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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今晚成大器最大的收獲是什么。
成大器只會給出一個答案:借著麗莎的問題,給自己刷了一波人設。
這種人設的賣弄雖然立足于真實的感情,但也有有刻意地、造作的、虛偽的成分。
這一點,成大器清楚,忒彌爾清楚,格魯也清楚。
甚至厄里斯、李海平也清楚。
但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
即便是幾年后的2023,多少簡單且老套的套路,仍有這很好的效果、很大的受眾。
成大器用刻意地表演立起了自己的人設,讓黑發富婆、頂級黑警從他的行動能力和應變能力上看到了他的才能。
這兩位是他目前在美利堅最頂級的人脈。
黑發富婆有錢有勢,實力深不可測,屬于放在游戲后期都能做小boss的頂級精英怪中的精英怪。
格魯雖然地位不高,但手握權力和實力,有人又有槍,而且直接為美利堅驢黨未來皇帝做狗。
他倆能認可成大器的表演,就已經夠了。
這里的認可指的不是被成大器的人設感動,而是他們從成大器的行動里,看到成大器的智慧。
有智慧的合作伙伴,誰不欣賞呢?
除了他們之外,趙虹錦、老李、多默、斯科特等人,無不被成大器的這番表演引動了。
趙虹錦是純純的沒看出來問題,她還真以為成大器是沒有套路,自然而然想到了老朋友。
所以,在成大器的精心表演、老李的恰當吹捧下,趙姐反而更對成大器感興趣了。
而成大器在話里話外把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也為他之后和趙虹錦攤牌的時刻打了劑預防針。
輸出稀缺性很難,但輸出可靠討喜的人設很簡單。
這就是為什么各路妖魔鬼怪,喜歡堆人設的底層邏輯。
老李則不一樣,他看出了成大器的套路,但他被成大器的套路引動,做了捧哏。
對于成大器和老李來說,他們現在有點雙向奔赴的味道。
老李希望自己能幫到成大器,讓成大器看到自己的‘忠誠’和老練。
而成大器通過這波操作,正巧給了老李一個機會。
很多時候,適當的給下屬表現得空間,可以讓下屬更加死心塌地。
李海平為成大器沖鋒陷陣解決難題了,他會覺得,成大器應該理所應當的更把他當自己人。
這樣,在未來的相處中,成大器和李海平可以更加互相信任。
做灰色生意,信任可比黃金都重要。
從嚴格意義上講,李海平只能說是成大器的合作伙伴,但由于合作關系里,成大器處于主導地位,李海平就有了些許下屬的味道。
就多默而言,成大器的表演則是另外一番味道。
在陽臺邊的談話中,成大器的話,多默是聽進去了的,只是他還需要慎重的想一想。
而成大器的這番動人傾訴,充分的展示了他對朋友的珍惜與尊重。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多默自然而然的,對成大器的印象更好了。
這所有的收獲都是隱性的,不能直觀地換算成金錢、地位或者系統的技能,但它們不是不存在。
在適當的時候,恰當的條件下,這些鋪墊和準備可以成為巨大的籌碼。
比如,現在。
“chan,你的公司我投了!說個價吧!”
頂級黑警極為豪氣,他直接跳過了對于盈利的追問,直接問起了具體的價格。
有投資人詢價,成大器立刻進入了工作狀態。
“格魯先生,我需要先問一下您大概想投多少錢,畢竟我已經拉了一百萬刀了,如果您想投多一點的話,可能要下一輪了。”
第一句回復里就帶有忽悠,先用很不專業的忽悠試試格魯的水平。
‘你投的多,所以要下一輪。’這就是句屁話,但凡一個專業的投資人聽了都會直接罵娘的那種屁話。
其實這是一種高明的談判策略。
因為格魯之前給成大器的感覺是,這位頂級黑警在商業上的水平也就是半瓶子晃蕩而已。
“下一輪?你的公司應該剛開起來沒多久吧,這就開始考慮下一輪的問題了嗎?”
