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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圣維羅尼卡與貓鼠游戲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美利堅從流浪漢開始逆襲

  我居然可以分期付款?

  Chan,親愛的Chan,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仁慈呢?

  頂級黑警是有情緒管理的,成大器已經不僅僅是蹬鼻子上臉了,但他還是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他沒得選,他無法向其他人求助,他不能解釋自己究竟因為什么得罪了牛森,這注定了他要被成大器和忒彌爾狠狠地宰上一頓!

  如果向其他能幫他脫離絕境的人求助,那他背后需要伺候好的人就不止忒彌爾和牛森了。

  所以,與其賭能伺候三個,不如只伺候兩個。

  “Chan,你是在開玩笑吧,哈哈哈,這樣,三千萬刀加我那座舊工廠,你看怎么樣?”

  皮笑肉不笑的給出自己的條件,格魯表示,他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玩什么分期付款。

  “格魯先生,當然可以,您親自去和蜜兒談吧,她一定會同意的,只是她家在密蘇里,您可能要到密蘇里去見她。”

  老登,去唄,保管你一去一個不吱聲。

  在西海岸你可以狂,到密蘇里你就是條龍也要趴著!

  釣過魚的都知道,哪怕魚已經咬到了鉤子,也不能輕易地拉桿。

  尤其是遇到大魚時,需要反復地遛、反復地拉鋸,磨干它的力氣!

  “我可以出四千五百萬,但是,Chan,我是不是從來沒有真的把你逼到絕境里?”

  這會兒格魯說的是實話,就算他以往很瞧不上成大器時,也是認真對待成大器這位對手的。

  哪怕把成大器逼入狼籠,他也親自開槍幫成大器打死了那兩條北美灰狼——他甚至還期待成大器被忒彌爾拋棄后可以把成大器收下當狗。

  面對頂級黑警的‘坦誠’,成大器覺得差不多了。

  格魯這一關明顯是能過去的,既然是談生意,就沒必要逼得太死。

  畢竟,以后他和格魯打交道的機會可能還不少。

  成總的很多事業都在圣洛都,而頂級黑警又是圣洛都的地頭蛇,他們確實會有很大的合作前景。

  “這樣吧,格魯先生,忒彌爾那邊您出三千萬就行,不過您要再加五百萬。

  要知道,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我幫您發現的。

  我還幫您想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幫您聯系到了蜜兒的幫助,五百萬真的很少了。”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成大器的轉變并不突兀,但頂級黑警還是松了一口氣。

  終于,終于解決了。

  他從未有過如此無力地時刻,從未有過如此恐懼的時刻。

  美利堅頂級層次的風雨有時溫柔的讓人難以察覺,當他發現時,已經有點覆水難收了。

  如果沒有成大器的提醒,他可能真的就升到局長委員會里去了。

  那時候,什么都晚了。

  “Chan,謝謝你,我先給伱一千萬刀,這算是給忒彌爾女士的定金。

  事成之后,她的三千萬不會少,你的五百萬也不會少!”

  頂級黑警不缺錢,他每月的收入就有上千萬刀。

  只是這些錢都是由幫派掙來的,格魯又是個單身漢,所以他經常給手下發額外的獎金。

  這些年來,盡管他手里經手了很多錢,但都這么發了下去給兄弟們加福利了。

  結果,事到臨頭,他差點被逼上了分期付款的路子。

  “格魯先生,等我的好消息,我不確定蜜兒會怎么幫你,到時候如果需要你到場的話,我會聯系你的!”

  頂級黑警滿是笑意的把成大器送到小餐館外,只是他忽然發現,成大器的車換成了一輛破奧迪。

  “Chan,今天怎么沒開慕尚?”

  他在試探,不過格魯的試探只得到了一個大鼻竇!

  “格魯先生,想做事兒,最重要的就是保密,您難道希望我開著一輛顯眼的慕尚來找您嗎?”

  成大器的話說的格魯無言以對。

  尼瑪的,Chan,你就是個嘴男,有種和我打一場!

  你這幅說教的嘴臉讓我惡心!

  可再惡心也沒辦法,他沒得選!

  “你說的對,我等你的好消息!”

