歷史事件,后人只能從涉及其中的人們口中的到一個個側面的主觀的不一定真實發生得片段。
所以,斯蒂文沒看到真相,格魯沒看到真相,成大器沒看到真相,阿基里斯也沒看到真相。
本尼·唐茨也沒有。
把時間線從一周多前快進到19年初,快進到ABC電視臺的門口。
本尼·唐茨匆匆的從大樓里走出,他上午錄制了一期評論節目,下午還要繼續參與策劃未來幾期的內容。
但披薩外賣太難吃了,所以他選擇出來找家餐廳就餐,就餐完畢后再回去工作。
作為布熱津斯基的關門弟子,他在國關領域是有一定的權威的,而另一方面,作為迪士尼總裁羅伯特·艾格的智囊顧問,本尼在羅伯特起家的ABD頗有幾分薄面。
所以,他經常參加ABC的節目,在電視上露臉——還能收到一筆不菲的報酬。
一邊遐想著這段時間忙完后到南半球休息一個月,澳洲或者新西蘭,或者就去夏威夷,一邊往外走,本尼·唐茨糾結極了。
澳新的土妞很有味道,但人少且娛樂匱乏。
夏威夷的姑娘來自全球各地,娛樂多樣化但他去了好幾次了。
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不過,隨著一輛黑色商務車的到來,本尼·唐茨不用糾結了。
黑色的商務車一個瀟灑的側邊停車,正正好好的停在了ABC大廈的正門口,ABC的保安以為是什么明星來了,也沒在意,如往常一般圍在一起吹牛。
被擋住路的本尼·唐茨止住了腳步,站在了正對著商務車的大門口。
“嘩!”的一聲,車門被打開了。
一個帶著頭套的男人扔出來一個足球大小的東西。
“咚!”
足球落在了本尼·唐茨腳邊。
作為一個大學時曾參加過業余球隊的球員,本尼下意識的就想來一腳。
結果,他低頭看到了一雙絕望的人眼。
棕色的短發雜亂而骯臟,額頭上還有血跡,那雙黯淡的藍色眼睛原本并不黯淡,但在死后,瞳孔的渙散使得它無比的黯淡。
但它睜得很大,顯露出它的主人是有多不甘心。
本尼看到這顆頭,愣了一下,又抬頭望向車子。
那個戴著頭套的人看都沒看他一眼,又扔出來一顆腦袋。
“咚!”
本尼咽了口唾沫,他想邁步離開,但他太恐懼了,這使得他的腿有些發軟。
“咚!咚!”
又兩顆,頭套男直接梅開二度!
四顆足球滾在自己的周圍,本尼渾身顫抖的絕望喊道。
“來人,保安,這里有殺人犯!”
晚了,格魯的人動作太專業了!
在人群的尖叫、保安們的怒吼、本尼的顫抖中,黑色商務車揚長而去!
LAPD這次來的很快,光速出警的警員在ABC的門口建立起了現場保護裝置,本尼呆呆地站在圍著的人群里。
他現在不糾結自己要去哪度假了,也不糾結外賣披薩的味道怎么樣了。
他只想忘掉這噩夢般的遭遇。
“你好,娘娘廟分局,警號SK022718,托馬斯,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保安告訴我你剛剛是第一個看到嫌疑人的人,先生先生?”
“是是的,他帶著一個頭套,我沒看清他的臉。”
“沒事兒,我們那邊已經鎖定了那輛車,那些混蛋跑不掉的,來,先生,我們過來聊。”
“這些人被割掉腦袋扔到ABC門口,他們是你的同事嗎,您來確認一下吧。”
“我嘔我不是ABC的工作.”
小說家的創造力往往基于現實,但他們所觀測的現實是狹隘的,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局限性。
比如今天所發生的事,其荒誕程度和精彩程度遠非小說家所能塑造的。
格魯在成大器的忽悠下,為了展示自己的實力,選擇了最酷烈的方式應對威脅。
成大器在阿基里斯的壓力下,給格魯提供了一條風險最大的應對措施——他以為阿基里斯的窺伺是幾種可能之一,實際這是唯一解——成大器低估了阿基里斯的決心。
阿基里斯以為格魯和成總、蜜兒關系很好,其實遠非如此,他的動作很果決,用力極猛,這一刻,他像是水面下巨大的陰影,徘徊到了格魯、成大器、蜜兒幾人的中間。
斯蒂文以為這是什么巨獸間的撕咬,已經怕的心顫,但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博弈。
第一回合,阿基里斯小贏一局!