格魯有點不理解,他不在意成大器所說的下一輪不下一輪,他在意的是成大器憑什么這么自信。
因為看成大器夠聰明,所以他才下定了決心,真就與成大器合作試試。
所謂的投資也就是個互信的基礎罷了,他沒打算投多少錢。
“格魯先生,明天下午我們再細聊,這些事情比伱想的復雜的多。
您問的盈利模式,包括未來的融資安排,我都有清晰地計劃,但今天顯然來不及了。”
成大器笑著回答了格魯的疑問,并且順手約了個時間再談。
他今晚是真的忙。
直播才進行到一半,麗莎的表演該安排了,而且趙姐還在那里單獨坐著呢。
這些都需要成大器親自出馬搞定。
“中午吧,你來我家,可以嗎?”
格魯對成大器的提議沒什么意見,但他希望成大器去見他。
很合理,一個人定時間,一個人定地點。
“沒問題,我先過去了,格魯先生。”
看著成大器匆匆離開的背影,格魯笑了笑。
chan,你是真的聰明,而且還很有膽量。
不讓你看看我的實力,我怕你真把我當盤菜了啊。
富婆是很挺你,但你今天哄得了她,下次呢?
頂級黑警瞥了眼悶頭吃飯的托爾,冷哼一聲,道。
“別吃了,來之前你還恨不得他們死,現在就你吃的多!”
紅頭發的托爾尷尬的放下了烤肉,委屈的看了眼自家老大一眼,拿餐巾紙擦了擦嘴。
托爾這幅就知道吃的窩囊樣子實在太蠢,氣的格魯太陽穴直跳。
和這樣的手下一起混幫派,怎能實現我的理想呢?
chan,我真希望富婆趕緊把你踹了,然后——
“直播間的觀眾都說你是真男人,chan。”
忒彌爾把手機遞給了成大器,略帶調侃的說道。
為什么和黑妹互動就成了真男人的象征了?
成大器莫名其妙的結過手機,看向了評論區。
‘我禮堂王宣布:成大器是個人,特開除他的出生籍,三位美女他不要,他要了一個黑鬼,我要感謝他這位屌絲。
現在,我禮堂王宣布,三位美女都是我的后宮佳麗了!’
‘主播是不是瘋了,放著美女不選,反而說黑妹最美,你是瞎了嗎?’
‘當然瞎了,瞎子配黑鬼,多合適啊。’
饒是成大器心理強大,看到這些如此惡毒的評論,還是眉頭緊皺。
互聯網是這樣的,被二極管思維控制的人是這樣的。
他很無奈的看了眼忒彌爾一眼,想替這些人解釋一句,又覺得沒什么好說的。
“chan,不要在意,你不可能做到讓每個人都喜歡你的。”金發白妞安慰道。
麗莎也在看直播間里的評論,不過她看的是英文的部分,所以看到的謾罵很少。
不得不說,這很符合簡中互聯網的群像底色。
在大規模的數據樣本中,學歷和素質成正比,學歷越高,素質也越高,兩者正相關。
(這并不意味著學歷低就素質低,但低學歷人群里逆天的比例確實高。)
“沒事兒,我和他們聊聊吧。”
成大器把直播間的鏡頭調整為后置,對著桌子掃了一整圈。
“大家可以看一下今天過來陪我的朋友,有愛爾蘭人,有黑人,有黃種人,有希臘人,有德裔,有克羅地亞裔,他們都是我的朋友。
膚色從來不是決定一個人高貴與低賤的依據,因為膚色而去侮辱其他人,這樣的標準與邏輯是荒謬的。
如果你認同黑色皮膚的應該被歧視,那其他人就可以認同,黃色皮膚的也應該被歧視……”
說到這里,成大器突然沉默了下來。
直播間的評論區瘋狂地刷起了評論。
‘有狗在叫,我不說是誰,大家都知道。’
‘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這些話,你就是個德裔,不是我們華國人。’
‘別裝了好不好,你難道就不歧視嗎,之前你在街頭流浪的時候不還在裝日本人嗎?你難道不歧視日本人?’
德裔……身份轉變后的惡果開始出現。
成大器不想解釋自己還是華國籍,也不想解釋自己愛華國。
他停下了試圖解釋的行為,轉而對觀眾們說道。
“我讓金發小姐姐給大家唱首歌吧?”
‘速度、’
‘不要唱歌,要跳舞。’
‘有沒有付費大秀?’