  頂級黑警笑的很真誠,他好像真的送別自己的摯友一般,對著遠去的奧迪揮了好久的手。

  當奧迪終于消失在街角,這位一米九的中年男人猛地一拳打在了墻上。

  拳頭和墻體產生了劇烈的碰撞,血液很快就滲了出來。

  好似感覺不懂痛苦一般,格魯笑著示意他的手下不要驚訝。

  他看著墻上的拳印,又看了一眼自己撞得慘不忍睹的手,冷笑一聲,鉆進了車里。

  “回警局!”

  黑發富婆的莊園別墅,主建筑后方的花園里賓客如云,這里馬上要舉行一場小型的音樂會。

  社交,音樂,精致的餐點,專業的服務生,忒彌爾的party比成大器那個強多了。

  今晚,忒彌爾請來了知名的閃米特流浪者美國籍大提琴家馬特·海默維茨,還找來了一些圣洛都音樂中心的藝術家。

  趴著露臺的邊緣,看著花園里的賓客們,忒彌爾自得翹起了嘴角。

  Chan,三千萬是不少,但我要讓你知道,我有的可不只是錢!

  “小姐,您可能要出面接待一下,德古拉先生突然來了。”

  黑發富婆的瞳孔一縮,德古拉來了?

  晦氣的老登,我都沒邀請你,你來干什么?

  美利堅的圈子多如牛毛,而無論從哪個圈子看,忒彌爾都和德古拉牽扯不到一起。

  德古拉這個老吸血鬼是個閃米特流浪者,忒彌爾是標準的希臘裔。

  德古拉的年齡比忒彌爾大三十多歲,按三年一個代溝算,他和忒彌爾差的太遠了。

  今晚忒彌爾邀請的都是些學者和藝術家,所以她才在二樓,讓手下出面做迎賓。

  可現在德古拉不請自來,忒彌爾出于禮儀,必須親自出面接待。

  花園的正門口,老德古拉站定在精美的壁畫前欣賞著壁畫上的宗教畫,德蒙·德古拉就在他身側乖巧無比的站著。

  掃了一眼德蒙,忒彌爾沒看出這個德蒙是哪個德蒙,但她還是得體的上前說道。

  “德古拉叔叔,好久不見,沒想到今天您也來了。”

  是的,忒彌爾的父親和德古拉年輕時打過交道,從這一點看,忒彌爾叫德古拉叔叔沒什么問題。

  她隱含的意思是,希望德古拉拎得清自己的身份,大家都是體面人,你還是長輩,不要在今晚搞事情。

  老德古拉轉身看了眼忒彌爾,露出一副惡心的假笑,客套道。

  “聽說你請來了馬特·海默維茨,德蒙想來看看,正好我有時間。”

  虛偽的、謊言的、充滿敷衍的理由,德古拉繼續說道。

  “這是圣維羅妮卡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

  黑發富婆摸了摸的德蒙的腦袋,結束與德蒙的對話,轉而應道。

  “是的,德古拉叔叔,我為德蒙和您安排一個最好的位置,跟我來。”

  花園音樂會還沒開始,忒彌爾表示,她可以實現德蒙的要求。

  “哈哈哈,馬特·海默維茨好不容易來西海岸一趟,我確實很期待能有個好位置。”

  只是,走在路上,德古拉忽然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也不知道牛森是怎么回事,我邀請他幾次,他都不給面子。”

  挑明了,老德古拉今晚是來見牛森的!

  “可能他比較忙吧。”

  黑發富婆敷衍的答道,她一邊和過往的賓客們點頭致意,一邊拉著德蒙得手。

  德古拉的破事兒她很清楚,只是她不想牽扯。

  老德古拉當時以為自己的借機跳船是神來之筆,但現在看,他被濺了一身泥點。(那個男人不靠譜,自己連黨內都搞不定)

  德古拉集團家大業大,當然不會有什么立竿見影的負面影響,但老德古拉現在確實陷入了兩邊都不待見的窘境里。

  這不,今晚他就是來挽回‘前女友’的。

  忒彌爾看的很明白,這老登想兩頭吃,畢竟他的基本盤和軍方綁的緊,有左右橫跳的能力。

  他想跳船又不舍得綁死,作為和軍方勢力合作緊密的醫藥集團,他不會有什么危險,可德古拉又是個不服氣的性格。

  “加州牧,呵,他派頭太大了。”

  老吸血鬼坐到位置上,似乎還想和忒彌爾打打機鋒,可他身居高位太久,早忘了怎么和人正常說話。

  而且,這個老登遇到的可不是什么草包年輕人,忒彌爾從小就立志要和她哥搶家產,不會亂說話已經是她刻進骨子里的本能。

  “德蒙,想吃什么甜品就和服務生說,今晚姐姐專門為你請了幾個頂級糕點師。”