他的獵物以為他們的應對很妥當,但卻踩進了阿基里斯為他們準備的捕獸夾中。
哪怕有再大的意見,蜜兒和成大器也避不開要見面。
畢竟美利堅就這么大,成總和她的事業綁的還很緊,她想逃又逃不掉。
OC總部,成總在為接下來入華的OC員工做著培訓。
“華國的香水市場很小,這是由人種之間的差異決定的,所以OC入華的戰略重心不在香水領域,這一點大家應該沒什么疑問了吧?”
見沒人有疑問,成大器繼續侃侃而談。
“OC接下來的重點是三個子品牌,定為分別是高端藥妝、平價大牌美妝、華國特色香水,你們的工作重點就是把它們做起來。
華國那邊已經找好了職業經理人,她會圍繞著具體的工作給你們繼續做培訓。
但作為OC的戰略顧問,我要和你們分享一些其他的東西。
第一個是華國短視頻賬號的開通,我的公司名字叫做山海關傳媒,和樓下的MAS類似,也是做短視頻運營的。
山海關會為你們開通華國短視頻賬號,你們要在運營人員的幫助下多發視頻,和用戶互動,放心,這并不難——山海關是華國目前最專業的MCN機構,沒有之一,我們的業務重點就是外國人在華國類目。
第二個是關于華國的市場特點的,華國的市場很大,但華國人對外國品牌的觀感是復雜的,很多公司喜歡說把用戶放在第一位,但我要求你們,必須把這句話做到日常工作、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里。
不要給公司丟臉,否則那不是丟工作的問題,相信我,你們不會希望有那一天的。
第三個,則是獎金了,OC的上市計劃蜜兒可能沒和你們聊過,但OC三輪融了三億刀,為的就是沖上市,期權池股東們正在研究,如果有人能在OC入華的過程中展露能力,那在期權授予方面OC自然不會吝嗇。
能不能成為千萬富翁只取決于你,各位,加油干吧。
蜜兒,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黑發富婆寄出了一個體面的微笑。
呵,你就像OC總裁一樣說了一堆,什么都說完了,想起來問我一句了。
Chan,你真可愛!
“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期權池和上市都是OC未來肯定會有的東西,把握好機會,不要犯錯,就這樣吧,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
OC的員工們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心里罵,他們受夠了夫妻檔的壓迫。
忒彌爾是個女魔頭,成大器絲毫也不差,大餅和大棒一起打,打的所有人敢怒不敢言。
是,他威脅了,但他也畫餅了。
狗男女!全都是心黑的流膿的資本家!
員工們離開了,空蕩蕩的會議室里只剩成大器和蜜兒兩人,不,還有蜜兒的助理。
蜜兒看了助理一眼,助理如夢方醒般逃也似得離開了。
然后,蜜兒轉過頭看著成大器,眼神復雜極了。
“晚點有個聚會,你要來嗎?”
黑發富婆忍了好幾天,今天終于忍不住了,終究是先露出了肚皮。
“可以,都有哪些人?”
“加州象黨里的人,老克魯索和沃爾夫都會來,你今晚可以帶著科特過去。”
金主帶著小弟是吧?
蜜兒引薦,克魯索認可,沃爾夫選擇合作,成總有資格站在幕后下棋了——至少是在加州象黨這個小棋盤上。
“行吧,晚上時間差不多了你叫上我,我先下去了。”
忒彌爾沒有回答,她看著成大器,什么也不說。
Chan,你起碼要給個解釋吧?
成大器沒有解釋,只對她笑了笑就離開了。
很多事情沒法解釋的。
就像,成大器獻計格魯,格魯出手殺人,這能解釋的清嗎?
沒必要解釋,且往前走就是了。
“砰!砰!砰!”