商業化的平臺就需要商業化的套路,成大器放棄了和粉絲真誠溝通的意圖。
你們喜歡看美女,那就讓你們看美女。
“麗莎,去吧。”
成大器用鼓勵的眼神看向金發白妞,這姑娘正在那兒緊張的扣手。
“我想換一首歌,可以嗎?”
成大器詫異的回道。
“當然可以,不過你要換成哪首歌?”
麗莎堅定的答道。
“我想唱thesoundofsilence(寂靜之聲)。”
黑發富婆輕輕地撫摸著麗莎的后背,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我的寶貝,你太天真了。
成大器沒聽說過這首歌,但他相信自己的好朋友。
“當然,我尊重你的決定,麗莎。”
金發白妞抿了抿嘴,然后緩步踏向了燈光最美的角落。
她拿著話筒,看到了注視著自己的所有來賓。
‘好像和成大器在一起,不管到哪兒都會是人群里的焦點。’
麗莎想到了那天和成大器一起去法國餐廳吃飯。
成大器用抵用券的余額,從服務員那里換來了幾箱水。
‘他好像從來都很聰明,蜜兒很喜歡他,就連那個格魯也被他搞定了。’
悠揚的音樂聲漸漸響起,金發白妞輕輕開口。
“你知道這首歌唱的是什么嗎?”趙虹錦微微側頭,問向坐在自己身旁的成大器。
“我對英文歌的歌名其實非常不熟悉,剛剛跟我說名字的時候我沒記起來,但不重要。
現在我知道,她要和志同道合的朋友聊天。”
成大器一語雙關,麗莎開口唱后,他就記起來了這首經典的歌曲。
“你也是潛伏的幻影嗎?”
趙虹錦低聲問道,她對成大器的身份真的很好奇,很好奇。
從第一次見面時的一語道破,再到前天晚上的精準監控,成大器給了她太多的震撼。
而成大器的行為,以及他的人設又是那么的反差。
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膚色和理想從來沒有關系,我現在有華國的國籍,未來也只會有華國的國籍。
我過去是華國人,未來也是華國人。”
成大器發現麗莎的這首歌好應景,簡直每一句話都能和他與趙虹錦的聊天對得上。
“我很喜歡你的簽名,從小就非常喜歡。
我的青山好像和你的青山是同一座山,所以我今天才來見你。”
趙虹錦挪著椅子,坐到了離成大器很近的地方。
“聽到這句歌了嗎?伴隨的是沉默,好多東西我沒法解釋,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他直接開啟了攤牌式聊天法。
成大器意識到,趙虹錦和麗莎和忒彌爾是完全不同的。
這姑娘也是一位理想主義者,成大器曾經也是一位理想主義者,只是他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了。
兩個有理想的人,而且理想好像沒差多遠,那有什么不敢說的呢?
上天給了他奇跡般的重生,他重生到了美利堅。
機會擺在眼前了,他想做點有理想的事。
這句不是麗莎在唱,而是趙虹錦直接問了出來。
“你是希望我幫你嗎?”趙姐補充著問道。
成大器點了點頭,說道。
“很多事情非常復雜,我也沒辦法解釋清楚,但我面臨著很好的機會,我想試試這是不是我此生僅有的機會。”
厄里斯與成大器的合作是一條絕戶計,是那種讓美利堅自掘墳墓的絕戶計。
簡單和趙虹錦聊了聊自己絕戶計的思路,成大器就不繼續說了。
趙姐,我攤牌了,你需要亮個態度。
“大器,我想幫你,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只是個普通的大學生。”
兩雙眼眸里異樣的光彩流轉,趙虹錦不確定自己能幫成大器做多少。
她其實也有很多想法,也有很多想去做的事,但她受限于自己的年齡而無能為力。
哪怕家庭的出身很好,但作為19歲的姑娘,趙紅錦還是太小了,缺乏做事的經驗和基礎。
“現在不方便說,人太多了。
你記得晚點再走,我們散場后聊。”
成大器說道。
“好!”
桃眼妹妹輕聲應道。
好像命運的鐘聲響起般,在金發白妞的歌聲里,成大器和趙虹錦,這兩個聰明的靈魂碰撞到了一起。
他們用短短幾句話,聊出了很多東西。
理想主義者永不凋零。
(本章完)