  無視了德古拉的話,忒彌爾和德蒙聊了兩句就離開了。

  德古拉是很厲害,但卡拉馬克里斯也不差。

  給他面子時,忒彌爾喊他一聲德古拉叔叔。

  不給他面子時,忒彌爾真就敢無視他的沙比話。

  黑發富婆離開了,德古拉碰了一鼻子灰,不過他這樣的真大佬不在意這點小事兒。

  注意到格魯帶著賈克斯出現了,德古拉對自己的隨從說道。

  “去把那個警察喊過來,我想見見他。”

  牛森還沒來,德古拉選擇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成大器正帶著趙虹錦四處吃東西,他倆今天都累壞了。

  成總幫格魯快速對接完需求后,下午就和趙虹錦一起搞起了視頻。

  目前,趙姐四個賬號的首條視頻都已經準備好了,等明天山海關那邊幫她把四個賬號準備好,她就可以正式亮相。

  “大器,你絕對猜不到我中午拍的那個舉牌子有多抽象,你能理解我說的抽象是什么意思吧?”

  桃花眼姑娘一邊吃著草莓,一邊和成大器講著自己今天的拍攝經歷。

  “我可能理解吧,世界是個大象,我們每一個人都在盲人摸象,所以,抽象是對世界的鞭笞。”

  成大器當然懂,他選擇用弱智吧讖言應對趙虹錦。

  “好酷,哇,大器,你剛剛有種江湖高手的風范。”

  她的桃花眼亮晶晶的,似乎被成大器的有趣回道逗笑了。

  “哪有江湖高手愛喝可樂的,我可不是什么江湖高手,你這么說好像我是個老頭子一樣。”

  成大器的杯子里全是可樂,他今晚主打一個開心就好。

  最近各方面的事情都推進得很順利,成總也很樂意能讓自己放松一點。

  “不是,我是說你剛剛有一種,放了一個很炫酷的話,但你自己波瀾不驚的那種。”

  江湖高手的朋友又吃了一顆草莓,她頓了頓,說道。

  “繼續說舉牌子,那些人每人收了八十刀,有化妝師給他們化妝,然后他們一群男的就舉著牌子抗議象黨歧視性少數群體。

  一群男的為了八十刀裝女人,他們太……我沒有說你的意思,你和他們不一樣。”

  發現成大器盯著自己,趙虹錦怕他誤會,轉而解釋道。

  成總笑了笑,他在意的不是這個。

  “我以前也干過這種日結,不過我那時一次掙一百刀,現在居然八十刀都能找到人了。”

  他和趙虹錦的經歷其實差不多,兩人的遭遇有力的證明了,在美利堅,所謂的舉牌子已經異化為了資本的游戲。

  資本想聽什么,舉牌子的內容就是什么。

  只要有錢,任何人都能拉起一堆窮人幫他宣傳哪怕再逆天的理念。

  “你也做過這種日結?”趙虹錦沒想到成大器還有這種經歷。

  成總站在餐桌前,和桃花眼姑娘講起了自己以前與厄里斯認識的過往。

  “原來是這樣,美利堅這種選舉模式的問題太大了,但就沒人監管嗎?”

  被成大器有趣的故事吸引,趙虹錦在細思后想到了新的問題。

  為了選票玩的這么花,監管制度為什么缺位了?

  “有監管,而且還很多,稅務監管,公平監管,財務監管,合法性監管。

  可監管的制度越細,能鉆的漏洞就越多,在改舊bug的時候一定會產生新bug。

  但從底層邏輯上看,這就是個貓鼠游戲。

  資本控制的美利堅監管是貓,受資本裹挾的競選參與者是老鼠,他們的關系其實是一種監守自盜。”

  成大器從不看好美利堅的選舉模式,它太老舊也太復雜了,注定會成為被鉆空子的重災區。

  “監守自盜?可他們不是兩黨互相監督么,你的意思是說,兩黨背后的人其實也是一派?”

  趙虹錦很聰明,她從成大器的話里聽出了他沒講的細節。

  “諾,你看,象黨參議員的侄女和加州牧聊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順著成大器的目光看去,趙虹錦看到,忒彌爾正有說有笑的和牛森聊著。

  他們聊的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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