電視直播里,ABC的記者沖在了槍戰的第一線,LAPD那些勇敢的警員們無畏的和今天拋頭顱撒冷血的匪徒戰斗著。
今晚本是加州象黨的聚會,但此刻,聚會現場的所有人都被電視里的節目吸引了。
還得是ABC,上次紅街綁架案也是它們的記者第一個進入犯罪現場拍攝綁匪的。
“以往頂多是直播追車,今天可倒好,圣洛都得治安這兩年越來越差了,你知道的,之前的紅街綁架案LAPD說是只死了幾個,但其實死了幾十個。”
一個象黨的老炮端著酒杯,和自己的朋友扯起了淡。
“死了幾十個?你是在開玩笑吧?”
“哈,這需要開玩笑?預算委員會的多米斯你知道吧,他和我是高中同學,他告訴我的。”
“哎,格魯警長不容易啊,你看,他今天還是親臨一線,真是位好警察。”
忒彌爾和成大器坐在一起,聽到這句話時,兩人鬼使神差的對視了一眼。
成大器笑了,有這種默契在怎么可能會絕交,兩人早已經分不開了。
“笑什么?”
“想到有格魯警長這樣的人保護我們,我就覺得很安心,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成總太他媽能扯了,忒彌爾沒繃住。
“鵝鵝鵝鵝Chan,法克,你就是個沙比,抱歉,天吶,沒事沒事,我只是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因為笑聲太過詭異,與會的人一臉奇怪的看著黑發富婆,忒彌爾嗔怒的看了成大器一眼,然后狼狽的舉起杯子來了波戰術喝水。
“蜜兒,Chan說的沒錯啊,你笑什么?”
麗莎今晚也來了,畢竟她也是為象黨成員,成大器今晚順手把她薅了過來,帶她長長見識。
“沒事,我想到了開心的事,嗯,就是這樣。”
覺得莫名其妙的麗莎看了看成大器,嘆道。
“我沒想到科特居然會成為政客,Chan,這是你和蜜兒的決定嗎?”
作為美利堅的精英中產家庭長大的姑娘,麗莎懂得美利堅的政治規則。
“不,是他決定的,我可管不了你們MAS的人。”
面對黑發富婆的栽贓成大器當然要解釋。
“我只是尊重科特的理想,以朋友的身份幫了他一把,僅此而已,你們想的太多了。”
虛偽的男人!
忒彌爾不屑的笑了笑,拉著麗莎就去社交了,她準備找個帥哥聊會兒,氣氣成大器。
這時,本尼·唐茨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先是和沃爾夫、克魯索幾人聊了幾句,就走到了成大器不遠處坐下。
這位可憐的孩子不想多說話,他今晚來這家酒吧真的只是為了喝酒,但來了才知道被包場了,圣洛都的高檔酒吧也就那么些家,去掉gay吧,去掉年輕人喜歡的潮吧,剩下的選擇確實容易撞車。
不過,作為加州上層圈子里知名的派對男孩,本尼是憑人脈成為羅伯特·艾格的顧問的,他想混進來可太簡單了——刷臉就行。
注意到了本尼的到來,成總舉杯向他致意,本尼則是在問酒保要了兩杯酒后,走到了成總旁邊坐下。
“Chan,你不知道我今天遇到了什么,法克美利堅,法克圣洛都,法克LAPD。”
狂躁的男人其實沒那么激動,就像他剛剛不會和沃爾夫、克魯索說這些一樣,他其實清醒的很。
本尼覺得成大器是個有想法的小創業者,所以對成總是平視,因此很多東西愿意和成大器聊。
“發生什么了?”
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的很認真,成總不介意和本尼多聊聊,這哥們屬于加州上層街溜子,其實挺有意思的。
“今天我在ABC法克,四個人頭圍在我身邊,Chan,LAPD都是一幫飯桶!”
成總搖了搖頭,指著電視說道。
“你口中的飯桶已經把那伙人全擊斃了,不過那些人的據點里有爆炸物,現在整棟房子都炸了。”
鏡頭里,熊熊的大火在黑夜里像是張牙舞爪的惡魔,格魯警長站在鏡頭前沉穩的說著話,背后就是火海。
看著電視里被火點燃的房子,本尼惡狠狠的罵道。
“死得好,美利堅的司法系統包括執法系統都是狗屁,抓起來還不一定能讓他們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